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岚和司徒奔奔在厨房忙活一通,发明出一些奇怪的菜式,吃完,下山己是天黑…“等三清大会之后,门规放松,我就不必担心晚回去了!”
花岚说。
“真羡慕小师妹,你师傅不管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吧。”
“唉”,花岚又再叹气。
走过三清福地,司徒奔奔问:“我们去买双拼绵绵冰?”
“好啊!”
花岚月牙眼弯弯,“可是…我没钱…这个月月银都拿去买画材了!”
“还要自己买?”
司徒奔奔问。
“师傅说一定要我自己买,我方能作画认真!
什么都给我备好了,我根本不思进取。”
司徒奔奔点头,“有道理……没关系,我有钱啊,走!”
“不行,我是师姐,怎么能让你老是请我呢?”
花岚又道。
“我这次和卫嘉在海里捡了好些宝贝换成银子呢!”
司徒奔奔一笑。
花岚仍是犹豫。
“是莓果味和香草味哦…”,司徒奔奔延长声调。
“好吧好吧!
下次一定我请!”
花岚想过,不敌诱惑,二人大步进了膳堂——“小师妹,我自己上去了!
你也早些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二人于玉华峰山脚分手。
西日后,玉潭铃响。
花岚带了亲手做的“云朵山药膏”来。
“今天这么晚来?”
“能出来就好了!”
花岚放下画具,看司徒奔奔己经拿出一块儿糕点,她一笑,忽然想到什么,“毓秀…小胖鱼…”司徒奔奔一笑,“在池子里啊?
你刚刚没看见吗?”
“不是,小师妹,我是想说…”,花岚摆手,欲言又止,看司徒奔奔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徒奔奔,“嗯,你说吧,别卖关子了!”
花岚起身,“那天我回去后,翻过一本书,上面说了,鲲有公母,不论是鱼是鸟!
这纯色的鲲必是母,若是不止一色,公有八成,母只有两成唉…”司徒奔奔微微皱眉,慢慢品着糕点和花岚的话,一瞬间,如遭雷击,“你是说…毓秀是公的?!”
司徒奔奔大吃一惊,叫声唤来鸟儿。
“不不不…还有两成机会呢!”
花岚看司徒奔奔不愿接受的模样,连忙安抚。
司徒奔奔呆呆站着,似受打击,大步跳到毓秀身边,摸过它的脑袋,左看右看,“哎呀!
小妞妞…你居然是公的…”花岚看司徒奔奔的模样,有些后悔告诉她。
司徒奔奔呆呆想着,似是恨不成材,毓秀也似乎明白,拿脑袋在司徒奔奔臂上滑上滑下,好不谄媚…“那以后不能叫你小妞妞了?
叫你小公公?”
司徒奔奔撅嘴。
又是跺脚转身,“真是晴天霹雳!”
花岚一笑,眉眼生光,“那你吧小公公送我吧!
我来养…不行!”
司徒奔奔抱过鸟儿,“我不会把毓秀送人的…只是吃惊,一时不能接受罢了…”司徒奔奔摸过鸟儿脑袋一嘬红毛,亲了一下,“不管毓秀是公是母,我收它的时候,甚至想过不管它以后长得多大多丑,我都会好好养它的!”
“好吧好吧,反正我的花蝶阁也没那么多东西可以喂它吃!”
花岚托腮,拿出画具…“今天画什么呢?”
花岚咬笔,“画你吧,小师妹!”
司徒奔奔扬眉,“我?”
……“花岚快十天没有来了…”,司徒奔奔嘀咕,“小妞妞,你在家等我,我下山一趟!”
司徒奔奔跳下玉虚峰最后一截台阶,看一青衣弟子站得恭顺,不偏不倚站在路中…“你是?”
司徒奔奔看那人见到自己,眼睛一亮,似有悦色。
“在下玉华峰弟子长空,见过司徒师姐”,长空右手往一旁灰石上拿过木盘—司徒奔奔看见那是花岚自制的“云枣山药膏。”
“弟子奉谢师兄之命,来烦请师姐赐还连魂索。”
长空端过糕点,“这是花岚师姐特命给师姐带来的。”
司徒奔奔接过,道,“多谢!”
“你真的是玉华峰弟子?”
青衣弟子取过腰间令牌,双手呈过,“师姐若不放心,可以查验。”
司徒奔奔拿出鉴宝石,看金光亮起,嘴角一弯,从包里取出连魂索,“给!
替我道声多谢!”
长空一怔,本想这门差事会很难,也不过等了三天而己,这人归还倒是毫不拖泥带水。
“多谢师姐”,长空拿木盘接过,有礼有节,“在下告辞。”
长空下阶,不远处一金衣小影气势汹汹,大步走来…他连忙藏起木盘,往一旁灰石躲起。
脸沾了灰,等那人走远,又才钻出青石缝,舒了口气。
司徒奔奔嘴里咬着一块山药膏,正在青石后找个位置想先放好糕点,藏起来,一会儿来拿。
“司徒奔奔!”
卫嘉一叫。
司徒奔奔看过去,那人来势汹汹,“卫嘉,你放出来了?”
“来,花岚做的,吃一块!
