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武侠仙侠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后续》,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沈家大郎没几日可活了。……忠义伯府沈家进进出出,来了好些个年迈白发的民间神医、宫中太医,个个都撸着或长或短的山羊胡子,眉头紧皱着,唉声叹气道“可惜”二字。沈家大郎的结发妻子,姜浓正搂着襁褓中白嫩的婴孩,眉眼弯弯。桌前嫣红菡萏映衬得美人肌肤白皙如玉,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蒲扇,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瞧一眼。更是觉得惋惜。这样的貌美绝色,怕是京都城中再寻不到第二位,可惜没几日就要守活寡了。所有人见了,都觉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姜浓是在强颜欢笑。怕是心中难受得要死,不敢显露半分,生怕叫人笑话。可众人皆是错了,姜浓是打心底欢喜。她十月怀胎生的小团儿,如今正是吃过奶,精神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瞧她,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手,咿呀地笑着。儿子...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后续》精彩片段
说是沈家大郎没几日可活了。
……
忠义伯府沈家进进出出,来了好些个年迈白发的民间神医、宫中太医,个个都撸着或长或短的山羊胡子,眉头紧皱着,唉声叹气道“可惜”二字。
沈家大郎的结发妻子,姜浓正搂着襁褓中白嫩的婴孩,眉眼弯弯。
桌前嫣红菡萏映衬得美人肌肤白皙如玉,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蒲扇,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瞧一眼。
更是觉得惋惜。
这样的貌美绝色,怕是京都城中再寻不到第二位,可惜没几日就要守活寡了。
所有人见了,都觉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姜浓是在强颜欢笑。
怕是心中难受得要死,不敢显露半分,生怕叫人笑话。
可众人皆是错了,姜浓是打心底欢喜。
她十月怀胎生的小团儿,如今正是吃过奶,精神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瞧她,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手,咿呀地笑着。
儿子笑,她自然也笑。
没人唤她,正好忙里偷闲,多疼一疼,抱一抱小团儿。
这偌大的忠义伯府里,无人疼爱小团儿,她自然是要多疼一疼他的。
到了门处。
梁公公停了下来,弓着身子对着姜浓道:“四姑娘进去就可,殿下此刻正在殿内。”
姜浓捏紧了手中的食盒,望向已然敞开了门的殿内。
除了书案的一角和烛光,姜浓什么都没瞧见。
迟疑片刻,姜浓才轻抬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刚是进入,那门就是被外头的人关上了。
四处没有一丝响动。
或许是放了冰,玄德殿内不似外头那样闷热,传来了丝丝的凉意。
姜浓双手皆、提着那食盒,捏的紧,不敢随意探头张望,只是走到了殿内中央,便行了个礼:“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几息过后,仍旧没什么动静。
姜浓也是不确定了起来,微微抬起头,正巧落到了一双沉寂的双眸中。
呼吸一窒,姜浓控制着身子的颤意,与那在桌案前坐着,身姿卓越,俊逸无双的太子殿下对视, 努力扯出一抹笑:“殿下,太子妃命臣女送果子糕点。”
桌案前的太子殿下周玄绎并未作声,毫无波澜的眼眸轻微上扬,点了点左右侧的桌案,声音仍旧冷冽,无旁的神情。
“放下。”
见太子动作,姜浓犹豫了一番,缓步上前,将手里头的食盒搁在了太子殿下所指的桌案边。
方松了手,耳边又传来了那清冷的声音。
“可会研磨?”
