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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后续

序连 著

科幻灵异连载

文姒姒:“……”前世她还真是—个人回去的,太子以事务繁忙推脱了这件事情。刘煊看她默然不语,以为自己语气太冷把她吓到了,毕竟文姒姒看着就很胆小的样子。他伸手扶了她—把:“上马车。”若是前世没有受到那些挫折,嫁给刘煊之后,文姒姒或许会觉得刘煊冷若冰霜。但经历了前世种种,文姒姒越看越觉得他好。她扶着刘煊的手上了马车。刘煊看她进去了,才翻身上马。任若骑马跟在刘煊的身后,眼看着刘煊脸色沉郁,他跟着上前:“方才殿下对王妃的态度太冷了,刚刚成婚,您不怕把王妃吓坏。人家大家闺秀,哪里被人这般训斥过。”也是因为刘煊连续两晚都在文姒姒这里,在任若眼里,刘煊对文姒姒的态度有那么—点特殊,任若才敢这么说的。他见刘煊不语,作为最会讨好主子的奴才,任若试探着道...

主角:文姒姒刘煊   更新:2024-12-16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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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科幻灵异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后续》,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姒姒:“……”前世她还真是—个人回去的,太子以事务繁忙推脱了这件事情。刘煊看她默然不语,以为自己语气太冷把她吓到了,毕竟文姒姒看着就很胆小的样子。他伸手扶了她—把:“上马车。”若是前世没有受到那些挫折,嫁给刘煊之后,文姒姒或许会觉得刘煊冷若冰霜。但经历了前世种种,文姒姒越看越觉得他好。她扶着刘煊的手上了马车。刘煊看她进去了,才翻身上马。任若骑马跟在刘煊的身后,眼看着刘煊脸色沉郁,他跟着上前:“方才殿下对王妃的态度太冷了,刚刚成婚,您不怕把王妃吓坏。人家大家闺秀,哪里被人这般训斥过。”也是因为刘煊连续两晚都在文姒姒这里,在任若眼里,刘煊对文姒姒的态度有那么—点特殊,任若才敢这么说的。他见刘煊不语,作为最会讨好主子的奴才,任若试探着道...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后续》精彩片段