你看你,被关一个月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嘛,要是方歌师叔知道你这样,只会觉得矫枉过正…”卫嘉接过糕点,问:“奔奔,玉华没有来找你麻烦吧?”
二人在台阶上坐下。
司徒奔奔:“?
什么麻烦?”
“我师傅和八爪蟹一通算计,要收回咱们的加强版连魂索!
这两个老贼!
得亏我消息灵通,腿脚快!
我们就等在这里,有我在,我看谁敢来…”,卫嘉咬牙切齿。
司徒奔奔皱眉,“啊?
原来这样啊?
你不早说…”卫嘉大跳起来,“不会己经抢走了吧?
那你还坐在这里?
谁来拿的,你打不过他?”
“走!
师兄带你讨回公道!”
卫嘉不由分说。
“是我自己还给他们的!”
司徒奔奔交代出来,说清了事情原委。
“什…么?!”
卫嘉难以置信,卫嘉抓住司徒奔奔肩膀,甩面团一样,咬牙切齿,“你就这样还给了他们!”
司徒奔奔被晃来晃去,头昏脑胀,“哎呀!
你冷静一点!”
“你还说!
你还这么淡定在这儿吃饼”,卫嘉将山药膏捏碎,沾得满手都是,司徒奔奔白了一眼,太无语了。
“不行!
我去找八爪蟹讨回公道!
亏我还给他带雷精铜,来,你收好!
这次怎么也不能给他!”
卫嘉把小铜块塞给司徒奔奔。
“那你还给我?
你也放心!”
司徒奔奔起身。
“唉!”
卫嘉挠头,“我怕师傅收走嘛!”
又拽过司徒奔奔,“我们快想想一会儿怎么说?”
“说什么?”
司徒奔奔皱眉,没好气起来,“既然你都说了,是方歌师叔命令的,找谢师兄做什么?
不能挑软柿子捏嘛!”
“你…”,卫嘉一时失语。
“你师傅真不近人情,为什么要收走呢?”
司徒奔奔吐槽,“八爪蟹也是耳根子软,那么听话干嘛?”
卫嘉听司徒奔奔这么一说,点头同意,“那我们得想个办法!
把连魂索要回来!”
“虽然我也想,但恐怕难了”,司徒奔奔不以为意,“算了,还是另找机会,我们自己猎得连魂索,到时候谁也不用求!”
“你说的容易,连魂索哪有那么容易找啊?”
卫嘉不悦。
“总有机缘嘛!”
司徒奔奔一笑。
“不行不行”,卫嘉摇头,“都怪花岚报信太晚了!”
看卫嘉不肯罢休,司徒奔奔又说,“你别莽撞啊!
连魂索没了都比你惹怒你师傅,受罚被关好!”
“哎呀哎呀我知道!”
卫嘉撅嘴,“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司徒奔奔问。
“回家睡觉!
气死我了”,卫嘉没有回头。
司徒奔奔瘪嘴。
——朝玉阁。
“八爪蟹!
你什么意思?
有段日子不见,现在刚刚出来,就把我的加强连魂索收了,你这可不是不出力白占便宜嘛!”
卫嘉振振有词,长空端上盏茶放下灰溜溜跑了。
谢朝崖坐在一处,焚香打坐,没有睁眼。
卫嘉坐下,“别装死!
你看看你,心比这身袍子还黑!”
“没有连魂索,我就罢了。
你让小师妹一个人去那些水深火热的地方,又是鬼又是兵的…你有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品德啊?”
“没有”,谢朝崖回答利落,慢慢睁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对你加强与否的连魂索不感兴趣,若不是方歌师叔竭力要求,我还不愿让长空跑一趟。”
谢朝崖起身,没有好气,走到书架前。
卫嘉跟着跳下坐席,“你倒摘得干净啊!”
“我师傅管这闲事干嘛?
我肯练功修习,他不高兴得几晚上睡不着!”
谢朝崖:“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好啊你,不念同门之谊!
我这就告诉小师妹,让她千万别对你这冷血无情的家伙留情!”
卫嘉作势要走。
“慢走”,谢朝崖漫漫,拿书坐下,好整以暇,“天下没情根的女子多了,也不一定就是她…你的把柄,不值一提。”
“哼!”
卫嘉出门,更气了。
玉京峰。
乐桃端出茶水,就忙阻挠,“师傅要准备闭关,你做什么?
没头没脑的!”
卫嘉推开乐桃,“师傅!
徒儿求见师傅!”
乐桃看卫嘉小脸红涨,担心不己,“才放出来,别作死!”
卫嘉不以为意,推门进去。
“浑小子!
师傅还没说话,你就进来了!”
方歌道人坐在蒲团上。
卫嘉叉腰,把乐桃推出门外,“师姐你放心!”
乐桃看门重重关上,不由摇头,“自求多福吧。”
“师傅,您为何要收走徒儿的连魂索!”
卫嘉开门见山,质问般。
“混账!
为师哪稀罕你那玩意儿!”
方歌道人大眼如铃。
“谢师兄说是您吩咐收的!”
“的确是为师吩咐!”
方歌道人又平静下来,慢条斯理。
“徒儿如今知道上进了,您又阻挠!
这是什么道理?”
卫嘉走到方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