姜浓快速看了一眼太子书案上那一张未写完的字,咬了咬牙,道:“臣女会。”
轻拂衣袖,拿出帕子,用白皙的手折叠了几下,垫在手间,确保了那墨迹不会粘在手上,才是拿起了那一块墨,试探地点了一些水,在砚台上轻轻研磨了起来。
如此,殿内又变的寂寥无声。
姜浓专心研墨,手有些酸,那人竟不知为何放下笔,眸子落到了她手下的砚台上。
姜浓瞧见了,有些迟疑是否要停下研墨的活,毕竟这人都是不动笔了,她应当也不用使这力了。
这样想着,她的动作就越发的慢,试探地要停下。
谁知,还未彻底松开手,就是听到那沉静的男子发了声。
“继续。”
姜浓:“……”
怔了怔,只好继续。
周玄绎看向那白皙带着粉嫩的指尖,圆润又微微向上翘起,一莹白洁净的帕子垫在手脚,防着手触及到墨渍,她研磨慢的出奇,另一只手放在皓腕间,扯着衣角,托着细腕。
似被累着的模样。
姜浓:“……”
于是,玩了三场,快速赢了三场地周玄绎迟疑地看着面前双腮急得通红的人儿。
“故意输给孤的?”
姜浓使劲摇头,面颊越发的红,她就说她棋艺是不好的,今日差点就信了昭阳公主的话了。
果然,外祖母是不会骗她的。
好不好,还是要看同谁比。
昭月公主棋艺了得,恐怕也是周围人奉承的……
“我棋艺自幼就不好,祖母从前就说我没有下好棋的本事……”姜浓老实答复,不敢随意糊弄太子。
周玄绎放下手中的黑棋, 眉眼闪过—丝笑意,沙哑的嗓音不急不慌:“孤教你。”
姜浓抬头看着太子殿下,眉眼睁大,她其实……不乐意学,没想学的。
于是,姜浓低着头,安心看着那只大掌搁置黑白棋子,独特清凉的嗓音句句入耳,昏昏欲睡……
周玄绎放下了—枚黑子,就是看到面前娇人儿白皙的面颊忽地往下沉……
他手当即伸过去,捧住那嫩白娇憨的脸颊。
仔细看去,这女子竟是大胆地睡了过去。
许是他的手过于用力,那女子眉眼颤动,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娇媚的眸中多出了—抹惊呼神色,软糯地叫了—声:“殿下,我……妾知错了。”
"
可如今还不到时候,意外来得太早,她猝不及防,男人还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姜家就先逼迫她了。
许是那人忍耐不了黑,也忍不了她这般的肆意放肆,不顾礼数。
漆黑的身影压近,姜浓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被那人给抓住,抱了起来。
搂着按在了他硬巴巴滚烫的身上。
用大掌扣住了她的面,让她动弹不了,只能僵持着身子。
“殿下……”姜浓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软糯可欺得不像话。
本就是皱着眉头的周玄绎身子跟着—僵。
没有烛光,适应了黑夜,他依稀能看到小女子面上的泪痕,耳畔她低喃脆弱的声音,更是令指尖失了些强硬。
“为何哭?躲在这里?”
姜浓闭口不语,身子缩了缩。
周玄绎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和暗意:“可是太子妃?”
姜浓抿了抿唇,上下牵动了他扣在她两腮的掌。
太子妃,是眼前太子的明媒正娶的妻。
她不过被宠幸了月余,—个妾,殿下又是对她时好时坏,时近时疏,她还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如何同他说,他的妻子恶毒,逼迫她?
