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回了一句:“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儿啊?”
偏偏这时,醉倒在地的我爸嚷了一句:
“走了好!赶紧给我滚出去,谁也别拦她!最好是都滚!”
我妈指着那一团烧成灰烬的纸屑,气急败坏道:
“王琳琳,这不能怪我!只能说,摊上这样的爸,是你倒霉,我更倒霉!”
我懒得搭理她。
背过身,偷偷带走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了救护车。
临走前,看着那一团灰烬被风吹散,我嗤笑道:
“这一次,倒霉的可未必会是咱们俩了!”
可她嘴说着对我爸百般厌恶,现在却还是趴着替他擦洗地上的呕吐物。
压根没听着。
呵呵。
口嫌体正直。
冷脸洗内裤。
这辈子,她们俩那点破事我绝不会再管了。
医院里。
大伯伤得很重。
我爸那一酒瓶子砸下来,他不仅轻度脑震荡,后脑勺还缝了好几针。
我在他床前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醒过来。
这一夜,又是缝针又是打点滴,大伯怕我担心,愣是一声没吭。
我也一夜没有闭眼。
而罪魁祸首的我爸却在家里呼呼大睡,直到大伯醒了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哎哟,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蒙了,我的错我的错,改天我再提两瓶茅台去你家给你赔罪!”
他说得轻描淡写。
大伯不过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
我爸立马就说:
“诶,哥你这是啥意思,明知道我喝醉了还要计较吗?大哥,这就是你太小心眼了!”
他总是这样,只要自己喝醉了,就把一切都推到酒后乱性身上。
哪怕前世,他醉后将我活活打死,面对警察,他也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