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子府,被冷风一吹,顾容止更加的清醒了。
如果不是手上传来的疼痛,他都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多年的隐忍都白费了,他和太子撕破脸皮了,而这一切的起源竟然是为了一个小奴隶。
顾容止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轻舞那么的在意,明明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
可是她走后,他却满脑子都是她,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当他听到顾容奕要了轻舞的时候,他心里的那股火更是压抑不住。
难道,他喜欢上那个小奴隶了?
这个念头从顾容止的脑子里刚刚闪过,他便使劲的甩了甩头。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奴隶?
可是,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何今日如此的失态?
当他亲眼目睹母妃死亡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要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穿。
可是,他却为一个小奴隶一再的破功。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顾容止看着高大的太子府,眸子一片幽深。
那个小奴隶,她,现在在做什么?
苏聘婷说她中了‘花殇’,那毒可是解了?应该解了吧?不然那样的痛,她怎能活下来?
顾容止望着太子府,眼里尽是忧愁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太子府里,轻舞正躺在床上,满身的汗水。
轻舞紧紧的抓着床板,口里咬着白布娟子,那娟子上都染满了鲜血。
痛,很痛,一次比一次还要痛。
这种痛,轻舞已经不陌生了,每三日,她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而且一次比一次还要痛。
有几次,她真的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她却告诉自己,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她还没有为父母报仇,没有为族人报仇。
顾容奕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床上的人儿明明是那么的娇弱,可是每次在对抗‘花殇’的时候,她却有无穷的潜力。
“撑得下去吗?”
顾容奕擦了擦嘴角,他本来是想要将刚才的怒火转嫁到轻舞身上的,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满腔的怒火却陡然的灭了。
他见过几次轻舞毒发时的模样,他也问了太医那种痛,他无法想象一个如此瘦弱的女子是如何一次次的挺过来的。
轻舞没有回话,因为她此时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抵抗疼痛上面。
终于,轻舞的神情缓了下来,她脸上的肌肤也愈发的娇媚。
顾容奕知道轻舞又挺过了一次。
顾容奕看了一眼轻舞,当看到轻舞的指甲已深深地陷入床板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
这到底是要有多痛啊?
“太子这么晚过来,有何事?”
轻舞缓缓的伸手取下口中染满鲜血的白布,有些虚弱的开口。
平日顾容奕除了有事是绝不会来这里的,今日这么晚了他过来做什么?
顾容奕闻言看着轻舞,半响冷冷的开口,“他刚才来了。”
轻舞闻言一怔,这才注意到顾容奕的脸上有些伤痕。
顾容止和顾容奕动手了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