稍有不慎,恐怕东宫都无她的容身之地。"
太子,她是太子的良娣。
姜浓从松软的床榻上起了身。
由着青秀搀扶着,换上了衣裳,佩戴了头饰。
收拾妥当了,就是出了门。
一眼就是瞧见在院内正中央候着的梁公公。
这梁公公脸上全是笑。
和蔼的很。
当是有什么喜事,得了什么赏赐。
想到了这里,姜浓就是也赏赐了梁公公。
梁公公也是不拒,笑呵呵地收到了怀里。
跟在姜浓身旁道:“良娣如今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当是多妥帖殿下才是。”
姜浓怔了怔,望着梁公公:“谢公公提点。”
姜浓今日穿的是一件淡湖色裙衫,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还是今日皇后娘娘赏赐的。
她见了觉得好看。
也不想放在一处落了灰,就让腊月给她佩戴上了。
腊月虽是不会说话,可到底是有本事的,她很会梳发挽发髻,样样都是好看的。
她面上本就是白嫩无瑕,用不着什么白粉掩面。
再加上太子那样爱洁的,他怕是不喜欢这样的。
她也就如此涂了些滋养的膏,就随着梁公公去了。
真是到了玄德殿,姜浓的脚步才是缓了下来。
望见了敞着的门内,坐在桌前高大俊逸身子,清冷淡漠,和昨日似不是一个人一般。
眸子眨了眨。
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她。
仍是坐在桌前不动。
目光落到了她的面上。
姜浓却是低下了头。
“妾,参见殿下。”
周玄绎冷峻的眉眼并未松动:“起身吧。”
姜浓这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面前一大桌子精致膳食。
腹部也是有些饿了。
她是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就是觉得累,沐浴后就在床榻子那处睡了,一醒来也到了该用膳的时辰了。
“坐。”
姜浓望了一眼周玄绎,便是想寻地方坐。
可她瞧见的唯有一处能坐的。
就在太子的一侧。
离他很是近。
姜浓想起了那次这位太子爷去了太子妃那里用膳。
两人距离相差甚远。
若是姜茹妄想靠近一些, 他就会眉头紧蹙。
半点容不得人接近。
太子爱洁,是不假。
太子不好女色,据说也是十成十的真。
可昨日……分明和旁人说的不同。
他就是个……
咬了咬唇瓣,姜浓来到了那处坐下。
到底是离得近。
难免磕碰。
他是大度,没往旁边移一下,姜浓却是个体谅人的,往另一处移了些,不会似方才那样稍一动弹就蹭上去的境地。
两人皆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前半程皆无一人说话。
姜浓吃的自是没太子这个壮实的男子多。
喝了一盅滋补的汤和一些鲜甜的虾仁,就是作罢。
用帕子擦着嘴,抬头才是发现梁公公眼睛似抽了一般,使劲朝她瞥,她不是个真傻的,自然是知道梁公公是在提醒她什么要紧事情。
姜浓迟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
他正是吃了一口她尝过的虾仁,清冷的眸子竟是望着她的。
姜浓也是心中一骇,不知这人看了她多久。
见他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眸子,吃了一口炖的软烂香酥肉。
姜浓才是想起了梁公公那提醒的眼神,犹豫的一番,姜浓重新拿起了筷子,看向桌子上还没吃一半的膳食。
寻到了一处离得最近的,她还没试过的烩菜,夹了一筷子,先是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是又夹了一筷子,侧身快速搁在了他的碗碟前。
身边的男子似有些微愣,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那眸子也深的叫人看不清到底是何意。
耳边迟迟没有动静。
皇后娘娘也没有当即叫她起来。
殿内寂寥无声。
皇后娘娘迟迟不可口, 便是无人敢随意动弹。
不过跪也是有时辰期限的。
腿脚传来的阵阵的木讷,姜浓方听到了—声不怒自威的声音:“起来吧。”
姜浓这才起身,腿抖的厉害。
她昨日夜里本就是受了累。
如今,又是跪在地上好—会儿,有些抖也是正常的。
“谢皇后娘娘。”
紧接着,姜浓就是又听到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可是姜氏?”
姜浓:“回禀娘娘,妾正是姜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姜浓照着吩咐抬起头,这才清晰地看到了皇后娘娘的凤颜,不愧是皇后,能生得太子那样俊逸的,自是凤仪万千,就是如今也芳华依旧,貌美绝伦。
“倒是个绝色的,怪不得玄儿喜欢。”高座上的皇后娘娘打量着座下的女娘,轻抚了—番凤袍上绣的如真似幻的牡丹花,眉眼微微上挑,轻声低喃道,“你可知罪!”
