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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

天山雪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

主角:程胤陆鸢   更新:2024-11-16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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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陆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

《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
  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
  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
  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
  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
  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
  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
  “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
  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
  “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
  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
  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
  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奉为佳话。
  谁人不知京中显贵中,唯有爹爹和程胤片叶不沾身,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他们却双双纳妾。
  爹爹祈求的眼神,都跟程胤一模一样。
  我担忧地望向娘亲,可娘亲只是嗤之以鼻。
  “陆修远,若我说我此刻红杏出墙,遇到了人生挚爱,你会同意我跟他,与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吗?”
  爹爹愣住了,“胡闹,你身为人妇,理应三从四德,男子与女子岂能一样?
  娘亲不慌不忙道:
  “既然如此,你既了解我的性子,就知我沈唤云一生洁癖,断断不能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看来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什么是夫为妻纲!”
  爹爹眉头紧锁,与娘亲不欢而散。
  “娘亲,爹爹他……”我不知如何开口。
  娘亲笑道,“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要想回到我本来的世界,只要我这具身体死亡就可以。”
  “囡囡,或许我们都没有了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的必要。”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多年后,时过境迁,我已经隐姓埋名,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镇包下了一处茶楼,时不时还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京城的消息。
  听闻,爹爹腿上的附骨痈发作,没了娘亲烹煮药膳、贴敷按摩的悉心照顾,熬了一个冬天,还是去了。
  那晚我在梦中梦到了娘亲。
  她并没有瞧见我,而我看到她在一个满是高楼林立,完全陌生的时代。
  娘亲一身干练的素衣,款款走上颁奖台,耀眼又夺目。
  我为娘亲日夜牵挂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
  陆鸢死后,程胤多了心悸的病症。
  不仅夜不能寐,还痛苦不休。
  他再也提不起刀剑练武,还因为玩忽职守,被削了爵位。
  柳闻絮还时常利用幼子,试探扶正之事,在他崩溃的边缘步步试探。
  程胤忍无可忍地吼道:
  “你不要做梦了,纵使夫人不在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续弦!”
  他终于意识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
  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直到京郊罕见地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冲毁了陆鸢的坟墓,悬棺从悬崖上跌落,摔开了棺材盖。
  人们惊觉里面是空的,只发现了一簇簇蘑菇。
  程胤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欣喜若狂。
  尸骨无存,比起被野兽叼走,他更固执地相信,他的夫人没有死。
  他打起精神,找了京中最好的仵作,发现夫人的棺材有从里面撬开的痕迹。
  那些把戏逃不过仵作的眼睛。
  从那天起,程胤辞去了官职,跋山涉水,坚持寻找她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果真在一个江南市镇寻到了她的栖身之地。
  她似乎比从前在府中时,更添几分风姿和从容。
  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程胤心跳砰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夫人,如何祈求她的原谅。
  为了怕吓到她们,程胤刮去胡须,涂脂抹粉,将自己扮成戏子,在瓦肆间表演。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敢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他算账!”

    娘亲顿时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却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女儿可以处理好的,不劳母亲劳心伤神。”

    程胤带了那个小男孩前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程胤,亦或许眉眼间也像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4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

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

我温顺地答。

“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程胤于公,征战沙场,英武无二。
  可于情,他当真谁也肩负不起。
  程胤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而是颤抖着在我枕边摸到一封遗书。
  夫君亲启
  他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默默打开。
  遗书里写,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程胤,和你相知一场,我并不后悔。
  但你不太了解我的性子,我这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你背弃了昔日诺言,又不肯与我和离,我无法终身困囿于痛苦之中。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祈求自由。
  我一直怕热,不要将我火葬,我希望按家乡的悬棺安葬法,葬在京郊的风水宝地。
  就在我们曾经避暑旅居过的山上,这是我唯一所愿。
  你有续弦,有子嗣,该当是你顺心遂意的人生了。
  以后,愿郎君康健,而我们岁岁年年永不相见。
  程胤看完了我的遗书。
  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留下他紊乱的呼吸声。
  良久,他自嘲地落泪。
  “原来,你宁愿以死追寻自由,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是我害死了你。”
  他眼眸猩红,踉踉跄跄了几步,猛然吐出一口心头血。
  他是年少勃发的少年将军,如朗日入怀,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那本是从来不会出现在程胤身上的词,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一片混乱中,最终,程胤被人手忙脚乱地拉走了。
  我的棺材被封棺,抬去山崖上安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呼吸。
  因为是悬棺,我用发簪里藏匿的机关撬开后,走出棺木,外面是万丈深渊。
  还好我自小被娘亲训练过防身术,身手矫健,顺利沿着山崖逃之夭夭。
  我乔装打扮,偷偷潜入了陆府。
  对于曾经的家中,我熟悉万分,因此并没有被人发觉。

