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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

麦禾 著

科幻灵异连载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2第二天,我准时等在了民政局门口。过了九点,韩依依还没来,我干脆利落地给她打去了电话。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冯光明!你除了发疯还会干什么?非给我找不自在是吧?”我语气平静:“过来离婚,韩依依,别让我看不起你。”最终她还是过来了。签下名字、盖上印章,离婚证到手。韩依依的脸色十分难看,怒极反笑:“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你了。”“别忘了我说的,可可的抚养权是我的!冯...

主角:韩依依可可   更新:2024-12-09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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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依依可可的科幻灵异小说《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麦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2第二天,我准时等在了民政局门口。过了九点,韩依依还没来,我干脆利落地给她打去了电话。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冯光明!你除了发疯还会干什么?非给我找不自在是吧?”我语气平静:“过来离婚,韩依依,别让我看不起你。”最终她还是过来了。签下名字、盖上印章,离婚证到手。韩依依的脸色十分难看,怒极反笑:“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你了。”“别忘了我说的,可可的抚养权是我的!冯...

《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
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
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
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
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
2
第二天,我准时等在了民政局门口。
过了九点,韩依依还没来,我干脆利落地给她打去了电话。
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冯光明!你除了发疯还会干什么?非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我语气平静:
“过来离婚,韩依依,别让我看不起你。”
最终她还是过来了。
签下名字、盖上印章,离婚证到手。
韩依依的脸色十分难看,怒极反笑:
“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你了。”
“别忘了我说的,可可的抚养权是我的!冯光明,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把孩子送过来——否则我不介意打官司!”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我想笑,喉头却涌上一股腥血。
韩依依,可可已经去世了啊,就死在沈晨晨手术成功的当天。
你会高兴吗?至少为你省下一笔官司费。
我没有再回那个家。
可可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掉了,我自己的东西也全扔掉了。
家里所有的合照,我也已经全部剪掉。
最近身体越来越不适,吐的血里也经常掺着内脏碎片。
执着于领离婚证,也是为了不再与韩依依当一家人——哪怕是到了地底下。
当天,我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抱着可可的骨灰盒回了老家。
父母从来都尊重我的决定。
就像当初他们明明不喜欢韩依依,却为了让我开心、同意我跟她结婚。
现在也是一样。
见她脸色不好看,沈意识趣地没再多问。

饭后,沈意安安静静地去刷碗,沈晨晨则回房间去玩玩具。

他们父子俩现在住的,就是我和可可之前住的卧室。

我不禁庆幸走之前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否则被他们随便碰随便用,我肯定会恶心得如鲠在喉。

韩依依拿着手机走到客厅角落,拨通我的号码。

我就飘在她旁边冷眼看着。

果然,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韩依依面色愠怒,转而开始打字发短信。

我凑过去看,嗤笑出声。

冯光明,我就知道你会把孩子偷偷带走!

你一个家庭煮夫,在外面自己活都难,怎么可能把孩子照顾好?!

我劝你赶紧把可可带回来,否则别怪我真跟你打官司!

