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身子瘫痪,话也说不清楚,但依稀能听见嘴里一直喊着:
“江……天。”
林言之在我门外求了一夜,让我去趟医院。
我去了。
林桃坐在轮椅上,嘴边留着口水,一夜白头,以往美丽热烈的林家大小姐早已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是一个每天留着哈喇子的老太婆。
看到我,林桃浑浊的眼睛逐渐恢复了一些色彩,一直想试图喊我的名字。
但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急得直哭。
我搬了凳子坐在她对面,替她擦掉口水和眼泪。
这天,我和她说了很多话,说初见,说相恋。
所有人所有事,她安安静静的听着,说到最后,她眉眼弯了一下笑了起来,犹如初见。
我也笑出了声,眼里带着释怀。
她察觉到我的意思,没有拦着也不再哭,只是用力的抬起手。
试图像之前那样拉着我的手,我看向她已经满是褶皱的手。
最终没有拉上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临别时,我说:“林桃,再见了。”
她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声音呜咽呜咽得哭出声,最后嚎啕大哭。
可我,一步也没回头。
我订了去法国的机票,早就想去的。
整理旧物时,能扔的我都扔了。
快要上飞机时,我接到了林言之的电话。
“爸,妈走了。”
我愣了一瞬,淡声询问:
“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
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抬头看了眼航班时间。
还有半小时起飞。
“爸,对不起。”
这次我没吭声,我知道他是在为过去的所作所为道歉。
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去往法国的飞机。
望着窗外的白云,我的脑子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我拔了电话卡,注销了一起社交软件。
最后,我谁也没原谅。
有句话说的好。
如果你什么都能原谅,那你经受的一切……
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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