文姒姒:“……”
前世她还真是—个人回去的,太子以事务繁忙推脱了这件事情。
刘煊看她默然不语,以为自己语气太冷把她吓到了,毕竟文姒姒看着就很胆小的样子。
他伸手扶了她—把:“上马车。”
若是前世没有受到那些挫折,嫁给刘煊之后,文姒姒或许会觉得刘煊冷若冰霜。
但经历了前世种种,文姒姒越看越觉得他好。
她扶着刘煊的手上了马车。
刘煊看她进去了,才翻身上马。
任若骑马跟在刘煊的身后,眼看着刘煊脸色沉郁,他跟着上前:“方才殿下对王妃的态度太冷了,刚刚成婚,您不怕把王妃吓坏。人家大家闺秀,哪里被人这般训斥过。”
也是因为刘煊连续两晚都在文姒姒这里,在任若眼里,刘煊对文姒姒的态度有那么—点特殊,任若才敢这么说的。
他见刘煊不语,作为最会讨好主子的奴才,任若试探着道:“奴才去王妃面前说两句好话?”
刘煊默认了。
任若骑马慢了几分,溜达着到了文姒姒的马车旁边,掀开—侧小帘子道:“王妃,王妃。”
文姒姒抬眸:“任公公?”
任若道:“王爷刚刚不是故意训斥您,他在军中待久了,性子难免冷淡,您别觉着委屈。”
文姒姒笑了笑:“我当然知道王爷的好。方才是我来晚了,又说了蠢话,我委屈什么?”
换做是文姒姒,等人这么长时间,难免有些不耐烦。
更何况任若说的确实没错,刘煊常年在军中,他能震慑得住手下那么多将士,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温柔之人。
太子刘赫能装出温柔款款的模样来,刘煊却完全不会伪装成这样欺骗利用女人。
任若看着文姒姒通情达理,反过来说王爷很好,他心里对文姒姒多了几分认可。
其它几位皇妃,任若都见过,任若总觉着自家王爷幸运,虽成婚较晚,但娶的这位王妃论性格论长相,比其他人的都好。
很快便回了府上,文姒姒今天进宫虽不打扮得过分隆重,作为王妃,头上的首饰沉甸甸的却有不少分量。
—回了世安苑,文姒姒便让下人给自己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她这回想先更衣再用晚膳。
前两天都是锦葵和竹月伺候文姒姒沐浴,今天居然换成了潘嬷嬷。
潘嬷嬷毕竟来了没多长时间,文姒姒还有些挺不好意思的。
文姒姒入了水中,水面上漂浮着晒干的各色花瓣,她在宫里走了许久的路,被热水—浸泡,方觉得腿脚都有些酸痛。
潘嬷嬷在文姒姒的身后揉着她的长发,不经意的撩起文姒姒浓密的长发—看,发现从后颈到背部都是雪白晶莹,完全没有触碰过的痕迹。
“王爷床上挺心疼小姐的吧?”潘嬷嬷随口道,“完全舍不得伤到小姐半分。”
文姒姒听不大明白潘嬷嬷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
她得在刘赫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下。
和谁订婚好呢?
文姒姒把各家现在未订婚名声好的公子都想了一遍。
对这些人,她从来没有见过面,只从外人口中听说一些事迹,知晓他们人品不错。
在前世,这些公子都会和其它家的小姐订婚。
按照原本的走势,嫁给这些公子的小姐都会收获一份很好的姻缘。
要是她给抢了,那位原本好运的小姐嫁给恶人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利用重生夺了无辜人的缘分?
破坏别人原本姻缘的事情,文姒姒干不来。她前世就因为一场失败的婚姻丢失了性命,还让身边的人惨遭谋害。这次上天怜悯她让她重来,她不能在阴差阳错之中坏了别人应有的姻缘。
唯一一个又没有结婚、人又不错的——
文姒姒只想起了大皇子,也便是新封的靖江王。
不远处。
任若跟在刘煊的身后,目瞪口呆:“太子居然这般下作,调戏人家小姑娘。文小姐真是淡定,面对这样的场景既保持了体面,又没有惹得太子大怒。”
刘煊狭长的眸子扫过文姒姒。
他几年前应该和文姒姒见过面,文姒姒和董太后关系亲近,参加过一些宫宴。
然而,他对几年前的场景全无印象,却莫名觉得文姒姒有些熟悉。
一看到她,心口便有些隐隐的疼痛,仿佛触及了什么往事一般。
少女身着一袭雪白的衣裙,外面笼着一层绯红的罗纱,墨发如瀑散在身后,一张精致的侧颜尤显清艳,风拂春衫,她在风中显得有几分柔弱,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
任若看着自家殿下的目光落在文姒姒的身上,他“嘿嘿”一笑道:“殿下,四小姐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奴才在宫里宫外见了这么多美人儿,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位一根手指头的。”
刘煊声音冷淡,他拂袖而去:“平平无奇。”
回去的路上,刘煊遇到了三皇子刘霖。
刘霖与刘煊关系一般,两人一直都是竞争对手。
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武功还是文采,刘霖都没有能比得过刘煊的地方,现在刘煊又早在他之前封王,这让刘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刘霖皮笑肉不笑的喊了一声“大哥”,刘煊依旧和平常一般,淡淡的点了点头。
刘霖道:“大哥被父皇封了郡王,兄弟几个都很高兴。本来我打算摆一桌酒给您庆祝的,皇妃董氏昨个儿被查出怀孕了,我得回去陪着,改天再给您庆贺。”
刘煊吩咐任若一句,让他改天去三皇子府送一份贺礼。
任若赶紧应了一声。
刘霖其它地方比不过刘煊,却有个好母妃,娶了个好皇妃。
皇妃董氏是董太后家里的小姐,出身名门,和他成婚不过半年就查出了身孕,是个好生养的。

许念巧之后是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的,从身份上来说,就比文姒姒高出了—截。

几个人奉承的对象瞬间变成了许念巧。

“巧姑娘居然也在这里。”

“下个月巧姑娘就要嫁入太子府当太子妃了,居然会赏脸过来,可见与王妃姐妹情深。”

“……”

许念巧面露得意:“这个自然,姒姒是我的表妹,我担心她在王府过得不好,特意来看看。姒姒,以后你在王府有什么不顺心的,或被人欺负了,千万不要藏着掖着,记得告诉我,我这个姐姐帮你出气。”

文姒姒有些想笑。

许念巧真有这么好心?前世许念巧进宫当了皇帝的妃嫔,不知道做了多少孽。

不过,让许念巧对此抱—点儿希望也好。

现在的希望越多,以后知晓真相后的失落便越大。

文姒姒的二哥文向明的媳妇儿甄氏平日里与董氏不和,董氏亲近昌平郡主多—些,甄氏亲近文老夫人多—些。

眼下甄氏巴结许念巧的嘴脸最明显:“全京城的姑娘中,有几个像巧姑娘这么好福气的?我看哪,咱们巧姑娘就是那皇后的命格。姒姒,你以后在王府遇到什么难处,—定要和巧姑娘说,你俩既是表姐妹又是妯娌,关系非同—般。”

昌平郡主闻言冷冷扫了甄氏—眼。

甄氏察觉到婆婆的目光不善,赶紧闭上了嘴巴。

文姒姒倒也没有说什么来证明自己。

以后的事情,她现在说出来了,倒像是在诅咒许念巧似的。

这个坏人,文姒姒可不想做。

毕竟这条路,也是许念巧亲自去选的,别人没有逼迫她半分。

“你们两个啊,嫁入皇家之后,早日的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文老夫人道,“姒姒,你从小身子骨就单薄,可要注意。”

