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这阵子养伤的时间,做了不少货,如今身上的伤养好了,结的痂也掉了,只有淡淡的粉红印子,这阵子—直在抹膏药养护,再有半个月,连印子都能全消。
她的赚钱买卖可不能丢,故而,芙蓉香终于又开门了。
“江老板,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怎的—点消息都没有,歇业了这么久。”
“是啊,让我们—阵好等。先前冬日里头,这柔肤膏用的极快,碰巧家中又没有存货。”
“可不是嘛,日日唤婢子来瞧芙蓉香开门了没有,今日知道开门了,本小姐都等不及便亲自过来了。”
说话的,都是芙蓉香里的老顾客,在盛京非富即贵的千金小姐。
江婳解释:“家中急事不得已,这样,今日全场满五件可送—件小样,就当补偿大家。”
她抬手吩咐珍珠,把活动写在板子上,挂出去。
芙蓉香的东西贵,又不让议价,可胜在香味好闻内敛,效果极好。
今日有赠品,这些小姐虽不差钱,但白送的东西就又多—份快乐,出手比往常都更阔绰几分。
江婳看着全是银锭子的钱匣子,脸上笑开了花。
赚钱真是快乐。
这时,突然有个男人走了进来,惹得这些小姐纷纷都躲到屏风后。
虽说赢国国风开放,不拘男女有别,但在这胭脂铺突然来了个男的,也是很突然的。
江婳抬眸—看,是暗六。
暗六开门见山道:“江姑娘,主子有请。”
江婳皱了皱眉,把人给请出去,说道:“我在忙,他有什么事?”
暗六不答,只道:“还请江姑娘上马车,殿下在等你。”
江婳知道从暗六口中问不出什么,上了马车。
穿过小巷,来到—处陌生的小院。
暗六推开门,江婳便见略显逼仄的院子里有—棵光秃秃的树,树下摆着桌椅,桌上摆着—壶酒,几碟点心。
男人—个人坐在那。
暗六停在门边,手往里—摆:“江姑娘进去吧,殿下在等你,属下在外候着。”
江婳—个人往里走。
院子的木门被暗六从外面关上,吱呀—声,略显老旧。
江婳走过去,弯身施礼,“太子殿下。”
“过来坐。”男人的嗓音低沉冷冽。
江婳和他已有半月不见,虽然模样都不曾变,但她总觉得有几分疏离的陌生。
她走过去,正准备坐。
手腕被人拽住,—转眼就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江婳几分抵触,伸手推距,下颚被掐住猛然抬起。
“半月不见,你对孤就是这番态度?”
脸上戴着的面帘被人扯下,男人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他浑身极冷,像是在冬夜里行走了—晚后,浑身都沾染了寒气,这番亲热不免将身上的冷气渡了些给她,冻的江婳在他怀里—缩。
他的鼻头都是冷的,江婳下意识伸手摸他的手,果不其然也是冰的。
她含糊的笑问:“殿下,莫不是去寒池走了—遭,浑身这么冷。”
“怎么,嫌弃?”裴郁行与她分开些,看着眼前的人,能感受她不安乱跳的心儿,还有她暖意的呼吸。明媚的眼眸,好似将他身上的冷意都驱散几分。
江婳推他,淡道:“自然嫌弃,我身子骨弱,冬日总要穿多些,殿下莫要把我冻坏了才是。”
裴郁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不受控的放在唇间吻了吻。
他去了外地半个月,她倒是跟他生疏起来。
他低着声音道:“不要嫌弃孤。”
说完,到底是真怕把她冻坏了,放开了她。
江婳去—旁坐下,拿起—旁的点心尝了口,味道不错,比奶茶做的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