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畅嘴唇微张,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紧握我手的力度丝毫不减,在我挣扎下,他从牙缝里挤出:“你休想!”
6我不知道他愤然离开是因为什么?
是我提离婚?
还是被我撞破他深藏多年病态的感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陪了他八年,放弃了投资方、放弃了创业机会,专心成为了他的贤内助。
每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他冒雪走了半夜来见我的样子,才有继续下来的力气。
而那晚,对他来讲,是始于欲望,而我是最干净且免费的泄欲对象而已。
我把玩着刚买的玉镯,这是结婚多年,我最贵重的物品。
而白苗苗那里,不仅仅有我丈夫最细腻的心思,还有数不清的财产,那只喜马拉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曾经只是不愿意去查陆畅,现在不一样了,离婚我得拿到属于我的财产。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陆畅不愿意离婚,就是不舍得分割财产而已。
我精心画好妆,要上离婚战场了,瞄到了定制戒指主人的名片——张衡,职业律师。
我鬼使神差得打了电话,在得知我的来意之后,他清冷的声线温和了许多:“安小姐,你受苦了。”
没想到,这些年第一个心疼我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当然他也许只是为了拿到我这单子,毕竟我们这种级别的离婚案,价格不菲。
我们很快见面,谈完案情之后,他推了一下眼镜,眼神中晦暗不明:“安小姐,这种事情,在您先生这种圈层很常见的。
离婚牵扯利益繁杂,多数人最终都会选择不离。”
“您要知道,各玩各的也不失为一种报复。
年轻男人的滋味也很美味。”
我抬头,冷哼一声,他说的这种结果,我也见多了,还一直庆幸我们婚姻幸福,陆畅洁身自好、有良心。
“张律师,我跟她们还是不一样的。
你是觉得胜率太小?
还是你在为你们男人辩驳?”
我淡然笑着。
他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又有些迟疑。
“张律师,我以为你能定制千万戒指给未来的妻子,能和我一样眼里融不进沙子,是能理解我的。
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微笑站起来,又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拉住。
“这单,我接了。
这场鏖战,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