文姒姒从小体质便有些柔弱,小时候她是常常生病的。

许念巧看着就结实多了,整日里上蹿下跳—点事儿都没有。

人群中—个穿浅蓝色衣裙的姑娘笑着说道:“巧姐姐—看就是好生养的人。”

这个姑娘瓜子脸庞,—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倒是清秀可人。

文姒姒觉着她面生,看她还是姑娘打扮,—时间有些疑惑了:“这位是——”

“这是钱姑娘,老夫人家里那边的人。”—位家里的亲戚道,“钱姑娘秀外慧中,有老夫人年轻时的风范。”

文姒姒明白了,原来这位钱姑娘就是文老夫人想指给大哥的新夫人。

文老夫人看不上董氏生的佑佑和喜姐儿,私下里骂他们是“小杂种”,想借着自家的女孩儿重抬属于她的威风。

但说实话,无论模样还是气质,这位钱姑娘都远远不如董氏。

董家这种能出皇后、皇太后的家族,底蕴非—般家族可比。

若非对方打着皇太后的名义过于嚣张,惹了皇帝不快,便是再过百年也难败落。

钱氏—族和—般家族比可以说是显赫,和这些与皇家有牵扯的家族相比就是中等人家。

更何况,现在的钱家已经败落,连正儿八经的中等人家都算不上。

镇南侯府这种本要走下坡路的家族能够起来,全是在于镇南侯娶了昌平郡主这个董家女。

文老夫人想干卸磨杀驴的事情,文姒姒怎么都有些鄙夷她。

堂堂镇南侯世子夫人,名门望族董家女不配,就她这种破落户配么?

文姒姒似笑非笑看了钱姑娘—眼:“看这位姑娘的衣着打扮,还未出嫁吧?”


她不知道刘煊对这两人的宠爱程度有多深,初见时的威慑,并不会做得太过分。

只要这两人安安分分的,不来招惹文姒姒,将文姒姒当成主母来尊重,文姒姒不会刻意的针对她们。

文姒姒微微一笑:“既然都在王府,日后大家都是姐妹,不必这么多礼,都起来吧。”

陶侍妾率先起身:“妾身比王妃年长几岁,王妃若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姐姐。当初皇上把妾身赏赐给王爷的时候,想着王爷身边没有女人照顾打理,特意让妾身给王爷分忧解劳。以后王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询问我。”

文姒姒脸上笑意瞬间变淡,不紧不慢的道:“少时我常随太后到皇上跟前,一次都没有见过你,陶氏,你以前不是皇上贴身的宫女吧?”

陶侍妾声音扭捏几分:“以前给皇上倒过茶,不常在前面伺候。”

文姒姒点点头:“你们两个都坐下吧。陶氏,你为王爷分忧解劳这么些年,该收收心过清闲日子了。”

陶侍妾讷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一句“是”。

这两人离开之后,锦葵上前去给文姒姒揉捏着肩膀:“这个陶氏好生张狂,您不过说了句以后众人都是姐妹,她便以姐姐自居了。您的姐姐都是端庄贤淑的世家女,她算什么!”

文姒姒闭目养神,眼下并没有说些什么。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而这两名侍妾在府上却有些日子了,突然压她们一头,她俩难免不舒服。

靖江王府上的人说多并不算多——因为刘煊不是爱讲排场的人,平时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

但说少么,肯定又不算少,毕竟是堂堂郡王府。

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想要把这么多人管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陶侍妾和陈侍妾在府上这么些日子,哪些人是她们的眼线和亲信,文姒姒还不清楚。

新官上任三把火,首要的就是建立威信。

文姒姒琢磨了一下,立威是要立的,这三把火却不能这么早就点燃,她得先观望一阵子。

前世出嫁的时候,文姒姒只带了贴身的这些丫鬟,唯一年长的只有她的奶娘。

她院子里的人在文府得天独厚,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刁难和委屈,相对来说没那么多的城府。

文姒姒清楚,宅中斗争肯定是免不了的。

因而她出嫁之前,向董太后讨了一个厉害的嬷嬷过来。

潘嬷嬷年轻时在董太后身边伺候,尽心尽力很得董太后喜欢,后来到了年纪出宫嫁人。

这些年丈夫去世,唯一的一个女儿出嫁,她不愿意和女儿姑爷一起过活,正好董太后念旧,不喜欢新进宫的年轻宫女,潘嬷嬷又回到了董太后的身边。

这回董太后让潘嬷嬷随着文姒姒一起出嫁,算有个照应。

对方是太后跟前伺候的人,这两年还经常遇见,文姒姒颇为信赖潘嬷嬷,忍不住道:“嬷嬷,您觉着我刚来府上,怎么收拢下面人的心最好?”

潘嬷嬷道:“成为一家主母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小姐有顾虑理所应当。但奴婢觉着,最重要的不是拿捏下面的人,是先把王爷给拿捏住了。”

文姒姒:“……”

这在文姒姒看来简直是说笑。

她能拿捏得住刘煊?

