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截从青铜树上硬锯下来的“树枝”层层包裹,从陕西寄到了广西南宁,又一路带着它到了大化瑶族自治县的某个不知名大山下,小花的营地还在,也没人下地,看起来他们都很好奇我能带什么东西回来。
所以当我拆开袋子,戴好手套将那根青铜棍子拿出来后,除了一首没什么表情的闷油瓶外,其余人都一脸失望。
胖子第一个叫嚷起来:“就一根破棍子让我们等你五天?
坏了,这下真成天真无邪了。”
我懒得理他,详细讲述了我在秦岭的遭遇,胖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连闷油瓶也有了微微讶异。
我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甚至内心有点得意。
不过小花只是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说道:“我就说这个地方没什么大墓,怎么能请得动吴三省这座大佛。
一切都清楚了,再休整一天,明天下地。”
按照小花的性格,收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后就会立即动身。
总不会是给我留一天休息吧?
我心里想的事大概是摆在脸上了,小花边掀帘子边对我说:“你想多了,我是在等人。”
“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能让人想想了。”
我冲着小花的背影嚷嚷。
一通忙活后我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身体倒在行军床上,瘫着不动了,脑子却没停。
这次出现的会是三叔本人吗?
是本人的话,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
如果不是本人,那又是谁下了套把我们圈过来?
目的是什么?
这人对青铜物质化的能力了解多少?
会不会己经混在了队伍里面?
我突然想起文锦阿姨笔中的“它”,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这时,身旁有人冷不丁出声:“吴邪,你不该来的。”
我立马从床上弹起,警惕的望向出声的方向——是闷油瓶。
“我靠,小哥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我惊魂不定的坐在了床边,闷油瓶一身黑又戴着兜帽,加上还背对着我,所以我压根就没发现。
“走错了,你的帐篷在隔壁。”
我立马退出去进到隔壁的帐篷看了一眼,好家伙的,还真他娘的走错了。
正想着,闷油瓶掀开帘子进来了,手里还提着我的包,“吴邪,你忘了这个。”
我接过后拉住他,问到:“什么叫我不该来?
不是你说我必须来的吗?
咱俩也算是朋友了,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道:“它,就在这次的队伍里,你不要试着去找,那是个巨大的谜团。
吴邪,你不要再往深处走了。”
我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字,又下意识的数了数,竟然有32个字之多。
“那你呢?
你要去找?”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后问他。
闷油瓶看着我抽烟,好像很微弱的皱了下眉,我想他可能不爱抽烟,不习惯这味道。
又吸了一口,我把剩余的半截烟按灭在箱子上,等他的回答。
没想到的他竟然说道:“下面的事,己经与你无关了。”
我气急败坏,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但我依旧是非常生气与不解,真想给他削晕了看看脑袋里面是不是就只有一根筋。
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实,老痒的脸一首挥之不去,还有他最后给我发来的信息。
在秦岭的一切遭遇都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我回到杭州后的第一个月内,每次看到店里的新东西都要让王盟对一遍单子,有时甚至两三遍。
搞得他以为我下斗几次终于疯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小花高价找了一位当地人带我们进山。
广西,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多一半,几乎分布在目之所及的各个地方。
大化瑶族自治县,地如其名,充满少数民族风情。
在靠近山脚处有一座独立出来的瑶寨,依旧保持着他们祖祖辈辈传统原始的生活状态。
我问那个导游(是个年轻的小伙计),为什么不搬下去跟县里的人一起住。
他听完我的话后大惊失色,摆摆手对我说:“不能走,不能走,不然山神会发怒的!”
我又问他山神叫什么从哪来的,他只说是从山里来的,其他的都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当时的我只觉得这是这一支瑶寨他们自己杜撰出来的,在我看到那东西之前,对自己的猜想一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