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反问道。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在厨房洒油害我摔跤流产?”
顾怀越倒退几步,眼里流露出惶恐不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做你们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错了,妈,你带我走吧,别抛下我!”
顾怀越越求我,我对他越失望。
小小年纪,自私自利和淡漠无情倒是和他爸妈一脉相承。
他想跟着我,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顾远舟进去了。
房子也被纺织厂收回去重新分配。
苏挽月没了工作,带着顾怀越搬去顾父顾母家。
顾母一边筹钱为顾远舟减轻罪行,一边看苏挽月不顺眼。
如果不是她耐不住寂寞缺男人,顾远舟根本不会被我捉奸引出这些事。
人嘛,总要有个倾泻恨意的对象才能活得舒心一些。
一开始苏挽月任凭顾母责骂。
后来和她对呛,弄得顾家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顾父某次劝架时急火攻心,倒地中风。
顾家没了收入来源,又要看病吃药,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连带着顾怀越的生活水平也从天上跌进泥里。
我接着问他:“如果一切颠倒,你爸还是风光无限的纺织厂厂长,苏挽月还是人人称羡的大学生会计,你愿意舍弃他们跟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养母走吗?”
顾怀越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什么美梦里。
一阵尖锐的女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沈明薇,你害了远舟还不算,现在又要来抢走我们唯一的儿子吗?”
苏挽月跑过来把顾怀越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
我勾起一个不屑的笑。
“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我抢来做什么?”
我提起行李箱走开,把那对母子抛在身后。
顾怀越声嘶力竭地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