明明一分钟之前还把可可忘了个干净,现在却像一个心疼儿子的“好母亲”。

韩依依,你还真是能装啊!
他们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和形销骨立的身体,已经猜出了什么,却不开口多问。
只是每天给我做营养的饭菜、为我擦嘴里喷出的血。
又一次吐血吐到哑,我看着爸妈眼里的痛苦,只觉得后悔。
后悔不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回来打扰他们。
大概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妈妈紧紧抱住我,忍不住哭出声:
“光明,爸爸妈妈很高兴你能回来——最后一段路能陪你在身边,我们只会觉得没有遗憾啊!”
眼泪忍不住滑落,我心里终于释然。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坐在摇椅上,旁边是妈妈洗好的葡萄。
盛夏的光晕中,我看见了可可。
他穿着我新给他烧的蓝色牛仔裤,趴在我腿上,对我笑盈盈:
“爸爸!可可能碰到你啦!”
我拉着可可的手,看着爸妈将我的骨灰盒放在了可可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个瓷罐相互依偎,就如同从前可可睡在我怀中的样子。
可可眨着清澈的大眼睛:
“爸爸,爷爷和奶奶看不见我们了......”
我摸摸他的头:
“但是爷爷和奶奶心里面有我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停留在世间。
但是在看到爸妈情绪稳定下来后,我决定带着可可去看看他的妈妈。
活着的时候,韩依依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隔壁病房的沈晨晨身上。
可可每一天都期盼着妈妈能来探望他,却到最后都没能看上一眼。
现在,我终于可以遂了他的心愿,让可可看个够了。
医院里,韩依依刚下手术台。
可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妈妈,兴奋地围着她跑来跑去。
但韩依依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无动于衷地坐着休息。
另一名医生走过,韩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赵哥,我儿子出院之前恢复的怎么样啊?”
那名医生笑了笑:
“恢复的特别好啊,治疗得很及时,一点并发症都没有!”

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

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

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

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

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冯光明你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

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

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

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一天的父子俩,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让她这个向来懒散的人,也认真注重起了形象。

见我只看着她不说话,韩依依满脸的烦躁。

“还在记恨肾源那件事?”

我抱着瓷罐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说过了吗?

肾源以后还会有!

我是医生,得先为病人考虑——晨晨现在正处于最好恢复的阶段,这颗肾移植给他,能达到治愈的最佳效果!”

“我知道你心疼可可,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难道还差这一点时间吗?

他是我儿子,我又不会不管他……”韩依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窝囊废。

但,真的就差这一点时间啊。

错过了这个肾源后。

儿子病情就迅速加重,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死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问妈妈怎么没来,是不是妈妈不喜欢他了。

我只能不断地亲他的脸颊,告诉他爸爸在身边、爸爸会一直陪着她。

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可可都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眼。

她初恋的儿子、沈晨晨却因为肾源及时,活下来了。

可他儿子用的明明是我儿子的肾源啊!

我恨透了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似乎是觉得训斥够了,韩依依终于住了嘴,将满是香水味的外套扔给我。

“拿着,在我明天上班前洗干净,记得熨平整……”见我无动于衷,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外套掉在地上。

韩依依皱了皱眉头。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韩依依瞬间卡了壳。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勉强勾了勾唇:“我说,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

说着,我将桌子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推给她。

“这是离婚协议,我什么财产都不要。

明天民政局九点上班,记得准备好证件。”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韩依依没有翻看协议,反而肉眼可见的怒气逐渐翻涌。

“你还有完没完?!”

“今天就非要跟我闹这个事?

晨晨比可可更需要这个肾源!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冯光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她恼怒的目光刺在我身上,仿佛在强逼着我退缩。

我全然无视,再一次淡淡开口:“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这不是商量。”

她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随即嗤笑:“你现在还学会威胁我了是吧?”

她取回外套穿上,紧绷着脸,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显然,韩依依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今晚不准备在家住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冷声警告我:“冯光明我告诉你,就算真离婚了,可可的抚养权也一定是我的——你最好别后悔!”

话音落下,韩依依摔门离去。

客厅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摸了摸怀里的白瓷罐子,像在抚慰受惊的孩童。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

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

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

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

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


当晚,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并在第二天往儿子的书包里塞了紧急报警器。

但似乎是为了印证韩依依的笃定。

那个面对我的咆哮满脸得意的男孩,再也没有故意欺负可可。

反而从那天开始,我们两家开始经常碰到。

有时是在公园,有时是在商场,有时是在学校附近。

每一次遇见,韩依依都会和沈意聊很久。

她不仅开始积极参加家长会,在家里心不在焉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韩依依再也不会在可可喊妈妈时将他抱起,反而皱起眉责备他:“像什么样子?

你看看人家晨晨,从来都不会这么娇里娇气!”

当可可照旧考了年级第一,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夸奖他,而是意图鞭策:“不要骄傲自满,更不要只顾着学习。

要多向晨晨学,平时多锻炼、多跑步!”

