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上不是写贺家儿郎会娶我为妻吗?
如今你不愿意娶,便让贺家二郎来娶!
三日后若如果无人迎亲,我定敲锣打鼓将你悔婚之事闹得人尽皆知。”
贺章眸色深沉看着我,一时无言。
说罢我扯过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笃定贺家二郎贺涟不会娶我。
第七节
其实,我不认识贺涟,贺涟亦不认识我。
我只是听说贺家还有一个二郎名贺涟。
贺涟并不是贺章的亲兄弟,而是他二叔的儿子。
听闻,他是贺二叔和外室女子所生的孩子,并未写进贺家族谱。
当年贺二叔还未考上秀才时,经贺大娘说媒,娶了贺大娘的远房表妹。
贺二婶是屠户的女儿,彪悍非常。
而贺二叔却是个书呆子,整日待在房中看书,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贺二婶嫌弃贺二叔只会读书,不会筹谋生计,整日用言语磋磨贺二叔,锅碗瓢勺每日更是满天飞。
后来,贺二叔考上秀才,便离家去城里的书院当了教书先生。
每月只是寄些钱财回来,却从不归家。
结婚几年,二人也未生下一男半女。
贺二婶听从自己母亲的劝说,去城里寻贺二叔,准备生个孩子再回来。
谁知来到书院,贺二婶才知贺二叔已与别的女子育有一子,那便是贺涟。
贺二婶大闹书院后,回家后一条麻绳结束了生命。
贺二叔听闻后,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不久后也病逝了。
贺涟母亲与贺二叔相识时,并不知他已成家。
她是书斋老板的独生女儿,贺二叔经常来买书,二人皆喜好诗书便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贺二婶大闹书院后,街坊邻居都知道贺涟母亲做了别人的外室。
他那迂腐的外祖不堪流言滋扰,将贺涟和他的母亲都赶出了家门。
那个可怜的女人承受着邻里的流言蜚语,独自一人拉扯贺涟长大。
贺涟七岁的时候,她的亲积劳成疾也去世了。
他的外祖嫌贺涟的母亲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