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我坐在了出租车上,熟练地报出了那个人说的地点。
到达指定的包间后,我看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祁随,以及一地的狼藉。
除此以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熟悉到让我忍不住感叹一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二十多天没见,这臭小子的头发似乎长了很多。
偏长的刘海被主人揉得有些凌乱,搭在饱满的额前。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迟钝地睁开眼,有些呆滞的视线直直地黏在我身上——
我往左走,他往左看;我往右走,他往右扭过头。
我简直被气笑了:还真的醉了啊?
祁随似乎是认出了我的声音,抿了抿唇,神情陡然委屈了下来。
负心汉
没良心
得到了我的身子就跑的狗女人
我面无表情地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盖在祁随的头上,试图闷死这个狗东西。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但是我忘记了祁随的力气。
当我被他扣着双手被迫坐下,被迫承受着某人埋在我颈窝撒娇的时候,我整个人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
尤其是祁随说的那些话。
他说:我说我们结束就真的结束了?
你平时不是最爱和我抬杠吗?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抬杠?
我心想作为金主的你都主动提出结束关系了,我又何必厚着脸皮强求?
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后变成怨妇乞求,可不是我的作风啊。
他说:我明明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怎么还是没有看出来?
我寻思你的确是表现得很明显了,让我时刻意识到我在拿着月薪做着替身。
他说:沈木楠,我喜欢你,你就真的没感觉吗?
我心想……
我心想没出来,整个人就如同遭了雷劈一样楞在了当场。
沈木楠
祁随吸了吸鼻子,双手捧着我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包厢内的灯光的确有些暗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老眼昏花地觉得我看到祁随哭了呢?
别叫了别叫了。
我有些煞风景地拍下祁随的手,叫魂啊
就是要叫回你水性杨花的魂
我:???
听着祁随这对答如流的声音,我觉得这货铁定没醉。
但我不敢说,毕竟现在的姿势太危险了,搞不好擦枪走火就来个激情戏了。
祁随,我叹了口气,决定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和祁随交谈:咱们这也算是人财两清了不是?
我其实不大乐意当替身下去……
谁说你是替身了
祁随当即怒了,咧着一口白牙:我去咬死他
我:……好家伙,我现在也分不清这货是真醉还是在装醉了。
你……
我刚说出一个字,结果脸就被祁随两只手紧紧地捂住。
为了防止你说些我不爱听的话,祁随叹了口气,语气正常了起来:我还是先用法子让你不要开口比较好。
我:腻放噗
我的确很想你当我之前说的话是放屁。
祁随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那双桃花眼酝酿着能把人吸进去的风暴:可你总是喜欢和我对着来。
这人又在说胡话了
没有办法正常说话的我只能用翻白眼来表示着我内心的不满。
你看,他俯身亲了亲我,眼尾微微上挑:你总是现在这幅模样。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关起来,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听话一点了?
我眨了眨眼睛。
这是……小狼狗进化成小疯狗了?
不过u1s1,小黑屋play咱是接受无能的,请你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我当然不会把你关起来。
祁随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突然笑了起来:毕竟赵安然这个疯女人要是找我的麻烦,我还不一定能解决了她。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消化着祁随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他像是泄恨似的蹂躏着我的脸,然后又忍不住亲了又亲。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一辆车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你拿到驾照没多久,我也拿到了?
我心想,那当然是因为你比我还要菜
不准在心里说我比你菜
祁随咬着牙,凶狠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我一样,吓得我立马老实了起来。
沈木楠,他似乎一下子泄了气,语气很是沮丧,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是赵安然?
他松开了蹂躏着我脸的手,给了我回答的机会。
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小心翼翼而又义正言辞地开口:
安然是绝世大美人,才不是什么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