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
厉少......”
看着厉薄延走出会议室,陆妍熙一路追到了电梯前才好不容易拦下了他。
“厉少你如果对我今天提的方案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回去再重新出个方案。
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拒绝了我们陆氏加入A项目,这件事情厉佬是已经答应了我爸的......”
“陆小姐!”
厉薄延冷漠的声音忽而打断了陆妍熙迫切的话语,冷俊的脸上,袭上一片不悦:“如果陆小姐觉得搞定我爷爷就等于搞定了一切,那么现在我需要告诉你,风行国际,现在的总执行官,是我,厉薄延!”
厉薄延不可动摇的话一落,便径直越过陆妍熙身边走进了电梯里。
“厉少......”陆妍熙想再追进去,却被厉薄延射出的那道冷厉目光制止住了脚步,直到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的一刻,陆妍熙猛地转回身去,袭上了阴狠之色的眸,恨恨的盯住了那边和莫晟正并肩走过来的身影。
“念谣,你刚刚在会议上那番辩论实在是太精彩了,我简直被你震撼到了!”
莫晟边走边对念谣赞许声不断,湖蓝色的眸子里满溢着欣赏。
“谢谢莫总监的肯定。”
念谣微笑着,心里也为方才会议上的一幕感到解气。
“贱人,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忽然一声愤怒的咆哮声袭来,念谣便感觉到一阵疾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的脸袭了过来。
而她正要往后退的一刻,却忽而发觉那阵疾风停了下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念谣不禁缓缓抬眸,就看到一只大手正紧紧摄住陆妍熙倾在半空中的巴掌。
而,那只摄住陆妍熙巴掌的人却并不是站在她身边的莫晟,而是......
“薄延......”念谣不由的轻唤出了突然回来的男人,厉薄延则是冷厉的目光盯着陆妍熙,阴鸷的一字一顿,“陆小姐,在我厉薄延的地盘上乱来,你有想过代价么?”
“我,厉......厉少......”陆妍熙一张美颜的脸一阵青红皂白,她怎么能想到这个男人明明已经上了电梯却又回来了。
而厉薄延不再给陆妍熙说话的机会,一把甩开陆妍熙方才没能成功挥出去的巴掌,旋即,便上前抓过了念谣的细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拽进了电梯里。
莫晟眼看着厉薄延那样霸道的拉着念谣走,他心里真是恨,为什么陆妍熙方才那巴掌袭过来的一刻,第一个为念谣阻拦的人却不是就在身边的他......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这样的楼台,他明明在两年前就拥有过,却还是一次一次把这轮明月遗失给了别人,而且,是自己曾经拿命去救的兄弟......
电梯里,厉薄延一进来就把念谣摁在了电梯墙上,他单臂撑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凌厉的目光盯紧她秀美的脸庞......
“今天,过瘾了么?”
“什么?”
念谣微微怔了下,才后知后觉,“你指的是刚刚会议上的事?”
“不然呢?”
厉薄延挑眉,眸子里尽是犀利。
在那样犀利的目光之下,想说句违心的话实在不易,于是念谣微微徘徊后,还是选择了坦然,“没错,我承认,看到陆氏失去一个好项目,我的确是觉得很解气!”
“所以你承认,你现在,是在公报私仇!”
厉薄延咄咄逼人的总结,从昨晚这个女人百般讨好他,就为了要进工程部那刻起,他心里便默默预料到了她的目的。
而念谣也不想在他面前隐藏这一点,坦然的点头,“是!
我的确想让陆氏彻底失去风行国际这把大伞,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会首先以风行国际的利益点出发。”
“呵呵......”厉薄延笑了,只是笑的充满了讽刺,抬手,捏住她俏丽的下巴,刚毅的俊容逼近,“女人,你说的这么堂而皇之,其实不就是要利用我和我的公司么?
嗯?”
看到他的脸色再次恢复一片凌厉,念谣眸光闪了闪,垂下了眸子,“如果你反对,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念谣有些失落的说完,伸手欲推开面前的男人,两只细腕却倏而被那双大掌扣在了墙壁上,紧接着男人坚硬的胸膛便紧密的压了下来......
“那这一次呢?
就这么白白利用了?”
念谣一怔,抬起眸子,便撞上了男人眼底那不知何时升腾起的火焰,瞬间,她收到了某种信号,脸颊倏而一红,“这里是电梯,一会要是被人......”
“那就去办公室!”
厉薄延打断她的顾虑,烈焰冉冉的眸子盯紧她浮上娇羞的脸蛋儿,紧抿的嘴角缓缓勾起了玩味的弧度,指腹揉过那细嫩的唇瓣,如斯的声音缭绕在逼仄的空间里......
“待会儿,好好表现......”
......
念谣再回到工程部的时候,一想到方才在顶层办公室里那如火如荼的一幕幕,脸颊不禁像着了火一样的滚烫。
她只好先冲进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刚要出去的时候,听到门外传进有关她的议论声,她便迅速转身躲进了厕所里......
“听说今天来的那个念谣,在刚刚的项目会议上,当众把陆氏的方案给绊倒了......”
“那么厉害呢?
来头不小吧?
连陆氏都敢得罪!”
“可不嘛?
就是来头不小,听说之前在总裁办公室里工作来着,而且还有人看到咱Boss带着她出席过晚宴呢。”
“就是就是,刚刚还有人看见boss拉着她进电梯了呢,这个女人肯定和咱boss关系不一般。”
“那又怎么样?
顶多咱boss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谁不知道,boss要娶的人是陆氏千金,据悉,订婚宴就要在下个月举行了......”
听着议论声渐渐远去,念谣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站到镜子前,看着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那一片片红色的痕迹。
他真的要娶陆妍熙了?
所以她在他眼里,真的就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是么?
为什么她心里竟有种万般失落的感觉,她在怕什么,仅仅是怕失去了一个有力的保护伞,一把可以用来复仇的利器?
真的,仅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