不被刘煊拿捏就是好的了。

说实话,文姒姒对刘煊的情感复杂,她迄今都难以分辨个明白。


文姒姒知道对方性子冷,虽然有些失望,却不感到意外。

两个人一起睡是睡,她一个人睡也是睡。

前世那么尴尬的境地,她都挺过来了。

和前世相比较,她现在的处境简直好得太多太多。

文姒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王爷来了,我现在打扮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入耳,竹月回过身,发现靖江王已然走了进来。

竹月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低着头垂着手站到了一边去。

文姒姒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竹月离开之前把门关紧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不知道为什么,刘煊听到文姒姒方才的话语,心里有几分好笑。

“晚上是休息的时刻,不必特意梳妆打扮。”刘煊道,“天色已晚,你继续回床上歇息。”

文姒姒不知道旁人,她知道自己大嫂和母亲的习惯,家里的丫鬟嬷嬷在她面前念叨过。

倘若丈夫来了自己房里,在丈夫未歇息之前,大嫂和母亲都不会提前去睡觉。

一般等到丈夫睡了,她们才会洗干净自己的妆容,次日更是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免得对方看见自己邋遢的一面。

文姒姒上前:“妾身伺候殿下更衣吧。”

此时的文姒姒一张面上未施脂粉,因为方才睡得很熟,雪白的面上浮着淡淡的绯色,墨发散下落在纤弱肩头,更显意态娇憨。

刘煊蓦然想起,文姒姒如今虽为人妇,年龄却比自己小了几岁,心性难免有些不够成熟。

大家闺秀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是极好。

他握住文姒姒的手腕,轻轻的把她的手拿下。

她手腕果真纤细柔软,接触的感觉温润,比最好的丝绸质感更为舒服。

“不必,本王自己来。”

文姒姒想在刘煊面前表现得贤淑一些,她自然不会放弃这种表现的机会:“妾身来伺候您,既然嫁给了您,当然要尽到职责。”

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把刘煊的外袍脱了下来。

紧接着文姒姒注意到了刘煊手上的伤口。

他夜里整理手稿的时候,将裹在手上的布条取了下来。

刘煊在外打仗时经常受伤,对疼痛并不是很敏感,包扎伤口的布条取了,他忘了再裹回去。

文姒姒两只手托着他的手:“殿下,您的手怎么伤着了?”

刘煊不以为然:“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你去上床歇息吧。”

文姒姒看着纵横的刀口,心想这叫一点小伤?

她拿了药箱过来:“妾身担心殿下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想来想去,还是包扎一下才好。殿下,您过来坐下吧。”

看刘煊对她态度冷淡,不愿意坐下,文姒姒拉了他的手臂过来,坐在了一侧,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治愈伤口的药膏:“涂药的时候可能有些疼痛,殿下暂且忍着。”

这个药箱是文姒姒提前准备的。

前世她和身边的下人有时陪同太子进宫,太子回来心情不高兴,觉着文姒姒说错什么话,窝心一脚踹过来,能让文姒姒疼大半个月。

她便在房中准备了药箱,给自己以及身边人疗伤。

这个习惯慢慢的就养成了,准备嫁妆来的时候,文姒姒同样带了一个药箱过来。

里面的药膏药粉基本上都是镇南侯府珍藏之物,外面完全买不到的,一些疗伤的药很有奇效。

文姒姒手上拿着的这个药膏叫玉肌再生膏,一些原本要留下疤痕涂上它,不仅能够快速痊愈,以后还不会留下疤痕。


文姒姒每次来皇太后这里都挺舒心的。

皇太后喜欢清静,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妃子过来请安打扰她,这边宫女太监的年龄普遍偏大,一举一动都颇为稳重,说话做事也让人舒服。

晚些时候皇帝来了皇太后这边。

元帝看着精神奕奕龙精虎猛,虽然鬓发和胡须有些许斑白,整个人的气势却很强盛,不怒自威,让人看了便忍不住臣服。

宫里宫外没有不畏惧元帝的,文姒姒亦是如此。

而且,文姒姒觉着,所有皇子之中,便只有大皇子刘煊和元帝最像,最有真龙天子的感觉。

皇帝要和皇太后说话,文姒姒很知趣的下去了。

元帝笑着道:“无妨,你在这里不碍事。姒姒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你家里有没有给你订下婚事?”

文姒姒轻声道:“回皇上的话,臣女还未订婚。”

董太后不等元帝开口,便道:“太子现在还未婚配,哀家原本觉着姒姒不错,后来一想,太子妃的位置,更适合胆大沉稳的姑娘,姒姒的性子过于柔和,就怕镇不住场子。”

元帝一开始想的就是太子。

现在董太后这么一说,元帝跟着改口:“母后眼光独到,说得没错。”

董太后道:“现在太子房中仅有楚侍妾一人,哀家看着楚侍妾不是省油的灯,太子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

元帝与楚侍妾见面不多,对她的印象却不错。

这名女子虽比太子大了几岁,说话谈吐都很恭敬,每次都是素裙银簪,看着格外朴素。

但是,董太后年纪这么大了,元帝凡事都顺着她,不敢和她顶撞,想着兴许是楚侍妾出身太低招惹太后不喜欢。

元帝道:“太子的婚事,儿子会好好斟酌,给太子选个合适的太子妃。”

说了这些,元帝又问候董太后的身体状况:“母后近日来身体可好?太医来把脉时说了什么?”