    “你与她哪里是长辈之命,分明是年少启蒙悸动之情。”

    “你心里从没有过一刻,干干净净只为我停留。”

    程胤张了张口,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眼神躲避,正巧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儿,不禁蹲下身。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程胤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她,“我是你爹爹,你……”    下一瞬,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是被女儿用针扎了定身穴。

    女儿冷冷地回到我身边。

    “娘亲,别怕,此人胆大妄为,竟想轻薄于你,我已经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哑穴,是否要报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声唤道,“夫君。”

    一个儒雅的男子从人群中举着糖葫芦回来,看见被定住一动不动的程胤,没有介怀,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劳仁兄挂心了。”

    “我女儿天资聪颖,得我亲授点穴法,两个时辰过后,你就能自行解开了。”

    他转而拉起我和女儿的手,在程胤失魂落魄的注视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个济世行医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头晕倒时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着我游历山河,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几年后,京中传来程小将军战死的消息。

    他托人给我在汴州的住所送来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为夫人添鬓边海棠红。”

    许多年后的一个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过尘封已久的镇远将军府时,窥门望去。

    里面是满园盛放的海棠,大片大片,如烟似雾,廊下是满地酡红的烛泪。

    是我身死之年,他亲手所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ND-
“不是从我知晓你为了祖母夙愿,上阵前留下血脉,隐瞒我三年。”
  “也不是你带回那小儿认我做母亲,他不肯认我。”
  “而是我看见你在书房收藏着一方素帕,是她十二岁时为你绣的黄鹂。”
  “你与她哪里是长辈之命,分明是年少启蒙悸动之情。”
  “你心里从没有过一刻,干干净净只为我停留。”
  程胤张了张口,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眼神躲避,正巧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儿,不禁蹲下身。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程胤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她,“我是你爹爹,你……”
  下一瞬,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是被女儿用针扎了定身穴。
  女儿冷冷地回到我身边。
  “娘亲,别怕,此人胆大妄为,竟想轻薄于你,我已经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哑穴,是否要报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声唤道,“夫君。”
  一个儒雅的男子从人群中举着糖葫芦回来,看见被定住一动不动的程胤,没有介怀,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劳仁兄挂心了。”
  “我女儿天资聪颖,得我亲授点穴法,两个时辰过后,你就能自行解开了。”
  他转而拉起我和女儿的手,在程胤失魂落魄的注视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个济世行医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头晕倒时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着我游历山河,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几年后,京中传来程小将军战死的消息。
  他托人给我在汴州的住所送来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为夫人添鬓边海棠红。”
  许多年后的一个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过尘封已久的镇远将军府时,窥门望去。
  里面是满园盛放的海棠,大片大片,如烟似雾,廊下是满地酡红的烛泪。
  是我身死之年,他亲手所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ND-

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

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

我温顺地答。

“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5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来找过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对柳闻絮
2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

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


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


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


“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


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


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


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


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今,我对娘亲说起这些时,心下满是苦涩。


“那个程胤,装的一表人才,也怪娘先前没能摸清楚他的底细,竟藏得这么深!”


娘亲愤懑不已,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妾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或许男人成婚之后,昔日的爱意都会褪去,喜欢新鲜温柔的解语花。”


她说着,逐渐红了眼尾。


我愣住了,爹爹为了娘亲,身边不染尘埃了数十年,也会变吗?


老树发新芽,人至中年才恨不相逢少年时。


难道男人注定会如此,而我和娘亲这种想法,就注定需要妥协吗?


我一直知道娘亲是穿越女,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说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若丈夫对婚姻不忠,女子亦可休夫,自由下堂求去。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他曾道对娘亲忠贞,是他甘之如饴。


娘亲忽然笑了,“囡囡,如果有一天娘亲离开了,你一定要去寻自己的海阔天空。”


我怔住了,刚要说些什么,门口的小厮却急匆匆进来通传。


“夫人,大小姐,程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

敢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他算账!”


娘亲顿时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却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女儿可以处理好的,不劳母亲劳心伤神。”


程胤带了那个小男孩前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程胤,亦或许眉眼间也像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

“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



爹爹已经和赵姨娘游玩回来了。
  没有人觉得他有错,他自己亦是如此认为。
  堂堂尚书令,纳个侧室进门,这只不过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纵百转千回,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唤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唤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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