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寺门口大声喊着。
百宗禅看着又一次站在门前等他回来的小女童无奈的蹲下身。
“师叔晚些还要夜巡,你且去找你那些师兄去听方杖讲讲经,一天在门口守着你师叔像什么话?”
百宗禅这番话说的真切,沈安玹撇撇嘴:“师叔你就知道唬我,我昨天看到……”沈安玹还未说完,百宗禅就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慎言慎言。”
沈安玹看着不靠谱的师叔,老了似的叹了口气:“师叔,主持说你再偷偷下山喝酒就把你逐出寺门。”
百宗禅尴尬的挠脑袋,随后挥挥手:“去,听你方杖讲经去。”
沈安玹摇摇头,似乎在叹其不争,百宗禅对着她脑门敲了一下:“和你师叔没个大小。”
沈安玹笑嘻嘻的,捂着脑袋跑进寺里了。
禅堂内,方杖坐在佛像前,沈安玹扒开布帘探出个脑袋。
禅堂里坐了许多和尚,一个个口里都念叨着什么,只有方杖闭着眼嘴巴都没动。
沈安玹轻轻的绕到佛像后,扯了扯方杖的袖子,凑近方杖的耳朵说:“方杖,你是不是睡着了?”
方杖缓缓地睁开眼:“善哉善哉,小玹你去找你师叔,来我这干什么?”
“我才不要找那个醉鬼师叔,一点都不好玩。”
小玹对方杖做了个鬼脸。
“你啊你”方杖指着一个蒲团:“去坐着吧。”
沈安玹慢悠悠的下去坐到了师兄旁。
方杖看着在打坐的沈安玹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给弟子们念经。
大抵在这寺里过了几个春秋,沈安玹长齐了头发,到了知事的年纪,时不时去禅堂里听方杖念经,去习武场上看练武的师兄。
可惜非方杖允许是不得学武的。
窗外那些弟子拿着长棍回首一劈,真是要荡除宵小,往天一举,真是请神仙相助。
几招下来行云流水如巍峨大山之势。
要不去求求方杖?
她跑去方杖的寝室,入目方杖正在打坐,一手撵着佛珠,一手立起放在胸前。
沈安玹一进来方杖就停了撵珠的动作:“善哉善哉你还小,不可习武。”
“百恒和我一个年纪,为何他能习武我不能。”
方杖抬眼望了望沈安玹:“善哉善哉,好好保管你那玉佩它会告诉你如何习武。”
沈安玹只觉得方杖这话摸不着脑袋:“一块玉佩能告诉我什么,方杖你在打什么哑迷嘛。”
方杖没有多说,沈安玹知道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灰溜溜的跑回房。
房内,沈安玹左翻翻右找找,终于在装衣服的箱子里找到了那枚玉佩。
那枚白亮亮的玉佩在她手上闪着夺目的光。
“好亮!”
沈安玹惊叹道,她突然有点后悔以前把玉佩藏起来了,要是挂在腰上那得多好看。
“吱呀~”门被推开了,百宗禅刚进门就看见沈安玹拿着玉佩往身上挂,他急忙握住沈安玹的手腕:“你这小鬼头,财不外露都不曾听过?”
“师叔?
你怎么来了。”
她又看看自己的玉佩“我又不曾出去,别人又看不到。”
百宗禅极为生气:“那些宵小之徒多的是。”
他一手抢走玉佩:“反正不准带。”
然而在玉佩接触到百宗禅时,光泽立马黯淡下来,百宗禅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师叔,你看它都不愿意跟你走。”
沈安玹可得意了。
百宗禅缓了缓神,没有怪罪沈安玹。
“我去找主持,你好好听方杖讲经。”
一语完毕,他撸起袖子风风火火的向主持的厢房走去。
要问出了什么事,还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