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脸色,也逐渐从最开始的愁云满面变得越来越豪迈。
西北的风土人情果然和京城大不相同。
等我们赶到边塞时,我才发现我娘为我们置办的宅子和西北一样豪迈。
“娘亲,你确定是把我爹扔了,不是把我爹买了吧?
否则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我娘一副土豪的气质:“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你娘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捧着个账本是在干什么?”
“这可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小宝。”
“虽然现在我们是单亲家庭,但娘亲可不想你和当初的娘亲一样,过着吃不饱还穿不暖的日子。”
她话说得漂亮,做得事更漂亮。
从此,我和我娘便在西北过上了比在京城还要闲散的生活。
而我娘,更是一跃成为了西北第一的杀猪匠。
我坐在她为我搭得小帐篷里,看着她拎起双刀对着猪头就是狠狠一劈。
她手起刀落,利落地要命。
曾经在京城将养地白皙的肤色也褪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她不过离开了我爹半年,便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刚来西域时,我曾问她:
“天下那么多个行业,娘你在京城也是以香料行业起家,为何在这里要学杀猪呢?”
每当我问她时,她便将刀上的血无所谓地往袖子上一抹。
“小宝,这你就不懂了吧。”
“边塞之地混乱,人人都有避之不及的东西,也不如京城安定。
香料并非人人必用,售路也不广阔。”
可是肉不一样,肉是最必须的生活品。
不愁卖,客户也络绎不绝。
“而且。”
我娘朝我眨眨眼,“边塞民风豪爽,你看那些汉子,赤着上身每人都是八块腹肌,你娘光是看着都要爽翻了。”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还露出略略猥琐地笑意。
但我知道,这些并不全是她所考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