随即他马上派人去调取。
不出一会儿,负责调取监控的警员发过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时间显示在三天前。
沈婉儿带着手镯去妇人的店里做珠宝保养,期间待了十五分后在店里离开,紧接着一个小时后,妇人就关掉了店门,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离开。
仔细看,她怀里的盒子正是沈婉儿一开始装着手镯的盒子!
妇人很快被缉拿归案,面对质问,妇人供认不讳。
“是我贪财,一时间鬼迷心窍把手镯调包走了,我回到家里做了一对外形上一模一样的假手镯。”
乌邵康觉得事出有蹊跷,他看向在隔壁休息室全身散发着阴霾的尚延川,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算了,他决定暂时先通知失主过来。
妇人见乌邵康没有继续问,悬起来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眼泪也跟着掉落。
回想起一个小时前,儿子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十万块根本不够,她只能再去找沈婉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沈婉儿和她说,只要顶罪就会再给二十万,还会写谅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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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延川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沈安安面前,她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表情复杂,干裂的唇张了张:“你……怎么来了?”
“出了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尚延川冷冰冰的质问,心情看起来特别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都知道了?”
“废话。”
尚延川不耐烦催促:“还愣在那里干嘛?”
沈安安脸上划过无措,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一直出了警局,尚延川没好气看着她:“我救你出来,你一句谢谢也不会说?”
还有,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如果不是乌邵康,他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沈安安眼睫垂,轻声道:“谢谢。”
尚延川睨了她憔悴的脸色,心里还是觉得不爽,却没有继续讽刺。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加上失主主动谅解,应该会从轻处理。”
“失主?”沈安安一愣,清澈的眸子看向他:“你没有见到姜……不不不,失主吗?”
沈安安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喃喃自语:“没见到就好。”
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坐稳小舅妈的位置,更没准备好和尚延川坦白。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安安恢复了点精神气,内疚道歉:“对不起啊,今天让你浪费时间了。”
尚延川不接茬,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转动方向盘,语气严肃:“今天这件事你应该也明白其中有猫腻吧?”
“恩……”
“你人缘属实有点差。”
一个无业游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刚上了一个月的班,就整出了幺蛾子。
博勇可能会让她继续留下来,但接下来要做好面对流言蜚语的勇气。
沈安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我不是人缘差,是运气差。”
生在了这样不公平的家庭,拥有沈全那样偏心的父亲,这是一切悲哀的源头。
尚延川车速加快:“什么都不要想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照常上班,博勇那边能干就干,不能干就麻溜辞职。”
他一向都瞧不上博勇,尤其是项目组的那些高管,为了达到业绩,不惜出卖员工,在利益面前,毫无人性,丧心病狂。
卫展,就是项目组的人。
“不行,只要博勇不辞退我,我就会一直干下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沈安安摇头,坚定道。
她可以拿着尚延川给的副卡逍遥度日,但她不是副卡的主人,没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