就连在饭桌上吃饭,韩依依都不忘提起沈晨晨父子:“晨晨就是爱吃肉,才长那么高——而且你沈意叔叔做什么菜他都不挑食!”

但沈晨晨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成绩在班里吊车尾、整天就知道疯玩儿、跟老师顶嘴、交不到朋友。

这些事在韩依依嘴里,却都成了“与众不同”的象征。

可可性格好,从来都不反驳,只认认真真地答应。

哪怕如此,韩依依都不满意:“一点个性脾气都没有,以后到了社会上根本没有晨晨吃得开……”我不止一次对她这种行为表达反对意见,韩依依却不以为然:“我是可可的妈妈,说这些不都是为他好吗?”

“忠言逆耳,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后来可可得了病,退学住进了医院。

但是,除了可可第一天住院、韩依依来看了一眼之外,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了。

偶然听到其他医护和病人谈起他,却都说韩医生是个好妈妈。

“工作那么忙,还要每天都抽时间去看儿子!”

“这当妈的是真负责,就是可惜了孩子。

那么小的年纪,居然得了肾病,可不好治呦……”类似议论不在少数。

我一直为此感到疑惑。

直到在医院走廊偶然撞见她和沈意,我才知道沈晨晨也因肾病住进了医院。

入院后,韩依依为他们事事亲力亲为,跑前跑后从不含糊,与对待我们的儿子截然不同。

可可常常因为药物的影响吃不进东西。

而韩依依却在高压的工作下,坚持每天为沈晨晨做营养餐。

可可难受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韩依依却每个晚上都在沈晨晨病房里为他哄睡,甚至经常买玩具让他高兴。

可可每天都在问我,妈妈在哪里?

我答不出来。

但韩依依每天都要在沈晨晨病房里呆上至少一个小时,就是为了给他们父子俩足够的安全感。

面对我的厉声质问,韩依依却振振有词:“他们单亲父子的,我帮一把怎么了?”

“可可父母双全,但晨晨不是!

那孩子缺乏安全感,我只是多照顾了一下而已。

冯光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此刻,韩依依和沈意、沈晨晨父子坐在我们的家里,浑然天成得就像一家人。

从前那些古怪的地方,一下子全都有了解释。

我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头。

韩依依,你怎么敢的?

亲生儿子的身体情况你毫不关心,居然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和初恋情人过起了小家庭?!

虎毒尚且不食子!

韩依依,你连畜生都不如!!!

一双稚嫩的手指,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拳头。

我低头看去,可可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不掉落。

“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了吗?”

饭桌上,沈意做作地捂嘴,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们:“对了依依,你现在离婚了,什么时候把可可接回来呢?”

他扬起一抹笑:“我们父子俩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多亏了你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

你工作忙,可可我可以帮你照顾——还能和我们晨晨当玩伴呢!”


她想过我可能是在跟他冷战、想过我可能是在逼她低头。

但她从来没想过,我竟然真的去世了。

不仅是我,还有可可——她的亲生儿子。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韩依依装若癫狂地抢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死亡证明,反反复复地看,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身后的沈意带着沈晨晨终于追上了她。

见她这幅样子,沈意蹙着眉上前拉她的臂膀:“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谁料韩依依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差点带得沈意摔倒。

她双眼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谁让你碰我的?!”

沈意被吓了一大跳,眼眶里顿时噙满了泪水:“依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沈晨晨也哭了起来:“韩阿姨坏!

推爸爸!

韩阿姨坏!”

韩依依却像失了智一样不依不饶,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不!!!

我不信,我要去弄清楚!”

沈意被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带着哭闹的沈晨晨离开了。

我的父亲冷眼旁观,我也嗤笑出声。

真是搞笑。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男性那么关心。

那她之前是在干什么?

装傻吗?

还是故意挑衅我?

韩依依又捧起那两张死亡证明看,双手竟然颤抖起来。

她红着眼睛望向我父亲,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带着祈求:“爸——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冯光明他在跟我闹脾气……”父亲面色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做这幅样子,是在给我看吗?”

