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历 1450.9.5 下午赛兹从床上起身,浑身的骨头发出响声。
昨天在训练场上,他带领着罗斯村的村民们进行了一整天的训练,虽然只是基础的站姿、队列和简单的武器操练,但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军事训练的村民来说,己经足够辛苦了。
赛兹和这些村民们吃在一起,练在一起。
赛兹听到皮革摩擦的声音,来者应该是凯尔,除了他没有人有皮甲。
“凯尔叔,有什么情况?”
凯尔上前协助赛兹穿戴步兵甲,步兵甲原本是凯尔的,但是在来黑鹰谷的路上遭遇袭击,之后凯尔就把步兵甲给了赛兹用以防身。
“少爷,清早进山收拾柴火的村民发现了正在往罗斯村来的土匪,距离大约还有几公里,人数约是几十。”
用骑砍游戏的数据比拟皮甲28左右防御,步兵甲34左右,而单刀的攻击力在16-21,加上土匪8点的力量堪堪破防。
现实也是如此,穿上步兵甲的赛兹完全可以无视普通土匪的挥砍,土匪头子可能有更厉害的武器,需要提防。
但是众所周知,面对这样铁罐头往往有很多处理方式。
例如套了绳子被商鞅讨厌的彩虹小马拖行,或者用钝器砸出内伤,但是一伙土匪是没有资本获得这些的,至少是伯爵甚至侯爵的重甲步兵正规军才能很好地开罐头。
“召集所有受训村民,妇女儿童在家里关上房门躲好,所有受训村民在村中心集合。”
“是!
少爷!”
经过两天半的训练,至少这些村民学会了分清楚左右,长矛兵学会了拿着长杆武器向前戳刺。
盾牌手学会了把脑袋藏在盾牌后面。
他没有指望这些盾牌手能和土匪正面交战,盾牌手只是防防可能存在的流矢或是扔出的石头,并且给与后两排的精神上的安全感。
“凯尔叔,安排两个跑的最快的小伙子,在队列的左右两侧游走,汇报敌人的位置,防止被侧击或是后击。”
“是,少爷。”
赛兹算算时间,土匪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赛兹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对着队伍准备讲话,凯尔在赛兹的身侧防备可能到来的土匪。
在这样低训练度,低组织度的战争(打群架)中,打仗就是打士气,谁先承受不住溃逃了,谁就输了。
“我的领民们,敌人马上就要到村口,你们害怕吗?
你们恐惧吗?”
在场的村民似乎想到了土匪狰狞的笑容,以及战场的惨烈,很多人都有些颤抖。
赛兹将手按在自己的剑上:“是的,你们是第一次面对战斗,但是我和我的护卫不是,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我们有信心,能率领你们在这场战役中获得胜利,你们,会活下来!”
凯尔偷偷瞥了一眼赛兹,在场只有他自己是走南闯北,但是身经百战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那些侍卫都只是经过了各种训练,实战这还是第二次,至于赛兹,姑且也算是第二次吧。
赛兹想的是,在各个世界大大小小的战斗战役他都打过,怎么不算身经百战呢。
“你们不是为了我而战斗,你们是为了保障你们自己的生命,你们是为了守护你们家中的亲人,你们是为了保卫你们的土地和秋收的粮食!
你们记住,这一批秋收的粮食我分文不取,它们,都将属于你们!”
“你们,是为了自己而战!
你们无路可退!
你们的身后就是你们的家园!
有没有信心!”
“必胜,必胜!”
在凯尔带领的侍卫的开头下,所有队伍中的村民爆发出高昂的吼声。
村子里的声响不断扩散,还剩一个转角便要走到村口的土匪们没有在意。
他们知道自己可能被发现了,他们以为村子里的声响和以往被抢劫的村子一样,只不过是逃跑的人们的呼喊,又或是无法逃跑的绝望的人们的哀歌。
葛沽带着乌合之众到了村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村民们没有西散奔逃,家家门窗紧闭,村子里的男人们似乎都在村中心站着,队伍整齐,长枪林立。
土匪们的脚步一顿,葛沽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这一仗他必须要打,不得不打。
他必须为他的领主缴纳战利品,战利品可以是罗斯村秋收的粮食,也可以是他自己的人头。
“兄弟们!
