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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大结局

灿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雪未退,天寒路滑。僵硬的马蹄在京城萧府门外停下,冷风吹过,鸾铃脆响。没多久,一个身穿苍青色棉衣的小姑娘平静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头上只插着一根寻常木簪,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在门前石狮子的衬托下,清瘦可怜。她身后还拖着个行囊,那行囊里头隐约“砰砰”碰撞,像是装着锅碗瓢盆、全家家当。下车之后,云灼将那行囊不顾形象地背在了身后。巨大的包裹,像是能将她整个人压塌。一旁的丫鬟连忙走上前来,低着头,都有些不忍开口:“大小姐,夫人说……这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要往家里带了……”云灼轻颤的睫毛下是一双清透的双眸,她目光往自己的身旁轻轻看了一眼,那虚无的鬼魂正执着地跟在她的身边,听了丫鬟的话之后,她随口念叨道:“早就让你收着点阴气,多多静心养...

主角:萧文愈萧云灼   更新:2024-11-10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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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愈萧云灼的其他类型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雪未退,天寒路滑。僵硬的马蹄在京城萧府门外停下,冷风吹过,鸾铃脆响。没多久,一个身穿苍青色棉衣的小姑娘平静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头上只插着一根寻常木簪,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在门前石狮子的衬托下,清瘦可怜。她身后还拖着个行囊,那行囊里头隐约“砰砰”碰撞,像是装着锅碗瓢盆、全家家当。下车之后,云灼将那行囊不顾形象地背在了身后。巨大的包裹,像是能将她整个人压塌。一旁的丫鬟连忙走上前来,低着头,都有些不忍开口:“大小姐,夫人说……这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要往家里带了……”云灼轻颤的睫毛下是一双清透的双眸,她目光往自己的身旁轻轻看了一眼,那虚无的鬼魂正执着地跟在她的身边,听了丫鬟的话之后,她随口念叨道:“早就让你收着点阴气,多多静心养...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萧文愈萧云灼大结局》精彩片段


冰雪未退,天寒路滑。

僵硬的马蹄在京城萧府门外停下,冷风吹过,鸾铃脆响。

没多久,一个身穿苍青色棉衣的小姑娘平静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头上只插着一根寻常木簪,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在门前石狮子的衬托下,清瘦可怜。

她身后还拖着个行囊,那行囊里头隐约“砰砰”碰撞,像是装着锅碗瓢盆、全家家当。

下车之后,云灼将那行囊不顾形象地背在了身后。

巨大的包裹,像是能将她整个人压塌。

一旁的丫鬟连忙走上前来,低着头,都有些不忍开口:“大小姐,夫人说……这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要往家里带了……”

云灼轻颤的睫毛下是一双清透的双眸,她目光往自己的身旁轻轻看了一眼,那虚无的鬼魂正执着地跟在她的身边,听了丫鬟的话之后,她随口念叨道:“早就让你收着点阴气,多多静心养出个慈祥面貌来,瞧,现在被人嫌弃了?罢了,你就在外头等我吧,省得我还要蒙上这镇宅神兽的双眼,费一番功夫。”

说罢,那透明的鬼魂瑟缩地看了云灼一眼。

然后老老实实飘在了马车顶上,不再往前一步了。

门口的小厮和小丫鬟们听到云灼的话,不由后背一凉。

大小姐她……不正常啊!

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大、大小姐,夫人说的是……是您的行囊……”小丫鬟连忙跟上云灼的脚步,喊了一声。

云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脚步轻顿了一步,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小丫鬟,又看了看自己的东西。

最终,她严肃地思考了一下后,重重掸了两下行囊,然后边走边道:“母亲这些年定是日日修身,竟成了下凡的天仙,不惹尘埃了?我多活这十几年,还未曾见过活神仙,今日便能见见世面了。”

小丫鬟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大小姐,隐约是个缺心眼的。

只是她已经劝了两次,大小姐还是不听,她也无法子了。

大小姐这般不懂事儿,好不容易回府,非要和主母过不去,往后岂能有好日子过?

丫鬟领着云灼往后院走。

云灼心境平和,虽明知道生母对她或许有些不喜,但也没气得厉害,反而十分期待往后住在萧家的日子。

毕竟,萧府家祠上的牌匾乃当朝开国皇帝亲赐,而祠堂里头供着的都是血脉相连的老祖,对于她这个短命之人来说,这里是最好的疗养胜地。

这还是她离家之后第一次回来,瞧着家中摆设……挺亲切。

萧家,乃忠勇之后,她曾祖父乃是开国功臣之一,本被封为仁安公,戎马一生、加封三代,但奈何——

但有个不大行的儿子。

也就是她的祖父,是个纨绔。

祖父年轻时,被曾祖安排娶了个端庄贤淑的妻子,只觉受了束缚,不仅不收心、反而变本加厉地放纵胡来。

曾祖死后,祖父不仅在外头养了一大堆的红颜知己,甚至在一次进宫之时,竟于白日调戏宫女,那时祖父都已经是四十来岁的老皮囊了,衣衫不整之时,被先皇抓个正着,那场面着实辣眼,故先皇大怒,将萧家的爵位夺了。