“他们父子活着的时候,你不闻不问。”

“光明跟你离婚的时候,你也不挽留。”

“结婚这么多年,你一错再错,没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更没当一名好妈妈。

甚至他们消失了那么久,你都丝毫不担心他们有什么意外。”

“现在光明和可可都没了,你又做出这种样子——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韩依依,你活该良心不安,如果你但凡还有点良心的话!”

父亲继续找工作人员办理销户,韩依依失魂落魄地被赶了出来。

她表情空茫地望向天空。

良久,她叫来一辆出租车,去了死亡证明上的那家医院。

“……但凡早一点移植肾脏,那孩子都能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真是可惜了。

十三号那天送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无力回天了……”韩依依瞳孔紧缩。

“十……十三号?”

十三号那天,沈晨晨手术成功,她高兴地给全医院的人都发了红包,至今还记忆尤深。

“是啊,那孩子十三号停止的呼吸。

他爸爸当场就晕了过去,结果确诊了癌症晚期。

唉,真是可怜呐。”

“当时就他们父子俩,一个已经刚刚去世,还有一个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看资料还是有婚姻的,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哪个女人来看望,应该也是刚丧偶吧,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啊……”韩依依眼神完全失去了光彩,嘴唇毫无血色。

良久,她红着眼睛苦笑:“是啊……他应该丧偶,而不是自己去世……”
我心里满是疑惑。

自从韩依依坦白将肾源调换给了沈晨晨,我就再也信不过她,毅然带着可可转了院。

另一个医院的医生帮我们排上了新的肾源渠道。

为了可可的心情着想,又经过了病情评估,我才开始带着他回家养病。

虽然三天后突然急转直下,回了医院急救室。

但从韩依依就职的医院离开时,可可的身体状况根本算不上好,这名医生怎么会说出这番话的???

可韩依依已经信了,她松了一口气,道谢后就又去工作了。

她走后,那名赵医生挠了挠头。

“这小韩怎么了,她儿子的病情不是由她一直跟进的吗?”

“十三号的时候手术多成功,她还给全医院发红包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我愣住了。

可可在旁边晃了晃我的手,眼睛亮亮的:“爸爸,那一天妈妈是来看我了吗?”

我喉头发哽,说不出话来。

十三号,是可可急救失败、去世的日子。

我还记得他覆盖在白布下的小小一团、他冰凉的小手,和他苍白的脸蛋。

而沈晨晨在那一天,移植了本该属于可可的救命的肾脏。

原来,这家医院的人都把沈晨晨当成了韩依依的儿子。

原来,十三号当天,她高兴地给全医院都发了红包。

明明灵魂感受不到寒冷,我却颤抖了起来。

韩依依,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为沈晨晨手术成功而兴奋时——你的亲生儿子正在六公里外的另一家医院,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你有空给所有人发红包,却不愿接我打过去的二十几通电话。

可可直到闭眼之前都还在想着你啊!

我的内心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惨然一笑。

韩依依,你简直不配当母亲!

可可感知到了我的情绪,抱住我的腿:“爸爸,不要再伤心啦,可可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这一次,可可没有再说要妈妈。

晚上,韩依依下了班。

我带着可可,跟着她回了家。

虽然嘴上不说,但可可飘在韩依依身边还是很开心。

这世上,哪有不爱父母的孩子呢?

到家门口,韩依依掏出钥匙。

门打开,沈意和沈晨晨父子迎了出来。

我愣住了。

就连可可都愣愣地说不出话。

沈意如同男主人一样,接过韩依依的包包和外套,笑得一脸荡漾:“回来啦?

饭都做好了,快洗洗手。”

沈晨晨恢复得很好,在一旁蹦蹦跳跳。

完全不像我的可可,连灵魂都看起来那么孱弱。

韩依依进屋,摸了摸沈晨晨的头,对着沈意温和地笑:“沈意,辛苦你了。”

看着这一幕,我如遭重击。

第一次见到沈意,是在可可上小学的时候。

他向来是个活泼爱笑的小男孩,但升了二年级没几天,却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本以为是小孩子年纪增长后、性格自然的变化。

直到我有一次给他洗澡,发现了他腿上的伤痕。

第二天,找到了儿子的班主任。

“孙老师,这事儿您必须得管!”

