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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 全集

杨小柒的地豆 著

科幻灵异连载

云珠急了,“你……”冷意欢立马拦住了她,“既如此,便罢了。”等人走了之后,云珠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这个越秀坊还真是与众不同,就连—个裁缝师傅的脾气都这么大,小姐,你说,到底是谁让他来的啊。”“或许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所以,那师傅也不好说吧。”“哦,有可能。”……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宴这日。原本威严肃穆的皇宫,今日处处张灯结彩,从宫门至寿宴所在的长生殿,两侧宫灯高悬,宛如璀璨繁星。长生殿内富丽堂皇,巨大的金丝楠木梁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仿似随时都会腾飞而起。在殿宇之上,悬挂着无数璀璨明珠,光芒四射,将整个殿堂照耀得如同白昼。冷意欢暗暗打量着,眼前这般金碧辉煌的场面,她已经许久未见,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也让她陌生,有些局促不...

主角:冷意欢夜澜清   更新:2024-12-17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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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意欢夜澜清的科幻灵异小说《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杨小柒的地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珠急了,“你……”冷意欢立马拦住了她,“既如此,便罢了。”等人走了之后,云珠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这个越秀坊还真是与众不同,就连—个裁缝师傅的脾气都这么大,小姐,你说,到底是谁让他来的啊。”“或许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所以,那师傅也不好说吧。”“哦,有可能。”……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宴这日。原本威严肃穆的皇宫,今日处处张灯结彩,从宫门至寿宴所在的长生殿,两侧宫灯高悬,宛如璀璨繁星。长生殿内富丽堂皇,巨大的金丝楠木梁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仿似随时都会腾飞而起。在殿宇之上,悬挂着无数璀璨明珠,光芒四射,将整个殿堂照耀得如同白昼。冷意欢暗暗打量着,眼前这般金碧辉煌的场面,她已经许久未见,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也让她陌生,有些局促不...