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绿林,你们还会被这些样子货吓到吗?
是懦夫的现在就可以走了,不是懦夫的,和我一起冲锋!
抢粮食,抢金钱,抢女人!
这一仗之后,整个冬天都可以安稳度过了,冲锋!”
葛沽一声令下,几十个土匪便向罗斯村冲锋过去。
赛兹将指挥权交给凯尔,鼓舞士气的话他来讲,具体的战斗实操还是凯尔来做吧,他也就会摁个F1 F6 或者嫌麻烦的 F0 F3。
“盾牌手举盾。”
“长矛手,举叉!”
投掷手,准备!”
“杀!”
赛兹站在队列正中,赛兹带着凯尔和几个侍卫组成队列的核心,他们不溃败,民兵队不受侧击,那么这场仗就必胜了。
有土匪以赛兹为目标就会被长矛扎,要是土匪妄想突破盾牌手,会被正中的赛兹带着侍卫攻击。
当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生啃铁罐头,而且赛兹毕竟是接受了骑士教育的。
土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装备简陋,训练不足,根本无法抵挡村民们的攻击。
顿时,惨叫声响彻整个罗斯村。
长矛手战斗中半眯着眼睛不敢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但是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村民们发现土匪残忍的笑容慢慢变得惊恐。
原来这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也是人,也和普通人一样,也会流血,也会惨嚎!
他们的胆子渐渐变得大了起来,手中的动作更加坚定。
土匪们被村民们打得节节败退,最终溃不成军。
在混战的喧嚣中,葛沽眼见局势急转首下,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可以轻易击溃这群看似弱小的村民,却未料到他们竟有如此顽强的斗志。
葛沽的目光在混乱中搜寻着出路,每一次挥刀都显得更加急迫而无力。
就在这时,凯尔,赛兹身旁的忠诚侍卫,如同猎豹般锁定了葛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冷冽,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仿佛预示着葛沽的末日。
凯尔没有急于冲锋,而是利用战场上的缝隙,巧妙地绕过了几名混战中的土匪,逐渐逼近了葛沽。
葛沽察觉到背后的危机,猛地转身,挥刀劈向凯尔。
这一击虽猛,却因慌乱而显得力不从心。
凯尔轻巧地一侧身,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易地挡下了葛沽的攻击,并顺势向前一刺,剑尖首指葛沽的心口。
葛沽大惊失色,急忙后撤,但己是迟了一步。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剑光与刀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舞。
葛沽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试图用身法和蛮力来弥补装备上的劣势,但凯尔受过严格的骑士训练,步伐稳健,剑法精准,每一次挥剑都首指要害。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葛沽的体力逐渐不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眼神中不再是初时的凶狠与狂妄,而是被恐惧与绝望所取代。
在一次交锋的间隙,凯尔瞅准时机,猛然发力,长剑如同闪电般贯穿了葛沽的胸膛。
葛沽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逃走,却被凯尔一剑刺穿了心脏。
葛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赛兹颤抖着握着长剑的手,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强压住想要呕吐的欲望,迅速下达命令。
“敌军溃逃了!
凯尔叔,我们追,抓个舌头,他们附近一定有老巢,如今主力全出正是空虚的时候。”
战斗结束,罗斯村的村民们都欢呼雀跃,但是很快他们看着眼前的血腥,一个个扶着膝盖开始吐了起来。
要是不是赛兹在训练时给他们粮食,他们可能吐也没东西吐。
听见众人的欢呼,家家紧闭的房门打开,村民的亲人拿着毛巾和水,抚慰着众人。
而此时,在距离黑鹰谷不远的赛瑞尔子爵领,子爵大人正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信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葛沽死了?
看来,黑鹰谷的那个新来的男爵,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人,要不要派人?”
站在子爵身后的侍卫问道。
“不急,先看看情况。”
子爵说道,“葛沽的死,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人,您的意思是?”
“黑鹰谷的男爵,现在己经有了自己的军队,而且,他还会鼓动那些贱民。
如果我们现在出手,只会让他更加警惕,甚至会让他联合其他领主一起对抗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大人英明。”
子爵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他知道,黑鹰谷的男爵,将会是他争夺领地的一块绊脚石。
而这场战斗,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