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月怎么办?”
她装了好些塑料袋在挎包里,道:“没事的,她可以自己去。”
说罢,她就自顾自地上了车。
妈妈朝我笑,道:“我可以的。”
我带着字小凤,感觉车速都提不上去,好几次错过了绿灯。
她倒好,在身后唱起歌来了。
我想到我在准备中考的那几天,她在家中大声唱着山歌,强调了好几次我在听英语听力之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于是我今天,灵机一动。
我对她道:“婆婆,你唱歌真好听,你会不会唱那个《青藏高原》。”
听我夸她,她在后座上挪了挪屁股,得意地就开嗓了。
我连忙将车提速,朝着垃圾站的入口进去。
“那就是……”她声音很大,“青!
藏!
高!
嗷嗷嗷哕!”
终于,给唱哕了。
她在后座上剧烈地咳嗽着。
“怎么了?
婆婆?”
我假装关心道。
她像是吃了几只苍蝇,压着嗓骂我:“你、你怎么开到,咳咳咳,这里来。”
“哦,我看前面那条路堵住了,就想抄个近道,从这个小型垃圾站的后门出能快一点。”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中她恶心的样子,偷偷笑了。
见她张口要喷,我马上补充道:“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听说迟到的不给发鸡蛋的。”
听了这话,她默默把骂我的话咽了下去,连同那些恶心的苍蝇一起。
那个老年大学开在城乡结合部,路稍微有些颠簸,还要躲着旁边未曾修剪的绿化带,我一边驮着这重物,一边还要躲避障碍,心烦得很。
看见那些叉在半空的枝条,我心生一计。
“婆婆,前面碎石子路有些颠,你握紧了啊!”
我加速朝那个方向行驶,卷起一片烟尘。
然后我找准时间将头一低,只听“啪”一声清脆,那树枝直接打在紧闭双眼的婆婆脸上。
“疼死我了!”
她在我背后骂道:“你怎么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