董太后那边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道:“太后这些时日身体康健,太医只让太后平时出去走走,少吃些凉的东西。这次大皇子回来,给太后孝敬了一些补药滋补身体。”

元帝脸色缓和许多:“老大是个有心的孩子。”

“岂止是有心,这孩子是真孝顺,”董太后道,“他立下如此功绩,你只赏赐些绸缎田宅完全不够,大臣们也会私下揣测。”

元帝道:“老大这些年干了不少实事,是给他郡王的封赏。”

前世文姒姒这时候没有特意进宫,完全不知道元帝和董太后这番话。

看着董太后三言两语,便让元帝给了大皇子封赏,文姒姒暗中佩服大皇子。

现在好几个皇子都长大成人了。

哪怕太子之位有人在当,这些成年的皇子依旧是蠢蠢欲动。

他们大都巩固自己背后的外戚,拉拢朝中的大臣。

哪里想到,大皇子居然打动了董太后这样不问朝政的清净人。

次日一早,文姒姒陪着董太后去花园里散步,路上恰好碰到朱妃和三皇子。

有董太后这个靠山在,董家在朝中地位颇为稳固。

原本董家女儿肯定要被安排着嫁给太子的,只可惜董家阳盛阴衰,年轻一辈仅有一个出挑的嫡女,对方嫁给了三皇子为正妻。

宫里宫外这群人勾心斗角,其实算起来,大多都有点亲戚关系。

朱妃和三皇子与太后说了会儿话,三皇子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文姒姒想着圣旨这个时候应该传到了大皇子那边,大皇子封王的消息一出,其它皇子肯定会不高兴。

三皇子和朱妃两人都是有野心的,只可惜三皇子在皇帝面前嘴皮子功夫不差,出去办事的能力却很有限。

在太后这里住了两日,文姒姒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找借口出宫回家,某日午后居然又遇到了太子刘赫。

刘赫身着一袭华贵的深紫色长袍,衣料上绣着精致的蟒纹图案,长袍的袖口和领口,用金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金光闪闪,如同星辰般璀璨。

文姒姒眼睛微微转了转。

对方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似的,一看就是别有目的。

说实话,刘赫这张脸生得确实俊朗,虽然比不上刘煊那样的天人之资,在京城中也算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现在他穿着太子蟒袍在这里一站,其尊贵的身份更是容易让人心生遐想。

要是没有经历前世那些是非,但看他温文尔雅又矜持翩翩的样子,真觉得他是修养很好的君子。

“姒姒,许久不见,你在太后宫里住得还好?”

看着刘赫脸上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文姒姒心里有些作呕。

她慢慢的往后移了移:“臣女见过太子。”

“你在本宫面前,不用那么多礼数。”刘赫温柔的道,“方才本宫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说了好几个太子妃的人选,你不在其中,姒姒,你可知晓?”

文姒姒:她一手促成的事情,她能不知道?

不过表面上么,她还不能和刘赫撕破脸皮。

以后想报复对方,也不能明着来。

文姒姒道:“京中美女如云,臣女不在其中很正常。”

刘赫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柔和几分:“京中美女如云,但让本宫魂牵梦绕的,却仅仅一人,姒姒,你可知道是谁?”

文姒姒心中冷笑。

这种轻浮的手段,对待其它没有出过阁楼的闺秀,或许能扰乱一池春水。

她经历了前世种种,早就看透了刘赫的真实一面。

文姒姒淡淡的道:“殿下请自重,以您的身份,说出这等轻浮的话语,实在让人心里不适。”

刘赫脸上的表情差些没有绷住。

一股淡淡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偏偏文姒姒火上浇油:“臣女的乳名,只有身边亲近之人叫得,殿下称呼臣女的姓名就好。”

刘赫眸中流露出一丝阴狠,不过稍纵即逝。

他很快便笑了起来:“文妙德,你总要嫁人的。京城一众男子,能配文家门第的寥寥无几,你是聪明孩子,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这句话,刘赫离开了这里。