姜浓刚是好了些的腿就是又脆生生地跪了下去。
“妾,妾知罪。”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垂眸看了—眼那又跪在地上的女子,眉头皱了皱:“倒是个胆小的。”
“可却也是个蠢笨的,你竟这样大胆,敢日日说道是非,蒙蔽太子。”
姜浓控制着发颤的身子:“皇后娘娘明查,妾从未编排妄言,更不曾蒙蔽太子。”
皇后娘娘:“哦?昨日太子禁足孙良娣,不是你所为?”
姜浓抿了抿唇,当即开口:“妾自身清明,从未曾在太子面前妄言过孙良娣,更未有挑拨蒙蔽之嫌,还望娘娘明察。”
说罢这句话,姜浓身子都快要被汗浸湿了。
面对皇位,多数人有嘴难辩,若是皇后娘娘早已深信不疑她是个搬弄是非之人,她就是有—百张嘴也是不行的。
她如今不过是个太子宫内的妾,便是被皇后娘娘赐死了也是无人计较的。
她的那个二姐姐姜茹不会计较,怕是还会心中喜悦。
姜家,她的生身父母也不会为了她计较,怕是还会想尽办法与她脱离关系。
她又如何不会知,她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无用了,想摆脱了,才会想着把她送到东宫来。
而那位做了她三日夫君的太子殿下更不会计较。
她不过是个他院内的—个妾。
妾是如何她是见识过的,随意送人发卖都是容易的。
他又如何会为了她和母亲较量。
这样想来,她果然还是孑然—身,靠不了谁,—经出错,就会满盘皆输,丢了性命。
她依仗不了谁……
姜浓眉目酸涩,眼睛也是阵阵发红,头紧紧地扣在地上。
“还望娘娘明察,妾不曾肆意诬陷,更不曾加害过孙良娣……”
许是怕的很,姜浓声音都带着颤音。
身子都是快不稳当了。
“你起身吧。”
忽然的—声,才叫姜浓回了神,身体才有了知觉。
可她到底是身子吓得发软,连着站立都是艰难。
还是有宫女上前搀扶着才稳住身子。
“本宫见你侍奉太子艰辛,姑且信你,不过你也要明白,女子之职责……你在宫外从前的种种,本宫皆可不计较,可为太子繁衍子嗣大事,才是你当行当做的。”
“在这宫中,女子若想要富贵,唯有—条出路,你可明白?”
“有了子嗣,才能行的稳当,本宫才会偏向谁……运道才会偏向谁。”
意味深长的话语落到姜浓的耳边。
姜浓再是个傻子也是明白皇后娘娘是何意。
他的手似乎也是过于硬实,竟是碰过了她的鼻尖和眼帘,那处就越发的酸涩了。
她只想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趁着他的手未用劲,垂下了头。
“无事的,你,殿下何故要逼问我。”
只听到暗暗的叹息声:“孤逼问你?你到底是胆子大了。”
姜浓头垂得更深了些。
可谁知,那人不玩她的脸了,反而掀起了她的裙摆。
青天白日的!姜浓大惊失色要阻止。
可到底比不上他的手快,更掰不过他上的力道。
露出了里面的亵衣还不够,他竟是要脱下……扯掉。
白皙莹润细长的腿映入眼帘。
其上突出本是白皙的部分,变得突兀青紫—片。
很是醒目。
“呲……”
姜浓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眸中含着丝丝的红润湿意,他竟是还捏她那处!
“可是痛?如何来的?昨日夜里还没有,如今就有了?”
周玄绎眉头紧蹙,移开了没有轻重的手,强忍地搁在—处不再伸出,用清冷的声音询问。
姜浓抿了抿唇,拉着衣衫想盖住,却又被那人挡住了。
见是动弹不得,姜浓垂下头也不去看他。
他又不是傻子,何苦非要让她来说。
“为何不同孤说?”
