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的,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爱错人,爱一个人,爱不到又会怎样。
只是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妈妈不够坚强,没能让你出来看一眼这个世界。
但比起他,我更担心那个人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崩溃。
果不其然,乔巧赶到医院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满脸雀斑,黑黑胖胖,矮矮的中年女人,是我的养母任爱华。
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悲愁,“囡囡,我的囡囡呢?”
当她看到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的我时,瞬间瘫软在地,乔巧赶忙蹲下去扶住她,“阿姨阿姨...”她的哭声如同肝肠寸断,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都侧目过来。
乔巧也哽咽了,“阿姨我们要坚强,任意还...还需要我们帮她完成遗愿。”
我想去扶养母,但是虚无的手却穿过她们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真的已经死了。
养母在乔巧的陪同下,总算强撑着听完护士跟她们讲解我的器官捐献遗嘱的相关问题。
养母只问了一句,“大夫啊,这么多器官没了,我的囡囡会不会痛啊。”
护士耐心地解释,“阿姨,脑死亡是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功能不可逆转的丧失,就是说,这些功能丧失了,其他器官也没法继续协同工作,所以...是感觉不到的。”
养母干枯的手颤抖着,最终签下了那份捐献同意书,决定捐出我的器官——肝脏、肾脏和眼角膜。
在红十字会器官捐献协调员的见证下,我的遗体将在这座医院完成捐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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