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带着我去了镇上。
吃过晚饭,我闹腾着想妈妈想回家,我爸没办法,只好叫了个摩的,带着我连夜回了村。
深夜的村子万籁皆静,偶尔有几声狗吠,也算是死寂下的一点生机吧。
我爸牵着我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动静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我爸以为家里进了贼,长腿一跨就准备冲进屋。
我一把抱住他的腿,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爸,电视上说有的小偷随身带着刀,如果被发现了会狗急跳墙的。”
我声音低得近乎唇语,但我爸听清了。
他将我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绕到后屋,我俩像两朵大蘑菇一样蹲在窗外。
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此起彼伏,似是痛呼,又似快活。
要不是我曾经嫁为人妇,是万万不会明白这声音由来的。
前一世我妈为了给我留下高风亮节的形象,再乱来也没有把情人带回家过,这一世怕是被我气狠了,也懒得顾忌这么多了。
我爸虽然老实,但却不傻,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握着我肩膀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
要不是屋里突然传出的对话声,估计我爸已经冲进去找菜刀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宝贝,上次你说你家地要被征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妈一边娇喘,一边回答:“我爸是村主任,给的都是第一手消息。”
“那你还不赶紧跟那个废物离婚?”
“你傻啊,现在离地皮和房子都属于我俩的共同财产,我可不想便宜了那个废物和小白眼狼。”
“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吧,我有办法搞定那个废物,到时候地皮和房子就都是咱们的。”
“宝贝你真棒,等征收拿到钱,我带你去城里住。”
我连拖带拽地拉着头顶青青草原的爸爸连夜又回了大伯家。
在大伯大伯母的劝说下,我爸终于想通了。
两天后,他若无其事地带着我回了家。
我妈一反常态,摇身变成了贤妻良母。
对我们父女嘘寒问暖。
要不是提前知道,恐怕我的圣父爸爸又会一头扎进这温柔乡了。
不过这次我爸长进了,表现得十分沉稳,一点没有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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