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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宋远。
是赵鸢霜的白月光。
宋远是宋家的私生子,宋太太一直不认他,他的位置就一直这么不咸不淡地尴尬着。
可惜赵家长辈棒打鸳鸯,宋远自尊心强,不堪受辱后就放弃赵鸢霜远走高飞,音讯全无。
当初赵鸢霜对我的一见钟情,不过就是因为我和宋远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
如今正主的回来了,自然也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
而宋远回来的时间,碰巧就是上两个月赵鸢霜忙得过分的时候。
逻辑通顺,严丝合缝。
这样的故事,听了难免惹得我无奈地摇头发笑。
我是没想到如此烂俗狗血的“替身”文学还能套用在我的身上。
宋远想要用抢婚这样的方式宣告赵鸢霜的所有权。
而赵鸢霜也需要这个场合,证明她对宋远始终如一的爱,讨好一下她生气的恋人,再逼迫赵家承认宋远。
而我和这场精心准备的婚礼,不过是他们play的一环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霸道总裁文。
说实话,颠到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是夜,我房子里的灯还亮着在。
明明第二天就是婚礼了,但忙着打包行李的我,一刻都不得闲。
在两个小时前,我已经定下了飞往国外的头等舱。
都颠,那我也颠。
她赵鸢霜可以被宋远抢婚,我自然也可以礼尚往来地玩把“人间消失”地逃婚。
好在我的家人早已定居国外,这次的婚礼也没大费周章地宴请那边的亲戚朋友。
只是喊上了国内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当初是想着两家父母订婚的时候都已经见过面,到时候去国外再办一场,也省得亲戚朋友语言不通地来回折腾。
这个计划倒是方便了我如今逃婚。
和发小安遇其简短地说了一下我的想法。
他沉默地拿走了我手上的打包箱,脸色严肃。
我读不出他的心声,看他反应不对只好出声问他:
“遇其,你要拦我?”
安遇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了我一句:
“神金,爹给你带了装尿素的麻袋,放东西皮实。”
我的,忘了安遇其家是做农药的了。
婚礼当天,一身迎宾西装的我和赵鸢霜迎接远来的客人。
这次,赵鸢霜的心声简直吵得我头疼:
“阿远来了吗?”
“我终于能和阿远在一起了。
三年了,我等了阿远三年了,我终于要成为宋夫人了。”
“这次抢婚,阿远会相信我的心矢志不渝吧。”
......
惹得我不由地恶寒皱眉看了赵鸢霜好几眼。
偏偏她面上不显,照旧还是从前那副温柔端庄地样子关心我:
“京辞,看你脸色不太好。
要不先去休息室歇歇,外面的客人我来接待就好,婚礼的时候你再入场吧。”
也好。
其实我也差不多该找个由头开溜了。
我应了一声,正打算把身上的西装换成便服后,在门口偶然遇见了宋远。
得益于相似的长相和读心术。
对视时,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我摁住了安遇其僚着西装袖子预备着蓄势待发暴打小三的胳膊,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你是霜霜那边的朋友吧?
赶紧进去吧,还有几个小时我们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宋远的笑意戛然而止,似乎是不满意我这样亲昵地称呼赵鸢霜,说话更是有些阴阳怪气:
“顾先生,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撞衫,你说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
会不会以为今天的新郎是我啊。”
宋远的嚣张心声在耳边同步响起:
“笑吧。
还有三个小时你的新郎就要为了我逃婚,到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