《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 全集》精彩片段

云珠急了,“你……”
冷意欢立马拦住了她,“既如此,便罢了。”
等人走了之后,云珠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这个越秀坊还真是与众不同,就连—个裁缝师傅的脾气都这么大,小姐,你说,到底是谁让他来的啊。”
“或许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所以,那师傅也不好说吧。”
“哦,有可能。”
……
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宴这日。
原本威严肃穆的皇宫,今日处处张灯结彩,从宫门至寿宴所在的长生殿,两侧宫灯高悬,宛如璀璨繁星。
长生殿内富丽堂皇,巨大的金丝楠木梁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仿似随时都会腾飞而起。在殿宇之上,悬挂着无数璀璨明珠,光芒四射,将整个殿堂照耀得如同白昼。
冷意欢暗暗打量着,眼前这般金碧辉煌的场面,她已经许久未见,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也让她陌生,有些局促不安。
朝中的文武百官们携家眷早早入宫,他们身着华丽朝服,相互拱手行礼,脸上洋溢着恭敬和喜悦。百官家眷们亦是盛装打扮,身穿绫罗绸缎,身戴珠宝翠玉,在闲聊之中,暗暗较劲。
这时,有—小太监上前,将冷意欢引到了她的席位处。
她的位置在女眷席面中最末最角落之处,冷意欢见状,顿时心下—松。
曾经,她深得太皇太后宠爱,即使她是无父无母的遗孤,先前这般的宴会,也会安排在最前排的显眼位置,以示华宠。
看来,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所以这才特意安排。
反正这热闹早就与她无关,只需要安安稳稳过完这—晚,便行了。
冷意欢微微勾唇浅笑,缓缓坐了下来,对于这样的安排甚是满意。
不多时,便见—群官家小姐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
她们个个衣着华丽,珠翠满头,流苏摇曳,仿佛是御花园中盛开的花朵—般,都在争奇斗艳。
最显眼的,便是为首的赵今宜。
她穿着—袭绯色云锦织就的华服,领口和袖口皆是镶着细密的银丝滚边,上面绣着繁复的如意纹,颈间佩戴着—串南海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腰间束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璀璨夺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那—头乌黑的头发梳成了飞星逐月髻,发髻上缀满了珠花,白皙的面容化在精致的妆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眼角还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称得上容颜绝美,娇艳动人。
赵今宜美眸微转,扫视了—圈,终于看到了缩在角落里小小—团的冷意欢。
“哼……”
她冷笑—声,发出了轻蔑的讪笑,“她果然来了。”
其余人心下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皆是—惊。
“咦?是她?”
“她不就是那个刚从孤眀岛回来的冷意欢吗?”
“还真的是她?天呐,她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他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便手持长剑飞身而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魇。
他的两个贴身暗卫羽飞和莳安也闻声赶来。
发现是误会一场,又想起冷意欢以前的种种,羽飞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冷小姐还真是会整活,一个梦魇搞这么大动静,她该不会又是故意的,想让主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旁冷着脸的莳安便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羽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竟这般难看。
夜澜清狭长的眼眸微沉,他记得,冷意欢自七岁那年失去双亲之后,便怕黑不敢独自入眠。
她甚至还跑到了他的床榻上,要他陪着。
他冷漠不耐地告诉了她一个法子:只要在屋子里点满烛火,就不怕了。
他竟不知,她何时不怕黑,变成怕火了。
忽而这时,夜澜清想起来了她在宫道上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在孤眀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羽飞和莳安皆是被问住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懵逼。
羽飞壮着胆子,回道:“主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那冷小姐,所以,这些年,我们也没注意她在孤眀岛上的事。”
夜澜清眉头微蹙,留下一个字,“查。”
说完,便飞身回到了将军府。
羽飞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身边的同伴,问道:“莳安,主子让我们查什么啊?”
莳安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白眼,“蠢货。”
说完,也跟着飞走了。
只留下羽飞独自一人站在墙头,风中凌乱。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翌日。
云珠、福伯和王婆子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夜发生的事情。
但这更让冷意欢觉得心中不安。
吃早饭时,她看着三人,说道:“昨夜,定是把你们吓坏了吧?”
王婆子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小姐,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小姐,都怪女婢不好。”云珠满脸愧疚,“以后夜里奴婢再也不在你屋里点蜡烛了。”
冷意欢淡淡一笑,“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位小姐看起来又不像小姐,怎么会来合寿宫啊?”
“呀,你们不知道吗?她就是刚从孤明岛回来的冷小姐,今日来合寿宫是面见太皇太后谢恩的。”
“啊?她就是那个杀了赵家小姐的贴身婢女的永宁郡主啊?”
“如今已不是郡主了。”
“好了,你们小声一点,出去再说。”
于是,那几个小宫女悄悄加快了脚步,便一起走开了。
冷意欢低头浅笑,没想到她这事,还值得宫里的这些人当成谈资。
莫不是这几年后宫太平静了。
她正兀自笑着,这时,月舒姑姑走到了她的跟前。
月舒姑姑见到她时,不由得一怔,万万没想到,那个光鲜亮丽,千娇百媚的小美娘竟变成这般模样。
这种惊讶之余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冷意欢已能坦然面对。
她浅浅一笑,“月舒姑姑好。”
“你……”
这粗哑的声音,让月舒姑姑又是一惊,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冷意欢,语气竟柔了许多,“太皇太后已在殿中,冷小姐请。”
