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关掉手里的吹风机,怀疑自己没有听清。
“妈妈,”淼淼怯生生地说道,“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当然,”我笑起来,“当然。”
其实,我时常觉得,比起淼淼需要我,是我更需要淼淼,我一直都很需要家人啊。
有了淼淼,我对男人几乎彻底失去了兴趣,也很少再交往新的男朋友。
我这后半生,有淼淼,足矣。
几年后,我听说了曾文家里公司破产的消息,听说他们家卷入了不该参与的事。
许安,不,现在该叫他曾安了,曾安找到了我。
我安排他出国读书。
临走前,曾安问我,“妈妈,如果当初我没有选爸爸,你会不会像对林淼淼一样对我。”
“我从前对你和如今对淼淼是一样的,人生也没有如果,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回头。”
我看着他上了飞机,到底是我的孩子。
许安,我曾许他一世安好,即便有了后来的事,我也会遵守我的诺言。
如今,淼淼是我的女儿,这份承诺,即便未说出口,我也一样许给了她。
淼淼高中毕业后考上了京城的大学,十八岁时又将自己改名为许淼淼。
大学毕业后,她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也有了相爱的男友。
她带男友来见我时,我很高兴,“真好,我从前一直担心,你会因为你爸爸和我的缘故对男性抱有偏见。”
淼淼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您一直都告诉我,个例不能代表群体,我从来不会因为我的爸爸带我不好就戴有色眼镜看人,之前只是觉得谈恋爱耽误学习……”
我退休后赋闲在家,学了乐器养了猫,偶尔也出去旅游,淼淼时常来看我,我出门时她就替我养猫。
有一次我同她提起,“你父亲进来住院了,据说是肝癌,”我注意着她的脸色,“当然,你若是不愿见他也可以,我已经安排了人照顾他。”
淼淼沉默了一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