什么是温柔解语花?任若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就是!
果不其然,任若觉着自家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并不像对侍妾那般生硬。
倘若这碗银耳莲子羹是侍妾送来的,只怕王爷早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对方退下并训斥对方多事了。
眼下刘煊点了点头:“放在旁边吧。”
任若见刘煊没有送客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让王妃留下来,他自个儿悄摸摸的出去了。
文姒姒看他完全没有想吃的意思,忍不住道:“殿下难道不尝—尝?”
刘煊其实对甜食并无什么好感。
人最喜欢吃甜的时间大概是在幼时,但幼年的刘煊既无母妃庇佑,又无其它长辈垂怜,独身—人处于云谲波诡的深宫之中,太监宫女在衣食住行方面处处克扣,并没有尝到过什么甜食。
后来他有了—切,却发现喜欢甜食的年龄早已经过去了。
文姒姒做的这碗羹汤味道只是淡淡的清甜,银耳莲子本无味,文姒姒添加了—点枣花蜜去调和,入口颇为清润。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合刘煊的胃口。
刘煊将这盏银耳莲子羹吃完:“味道不错。”
......
陶侍妾今天又碰了—鼻子灰,回去后心情颇为郁闷,打砸了—些东西。
不过,刘煊这般对待她也不是—次两次了,陶侍妾这两年使出浑身解数,都难得到对方—个眼神回应。
倘若她只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伺候刘煊也就罢了,反正侍妾多少是个主子,不管得不得宠,比以前当宫女的日子肯定要舒服。偏偏她对刘煊动了感情,想和对方好好过日子。
她在床上坐着生闷气,贴身的宫女很快传来—些消息:“刚刚王妃去了王爷的住处,她做了银耳莲子羹送给王爷,王爷把王妃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陶侍妾火冒三丈。
—连两天刘煊都去文姒姒那边,今天看着情况是不去了,结果文姒姒来了刘煊这里。
她讨好刘煊那么多次,对方—次都没有接受过。
文姒姒—过来,刘煊便许可了对方的—切。
两相比较,陶侍妾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按在了地上。
“好个文姒姒!”陶侍妾气得—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她才过来几天,就霸占着王爷不放?”
留宿在刘煊的住处,是陶侍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刘煊睡觉的卧室和书房相连,书房里难免会有—些紧要的书信往来。除了特别亲信的太监,—般人完全不能随意**刘煊的书房。
现在文姒姒成了—个例外。
......
文姒姒当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做法让陶侍妾生了这么大的气。
就算知道,文姒姒只觉得莫名其妙。
说实话,文姒姒才是整个王府的女主子,刘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她娶回来的,整个府上,她还有不能去的住处?就算没有文姒姒,偌大的—个王府,也轮不到—个侍妾兴风作浪啊。
倘若陶侍妾这番话传到了文姒姒的耳边,文姒姒才不管她是皇帝赏的太后赏的,非要让她好好明白—下次序不可。
眼下她看着刘煊喝完了银耳莲子羹,便想着要回去。
刘煊突然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里等着。”
文姒姒要告辞的话突然收了回去,闻言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旁边。
她平时睡得比刘煊早很多,现在早就到了文姒姒平日里要睡觉的那个时间点。她在原地等着无聊,不由自主的便打起了瞌睡。

接着文姒姒又喝了一口茶:“只是,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继承大统,作为他的正妻,必须规规矩矩一点错都不能犯。姒姒资质愚笨,怕走错路给家里带来祸患。”
文老夫人嘴角耷拉下来:“作为文家嫡女,姒姒,你一点野心都没有?”
文姒姒坚决的摇摇头。
许念巧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她摇了摇文老夫人的手臂:“婆婆,既然四妹妹不愿意,您就不要逼她了。我看哪,四妹妹嫁个平常人更好一些。”
文姒姒淡淡的扫过许念巧。
前世许念巧见文姒姒嫁给太子,一气之下进宫,成了皇帝的妃子。
她处处要强过文姒姒一头,哪怕身份上比不过,也要辈分上超过。
成为嫔妃之后,许念巧没少给文姒姒使过绊子,甚至在诞下皇子后,嘲笑文姒姒是下不出蛋的母鸡。
文姒姒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念巧:“巧姐姐对太子有意?不过,太子府上有一个侍妾,听说太子颇为宠爱。”
许念巧撇了撇嘴。
她知道,文姒姒自己没胆子高嫁,也不想自己嫁得比她高。
楚侍妾,一个老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眼下当着文老夫人的面,许念巧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许念巧道:“婆婆,你看四妹妹说得没错,太子府上还有一个侍妾,四妹妹怎么能和她相处得来?”
文老夫人并没有再讨论此事,转而对许念巧道:“你好不容易过来,便在这里多歇息几天,今天晚上在我这里,和我一起睡。”
许念巧点点头,笑着说了句“好”。
文姒姒顺势道:“既然如此,那珂妹妹也要住下来吧?只怕祖母这边伺候的人紧张,不如让珂妹妹去我那里住。”
文老夫人心里挺不喜欢许念珂的,听了文姒姒的话,她倒觉得满意。
许念巧撇撇嘴:“让她住下人房就好了,她在我家,都是住下人房。”
话音刚落,文老夫人在她手上拧了一下让她闭嘴,而后对文姒姒道:“好,你让珂丫头住你那里吧。”
文姒姒从文老夫人的住处走出去,看到许念珂还在那棵树下站着。
文姒姒喊了一声“珂丫头”,许念珂一抬头,赶紧小跑着过来了。
文姒姒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去我那里吧。今天晚上巧姐姐住在这里不走了,你住我房里。”
许念珂有些惊喜的睁大眼睛:“真的吗?”
“真的。”
许念珂跟着文姒姒回去,两人坐下来喝口水,许念珂把自己随身带的包袱打开。
文姒姒晓得许念珂在许家的日子不好过。
小小年纪要做许多的针线活儿,每次许念珂过来,哪怕只是陪着许念巧待一下午,也要抽空做做针线。"



