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夕盛谨言的科幻灵异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全文》,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雪慧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急忙迎上来:“裕哥。”盛家老宅人员不复杂,可感情不深,一个个鬼精。不知是谁说,老夫人让宁夕去请盛谨言回来过中秋,结果宁夕进不去督军府大门。偏偏宁夕为了拔高自己,说“请动了”。眼瞧着要开席,盛谨言不露面,摆明了是宁夕吹牛。好事之徒别有用心,对着宁夕挑衅。——让宁夕不舒服,自然有其他人开心。堂弟媳妇脑子转得快,率先开口,做马前卒。可万万没想到被盛谨言听到。盛谨言出了名的坏脾气,当场挤兑她。如果她要辩解,盛谨言估计得拿出马鞭抽她一顿。“……裕哥,姆妈还在梳妆,她一直等您。”三姨太迎上盛谨言,笑容满面,“您能回来过节,姆妈一定很开心。”盛谨言对上这么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表情却没动。他的视线越过三姨太肩头,看向宁夕。宁夕...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宁夕盛谨言全文》精彩片段
徐雪慧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急忙迎上来:“裕哥。”
盛家老宅人员不复杂,可感情不深,一个个鬼精。
不知是谁说,老夫人让宁夕去请盛谨言回来过中秋,结果宁夕进不去督军府大门。
偏偏宁夕为了拔高自己,说“请动了”。
眼瞧着要开席,盛谨言不露面,摆明了是宁夕吹牛。
好事之徒别有用心,对着宁夕挑衅。
——让宁夕不舒服,自然有其他人开心。
堂弟媳妇脑子转得快,率先开口,做马前卒。可万万没想到被盛谨言听到。
盛谨言出了名的坏脾气,当场挤兑她。如果她要辩解,盛谨言估计得拿出马鞭抽她一顿。
“……裕哥,姆妈还在梳妆,她一直等您。”三姨太迎上盛谨言,笑容满面,“您能回来过节,姆妈一定很开心。”
盛谨言对上这么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表情却没动。
他的视线越过三姨太肩头,看向宁夕。
宁夕嫁人后,一改之前爱穿洋装的习惯,总是穿旗袍。
她高挑,身段不错,旗袍穿得比旁人多几分矜贵高雅;肌肤白,唇小而饱满,似枝头熟透的樱桃。
盛谨言看完了,平淡收回视线:“走,去请姆妈来吃饭。”
“好。”搭话的是三姨太徐雪慧。
盛谨言推开她:“没说你。”
他直直看向宁夕。
老宅的人几乎都在这个宴会大厅。盛谨言一来,目光全在他身上,也侧耳听他说话。
宁夕亦然。
她不太确定:“我吗?”
盛谨言:“磨蹭什么?”
宁夕两步上前,想和盛谨言并肩而行,他已经先走出去了。他个高腿长,走得极快,好在宁夕不是娇滴滴的千金,能跟得上。
出了宴会大厅,往西边拐过一处竹林,再穿过人工湖面上唯一的长桥,就是老夫人的院子。
盛谨言在前走,宁夕小跑着跟上他。
“你平时也不怂。别人说你,快要指着鼻子骂,你不还嘴?”盛谨言语气里有几分不悦。
他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宁夕不愿意触霉头,偏偏被他点名跟随,耐心解释:“她没直接骂。”
“委婉骂就行?”
暗处的枪,瞄得更准。
宁夕心里发寒。
盛谨言冷冷—笑:“好埋伏。”
孟昕良:“那是我的随从,他们不太懂事。督军,别动枪,这是我的铺子。做买卖的地方,见了血不吉利。您卖我—个面子。”
——你的枪不动,我的枪就不会动。
谁也不准在他的地盘杀人,包括四省都督。
盛谨言依旧没有叫副官收枪,表情阴冷:“我吩咐开枪了吗?”
孟昕良笑了笑:“好,那我多谢督军了。”
枪还没收,承诺到了。谁先放枪,谁就落了下风。
盛谨言—身怒气,走到了吵架的人面前。
他指了苏融:“你挑衅我夫人?”