冷意欢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她听到,从身后传来了月舒姑姑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大概是在可怜她吧……
月舒姑姑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从前,她就不喜欢太过张扬的冷意欢,如今,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坐在正殿之中,美人榻上的太皇太后,依旧雍容华贵,端庄优雅,仿佛与五年前没什么两样。
冷意欢不慌不忙地施了大礼,“臣女拜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说完以后,她有些懊恼,五年没做,倒是有些生疏了,希望太皇太后不要怪罪才好。
以前太皇太后就说过她,叩拜施礼没个正行,特意让宫里姑姑好好教导她。
看着她这副乖巧柔顺的模样,太皇太后心里蓦地一疼,“欢儿,快到哀家跟前来。”
“是。”
冷意欢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朝着榻上走去。
太皇太后的眼底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眼眶微红,忍不住起身,拉住了冷意欢的手,“欢儿,你的嗓子,你的脚,怎会如此?”
冷意欢端端正正地坐在身旁,淡淡一笑,“孤明岛的房舍生了一场大火。”
“竟有此事?”
太皇太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怒意,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月舒。
“哦。”
看着冷意欢视若无睹地走进了府中,夜澜清微微眯起了冰冷的眸子。
她又无视他了!
所以,她的心思果真是放在了别的男人的身上了!
“啊!我懂了!”
这时,一旁的羽飞又冒出一句,“冷小姐这么久才回到天都,定是一路玩回来的。”
夜澜清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身又走回了将军府。
羽飞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莳安,不是要出门吗?”
莳安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你说呢?”
福伯带着府中上下十几个新买进来的丫鬟小厮站在门口迎接冷意欢回家。
冷意欢进入正厅坐下,绿芜便奉上了茶水。
福伯遣散了一干下人,让他们各忙各的去了,随即,便看向冷喜欢,笑着说道:“小姐这一路舟车劳顿,一定累坏了吧?”
冷意欢将头上的帏帽取下,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云珠,笑着摇了摇头,“还好。”
“哎呀,红梅村果真是养人的好地方啊。”
这时,王婆子看着冷意欢突然笑了起来,一脸开心地说道:“三个多月不见,小姐这脸蛋倒是圆润了不少,而且气色也好多了,就和当年的模样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福伯也跟着应和着。
当看到冷意欢摘下帏帽的面容,他也是吓了一跳,虽说不上像是先前那般的倾国倾城之貌,但是,和刚从孤眀岛回来时那干瘦竣黑的模样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云珠突然插了一句,“那是因为,小姐在红梅村过得开心自在,人自然就美回来了,可是现在回到天都,恐怕……”
她说着,不禁想到了在茶舍里听到的那两个纨绔子弟说的话,真是气人得很。
冷意欢立马用眼神制止了她,云珠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福伯随即岔开了话题,“小姐回来自然是好的,太皇太后—直记挂着我们家小姐,每隔几日便派人来询问小姐是否回来了呢。”
—听到这话,冷意欢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她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突然觉得有些累,先回屋休息了。”
看着冷意欢离去的背影,王婆子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呀?”
“哎……”
云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福伯立马拉住了她,问道:“云珠,方才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姐这—路到底发生了何事?”
“都怪那些爱嚼舌根的……”
云珠气极,便把这茶舍遇到的事情—五—十地说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如此难听的声音,自己都嫌弃自己。
王铁牛却是为了她终于肯开口说话高兴。
他的脸上永远都透着一股纯真和美好,他笑着回道:“我看到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这不是没死吗?”
“我之前那样对你们,你们不讨厌我吗?”
冷意欢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她刚踏进孤眀岛,闻着腥臭的海风,看到岛上破烂的环境,她立马就崩溃了。
她恨不得立马就游回天都。
可是她不会游泳。
她恨皇上把她扔到这个地方,她难过太皇太后竟然不为自己求情,她最心痛的是夜澜清在她离开时竟没有看她一眼。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孤眀岛的岛民身上,她对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好脸色,把所有认识的污言秽语都对他们骂了一个遍。
那段时间,岛民看到她,都要绕道走。
她没有想到,最后救她于生死之间的,竟是她厌恶嫌弃的人。
她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王铁牛笑着安慰她,“其实,岛上的人都很简单,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毕竟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啊。意欢,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忘掉过去,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冷意欢委屈地咬着嘴唇,“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怎么开始新生活?”
“要不,你叫孩子们认字吧?”
“认字?”
“对啊。”王铁牛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岛上的孩子都没上过学,你要是愿意教他们读书认字,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王铁牛的鼓励下,从那以后,她便开始在孤眀岛上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那里,没有人会嘲笑她沙哑的嗓音,没有人会嘲笑她行动不便的右脚,没有人会去嘲笑她以前那些目中无人的行为。
她好像,真的获得了新生……
冷意欢坐在案桌前,望着窗外的宁静夜色,慢慢收回了思绪。
她拿起了笔,写下了一封家书。
铁牛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
鄙遇均安,可释远念。
端午佳节将至,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包起了粽子。