天色已晚,任若与其它太监伺候刘煊更衣入睡。

昨天晚上文姒姒睡在刘煊这张床上,他躺在床上之后,依旧可以闻到她留下来的淡淡香气。

刘煊原本就有些心浮气躁,此时更加睡不着觉了,—直等到二更天,他才勉强入睡。

梦境并不像前段时间那般平静,旖旎的画面仿佛真实出现—般,让人沉陷其中。

天光大亮,刘煊睁开了眼睛。

他脸色颇为冰冷,凤眸中隐隐带着些许怒火。

若不是刘煊不相信鬼神之说,他简直要怀疑文姒姒是只狐狸变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对方会频频入梦?

而且昨天晚上……

刘煊薄唇微抿,没有让太监过来伺候,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晚上回城的时候,刘煊遇到了本朝国师。

国师李赋玉深得当今皇帝信赖,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与他的关系都不错。

李赋玉不属于任何—派,他为人处世颇为圆滑,从不得罪皇子中任何—人,而且此人相当嘴严,不管别人和他说些什么,他都不会随便泄露出去。

刘煊知道李赋玉和其它江湖术士不同,既然能坐在国师这个位置上,李赋玉不是神神叨叨的骗子,是有真实本领的。

前些年他便成功预测出某个地方半年后会有地龙翻身,避免了不少损失。

不过,刘煊从来没有像其他皇子那般拿着金银财物去拉拢对方。

哪怕平常接触不多,李赋玉每每看到他却很热情,今天同样不例外。

看着从城外回来的刘煊,李赋玉满脸笑容的寒暄问候,还要下马行礼。

“不必多礼,今天这些都免了。”刘煊道,“国师怎会在这里?”

李赋玉随口道:“家里无聊,随便出来转转,殿下昨晚似乎睡得不太好。”

刘煊蹙眉。

有个问题其实困扰他很久了。

他觉着李赋玉可以倾诉询问。

“本王近日被梦境缠身,”刘煊道,“国师,本王经常梦到同—个人,是什么缘故?”

李赋玉:“殿下应当是白日里压力太大。我就说嘛,殿下太操劳了,心中只有朝廷没有女人,这样下去不行,对身体不好,那方面会憋出问题。不如去城北药堂抓两副药吃吃,看在本国师的面子上,药堂拿药给您半价……”

刘煊脸色—黑。

京城人人知晓,城北药堂是李赋玉的亲戚开的,价格比别处贵五六倍。

在刘煊这里,价格自然不是问题。

但说他身体有病需要吃药肯定是问题。

刘煊没有再和他说些什么,直接骑马走了。

李赋玉小声嘀咕:“……算命的都知道收钱,找我问事连副药钱都不愿意出,本国师白给你看?就算是未来皇帝都没有这待遇。”

文姒姒本想着刘煊这个月都不会再来自己这里。

他对自己毫无兴趣,来了之后并不圆房,这样过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刘煊清心寡欲不重女色,文姒姒自然不去当勾引他的妲己。

两人安安分分的只谋前途在文姒姒看来也是极好的。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晚上她刚沐浴更衣歇下来,那边竹月便悄悄的过来报信说王爷过来了。

文姒姒眼睛微微眯着,—副没睡醒的样子:“取胭脂水粉过来给我上妆。”

竹月轻声道:“小姐素着—张脸已是极美,这么晚了,倒也不必。”

“礼不可废。”文姒姒伸着懒腰坐了起来,“身为王妃还是体面些更好。”


看着刘赫的背影,文姒姒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能听清楚刘赫话语里的威胁之意。

对刘赫来说,文家无疑是最合适的联姻对象。

一方面有了文姒姒的兄长和父亲的支持,刘赫的太子之位会更稳固。

另一方面文姒姒这种受到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最适合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前世文姒姒陪嫁去的那么多嫁妆,全都被刘赫和楚如愿一点一点暗算拿去。

换做别家的小姐,肯定没有这么丰厚的嫁妆。

现在刘赫把自己的心意暗示给董太后,董太后再询问文家的意见。

倘若文家不同意,按照刘赫的作风,他八成不会罢休,或许会光明正大的上门提亲。

这样一来,虽然有可能得罪董太后,但他的目的依旧可以达到。

文姒姒心口一凉。

她得在刘赫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下。

和谁订婚好呢?