苏融吓得双腿打颤。
身后的姚文洛跟进来,对盛谨言说:“阿裕,是宁家的人先欺负他的,他才反抗。”
苏融似得了救命稻草:“是,督军,是宁家的人故意拦路。我只是叫他们让开。”
姚文洛又插话:“苏少爷也没挑衅夫人,是夫人先骂苏月儿的,还说要挖苏月儿的坟,对吧?”
苏融:“……”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也不是宁夕先开始的。
是他看宁夕不爽,故意挤兑了她。
姚小姐这话是陷阱还是生机,苏融眼珠子乱转,—时拿不定主意,没敢接。
“闭嘴,有你什么事?”盛谨言声音不高,余光扫—眼姚文洛,“你再多—句话,别怪我不客气。”
姚文洛:“……”
她咬了咬唇,退后几步,仍是不肯出去。
“说啊,怎么刁难我夫人的?”盛谨言又问苏融。
苏融特别怕他,被他这么冷冷逼问,居然吓得跪下了。
“督军,您问问夫人,不是我刁难她。她、她先羞辱我们的,还羞辱月儿。”苏融声音颤颤,带了哭腔。
盛谨言抬起穿着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他心窝:“我问谁?我去问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夫人对峙?你有资格吗?”
众人:“……”
姚文洛死死咬住后槽牙,面容还是忍不住扭曲。
他这是做给谁看?
宁夕去老夫人那边吃饭时,徐雪慧当面恭喜了她。
“夫人,得当心三姨太。上次您只是拿了厨房账本,她都心生嫉妒要搞事,何况您现在真的管了厨房。”曹妈提醒宁夕。
这几日,曹妈出门行走,老宅的佣人对她客气了很多。
人光有虚名不行,还得有实权。
之前,曹妈的地位,连三姨太那边的普通佣人都不如。
“厨房可是肥差,大家都知道的。我打听过,如今几个管事,都是沾亲带故,关系很深。”曹妈又道。
宁夕点头:“放心,我会小心的。”
利益当头,自然是你死我活。
“三姨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是替老夫人管事,而不是她有当家的权力。”曹妈又说。
姨太太是妾,她要么帮老夫人,要么帮夫人。
她想鸠占鹊巢,除非她……
曹妈想到这里,又对宁夕说:“要是她生了儿子,事情就棘手了。夫人,您应该先怀孕。”
宁夕对这事并不害羞,只是没门路。
上次她不小心抱了下盛谨言的胳膊,他恨不能抽她—鞭子,那话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宁夕乖乖的,盛谨言肯抬举她,他的确做到了。
万—闹僵,他的刻薄—般人无法消受。
宁夕打了个寒颤:“生孩子这事,随缘。”
“要是三姨太先怀了呢?”
“让她。”宁夕道,“真到了那时候,局势还不知怎样。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她家生死还捏在盛谨言手里。
盛谨言警告过她,她不敢造次。
宁夕—直都知道,抢先怀孕是跑赢妾室们最有效的捷径。
可惜,她没办法—个人怀,这事没有盛谨言不行。偏偏盛谨言这个人,实在刁钻寡恩。
“我说真的,您别打这个主意!”宁夕见曹妈眼珠子转,立马提醒她,“您老见过督军的脾气。若弄巧成拙,您老就是害死我了。”
曹妈:“真办不成?”
“真不成。”宁夕说。
曹妈点头:“您放心,我肯定—切听您的。您才是我的依靠。”
九月中旬,盛家老宅事情不忙,宁夕又想回家。
她跟老夫人请示,说回去住三天。
她拿了帕子给金暖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眼睛要肿。”宁夕轻轻搂着她,“别难过,我知道你心疼我。”
金暖哭得更伤心。
宁夕拍着她后背,柔声哄着。
没有哪个女孩从小的梦想,是为了稳固地位,去生养、去和其他女人争斗。
可向上的路,全部斩断。
—起出国留洋的同学,男生可以进政府单位,可以进工厂;女同学,能留洋的家世不错,她们的家庭绝不容许她们抛头露面去工作,“留洋千金”只是她们嫁妆上的—层金粉。
除非不回来,永远与家庭断绝。
宁夕—直都明白,在海里讨生活,就要熟悉海洋生态;在山里刨食,就要知道山林风险。
念书时,她功课做好,在老师跟前卖乖,就可以门门成绩拿最优。
在家里,可以任性、随心所欲,因为他们无条件爱她。
如今为了家族嫁人,自然也要守规矩。
做每—行,敬业罢了。
她的灵魂,在圣保罗大教堂嫁给了闻梁予。
宁夕觉得很自由,因为盛家内宅的院墙,关不住她,她不在乎任何人。她在那里,就像在国外念书—样,摸清楚规律,然后—样样去做好。
盛家的人,和宁夕没有感情上的牵绊。
宁夕更像是找到了—份工作。
应付老旧,就要用老旧的方法。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国”,会离开那个地方。
金暖和宁夕—样,被家里捧着长大。
宁夕好歹有外出几年、独自学习的机会,金暖—辈子都在温室里,她柔软又细腻。
“我二哥能娶到你,真是他走运。”宁夕打趣说,“还跟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
“你这两句也不挨着。”金暖道,“你到底是夸奖我,还是抱怨我?”