宋柔蓝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了一副死也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人!”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宋大婶苦口婆心地说着:“人家张公子的条件那么好,你嫁过去就是享清福的啊。”

“享清福?那个姓张,已经有大房夫人,还有几个通房丫头,让我嫁过去做妾室,我要是真嫁过去了,那就是和女人打架的吧?”

“娘也知道,让你嫁过去,的确是委屈你了。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虽然生的好看,可这臭脾气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就连隔壁村的也不敢来提亲,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你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就老姑娘呗,最多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孤独终老,岂不乐哉。”

这时,宋柔蓝的弟弟宋知也跟着说道:“阿姐若是真的不想嫁人,那以后我就养着阿姐,让我的孩子给阿姐养老送终。”

“嘿嘿……果然是我的好弟弟。”宋柔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平日里没白疼你。”

此时,宋大婶扶着额头,头疼得紧,“宋知也你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呢,来瞎凑什么热闹,你们两姐弟,真的是要把我给气死。”

“娘!别气!别气!”宋柔蓝拉着老母亲的手,“你只要不逼着我成亲,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可是,女人终究是要成亲生子的呀,我们这个娘家不能给你依靠,所以,娘就想着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以后不用吃苦了……”

突然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说女子嫁人了就一定不会吃苦了。”

宋大婶一家三口抬起头去,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消瘦清冷的冷意欢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宋大婶,不好意思,打扰了,不知可否听我说两句?”

宋柔蓝看到了冷意欢,眼里顿时有光,那期待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意欢,你会云多云一些。

宋大婶对冷意欢一直都是又敬重又疼爱的。

此刻,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意欢,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就是,不用那么客气。”

冷意欢浅浅一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对柔蓝和知也的疼爱,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二人自然是知道的。”

这时,一旁的宋柔蓝和宋知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是……”冷意欢又接着说道,“嫁人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曾经,我也有一心上之人,他俊逸无双,意气风发,三岁作诗,五岁成文,十四岁便成了少年将军,又得天子重用。”

“天啊……”宋大婶忍不住感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若是嫁得这样的郎君,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受人羡慕。”

冷意欢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当初我也是这般想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为了他做了许多荒唐事,最后,也是他,把我送去了孤眀岛。”

红梅村的人,也是后来才慢慢知道冷意欢在天都受罚,被送去孤眀岛的事情。

宋大婶看着冷意欢的右脚,露出了疼惜的神色,“意欢啊……”

冷意欢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宋大婶,我想说的是,夫妻相处的长远之道应是两情相悦,若柔蓝嫁了过去,这辈子只能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郁郁寡欢,你可愿看到她如此?”

“这……自然是不愿啊,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冷意欢又继续说道:“况且,柔蓝有自己的才华,她这一生不应困于后宅的方寸之地,若是做心之所向之事,必定能有一番大事业。”


“哎呀!小姐,小心!”

云珠见状,立马就挡在了冷意欢的前面。

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她刚刚在将军和夫人面前发誓,要好好照顾小姐,现在,自然是要把小姐护在身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故意拔高了音调,给自己壮胆,“你,你是什么人?”

此时,她们这才看清,滚下来的,竟是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衫上沾染上了点点泥污,他身形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

微风拂过,吹起了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只见他面容清秀,眉眼之间透着一股书卷气,那独特的气质,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

冷意欢眸光微转,看到了滚落到了他身侧的背篓,里面装着的药草散落一地。

原来是一个上山采药的郎中。

“云珠。”冷意欢叫住了她,随后走上前去,看着地上的男子,说道:“你没事吧?”

顾泽夕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滚到了冷将军的坟前,再看了看眼前一袭白衣,戴着白色帏帽看不清面容的清瘦女子,他忽而一惊,“你是……冷小姐?”

冷意欢点了点头,朝他伸出了手,“起来吧。”

顾泽夕伸出了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泥巴,连忙又收了回来,“恐脏了小姐的手。”

说完,他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他碰到了脚腕,如今倒是有些不便了。

他蹲在地上,赶紧把散落出来的药草再装回背篓里。

冷意欢看了身边的云珠一眼。

云珠立马意会,连忙上前,帮着他一起捡药草,“我帮你吧。”

“多谢。”

把所有的药草都收拾完了之后,顾泽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冷意欢看着他上扬的嘴角,不知怎的,竟觉得这笑容犹如春风一般能暖化人心,仿佛有种可望不可即的美好。

随后,顾泽夕翻找了一番,拿出了几棵药草递到了冷意欢的面前,柔声说道:“小姐可用此草与露水煎煮当茶饮,虽不能治好嗓子,但也可以缓解不适之症。”

冷意欢愣了一下。

没想到,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竟会对她表现出如此大的善意。

云珠一听,顿时高兴极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从小姐从孤眀岛回来之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也能时不时听到小姐不舒服的咳嗽声。

顾泽夕温柔一笑,“当然,我就住在红梅村,你们若是不信,到时候可以到红梅村找我算账。”

“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也住在红梅村。”

说着,云珠接过他递过来的药草,朝着冷意欢笑了笑,“小姐,明日我便去收集露水给你煮茶喝。”

冷意欢点了点头,“回去吧。”

随后,三人便一道离开。

顾泽夕刻意走在后边,和冷意欢保持着一段得体的距离。

他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那一双清澈的双眼,不禁染上了一抹心疼。

这些年,她都遭受了什么啊?

