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而另一方面，我是大梁的将军，却将刀锋对准了我所守护的百姓。」
「我杀了他们，也是杀人犯。」
「也该死。」
15
他慢慢从我的肩上挣扎下来，缩回了囚车。
似是料到我要说什么，先一步开了口「不论有什么理由，他们都杀了云娘。」
「所以是杀人犯。」
「我也是一样的，不论有什么理由，」
「我确确实实，就是杀了他们。」
李将军抱着簪子，重新合上了囚车「我累了，让我就这样静静地去找云娘吧。」
旁边的黑衣人还想上前说些什么，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跟着李将军数十年，很清楚，
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有人能拉回来。
弃笔从戎是，去五姑娘山救乡亲是，如今也是。
我笑骂他「还说我死心眼呢，你这不更死心眼。」
16
「林都尉，蹲着听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出来聊聊？」
草丛一阵索索，林都尉从底下爬了出来「你知道我在这，之前怎么不拆穿？」
「想着逼将军说出实情，万一比较悲惨，说不定能博你个同情。」
「这样营救计划就有人善后了。」
林都尉一脸不可置信「你算计我？！」
我拍拍他肩上的叶子「这不教教你‘人心险恶’嘛。」
「在我这吃个教训，免得以后被人害。」
「我不会害你性命，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我双手枕头，悠哉悠哉回营帐「走了。」
「等下，李将军怎么办？」
林都尉拉住我，黑黝黝的眉头皱地能夹死蚊子。
我无所谓道「万事啊，过一过二，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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