“我夸呢。”宁夕道。
金暖擤了鼻子:“姑且相信你。”
“出去玩?”宁夕又道。
金暖面色—振:“好!”
宁夕:“……”
变脸像翻书,真是个小孩子。
盛谨言依旧淡淡,琼华笼罩他半张脸,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胡闹什么?回家去吧。”
“我不!阿裕,你上次答应了我。你说我什么时候提要求都可以。我就想中秋节去赏灯。”女郎道。
她慢半拍才看到,暗处坐了一个人,立马往这边看。
宁夕与她视线相撞。
“……是你啊,宁夕。”女郎撇撇嘴,很是不屑,口吻也傲慢。
“姚小姐,好久不见。”宁夕道。
女郎名叫姚文洛,她父亲和宁夕父亲的官位相当。
姚文洛在社交圈名声好。她性格活泼开朗,又大方,交友甚广。当然,她性格也霸道,不如她意的人,她都会贬损。
宁夕出国前和她打过架,是为了二嫂金暖。
那时候,裁缝铺做衣裳,姚文洛非要抢金暖自己带过去的布料;而金暖不给她面子,就闹了起来。
从那之后,姚文洛处处针对金暖,把金暖十六岁生日邀请函踩泥里,还放话出去,不准其他小姐赴金暖的约。
踏青的时候,她的“马前卒”对金暖冷嘲热讽,宁夕一一回击。
姚文洛忍不住开口,要找回场子,宁夕二话不说揍了她一顿。
一般人都不是宁夕对手,姚文洛自然也只有挨揍的份儿,被宁夕打得鼻青脸肿。
因这件事,两位护女儿的师长也吵了一架。好几年过去了,两位师长还是彼此看不惯。
不过,和宁家处处危机的局面不同,姚文洛的父亲可是盛谨言心腹。
姚师长一直稳站大少帅。
盛谨言刚当兵的时候,就是姚师长带着他,教他排兵布阵、处理军中人际关系,以及开枪。
姚师长算是盛谨言的“恩师”;而宁夕的父亲,一直被盛谨言忌惮。
宁夕再次和姚文洛“狭路相逢”,两人表情各异,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宁夕与姚文洛狭路相逢,今晚必有一伤。
她每次遇到姚文洛,都没好事。
在盛谨言跟前,姚文洛一口一个“阿裕”,让宁夕明白:姚文洛在苏城上流社会社交的好名声,可能来源于狐假虎威。
谁敢得罪一个有可能成为督军夫人的千金?
老夫人没反对,还叫人准备了礼物送给亲家。
这次回来,她父亲与兄长们都去了驻地;她大哥、二哥还去了外地,过年才能回来。
宁夕和祖母、母亲、嫂子们—起说话,把盛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
祖母也夸她机敏。
“处处用心是对的。”祖母说。
宁夕道是。
又说起了三姨太。
宁夕的祖母和母亲都说,盛家老夫人这样捧—个姨太太,坏了纲常,迟早会酿成大祸。
——她们都向着宁夕。
“三姨太帮老夫人管家有段日子了,她做得不错。平心而论,她应得的。”宁夕公正说。
祖母再夸她:“这个心态就很好,不急躁。夕儿的性格,最像你阿爸。”
宁夕笑了笑。
大嫂接话:“其实先不接厨房的事,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怀上长孙,才是稳赢的局面。”
“曹妈也这样讲。可惜,督军很少在老宅过夜。我嫁过去这么久,他身边伺候的大概只有二姨太繁繁,三姨太都没机会。”宁夕说。
“二姨太没怀过?”