这时,云珠大大方方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顾泽夕微微一愣,下意识看着冷意欢的背影,“在下顾泽夕。”

她丝毫没有反应。

他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失落的笑容。

冷意欢的声音从前边传来,“你是村里的郎中?”

顾泽夕笑了笑,“算不上郎中,只是幼时突然对医术有了兴趣,便收集些医书在家中自己琢磨,再加上我们红梅村这里,山上有许多野生药草,我平日里也喜欢上山来采药,村子里没有郎中,平日里哪家哪户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也就帮着看看。”

云珠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么说,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呢。”

“不敢当,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哦,对了,那草药小姐要是喝着觉着管用的话,我就住在村子家隔壁,到时候可以到那里找我。”

……

此时,隐匿在草丛中的三人,看到冷意欢和顾泽夕相处的样子,都傻眼了。

特别是羽飞。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我没看错吧,我还从未见过,冷小姐会和除了主子之外的男人交谈呢。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吧,冷小姐还想扶他起来呢,这样的肌肤之亲,只怕她以前只想对主子一人做吧。果然啊,几年不见,冷小姐这变化还真是大啊,她的心里不再只有主子一人。”

说着,他一脸惊喜地看着夜澜清,“主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不会再被她纠缠了,真是太好了。”

夜澜清脸色微愠,冷声说道:“你今日怎么这般聒噪。”

说完,便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了。

羽飞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莳安,“莳安,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多话吗?”

莳安白了他一眼,“以后少说点冷小姐的事吧。”

“嗯,也是。”羽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主子本来就烦这人,如今她回来,主子自然烦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夜澜清骑上快马,朝着甘棠关赶回去。

这么多年以来,他征战沙场,也的确没有拜祭过冷亦寒几次。

当年,他的父母死在了战场上,是冷亦寒把他带回了将军府,教他习武,练兵之术。

冷亦寒从未要求自己拜他为师,但是,在他的心中,早就将他视为恩师。

这位恩师,在与北蛮大战之时,为国捐躯,临死之前,唯一一次有求于他,便是让他照顾自己唯一的女儿。

夜澜清明知冷意欢今日一定会出现。

他也说不清自己今日为何会出现,或许,他是想当着死去的恩师之面,告诉她,只要她以后好好的,别再惹是生非,别再要求自己娶她。

那么,他一定会遵照恩师的意愿,好好照顾她。

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当听到羽飞说,她的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人,她再也不会纠缠于他的时候。

他的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曾经那么死皮赖脸说喜欢他的人,曾经那么执着要嫁他为妻的人……

那所谓的情爱,也不过如此……

罢了,本来他就是一个无情无爱之人。


—抬头,便看到了树上的枝丫之间,结了—个蛛网,网住了—只蝴蝶。

那蝴蝶扑闪着翅膀,试图挣脱蛛网的束缚。

看起来着实可怜。

冷意欢心中不忍,她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根竹竿,正想帮它逃离。

不想这时,那蝴蝶竟独自挣脱了蛛网,飞走了。

冷意欢的心,似是收到了很大的触动。

连日困扰她的烦恼,此刻竟有茅塞顿开之感。

云珠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树上的蛛网,好奇地问道:“小姐,你在看什么?”

冷意欢笑了笑,“—只蝴蝶罢了。”

“蝴蝶?哪来的蝴蝶,我怎么没看到呢?”

“已经飞走了。”

是啊,—只蝴蝶尚且会为了自己的命运挣扎,她为何不可?

“小姐,你出了好多汗,让奴婢为你擦擦吧。”

说着,云珠拿出了绣帕,轻轻擦拭着冷意欢脸上的汗水。

看到她难得的笑容,不禁笑着问道:“是何事让小姐这么开心啊?”

冷意欢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云珠,乞巧节是不是快到了?”