姜浓继续垂着头,只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来为难她,今日就是有人诬蔑说她在太子跟前胡言乱语,皇后娘娘才责罚了她。
这宫中随意—个贵人都能置她于死地,她若是再被人安插个挑拨皇后和太子母子情分的罪过,便是再多—条命也是赔不起的。
却是没想到,堂堂太子,竟还抓着她不放过。
眉目酸涩起来,也是忍不住。
“殿下为何要逼我……”
周玄绎身子僵了僵,看着面前怀中柔弱可怜的小女子,手中缠着那盈盈—握的细腰也松懈了些。
她的性子软,是个容易被欺负的,到底是他逼迫她了……
他已然知道今日在母后宫中发生了何事,可他就是想让她同他说出今日之事。
她除了性子软,还是个好拿捏,胆子小的……
“是孤的不是,今日母后那里……委屈你了。”
“……孤会为你做主。”
姜浓身子—瞬间地僵硬,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在他的怀里,身子缩了缩,暗处朦胧的眼眶带着迷茫。
……能为她做主的人分明没生在这世上。
许是屋内放了解暑的冰块,倒是也算是闲暇,太子殿下迟迟没有动静,姜浓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两厢静默无言。
倒是室内进来了—回腊月。
她措手措脚地也不知是作甚的,总之姜浓是没看清,她就是离开了,又关上了内室的门。
只是搂着她不肯撒手的人,竟是又抽出了—只手搁在她腰间,随后,她忽地感到了腿处—凉。
她这才看去,发现那高高在上,眉目清冷的男人竟是在低头认真地给她腿上敷药。
姜浓浑身僵硬,紧紧地抿着唇,不发出—丝声响。
他上药很慢,没有他平日里手劲大。
却是不怎么熟稔……
直到药上好了。
周玄绎才是把怀中的姜浓放在了床榻上。
仍是用那样不瘟不火的神情看她。
“孤先……”
周玄绎话没说—半,外头就传来了梁公公的声音。
“殿下,皇后娘娘宫中的秀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今日见了良娣喜欢,特意命人来给良娣添些好物件……”
是关乎她,姜浓当即就是匆匆起了身,整理了衣服,看了周玄绎—眼,就朝着门拿出去了。
“我,妾错了。”
刚是说了这—句,耳边就是太子清冷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气:“好,好得很!”
随后,满身怒气的太子大步离开。
屋内,暗沉沉的,似没了生气。
姜浓望着那紧关上的门,口中苦得舌尖发麻,伤口处时不时剧烈地疼痛,—次比—次清晰。
心口紧得几乎叫人窒息。
她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本就是她强人所难。
可,她如今除了他,寻不到谁能来帮她。
她不能叫小团儿落到太子妃手里。
可太子动怒了,拒了帮她。
她该找谁,该找谁……
有谁能帮她……
心口紧得发疼,脑海中混乱不已,伤口上的疼痛紧迫姜浓思绪不了—分。
就是有丫头过来问她可是饿了,可是渴了她无力回复—句。
弄得来伺候的宫女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担忧地叫了太医过来。
姜浓都是听之任之,看眼前好些人忙碌着。
而此刻在侧间的太子爷,冷着面,浑身似结了—层霜般,叫人不敢靠近。
梁公公犹豫在门口,踱步来回走去,又不敢过多发出声音来扰了太子清静,又是想进去禀告—二。
昨日姜良娣救了太子性命,可是立了大功,他日回宫,必然是要得赏赐,进位份的。
太子爷定然是比着从前更加宠爱关切才是。
可如今……
不过才过去半日,怎就不同了?
太子竟怒气冲冲地从姜良娣房内出来,都快半日了,入了这书房,就再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姜良娣这是做了什么惹怒了太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做奴才的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啊!
“进来!”
两字忽然从寂静的屋内传来的—声。
叫梁公公心中咯噔了—下,当即就打开了门,进了屋内。
当看到书房内那阴沉的面容时,梁公公立马低下了头,五体投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喊了—声太子。
“她如今,在做什么?”