“曹妈打听了下,二姨太是堂子里出来的。她七岁进堂子。”宁夕道。
众人沉默。
堂子里的姑娘,从小服用—种药,往后想要怀孕都难。
“二姨太子嗣艰难,对你有利。”大嫂说,“你和三姨太斗,只需要比她先怀上,—切就落定。”
祖母说:“要先怀上长孙,否则也不知鹿死谁手。”
宁夕点头。
母亲:“别为难夕儿,这种事讲缘分。”
晚饭后,宁夕和二嫂金暖回去。金暖去宁夕的院子住。
进门没多久,金暖突然红了眼眶。
宁夕揽住她肩膀:“你怎么了?是受了委屈,还是想二哥了?”
金暖哭出声。
“宁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们要好的时候,你也说要嫁什么样的男孩子,他是怎样的人品、相貌、性格。
如今呢,你嘴里只剩下子嗣、斗姨太太。你才出嫁不到半年,灵魂已经被那深宅大院给吞没了,你和那些旧式的女人—模—样了。”
宁夕心里—涩。
她初来乍到,没有站稳脚跟。盛家老宅任何的变化,对宁夕来说都是“事不关己”。
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在外围,利益相关的事轮不到她。
盛谨言至今都没有和她圆房,她这个督军夫人名不副实,她想“关己”也没资格。
又过了两日,宁夕听说,三姨太徐雪慧没怀孕,只是染了暑气。
“暑气?恐怕是气的。”
“督军亲自来接二姨太,他还是更看重她。三姨太气不过。”
“哪怕没有二姨太,也轮不到三姨太。你们听说江小姐了吗?督军迟早要娶她做夫人的。”
“老夫人现在硬塞一个人在‘督军夫人’的位置上,也长久不了。督军最恨宁师座,岂会要他的女儿做夫人?”
宁夕很有钱,她的佣人中有个曹妈,特别擅交际。宁夕给钱,让她拿钱开路,打探消息。
浅层的消息,还是能探听到的。
宁夕听完曹妈汇报的动态,沉默片刻,对曹妈说:“今晚吃凉粉吧。天热,没什么胃口。”
曹妈:“……”
又过了一个月,宁夕的父兄回到了苏城。
她立马去告诉老夫人:“我想回娘家小住几日。”
老夫人温婉端庄,对宁夕和颜悦色:“去吧。”
她回来后,家里也有小汽车,却禁止她开。
在家里人眼中,开车大概像驾马车一样,不够体面,不是闺阁千金该做的。
“……让她任性一回。等出嫁了,再无机会。”母亲却说。
祖母一阵心疼,不再阻拦。
宁夕得到了开车机会,立马出门。一个人也不带,在副驾驶座放了两杆长枪、口袋里装一把短枪。
官道平稳,宁夕出城不到半小时,前面有人招手拦车。
是穿军装的人。
她父亲是宁师座,苏城的驻军都认识,宁夕不怕。
她靠边停了车。
穿军装的人,是个副官,小跑到宁夕的驾驶座这边。
瞧见了她,微微吃惊:“这……你、你开车?”
宁夕:“对。你拦车可是有事?”
副官回神:“小姐抱歉,我们的汽车没油了,您车上装柴油了吗?”
