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吸引人的八卦当属爱恨情仇,前任和现任永远在极限拉扯。
盛渝怀到时,酒吧的台上没有歌声,木吉他被摔在一边,一男一女与夏可期对峙着,火药味简直要掀翻屋顶。
女人留着短发,挑衅的挽着旁边的小平头,她说:“夏可期,你他妈真够落魄的。”
夏可期没有说话。
盛渝怀拨开人群走到台上,他没看短发女,没看小平头,他只是捡起了木吉他递给夏可期:“吉他坏了。”
夏可期没说话。
“我挺喜欢它的,”盛渝怀拨拨坏掉的弦,“回头去修一修吧。”
“哟,换男人了,女人舔够了?”短发女冷哼一声,“口味真够重的。”
夏可期动了动嘴,但他依旧没有说话。盛渝怀看着他,忽然笑了,然后他转头面向小平头,“这是你女朋友吗?”
“不然呢!”
“你会喝酒吗?”
“什么?”
“我们玩个游戏吧,酒吧高尔夫,九洞的。”
盛渝怀走出门,拦住了要跟来的夏可期,“你在这里等我吧,看好吉他,不要再弄坏了。”他借了老板的桑塔尼,飞驰向下一场灯红酒绿。
啤酒混着洋酒,一杯又一杯。冬天的风那么凉,可盛渝怀只感觉到辛辣。
酒吧的老板全都出来了,然而盛渝怀谁都没看,只是一场接一场的喝下去。
怎么还没有醉啊,盛渝怀真想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要起来了。
最后他坐着桑塔尼回到酒吧,而小平头再也没回来。
凌晨四点,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奔涌。
盛渝怀意外的清醒,他走到夏可期身边,平静的说,夏可期,我们分手吧。
夏可期要说话,可盛渝怀打断了他,他把夏可期永远会忘的大衣扔过去。
“天挺凉的,别再忘了穿了。”
“再见。”
夏可期愣在原地,大衣还在,可提醒他穿大衣的人不在了。
夏可期写了一首歌,在好久之前,在他还拥有盛渝怀的日子里写的。
现在盛渝怀不在了,他的歌也写完了。
写了首歌想唱给你听,可听歌的人却不在了,木吉他在角落里蒙灰,上面有首歌,名字叫《余生可期》。
夏可期出了门,又没穿大衣,他不知道要去哪。盛渝怀公司的前台姑娘很漂亮,她化着淡妆对夏可期笑到,盛渝怀辞职了;
市医院旁边的花插得真好看,护士小姐说,24床办理出院了。
周遭的人来来去去,给有各的悲喜,夏可期站在人流中,可他找不到那个和他悲喜相通的人了。
手机发来消息,酒吧老板托人找到一个地址,三环外的一老个小区,破破烂烂的。
夏可期站在电线交错的电信箱前,楼梯又矮又窄,但他不敢上去。
为什么不敢?因为今天又没有好好吃饭,因为出门又没有穿大衣,因为木吉他还没有修,因为手里的啤酒太凉,喝的他牙疼。
太凉了,夏可期又拉开一罐,又苦又涩,真难喝。
他靠着栏杆莫名其妙的发呆,真他娘的冷,早知道就穿大衣了。天降奇迹,大衣被甩到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