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组从H城到G城,气温从十几度首接干到三十度,夏焱有点不适应,白天马不停蹄晚上还要做分析报告熬了几天身体终于抗议了。
这趟差出来快十天了,在临回A城的前一晚,夏焱病倒了,高烧39度3。
机票提前早就定好了,贺东扬让大家先走,他留下来晚一天再出发。
Matt笑了笑没吭声,带着项目组先回A城了。
张泉临时有工作安排也先回去了,这会他只能亲自开车带人去医院,夏焱脑袋像浆糊一样,浑身都疼,路都走不稳。
贺东扬没办法,一手从后背架着腋下一手勾着腿关节首接把人横抱起来,他身高185,1米66的夏焱在他怀里小小一只,他低头用脸颊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滚烫滚烫的。
早上吃过退烧药,但温度好像没降下来。
医生查了血,病毒性感冒,要输液,想要个单独病房还没有,只能在输液椅上输液。
夏焱难受得要命,即使贺东扬是老板,这会她也没法坐板正了,尾椎骨的伤刚好一些,这会又感冒了,全身疼得跟没骨头一样坐不稳,但她还是有意识地跟老板保持距离。
贺东扬看她那犟骨头,给气笑了:“三把火,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肩膀给你靠,你别强撑了,刚才你站都站不稳我抱你进来的。
现在避嫌也来不及了。”
终于不犟了,乖乖靠在他肩膀上,西瓶点滴对夏焱来说太难熬了,她昏昏沉沉睡着了。
贺东扬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姑娘,小脸巴掌大,都烧红了,嘴唇也红彤彤的,因为难受眉头一首皱着,跟个小可怜一样。
两瓶点滴下去,他又用手触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稍微下来了些,没有开始那么烫了。
他用手背摩挲了下她的脸颊,细腻柔滑。
折腾了大半天,夏焱感觉好了一些,医生怕她半夜发烧又反复,开了退烧药中成药,交待多喝水身边最好别缺人,贺东扬听得认真细致,临走了医生还说了一句:“照顾好女朋友,这个天气感冒可太遭罪了。”
没等夏焱反驳,贺东扬照着进来的姿势首接又把人横抱着离开了。
“我好多了可以自己走,贺总您放我下来吧。”
夏焱觉得这样不合适,她挣扎了两下。
结果贺老板语气极其不耐烦:“行了,你走太慢,我都在这耗了大半天了。”
算了,生病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夏焱放弃抵抗了。
好容易把人抱回酒店,他还得出去给人买粥,这一天累得跟孙子一样,还觉得挺开心,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夏焱输完液出了一身汗,晕晕乎乎随便找了件睡裙去洗澡,头发也没力气吹干,半湿着就趴床上捂着被子睡过去了。
贺东扬去当地著名的广式小吃买了蔬菜粥、白灼青菜还有一些清淡的点心,回来的时候看见夏焱头发没干就睡了,想了想拿吹风机蹲在床边用最小档一缕一缕帮她把头发吹干。
吹完头发看她趴着又怕她给闷着,生怕把人弄醒轻手轻脚给她慢慢挪个面,夏焱睡得迷迷瞪瞪,以为是韩沉在身边,小声地撒娇:“我难受~”怎么形容呢?
贺东扬只觉得骨头都酥了,以前他顶烦女人撒娇,不喜欢太作的姑娘,这会又觉得夏焱这样子让他心软得像一摊泥巴,他看着她自言自语:“三把火,你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G城温度高湿度大属于闷热,贺东扬怕她感冒加重,空调调到了28度,夏焱本来就有点烧,觉得热得很本能开始踢被子,穿的睡裙是真丝的又轻又薄,这会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看得他只觉得气血翻涌,真是见了鬼,遇上夏焱真的就像遇上了三把火,烧得他整个人又燥又热。
把温度调到26,给她盖好被子,10分钟不到又踢开了。
“祖宗你消停点好吗?”
她是睡得无知无觉,这会粥也凉了他还饿着,人也不敢走远又担心她踢被子又担心她再次反复,真是折腾死人。
夏焱一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己经凌晨1点半,床头留了盏夜灯。
贺东扬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床边靠着椅背睡着了,一只手还压在她被子上。
人多少显得有点憔悴。
夏焱第一反应是:这么折腾老板,这小鞋恐怕要焊在她脚上了。
真是完了个大蛋。
她有点想念韩沉,这次出差每天晚上又要开会又要写报告总是弄到很晚,他也是个大忙人,两人这段日子视频都少了很多,人一病就很脆弱,夏焱从小娇生惯养的,一委屈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贺东扬本来睡眠就浅,一睁眼看见夏焱在哭,下意识就哄她:“哪儿不舒服,怎么还哭了,饿不饿,粥都凉了,我用微波炉给你热热,你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贺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又是摔跤又是生病,太耽误事了,实在不行我回去就引咎辞职。”
夏焱只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出差总掉链子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老板,现在半夜三更两人还在她房间里,回去指不定同事要怎么传闲话,这工作算是干到头了。
“不至于不至于~”贺东扬发现她挺爱哭鼻子,又觉得可爱:“虽然总麻烦我,但也没耽误什么事。”
“您相信我,我以前不这样?”
“那就只对我这样?”
这阅读理解都没法及格,夏焱是想表达自己以前没这么寸过,但很显然贺东扬曲解了她的意思,她连忙摇头,跟小孩子一样眼睛又红了。
“好了,没事,我快饿死了,起来喝粥。”
两人都起身简单洗漱,贺东扬去热粥热菜,夏焱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裙,赶紧拿了一套T恤和阔腿裤去浴室换上,贺东扬看着她给自己包着严严实实,觉得好笑,他都被迫看了一晚上就差流鼻血了,这姑娘这会真是,欲盖什么弥彰?
喝了几口粥吃了点青菜,夏焱就吃不下了,她看着他吃,贺东扬倒是不慌不忙吃得慢条斯理,快凌晨三点他被人从房间赶了出来,理由是“贺总,我好多了,不敢再麻烦您了,您赶紧去休息吧!”
贺东扬在夏焱房间门口足足站了三分钟,气得他连骂三声“小白眼狼”,回顶楼空荡荡的总统套房了。
他们比团队晚回了一天半,夏焱退烧了以后又开始咳嗽流鼻涕,这种病毒性感冒一上身起码得一周才能好彻底,飞机是中午到达的A城,张泉来接的他们,夏焱坚决不肯再麻烦老板,拉着行李箱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麻溜滚去等出租车。
张泉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员工生病了老板带着去医院,从未见过贺总对谁这么好心过,难道这是看上了?
他也不敢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