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的源头,好像是贺予。
为还当时共苦之恩,我还是留他容身之处,要走要留任他。
只是下班了贺予做饭等,应酬晚了贺予主动接,喝醉了还会备好醒酒汤,事无巨细。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别人对我这么做还好,贺予这么做,我怎么感觉我在“包养”呢!
不行,我得委婉地劝退贺予此类行为。
于是在一个平凡的晚上,我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对贺予开口“其实你不用做这些。
做饭让阿姨做就好了,我下班也会有司机去接的……”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贺予的眼神暗了一下。
不是难过了吧。
“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该做的不是这些。”
其实你出去找找工作我也是不介意的。
贺予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静了几秒,才说:“我知道了。”
呼,终于松一口气。
那种包养男人的错觉实在是不好受啊。
可惜这种轻松只能延续到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那一刻。
当我看到贺予出现在我床上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知道我的意思。
也懂得了他当时看我的复杂眼神。
你该做的也不是爬我床啊!
真要我包养你啊!
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你要不要我陪你睡觉?”
“啊?”
你别这么直白啊,这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不行,可不能色迷心窍。
“不……不用了。
我自己睡挺好的。”
世界又静了几秒,贺予依旧坐在我床边不动。
我只好打破僵局,转身要离开,“你想睡这也行,我去睡客——”
我话还没说完,贺予就拽住了我的衣角,“那你想不想亲我?”
我顿住,回头,看见贺予低着头,半干未干的头发上水珠滴落在鼻尖上,眼下一片晦暗。
装什么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