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勃然大怒,一脚就将我踹到了门边,我心口似碎了一般,嘴角瞬间渗出血迹。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今也敢来教训我吗?”
我看他崩溃的模样,忽而觉得他也很可怜。
所以忍着心口剧痛艰难的爬到他身边,眼神的坚定的望着他。
“郎君,奴纵有万般不好,但却有一颗忠心,为主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似是我的认真触动了他,他安静了下来,眼神中有了一抹愧色。
其实我能懂裴籍的心情,那种苦闷和无力,挣扎和不甘,曾经我也有过。
我并不是裴氏的家生子,而是四年前被买进府的。
彼时,我和父亲远离倭寇肆虐的家乡,一路逃亡到临安府。
本就体质孱弱的父亲一到临安就不幸病逝了,我连一副薄棺都买不起,只能卖身葬父。
牙婆途径街市,见我长的还算齐整,就给了五两银子买了我。
她托人把我卖到了裴府,赚取了几十两的差价。
我这种资质的,在这种世家大族只能做低等女婢。
其实我家曾经也算得上是读过书的人家,父亲是方圆几十里唯一一个秀才,奈何他不懂庶务,母亲去后,家里的田产很快就被败尽了。
因此我是识得些文墨的,父亲从小就教我,人要明理,女人更要有存身于世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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