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我竟从何故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我母亲一样的情绪。
恨,极致的厌恶。
他将我放在客房床头的安眠药悉数倒在地上,用我给他定制的纯手工意大利鳄鱼皮鞋踩得稀巴烂:
“神经衰弱?
重度失眠?
姜棉棉,你装什么装!
“你妄图用这种低级的方式来引起我们的关注,你还真是个恶心的绿茶婊!
“妈,我们走,不然她一会儿该跟咱碰瓷了!”
说完,他们俩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仿佛他们才是亲母子。
我躲在角落缩成一团,任由泪水将自己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虚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我整个人重重地栽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呵,是谁曾经说要当我一辈子安眠药的?
2.
视线模糊,那些碎成渣的安眠药一片片复原,从地面飞回到了瓶中。
时光倒流,记忆回到了四天前。
客户临时有事,我提前回了家,想给何故一个惊喜。
可一回到家,却发现别墅的大门竟然没锁。
我担心进了贼,拿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进去,竟然看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却永远都不愿想起的画面。
客厅的地面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一条绿色的底裤挂在我和何故的婚纱照上,确切地说,是刻意地挂在了我的头上。
心里咯噔了一下,嘴里直犯恶心,血压更是迅速飙升。
我从二楼的镜子里,看到了主卧里那两具纠缠不休的身影。
何故,和他的特别助理孙潮涧。
何故说:“宝,你真棒,比姜棉棉那木头强万倍!”
孙潮涧浪笑一声:
“故故,你这么喜欢人家,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啊?”
何故满脸猥琐地拍了拍她:
“忘了咱们的计划了?
!
等公司到手,我立刻就跟她离婚,然后把你这个小妖精娶回家,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