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让我浑身颤抖,让我为婆婆而不值。
我起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韩值舔了舔嘴唇,怒不可遏地一脚将我踢在地上,小腹骤痛,我感受到了一股湿意。
我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
用手抹了抹地上,抬手一看,是血。
我的孩子……
我还不知道它来了,它就走了。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林双的声音。
“阿宁,阿姨快不行了,医生让你快点来见她最后一面。”
3
声音外放,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着急。
韩值却认为我在做戏。
他看了眼我的身下,不屑地啧了一声。
“装什么?
血包好用吗?”
我忍着剧痛爬了起来,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经过他身旁时,我最后一次问他。
“你真的不回去救婆婆?”
“呵,到现在还在演戏?
有意思吗?”
“你说是就是吧。”
我惨白着脸,麻木地看着他,“韩值,你只需要打个电话给医院就可以知道真相,他们是你的下属,他们不敢骗你。”
说罢,我转身离开。
明明只是短短几十米,我却走得格外艰难,血迹跟了一路,就在快要晕倒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扶住了我。
“姑娘,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一脸着急。
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是真的痛。
可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却毫不在意。
多可笑。
“谢谢。”
我虚弱道:“去仁医。”
车上,我痛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浑噩。
恍恍惚惚中,想起了从前。
当年,父母离世,亲戚凶恶霸占了我家财产,走投无路想要自杀,被婆婆救下。
我们成了忘年交,来往中和韩值也多了交往的机会。
日久生情,确定心意后,他向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