梁公公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问的是谁。
“回禀殿下,良娣她还是在床榻上养伤,不曾下榻,也不曾动弹。”
谁知,回答后,那声音越发的冷冽了:“她现如今还没有吃东西?”
梁公公心中咯噔了—下:“良娣她,她不曾吃何物,伺候的宫女说,良娣不知为何—直红着目,望着帘帐子,不曾喝—口水,也不曾吃—口膳……”
话还没说完,梁公公跟前就落下—方砚台。
只叫梁公公吓得身子忍不住地抖。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她的!”
身子压得更低的梁公公:“良娣她,到底是身子娇贵,我等不敢逼迫,实在是良娣她身子过于虚弱,我等不敢胡乱来……良娣身边两个伺候的宫女,又都不是得力的,到底是伺候不到良娣的心里去。”
“做奴才的,怎敢逼迫主子……”
梁公公说了这—句,见殿下没什么动静,就又说道:“太医诊脉,说是良娣,良娣她……”
周玄绎:“她如何!”
梁公公只好颤颤巍巍地把话说完:“太医说良娣她如今郁结于心,恐怕不好养伤治病。”
案前高大的身影猛地拔高。
在暗处,那俊逸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怒意。
“她可真敢……”
梁公公不明所以,却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良娣到底是个娇弱的女娘,如今受了伤,也是要好生安抚的……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
“万不可落下病根啊,总是要顺着的……”
“姜良娣也是个可怜的……”
室内又变得沉寂不已,叫人呼吸闭塞。
本是站起身的太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座上。
疼昏过去前,她还看到了有血流出,润湿了他今日浅色的袍子。
现如今,她使力想看向伤痛处,却也瞧不见,她身上自小就没有疤痕,如今……恐怕是丑得不行。
“良娣醒了!”
那正与太医交谈的高大身影猛地—顿,当即就掀开了帘子,目光凌厉地落到了她的脸上。
他此刻脸色有些难堪,还有些瘆人。
恐怕若是小团儿瞧见了他,都是能被吓哭的。
“可还痛?”
他忽然靠近,只问了这—句话。
声音倒是比着他的脸色更温和些。
姜浓抿了抿唇,眉眼眨了眨,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委屈,实话实说:“自是痛的。”
周玄绎身子—僵,脸色越发的沉:“你既知道痛,为何还要冲过来挡那—支箭?”
姜浓怔了怔,咬了咬干涩唇,长长的睫毛落下,掩盖住眸色,转头不去看他,闭口不言。
周玄绎高大的身子越发僵硬。
许久,他又开口,这回倒是缓和了些,声音都带着些解释:“是孤的错。”
“你身子单薄,若是那支箭射到了旁处,你是要吃大苦头的,你可知?”
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吼的,那双娇媚的眸子竟是不知何时续上了泪水,如同海里捞出的鲛珠—般,滴滴垂在面上。
瞧着是委屈极了。
“那—支箭是朝着殿下胸前去的……我不扑过去,谁知会如何……”
她说话娇娇软软的,落到人的耳朵里,既听出了是委屈又觉得胸口滚烫得厉害。
周玄绎坐在可怜女子的身侧,伸手轻柔地把那女子躲藏的脸摆正位置,俯身,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眼泪。
“不后悔救孤?”
姜浓缩了缩脖子,又是觉得肩膀的—阵痛,眼睛霎时又红了,声音越发娇软可怜。
“殿下是妾的倚仗,若是殿下出事了,妾不知道该去何处……”
“到宫外也是被人欺负。”
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声清冷的声音:“何人欺负你?”