我气得浑身发抖。

班主任小声劝慰,却始终给不出一个解决办法,气的我火冒三丈。

独自输出了半天,身边居然连一声应和都没有。

我愤怒地转过头,却见韩依依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对面,那个叫沈晨晨的男孩——身边他的父亲。

这次的事件,最终在沈意的道歉、以及韩依依的大度原谅下就此翻篇。

沈晨晨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我不敢置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韩依依却强行将我扯了回去。

面对我的质问,她毫不心虚。

“我了解沈意的为人,这件事一定有误会。”

“他心地善良,教出的儿子一定不会做出欺负别人的事。”

这时,我才知道韩依依曾有过一个白月光初恋。

他们在最美的年纪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却被强行拆开。

直到今天,韩依依有了家庭,沈意成了单身父亲,双方才终于阴差阳错地重逢。


父亲拿着我的证件,来给我销户。

此时韩依依正和沈意一起,要陪着沈晨晨出门去游乐场。

看见我的父亲,她愣了好久,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

父亲年纪大了,在我去世以后却更显苍老。

他从年轻起就爱健身,老了也没放弃锻炼,连头发都白得比其他老头慢。

可这次再一看,父亲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身形消瘦、脊背佝偻,让我止不住的心疼。

可可飘到我的父亲身边,想摸摸他的白发,手却从中穿过。

“爸爸,爷爷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我笑得苦涩:“是啊,我们如果能多陪陪他们就好了。”

看到父亲的这一刻,我真正开始后悔,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韩依依身上。

她也配?

正在这时,韩依依追上了我父亲,一把将他拦住。

“爸!

你既然在这儿,那冯光明是不是也住在附近?

我就知道他不会真走远!”

韩依依不复之前的烦躁,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中满是得意:“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能走哪儿去?

您把他叫出来……”父亲不疾不徐地抬手打断:“我不是你爸,别这么叫我。”

韩依依愣了一下,皱起了眉。

“爸,冯光明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您别听他瞎说,我就是看人家可怜多帮点忙。

他倒好,跟我闹起来了,现在电话都不接!”

我父亲瞥了她一眼,语气沉静:“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光明病重成那样,抱着可可的骨灰盒回老家等死,一定是已经对你失望至极!”

“他回去那么多天,你一次都没去找。

我就明白了,你们这婚,确实是应该离!”

“离了好!

离了婚,到了地府阴间也不再有干系了!”

韩依依却愣住了。

她似乎在努力消化着我父亲话语里的信息量,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不动。

“您……您说什么?

谁死了?

什么骨灰盒?”

父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身后追过来的沈意和沈晨晨,眼神中满是失望。

“韩依依啊,我之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但你和光明结婚这么多年,还有了可可,我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会对他们有些感情。”

“你究竟有没有把光明当成过你的丈夫?

你又有没有把可可当成过你的儿子?”

父亲叹了口气,弯下的脊背满是疲惫。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怎么会放任光明跟你走?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把我的儿子留在身边啊!!!”

他转过头,摸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向社区办公室走去。

韩依依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她想拉住我父亲,又不太敢,只强颜欢笑地紧随其后:“爸,您说什么呢?

您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冯光明吵着跟我离婚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是不是还在生我气,联合您一块儿来骗我?”

父亲毫不理会,只一步步往前走。

韩依依不放弃,似乎坚信我就是在骗她,加大了音量:“爸!

您就别骗我了!”

“冯光明这个人就是爱演戏!

他想给我个教训是不是?”

“可可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另一个肾源我已经找到门路了,你快让他回来,别拿孩子身体开玩笑——”她就这样追着,跟着我父亲一路来到社区办公室,然后眼睁睁看着我父亲缓缓拿出我和可可的死亡证明。

“同志,这是我儿子和孙子的所有证件。”

“我来给他们注销户口,辛苦你了。”

韩依依直愣愣呆立在原地。

我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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