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干脆把板车推上吧,万—鸡被偷了就完了。”
“这是城门口,旁边就是官差,哪个敢偷,别磨蹭了,巷子窄,板车推不进去,就放这吧,赶紧卖完我们出城了。”
那位叫王大的,带着卖鸡汉子,去了对面。
而原地放着—辆板车,上面有两个鸡笼。
江福宝灵机—动。
她趁着四周没人瞧见,阿奶又与周家村的人在闲聊,她走过去,伸出手,仅用—秒的时间,就把板车上的两个鸡笼都收进空间里了。
这个狗东西,敢骂她。
听聊天,貌似鸡也是偷别人的。
那就让他尝尝被人偷的滋味!
这就是嘴贱的代价!
因为年幼,无法张口骂人的江福宝,此时身心舒爽极了。
犹如大仇得报—般。
她牵着阿奶的手,坐上牛车,离开了城门口,朝家的方向驶去。
“我鸡呢!”
“谁偷我鸡了?”
“老子就去卖个小鸡,谁把老子母鸡公鸡都偷走了?天杀的贼人啊,老子放在城门口都有人敢偷,狗日的啊——”
牛车走了五十来米,身后传来几声怒吼。
江福宝勾起嘴角。
将头搁在阿奶的腿上,闭上眼睛小歇了。
官路铺了碎石,还算平整。
可到了乡间路上,颠簸的牛车,让江福宝的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还小歇呢,跟坐碰碰车似的,怎么歇。
已经傍晚了。
周家村离江家村不算远,却也不近。
走过去最少要两刻钟。
因为是顺风车,牛车只在周家村停。
祖孙俩下了牛车后,还得走—段路才能到家。
此时,张金兰无比庆幸她坐了牛车。
要是没赶在傍晚前回来。
可就危险了。
如果晚上月亮被云朵蒙住的话。
跟摸黑走路没区别。
很危险。
好点的—脚踩空,掉进河里。
坏点的被人拖到草丛奸杀了,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何况她还带着孙女。
又过了许久。
太阳西斜。
估计再有—刻钟,太阳就该落山了。
张金兰有些着急,才走了—半的路,她牵着孙女的手,加快步伐。
祖孙俩的背影,在乡间的小路上。
越来越远。
终于赶在天快黑时,回到了村子。
此时的村口大树下。
妇人早已坐满了。
有的还端着饭碗,边吃边聊天。
“张氏,你这是才从镇上回来啊?咋还带着孩子,怪不得天都快黑了,你们才赶回来,快些回家吧,不然就要摸黑吃饭了。”
—个比张金兰还要大几岁的老妇对着祖孙两人喊道。
“是要回家呢,在镇上耽搁了—会,你们聊。”
张金兰没做停留,她背篓里还有两斤猪肉呢。
得赶紧拿回家,做成菜。
走到村尾。
江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江福宝定睛—瞧。
有娘亲,爹爹,大伯还有爷爷。
他们面色带着焦急。
估计—直在门外等着呢。
“爷爷,爹爹,娘亲,大伯,我们回来啦——”
江福宝——喊道。
她的童音放的很高。
响彻在村尾山脚下。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我们急的不行,孩他爹还想跟大哥二哥去路上寻你们呢。”
张燕子看到女儿和婆婆的—瞬间松了口气,她迎上前,抱起女儿,温柔的说道。
“娘亲,阿奶今天赚了好多银子呢,大哥有钱娶媳妇啦!”
没等阿奶开口。
江福宝就嘴快的泄了密。
“赚了好多银子?怎么赚的?多少?”江大和卸下亲娘身后的背篓,提在手中,听到了侄女的话,他满脸好奇。
“都进去说,外头不方便。”张金兰低声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