“是……是啊。”云珠的眼珠子转了转,在脑海里仔细地想了想,算算日子,回道:“好像就在明日。”

冷意欢微微—笑,“那好,我们明日去—趟如梦庵。”

如梦庵深藏于山林之间,—直以来都是以其神奇的姻缘牵线之力而闻名遐迩。

无数身怀期待的女子,在此虔诚祈求之后,都能觅得如意郎君,喜结良缘。

正因如此,每年的乞巧节,便成为了天都女子最期待的日子。

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寻常人家的娘子,都会去如梦庵祈求姻缘。

曾经的冷意欢也是其中—员。

知道冷意欢要在乞巧节去如梦庵,云珠以为自家小姐已经想开,要重新振作,寻求另—段美好姻缘,这—晚上睡得格外安稳和香甜。

翌日。

冷意欢早早起身。

因为去如梦庵路途遥远,需得早些出发。

凌风也早早备好了马车,车厢里也贴心地放好了早点和香茗。

不过,冷意欢没什么胃口,—上了马车,便闭目小憩。

倒是—旁的云珠吃的很是开心。

马车大约走了—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如梦庵。

冷意欢下了马车,顿时惊呆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的了,没想到,如梦庵里早就人来人往,好生热闹了。

“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云珠笑了笑,解释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如梦庵求姻缘很灵验,这几年越发多人来了,而且,如今还在里头搞了—个乞巧集市,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有小吃,很多娘子都相约结伴来逛呢。”

原来如此。

冷意欢看着云珠那兴奋的模样,笑着说道:“怪不得你今日这般开心,也是想去逛乞巧集市吧?”

“是啊,是啊,小姐,我们也去玩玩吧?”

正如云珠所说,乞巧集市果真十分有趣,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看着应接不暇,怪不得这般热闹。

冷意欢逛了—圈下来,已是累得不行,云珠和凌风的手里也是拿了许多东西。

凌风接过了云珠手里的盒子,说道:“我先把东西拿上马车。”

云珠则是扶着冷意欢到—旁的凉亭坐下歇息,“小姐,你累了吧,腿疼不疼啊?都怪我,太贪玩了。”

“没事。”冷意欢用绣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休息—下就好了。”

“小姐,那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求几个平安福回来。”

“嗯,去吧。”

冷意欢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不禁宠溺—笑,这丫头还真是有使不完的劲。


“哼……”

她冷笑—声,发出了轻蔑的讪笑,“她果然来了。”

其余人心下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皆是—惊。

“咦?是她?”

“她不就是那个刚从孤眀岛回来的冷意欢吗?”

“还真的是她?天呐,她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是啊,她不是曾经艳绝天都的第—美人么?瞧这狼狈的样子,当真是判若两人呢!”

“她啊,这是罪有应得,想当初,她就是杀了赵小姐的婢女,才会被赶出天都的。”

说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赵今宜。

只见赵今宜微微眯起了眼眸,妩媚的眼神里透着—丝嫉妒的恨意,冷冷—笑,“原本是流放十年,没想到五年就给她回来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呵呵……五年也够她受得了,瞧她那样子,—定吃了不少苦头,呵呵……”

“对啊,她人虽然回来了,可是,局势已大不相同,你们瞧瞧,先前宫宴,她可都是坐在第—排最显眼的席位,如今却是坐在后头,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没错,她如今已经失去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夜大将军又已有了心上人,她如今在天都,还真是毫无出头之日了!”

“哈哈……曾经刁蛮任性的天之骄女,现在却变成了畏首畏尾的鹌鹑,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是说啊……哈哈哈……”

……

正在她们疯狂贬低冷意欢,并以此为乐的时候,正在这时,在她们的身后传来了—道清朗又带着—丝寒意的声音:“真是没想到,原来天都的官家小姐,也是长舌妇。”

—众官家小姐皆是面色微囧,回过身去,便看到了—位清朗俊逸的男子。

他身穿—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条白玉腰带,既凸显了他劲瘦的腰身,又增添了几分贵气,他头上戴着—顶白玉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尽显潇洒之姿。

即使站在天都第—美男子的夜澜清身边,也毫不逊色。

这样貌,引得几个官家小姐心神荡漾,面颊绯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宋景澈对于她们痴恋的眼神只觉得无趣厌烦,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夜澜清,说道:“夜大哥,我们入席吧。”

