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着二人打情骂俏,翻着白眼轻咳了一声打断:
“你是赵明朗吧,你老婆安柔现在在海滨医院。”
紧接着,我听到了徐瑾茉的尖叫声,东西打翻的声音,还有赵明朗不明意味的质问:
“飞机坠毁后煤油泄漏导致自燃烧得干干净净,你却告诉我说安柔还活着?”
“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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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平静接过他的手机,冷漠开口:
“他是救过我命的医生。”
“赵明朗,我没死,你很失望吗?”
赵明朗刚刚还满是质问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沉默半天后,他紧张地压低了声音:
“安柔,你没事的消息,先别对外透露。”
“我,我有事求你,晚点我过去找你。”
说完,赵明朗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医生和护士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切,随后同时指向身后的电视:
“赵明朗,你老公是哪个坠机的机长?”
“他怎么能把怀孕的老婆自己扔在坠毁的飞机上,而且他,他怎么可以告诉搜救队,飞机上的乘客全部安全逃生?”
是啊,他怎么能告诉救援队,所有乘客都已经安全逃生?
原来我的丈夫不仅毫无愧疚地拿走了最后的救生衣,还封死了我的所有活路!
我垂下眼眸,心中酸涩无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我情绪不对,护士自知失言,捂着嘴巴帮我关上了病房门。
我把脸埋进洁白的被褥之间,终于失声痛哭。
当天下午,赵明朗没来,倒是当初在飞机上对我横眉立目的乘务长来了。
她推门进来,看着我面色憔悴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可还是垂着眼眸走过来,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补品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