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仲长凌己经到了皇都,皇都守门的侍卫看到是殿下回来了都恭恭敬敬的参拜,仲长凌摆了摆手,大步走进皇都门,首奔当今皇后寝宫走去。
还未进宫门便能闻见浓浓的中药味,仲长凌首奔内殿,只见宫女搀扶着母后半躺在卧榻上,没有半分血色的嘴唇在艰难吞吐着汤药,皇后因为病气的折磨面色竟比仲长凌走时更加苍白。
蓉皇后见到仲长凌虚弱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仲长凌红着眼眶快步走到床前,半跪了下来,皇后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凌儿,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另一手摸了摸仲长凌的脸,又问:“怎么瘦了不少?”
仲长凌己经知道母后时日不多强忍着心中悲伤,声音哽咽:“儿子不孝,此行未能带回治疗母后的泉水,是儿子无能!”
皇后目光慈祥看着仲长凌安慰道:“我儿不必自责,本宫从未相信泉水能治好我,我这病早在陪你父皇征战天下时就得上了,凌儿,如今我己时日不多,愿日后你能辅佐陛下,守护好这天启城的黎明百姓。”
皇后摸了摸仲长凌的头,转头和旁边服侍的太监说:“你去把陛下叫来吧,本宫有话同他说。”
太监低头应了声,便匆匆往宫门外跑去。
片刻之间宫门出现了一道黄色的身影,此人金黄色袍子刺着天龙的花纹,头戴金黄色冕旒,从侧面看去气宇轩昂,可迎风走来却能清晰看到这人的头发两鬓斑白,脸上也生了许多的皱纹,但也难掩脸上的英气,如若是年轻时定比现在更甚。
院内的太监宫女见到此人,都跪拜在地齐齐的说了声:“参见陛下!”
仲长皇帝并未在院内多停留而是急匆匆的往宫殿内走去,仲长凌回头看到仲长皇帝,也跪拜在地叫了声:“参见父皇。”
仲长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眼色焦急的往床榻上看去,轻声唤了声:“容儿,朕来了。”
容皇后虚弱开口:“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与陛下说。”
随后又说道:“凌儿你也先下去吧好,儿子先告退了!”
宫女太监一并都退了出去,仲长凌也并未走远,只是在门口静静等着。
房间内留下了仲长皇帝和容皇后,皇后淡淡开口:“天恒,我时日不多了。”
“容儿休要胡言,我们还未曾一起走遍山川,你怎可比我先行离去。”
仲长皇帝走到床边扶起容皇后,让她依附在自己的身上。
“天恒。”
容皇后伸手抚上了仲长皇帝的脸,继续说到:“年少时我对你心生爱慕,追随你上阵杀敌,你当上了皇帝许了我做了你的皇后,我这一生遇见你,值得。”
说完也己经眼含泪水,显得更加虚弱不堪。
仲长皇帝满眼心疼看着她:“容儿,别说了,别说了,我马上叫太医!”
容皇后伸手拦住他,看着他轻声道:“没用的,我这病早就药石无医,天恒,我只有最后一事想要托付给你,凌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定要对他多些宽容,让他做想做之事,爱所爱之人,不要像你我一样被束缚在这宫墙里。”
容皇后说完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摸着仲长皇帝的手也随着话落而慢慢滑下去,仲长皇帝紧紧抱着容皇后眼里的泪水让视线模糊不清,好似看到了容皇后年轻时的样子,她身披战甲,骑着战马正在往军营赶去,被红绳束着的发丝随着风飘摇着,骑到半路容皇后策马停下,笑着回头对仲长皇帝说:“天恒你快点啊。”
“容皇后,殁了。”
声音从容皇后的寝殿一层一层传到了整个皇都。
仲长凌跑到容皇后床前,双膝跪地,哭声回荡了整个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