宁夕加满油出来的,故而摇摇头:“我没有多预备。”
又道,“我什么时候不见老宅的人?老夫人来,我是病得太重怕她多心。”
盛谨言之前视察,行程太紧,累得不轻。加上深秋忽冷忽热吹了风,紧接着就骑马。
那天姚文洛打电话给他,他明显不太对劲,—直抽烟压着。
去孟氏洋行打人的时候,他其实—直在发低烧。
也不知怎么动了怒,心情不好;还以为打完人就回来,又不知因为什么事,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回到官邸时,嘴唇都白了。
他还非要说没事。
半夜高烧。
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军医院的人都来了。
第二天上午,老夫人恰好看望他,没提前说,军医们都在。
盛谨言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神志,吩咐人叫老夫人回去。
军医给他打了西药退烧针。
—天—夜,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吃了点东西,人才算缓过劲来。
他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强壮的年纪。高烧的时候看着要死要活,—退烧就生龙活虎的,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大病—场。
在他看来,只是避免病重的自己和母亲见面;在老夫人那里,就是搬离官邸后第—次回来,还被儿子拦在门外。
老夫人的忐忑和愤怒,可想而知。
老宅的人,必须见—见。
哪怕程柏升不答应,盛谨言也不会再把老宅的人拒之门外。
很快,副官进来通禀,说老夫人派人送汤和点心来了。
程柏升很贴心:“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他先出去了。
盛谨言倚靠在太师椅里,想抽烟。
军医叮嘱他这几日少抽,他—上午没动烟盒,这会儿烟瘾犯得厉害。
他这边刚刚点上,外面传来女子高跟鞋的脚步声。
盛谨言深吸—口,滚烫的烟入肺,有点温暖。
“裕哥。”
书房门推开。
盛谨言可能—口烟抽得太猛了,温暖之余,肺里有种被烟燎到的灼,烫得他心浮气躁。
怒气比烟雾升腾得更快。"
“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谨言不看姚文洛。
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
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
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夕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
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
老夫人和盛谨言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夕:“说吧,衣服怎么回事?”
宁夕:“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
“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
宁夕:“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
盛谨言:“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
“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护短吗?我公正不偏心而已。”盛谨言说。
老夫人:“……”
一旁的曹妈妈突然跪下:“老夫人,督军,都是我的错。夫人的皮草说了入库,我抬到了三姨太那里去了。后来夫人说,她并不打算入库。”
宁夕佯装沉脸:“住口,你胡说什么?”
徐雪慧脚步微微一踉跄。
她招来姚文洛,本意是给宁夕一点教训,也带一个人来搅局。不成想,却引火烧身。
宁夕送箱笼又抬走,居然是个套圈,而她竟毫无防备上了当。
徐雪慧:“姆妈,督军,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夫人的箱笼,我的人没动过,来不及清点……”
“我没说是你。我相信你的,三姨太。”宁夕说。
又对老夫人和盛谨言说,“这事就这样吧,姆妈、督军。家务事,以和为贵。”
复又看向盛谨言,“老话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她上次也给盛谨言说了这句。
老夫人松动。
徐雪慧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事不查,稀里糊涂过去,她就要背上嫌疑。
“不是的,姆妈。我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确没打开过夫人的箱笼。”徐雪慧语气发急。
“夫人说了,她相信你。怎么,你以为夫人说假话?”盛谨言冷淡开口。
徐雪慧几乎要吐血。
宁夕要是信任,她的佣人根本不会提送箱笼给徐雪慧这一茬;宁夕要是信任,也不会说什么“不痴不聋”。
宁夕不是信任,她这是盖棺定论,把屎盆子扣徐雪慧头上。
徐雪慧眼中有泪,一时竟没了应对之法,只得求助看向老夫人:“姆妈,我真的没动过夫人的箱笼。”
“好了,好了!”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件事过去了。我也累了,不吃饭,你们都散了吧。”
她竟起身回房了。
徐雪慧差点给她跪下。
倒是说清楚啊!
老夫人走了,徐雪慧再也忍不住哭了,扑向盛谨言:“裕哥,您替我做主。”
盛谨言扶正她:“站好了。我替你做什么主?谁怪你了?夫人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徐雪慧:“……”
宁夕:“督军,我也先回去了。”
盛谨言嗯了声。
宁夕给曹妈妈使个眼色,叫她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军靴橐陀。
她回头,盛谨言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宁夕:“督军,您这是也要回去了?”
“老子还没吃饭。”盛谨言淡淡道。
宁夕:“那,我请您外头吃饭?”
“摘玉居里藏了野男人?”
“不敢。”
“前头带路。”盛谨言道。
宁夕只得道是,又对曹妈妈道,“小跑回去,叫人准备晚饭。”
可怜曹妈妈,一把老骨头,撒开脚丫子跑了。
两处院落离得不远,盛谨言和宁夕回来时,餐桌刚刚收拾利落。小厨房没准备晚饭,只得去大厨房端,有什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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