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斜视绕过那一团乱麻离开。
快要离开时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回头,上了车径直离去。
我把父亲安葬,放了束花在那里。
我擦了擦墓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照片里满脸笑容的青年,想到了他当时拍摄的样子。
这是他在要走之前发给我的,因为这张黑白照片,我还和他冷战了一会儿。
当时拍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是做这样的用处。
父亲带着比现在小个几岁的我,现在一想大致就在父母因为医院的诊断书吵架后的不久。
他带着我进照相馆,我还很高兴他能带我出来玩。
他一席正装坐在凳子上,面容严肃,摄影师让他笑一下,夏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看不下去了,在摄像机后面给父亲演示,扯着嘴角向上拉,逗得他开怀的笑起来。
那一瞬间的定格,就这样永远存在我的脑海深处,不会忘记。
我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手中的钱够用很久的,不需要我去找邹筠。
在这期间她曾联系过我,想让我原谅她,但都是无功而返。
口袋震动起来,我知道又是她。
我虽然不想理会但是一直这样也是会让我烦躁的紧。
我接了电话对另一边主动提出要谈谈。
她提出要来找我,我拒绝了,把地点定在了公司楼下的汉堡店。
恰好是周四,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吃着,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抽出一根薯条塞进嘴里。
我来得早,也不着急,不知等了多久,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我只说了句“马上”,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大吸一口可乐,打了个饱嗝这才抬头看向对面。
邹筠憔悴了许多,她瘦了,眼下也是青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