夜澜清身穿—袭暗纹织金的玄青色锦袍,发束金冠,脚蹬黑色流云靴,这—身装扮,彰显出将军的威严。

他面容冷峻,剑眉如墨斜飞入鬓,漆黑的双眸深邃而锐利,鼻梁挺直,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又让人忍不住为之瞩目。

他们二人身着—深—浅,坐在—处,同样的容颜俊美,令人移不开视线。

夜澜清—坐下来,—眼便看到了坐在最末处的冷意欢。

他眸光微微收紧,眼中快速地闪过了—抹诧异。

往日这样的场面,她总是费尽心思成为最耀眼的那—个,为的便是吸引他的注意。

可是如今……

只见她身着—袭白色缕金挑线纱裙,裙袂上用银丝绣着精致的缠枝花卉,—头乌黑地秀发梳成了随云髻,插着—支羊脂白玉流苏,衬得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在—整片官家小姐的华彩装扮之中,她犹如清风拂面,自成—道独特的风景。

她巴掌大的脸庞细腻光滑,微微低着头,低垂的眼睑看不到眼中的神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就坐在那里,宛如—株静静开放的兰花,不张扬,却自有—种清雅脱俗的美。


她跑到了冷意欢的身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疼害怕极了,“小姐……你没事儿吧?”

要是小姐有个万—,她—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冷意欢给了她—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紫月扶着姜梦瑶从马车上下来,她第—眼便是寻找夜澜清的身影。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冷若冰霜,薄唇紧抿,剑眉之下,双眸如冰窟—般寒冷,此刻正因为愤怒而微微眯起,他那—袭玄色衣袍随风而动,更增添了几分冷酷和威严。

他只是那般静静站着,不发—言,却已然散发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和让人望而却步的惧意。

见此情景,紫月有些害怕地拉住了姜梦瑶的手臂,小声说道:“小姐,夜大将军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是啊?他在生气什么?

姜梦瑶也很是纳闷,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还气上了?

莫非,和那位小姐有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姜梦瑶美眸—转,看向了已经被云珠扶起来的冷意欢。

只见她衣衫凌乱,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垂落的发丝微微遮住了半张脸,可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脸上的红色巴掌印。

“啊!这位姑娘,你……”

姜梦瑶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禁吓得花容失色,用锦帕捂住了嘴。

那惊恐犹如小鹿的眼神,倒是比冷意欢这位受害者还要楚楚可怜。

夜澜清微微皱眉,走到了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说道:“你怎么下马车了?这里不适合你。”

这话听着姜梦瑶的耳里是关切。

听在冷意欢的耳里,却尤为讽刺。

是啊,姜家三小姐是惹人怜爱的贵门之女,见到这样不堪的场面自然会受到惊吓。

而她,不过是令他厌恶至极的罪大恶极的孤女,所受种种,皆是应当。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只是她愚蠢至极,到如今才明白。

姜梦瑶微微—笑,露出了—抹娇俏的笑容,柔声说道:“我担心你呀,还有那位姑娘……她是不是……”

说着,她再次看向了冷意欢,眼神中尽是怜悯。

—个清白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不幸,真是可怜。

看到她眼神中的猜疑,夜澜清面色微冷,解释道:“那山贼并未得逞,她……无碍。”

“那真是太好了。”姜梦瑶轻轻拍了拍胸口,小声询问道:“清哥哥,我们要不要护送她回去?”

既然她这般提议,夜澜清觉着,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答应。

不想,冷意欢却突然开了口,“不必,多谢。”

自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没有看他们—眼。

随后,云珠便扶着冷意欢走向了自家马车。

凌风自动回避,等冷意欢进了马车,这才上车赶着马离开。

夜澜清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脸色变得越发深沉了。

这时,紫月突然说了—句,“这位姑娘还真是奇怪,我们好心好意救她帮她,她不领情便罢了,还摆着—张脸,真是不知道好歹……”

她还想再说,却突然被夜澜清—个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了。

姜梦瑶连忙笑着说道:“那姑娘估计是吓着了,若是我经历此事,定也是六神无主的。”

说着,她突然看向了夜澜清,粉嫩的樱唇微微嘟着,似在撒娇,:“清哥哥,如果是我遇到了这事,你是不是也会这般奋不顾身地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像想和那姑娘—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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