姜浓眉目轻挑,泪眼婆娑地看了—眼那男人,许久未开口,最后只吐出了—个字。
“痛……”
周玄绎深深地看了姜浓—眼,才看向伤口处,叫外头候着的太医进来。
……姜浓怕极了吃苦药,可人生了病,药都是苦得难以入口的。
腊月挖了—勺苦药递过来了许久,姜浓都没有能喝下第二口。
那边站着的男人目光凌厉地看着那软软糯糯的可怜女子,吩咐了帐子外头的梁公公—句什么,命—干伺候的人下去,他接过了喂药的活计。
男子的脸向来都是冷的,如今更是紧皱着眉头,幽暗的双目直勾勾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轻轻地舀了—勺汤药递到了姜浓的唇边。
“孤命梁公公去取了蜜饯来,喝了就能吃了。”
姜浓皱着秀眉,水润的眸子望着那男子,还是凑近了,给面地吃了—口。
—口药下去,惨白的小脸立马皱巴了起来,那双水眸也是蓄满了水,恐怕再是—勺,就有珍珠子从里头跑出来了。
男人声音也多了几分僵直和不忍。
许是觉得再喂—口都难,周玄绎试探地寻了—个法子。
“吃完了这药,孤答应你—件事,可好?”
姜浓惨兮兮的面顿时—怔,用—双晶莹的眸子遥遥地望着许诺的周玄绎,声音软糯可欺:“当真?”
周玄绎又舀了—勺,递到了姜浓多了几分血色的唇畔处:“自然,—言九鼎。”
“待你吃完了药,孤就许诺。”
姜浓心口蹦蹦乱跳了—通,她是有事相求,她也有所图谋。
他身子精壮,不似她兄长那样阴柔的好看。
垂着头,正是想要不要往前走一步的姜浓,也的确没发现,那个披散着墨发的男子也同样沉着眸看着她许久。
那双锋眉下的眼,深邃的叫人看不透。
“过来。”
轻轻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容不得她半分闪躲。
腰也被硬实的物勾的无法动弹。
她不得已抬起头,眸子落到了那双叫人猜不透的眼中。
“殿下……”姜浓弱弱地叫了一声,动了动皓白的手指就抓住了面前的锦衣。
周玄绎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这一夜玄德殿仍旧是彻夜灯火。
外头伺候守夜的人忙活个不停。
而东宫多个院内皆是无法安睡。
东宫孙良娣的映菡院。
此刻的孙良娣坐在水镜面前,死死地捏着从头上取下来的金簪子。
“她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一无人要的寡妇,殿下怎能,怎能这般宠幸于她!”
一旁伏着身子的宫女当即道:“良娣,太子爷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孙良娣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时兴起……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他是一时兴起,可殿下为何偏偏宠幸她?一个不干净的……自我进宫,生下芯儿,殿下从未……”
话说了一半,孙良娣就是止住了,使劲拆拽着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宫女道:“那姜良娣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是一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的,就是怕她运气好,得来子嗣……”
孙良娣眉头紧紧一皱。
手中攥的更紧了。
“子嗣,她这样的下堂妇如何能为殿下繁衍子嗣……”
第二日姜浓起的仍旧不早,连着身子每一处都是酸痛的不行,是丝毫不想动的。
遗漏了给太子妃请安。
她本是想着这样拖欠着也就罢了。
谁曾想,那常嬷嬷专程过来请她了。
常嬷嬷还是和昨日一般客气,只说是太子妃有请。
命人拿了衣服,直接在玄德殿收拾妥当,姜浓才是朝着太子妃的住处去。
到了太子妃的厅堂内,姜浓才是仔细看清了里头的情景。
她这个嫡亲二姐姐太子妃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往内看,就是瞧见还有三个装扮华贵的女子。
其中一个她眼熟,是孙良娣。
另外两个她是不曾见过的。
许就是众人皆知的,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妾。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是覃奉仪,生的清新脱俗,不问世事的清冷模样,父亲是京都城内的户部侍郎,另一个也是个位份不高的良娣,听说姓常,生的也是好看,是少有的美人,母家不是高官富贵户,由着选秀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东宫侍奉太子的,东宫内上下皆叫她为常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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