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这三人了……
10.
废掉三人一身修为。
方念瑶被我带到北荒，那里人迹罕至，虽然没了修为，可毕竟曾经是修士，留下辟谷丹之后，我便离去。
江寄舟被我废掉修为后，便放走了。
他已被剑宗除名，从下任掌门继承人变为散修，江寄舟向来自负，即使根骨还在，他也落下了心结。
我向来说到做到，湛清云想走，我便和她算清。
废掉她周身经脉，她没了一身修为，现如今也不过是还有几百年光景的凡人。
带着她，我把她送回了凡间。
当初凡尘已断，几百年过去，从前的丞相府早已没了丝毫痕迹，就连朝代都已换了几代。
留下些钱财后，我把她留在了凡间。
我走之前，湛清云醒了。
「不，你不能留下我在凡间！」
死死拉住我袍角，她一如当初模样，求我救她。
「我错了，救我，再救我一次吧！」
「我当初那般心悦与你，是怕自己配不上你，才会丧失心智，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抽出袍角，我伸手从她衣袖中，取出她偷藏起来的最后一颗丹药，在她绝望的视线中，丹药化为齑粉。
重塑肉身，脱胎换骨，我已并非天生灵体。
两枚丹药均已毁，世间再无人救她了。
退至半步，我最后看了一眼湛清云。
「清云，你仍未变，你向来，最爱已。」
……
灵应山消失了。
在某处接壤凡间的地界，又多了一座不知名小山。
双亲殒身的秘境，由我守着，里面奇珍异宝无数，我却只觉无味，还不如山下一趟好酒。
数十年过去，我闲来无事为湛清云三人点的命灯，现如今灭了一盏。
最惜命的湛清云，居然最先灭掉命灯。
在凡间数十年面容未变，她当初莫名出现，踪迹不明。
人间数十年，朝代动荡时期，她遇上了天灾人祸，面容许久未变，她被奉做神女，到了第十年。
大旱饥荒，她三日未进滴米却无任何大碍。
被村民发现，湛清云的噩梦开始了。
「她是肉菩萨，不吃不喝也能活，把她献给天神，求求饥荒早日结束吧！」
高举着被丢进铜鼎，纵使她百般挣扎也无用。
当初她常常自负不凡，现如今遇上饥荒，却连活下来都难以做到。
她死了，这个时节，她连尸身都未留下，未有一丝浪费。
方念瑶被困北荒，始终未走出荒地。
江寄舟难过心魔，修为止步练气。
修真界灵气复苏，一潭死水中终于注入了新鲜血脉，我消失在修真界众人视线中后，每日坐在山头，和三两好友喝酒下棋。
「要不，咱们隐入凡间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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