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也是这般想的。
他到现在还认为我只是在同他闹脾气。
他像少时那样,日日来王府寻我。
我不见他,他便在王府外面放花火,或是向我表达爱意,或是跟我道歉,求我原谅他。
我若出门,他便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跟在我身后,抢着为我付银子,拎东西。
这是他惯常哄我的招儿数。
直到有一日,我将他约去了天香楼。
我们坐在了上次他带着李卿卿同他的狐朋狗友们聚餐的雅间里。
他很是不自在:“阿棠,莫要同我置气了好不好?”
“我对李卿卿绝无半点儿私情,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多关照了她一下而已。”
我觉得好笑:“齐晟,你莫不是失忆了?”
“关照她就得冷眼待我?”
“关照她就得讽刺我仗势欺人?”
“关照她就得当众让我难堪?”
“我……我只是……”
“你只是想趁机挫挫我的锐气,磨磨我的性子罢了。”
我将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阿棠,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儿闪躲:“你就当我犯浑,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
“齐晟,把退婚书签了吧,好聚好散。”
“我不签!”
他站起身,捏着桌角的手指逐渐发白:“阿棠,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如此不甘的表情,像极了弄丢糖果还紧紧抓着糖纸不放的孩童。
好似这样,那糖果还会重新回到他手中一样。
12
我同沈婉及几位交好的贵女在丞相府观鱼时,门房来报:“小姐,门外有几位公子说要来向郡主请罪,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沈婉同我对视一眼后点了头。
以礼部侍郎的嫡子为首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