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仔诞生于内陆广府东莞农村的一个平凡小家庭里。
在他还十分年幼的时候,一天晚上,他听到父母在房间里商议。
父亲:“我们去港岛吧,听说那里机会多,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母亲有些担忧:“可是这太冒险了吧。”
父亲坚定地说:“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未来,值得一试。”
就这样,他们满怀着对未来的热切希望,毅然决然地决定冒险前往港岛。
他们兴高采烈地踏上了这段注定艰难的旅程,可谁也没想到,命运竟如此残酷地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在那辽阔而苍茫的大海之上,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风雨如同恶魔一般突然席卷而来,汹涌澎湃的海浪似疯狂的巨兽,瞬间就将他们所乘坐的船只无情地击得粉碎。
东莞仔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惊恐地与家人失散,那一刻,他的心中犹如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东莞仔惊慌失措地大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回应他的只有海浪的咆哮和狂风的呼啸,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绝望的情绪如阴云般紧紧笼罩着他,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渊。
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
不,我不能!”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那狂暴的波涛无情地吞没。
但东莞仔的内心是顽强而坚毅的,几个篮球内胆被他紧紧地绑在身上,他的心中始终闪烁着一丝希望的火花,他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本能,在那汹涌的波涛中拼命地挣扎着。
“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找到家人!”
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这时,在海浪中挣扎的东莞仔隐约听到有人喊:“嘿,这儿有个孩子!”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最终他被走水货的大浦黑发现并从大海之中捞救了起来。
自那以后,东莞仔的命运轨迹发生了转变,他开始在港岛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艰难地谋求生存与发展,这段历经九死一生的过往也永远地铭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塑造出了他坚韧不拔、刚强不屈的性格。
“我不会被命运打倒,我会勇敢地面对一切!”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吃饭了,大佬……”在大浦郊外那荒僻的野码头边,海风呼呼地吹着,带着咸涩的味道。
这里乃是走私水货极为猖獗的渡口,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
几间极为简陋的竹棚,在风中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这便是大浦黑的老巢所在。
竹棚内,光线有些昏暗,“混小子,都跟你说了,老子每天早上要吃最新鲜的野生海鱼。
你小子弄几条虾糊弄鬼啊?”
明显脸上还带着起床气的大浦黑,皱着眉头,目光扫过桌子上那简单的早餐后,气急败坏地张口大骂。
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实际上那表情却是满脸的嫌弃。
此时,棚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和潮气。
大浦黑心里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我就好这口新鲜海鱼嘛。”
大浦黑,乃是和联胜大浦区的话事人,靠着走私水货和摇头丸发家。
他虽为人恶心,但心地却颇为善良,只是一个因生活所迫而误入歧途的古惑仔,是生活在港岛最底层的人。
大浦黑早年在街头打架斗殴时伤到了下半身,未曾想,他的妻子竟然背着他与他人在家里偷情。
那是一个阴霾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不堪的事情而感到压抑。
大浦黑当时心里满是愤怒和屈辱,他想:“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可把大浦黑气得够呛,他抄起砍刀就冲进去一阵乱砍,而后将这对狗男女的尸体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找过女人,还从海里救起了东莞仔,并将其当作儿子来抚养。
而此刻,码头边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东莞仔沉默不语,他自己早己吃饱,此时正拿着鱼竿在码头安静地钓鱼,他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得长长的,与晃动的海面形成一幅独特的画面。
东莞仔心里想着:“大浦黑虽然脾气不好,但对我确实不错,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专注地盯着水面,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东莞仔,今天阿公开堂口,大佬带你去认人,见见世面。”
大浦黑开着那辆不知多少手的奥拓,在狭窄而嘈杂的街巷中缓缓穿行。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奥拓那破旧的车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奥拓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在这充满烟火气息的街巷里显得格外清晰。
和联胜的总部,看似是路边一个毫不起眼的武馆,然而背后却别有洞天。
武馆外的墙壁有些陈旧,上面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当他们走进那空阔的走廊时,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墙壁上的油漆也微微剥落。
在这里,站满了和联胜的老西九,他们或站或坐,姿态各异。
当大浦黑出现在这里时,周围的人立刻像是被一阵风吹过的麦浪般,纷纷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精神啊,黑哥……黑哥,阿公在上面等你……”熟悉的老西九们纷纷热情地打招呼,东莞仔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风光的场面,他好奇地西处张望,眼睛里满是新奇。
此时,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认识一下,东莞仔,我大浦黑的契仔……”刚满八岁的东莞仔一脸愣愣的模样,根本不知道大浦黑这是在给他自己造势。
他眨着懵懂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按照规矩,大佬开会,小弟是没资格进去的,东莞仔也一样,只能沾着大浦黑的光,混在这一群老西九里面。
此时,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电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