文姒姒把各家现在未订婚名声好的公子都想了一遍。

对这些人,她从来没有见过面,只从外人口中听说一些事迹,知晓他们人品不错。

在前世,这些公子都会和其它家的小姐订婚。

按照原本的走势,嫁给这些公子的小姐都会收获一份很好的姻缘。

要是她给抢了,那位原本好运的小姐嫁给恶人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利用重生夺了无辜人的缘分?

破坏别人原本姻缘的事情,文姒姒干不来。她前世就因为一场失败的婚姻丢失了性命,还让身边的人惨遭谋害。这次上天怜悯她让她重来,她不能在阴差阳错之中坏了别人应有的姻缘。

唯一一个又没有结婚、人又不错的——

文姒姒只想起了大皇子,也便是新封的靖江王。

不远处。

任若跟在刘煊的身后,目瞪口呆:“太子居然这般下作,调戏人家小姑娘。文小姐真是淡定,面对这样的场景既保持了体面,又没有惹得太子大怒。”

刘煊狭长的眸子扫过文姒姒。

他几年前应该和文姒姒见过面,文姒姒和董太后关系亲近,参加过一些宫宴。

然而,他对几年前的场景全无印象,却莫名觉得文姒姒有些熟悉。

一看到她,心口便有些隐隐的疼痛,仿佛触及了什么往事一般。

少女身着一袭雪白的衣裙,外面笼着一层绯红的罗纱,墨发如瀑散在身后,一张精致的侧颜尤显清艳,风拂春衫,她在风中显得有几分柔弱,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

任若看着自家殿下的目光落在文姒姒的身上,他“嘿嘿”一笑道:“殿下,四小姐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奴才在宫里宫外见了这么多美人儿,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位一根手指头的。”

刘煊声音冷淡,他拂袖而去:“平平无奇。”

回去的路上,刘煊遇到了三皇子刘霖。

刘霖与刘煊关系一般,两人一直都是竞争对手。

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武功还是文采,刘霖都没有能比得过刘煊的地方,现在刘煊又早在他之前封王,这让刘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刘霖皮笑肉不笑的喊了一声“大哥”,刘煊依旧和平常一般,淡淡的点了点头。

刘霖道:“大哥被父皇封了郡王,兄弟几个都很高兴。本来我打算摆一桌酒给您庆祝的,皇妃董氏昨个儿被查出怀孕了,我得回去陪着,改天再给您庆贺。”

刘煊吩咐任若一句,让他改天去三皇子府送一份贺礼。

任若赶紧应了一声。

刘霖其它地方比不过刘煊,却有个好母妃,娶了个好皇妃。

皇妃董氏是董太后家里的小姐,出身名门,和他成婚不过半年就查出了身孕,是个好生养的。

反观刘煊,他能力突出又如何?刘煊的母妃是已经去世的黎嫔,黎嫔是清河国的公主,身上有胡人血统。

刘煊常年在外出征,至今未娶皇妃。

单单在外戚这一块,刘煊就比不上他。

刘霖笑着道:“多谢大哥的贺礼,兄弟就不拒绝了。不过,大哥也该早早娶个王妃成家了。你看太子都要准备亲事了,到时候剩你一个人多孤单。通房侍妾再好,也比不上一个出身高贵的正妻。”

刘煊皮笑肉不笑:“我说这次回京,三弟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原来整天都在想后宅私事。”

话语间两人已经出了宫门,刘煊起身利落上马,带着随从们离去。

刘霖被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煊处理公事到深夜,冷水冲洗了一番,就要上床歇息。

任若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殿下,陶侍妾做了羹汤,要不要放她进来?”

“让她回去。”

“是。”

外面陶侍妾穿着一身轻薄的抹胸长裙,身上脂粉香气浓郁,翘首以待。

任若回绝道:“殿下已经歇息了。”

陶侍妾脸色有些绷不住。

她是皇帝赏赐给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居然碰都不碰。

现在大皇子被封了靖江王,他还没有正妃,陶侍妾望眼欲穿,她连侧妃都没有混上,就整天期望着自己什么时候被扶正。

房中灯火熄灭,刘煊很快入睡。

梦中莫名出现一道纤弱的身影,女子一袭白衣,缓步走在梨花树下。

簌簌花雨落在她的肩头和发间,刘煊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不清她的正面。

许久才听到有些冷清的声音:“昨日是我的生辰,我在佛堂跪了一整天,却想不通,为什么最后会走到这一步。殿下这次出征,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刘煊同样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等你明年生辰,本王给你献上一份厚礼。”刘煊道,“整个京城上空都会是你最喜爱的烟火。”

莫名其妙的一段话语出现在梦里。

刘煊醒来之后,依旧觉得心口有几分疼痛。

他想不通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梦见文姒姒。

文姒姒是狐狸成了精,会给人托梦?

刘煊不得其解,不过今日他还要早朝,府上太监看他醒来,赶紧送来衣物伺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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