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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症?”
康绍奇冷淡的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告诉他自己以前也不知道,直到上大学后,有一次大半夜在宿舍里打了同学。
医生说我是压力太大了。
因为被打的那个同学带头霸凌我。
这么多年了,我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症状,我以为自己好了。
我拉着康绍奇的手,边哭边说:
“老公怎么办,嫁给你之后我这么幸福,哪里还有什么压力?”
康绍奇有点心虚,眼神躲闪,我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的白月光。
他把对颜婉莹的思念全都写在了日记里,我生完女儿后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日记本。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为了能让女儿有个完整的家,我自欺欺人,期盼康绍奇能有一天对我们母女付出真心。
可惜我没等来康绍奇的真心,却迎来了女儿去世的噩耗。
得知他在火场为了救白月光和她儿子狠心扔下亲生女儿的消息,我彻底被击垮了。
我认为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害了女儿,最终选择跳海自杀去陪伴孤零零的女儿。
或许是我对梦游描述得太过于真实,
又或许是康绍奇一直精神上对我不忠,心虚的他抱着被子在我的提议下离开主卧,睡到了客卧。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复仇才刚刚开始。
按照时间推算,这时颜婉莹还没离婚,刚生完儿子,丈夫的家暴还没把她逼上绝路,她还没想过重新投入康绍奇的怀抱。
这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注定会发生,那我就推动一下命运的齿轮好了。
第二天,康绍奇得知我要到港城出差后表示了小小的不满。
他搂着我的腰,俯在我耳边低语:
“我们才新婚不久,你就扔下我了?”
“我们可以分房睡,但总不能连亲热也没有吧!”
我揉了揉康绍奇昨晚被我扇得又红又肿的脸,撒娇地说:
“有重要的事,我去几天就回来,小别胜新婚呀!”
我来到了港城,按照上一世记忆中颜婉莹的信息,叩开了她家的大门。
门开了,颜婉莹满脸憔悴、头发凌乱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找谁?”
“请问你是颜婉莹小姐吗?
我是四叶草女性基金会的夏安妍。”
我告诉颜婉莹从大学通讯录得知她是申城人,来港定居,希望她能加入我们的组织成为四叶草女性基金会在港的联络人。
我们是公益组织,旨在改善女性地位、倡导男女平等,帮助那些长期受到欺凌、家暴的女子。
坐在我对面的颜婉莹听到“家暴”二字,不由自主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透过袖口,我看见了她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块块乌青。
“我很忙,要照看宝宝,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颜婉莹拒绝了我的邀请。
“颜小姐在申城有不少朋友吧,我们的工作需要往返两地,颜小姐能常回去看看,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颜婉莹眼里的光一下亮了起来。
我返回了申城,坐在书房里看着康绍奇电脑隐藏文件夹里颜婉莹的照片,拨通了他的电话,
“老公,我回来了,今晚早点回家,我要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