念在祖父是功臣之后,留了个体面——回家赐死。

未牵连家人已是大幸。

祖父被赐死那一年,她父亲已经二十有五六岁,也能承担起身上的责任了。

虽说家中爵位没了,但毕竟祖上也曾光荣过,又有祖母的娘家扶持,这些年父亲倒也从泥泞中爬了起来,如今也是京营大将,得了些体面。

所以萧家这宅子,依旧很是气派,瞧不出没落。

此时,云灼步子不快,前头的丫鬟都表现得比她更为急切。

周边的寒风吹得她小脸微红,那巨大的行囊依旧稳稳地落在她的身后,这副样子,不像是家中归来的小姐,倒像是前来打秋风的远房亲戚。

没多久,云灼便瞧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姜氏。

生母姜氏,乃是祖父在世的时候为父亲选的。

祖父自己是个不着调的人,觉得娶了祖母这个规矩知足的高门贵女着实是受尽了拘束,便立志要给父亲挑个性子活泼天真的,最终选中了她母亲姜氏。

爹娘成婚至今近,生了三子一女,但亲娘这张脸,依旧能见明媚风华。

姜氏肤色白皙,手染蔻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看似和气地向云灼扫了过来。

那疏离的目光从上到下,瞧完之后又轻轻蹙眉,一只手轻轻放在鼻尖捂了捂,有些嫌弃道:“你这身上脏兮兮的,也该先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再来见我。”

云灼四岁离家,至今十二年,这是她回来之后,生母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句话,倒是让云灼想起了当年生母偷偷让人带走她时的怨怼。

“我足足生了三日才将她生下来,险些没了一条命,这几年我身子骨怎么都养不好,每每瞧见她便心口不舒,还如何能够痊愈?今儿为了这个丫头,二郎都知道和我顶嘴了,这孩子简直就是个祸害,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瞧见她!现下老太太去礼佛、夫君也不在家,不如便趁此了结了,只当我白生了她!”

云灼自幼早慧,生母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避着她,这番话是记得最是清楚。

云灼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衣裳,干干净净。

出门在外,她不喜奢华,朴素简单的衣裳更是不惹人注目、方便做事。

只是这副穿戴,到了亲娘这里,倒像是个刚泔水桶里爬出来的馊臭之人。

她也不难过,反而还笑了一下:“我这身上穷得厉害,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您若是宽裕些,给我准备三五十身体面的新衣裳,女儿也欢喜,在此多谢您了。”

她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的,坦坦荡荡的样子好似感受不到半点羞辱。

一双明眸盯着姜氏,眼中的纯净和干脆让姜氏没由的心慌了一下。

姜氏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年这个女儿就不得她心,生得时候艰难,差点要了她的命,实在难亲近得起来。

而且她出生之后,公公犯事儿,家中爵位也没了,让她觉得这孩子实在晦气!

再者,孩子长得也不像她这个母亲,眉眼反而与婆母有几分相似,她那婆母从来就看不惯她,还抢了她的大儿子在身边抚养,而这丫头也与她婆母更为亲近,让她那喜欢妹妹的二儿子都越发喜欢往婆母那边跑!

如果当年没有把这丫头送走,那不仅大儿子不与她亲近,二儿子肯定也向着那边。

想到这里,姜氏心里更有些厌烦。

这些年没这丫头,也过得好好的。

如今那老虔婆年纪越来越大,已经管不得事了,她的日子越发舒心,偏偏丈夫和长子为了孝道,竟将人找了回来!

“你这穷酸的样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姜氏挪开了与云灼对视的眼睛,轻轻哼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道:“你既回来了,便要将身上的臭毛病改一改,以后就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没事儿不要乱跑!”


胡家父母和姑娘震惊又愤怒的眼神都快能将方林淹没了。

方林也愣了一下。

他藏得很好的,为何,这女子还知道他有外室和儿女之事!该不会早已经将他查得底儿朝天了?!

完了,全完了!

一看他这表情,胡老爷还有什么不懂的?

此刻恨不得将方林拉下去剁成肉泥,这人害了他儿子还想毁他的女儿,他明明是好心养他,没想到竟得到这样的回报!

恼怒、愤恨、懊悔,各种情绪席卷而来,险些便要晕过去。

可这身子骨实在太好,愣是撑住了。

只是满脸灰败,不知如何面对妻女……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胡家下人也从方林的院子里翻出了不少东西,足以证明这个方林用心不良,并非真正的老实忠厚之辈。

只是胡升不是他亲手所杀。

纵使胡家有恨,最多也只能将他的东西没收,再将人赶出去而已。

胡老爷悲愤欲绝,胡姑娘一直在安抚父母,明明她自己也是受害人,但却能在此时掩住所有情绪,很是了不得。

“这符纸还请胡夫人收着,贴身存放。”云灼临走之前,将东西递了过去。

胡老爷今夜肯定睡不着,胡夫人身子骨弱一些,此时已经似晕不晕,晚上更容易入梦,只是阴魂托梦也损伤阳气,胡夫人之后应该会小病上一场,好在胡夫人面相不错、寿数也长、影响不大。

云灼几句话便将方林面目揭开,胡夫人虽不知这符纸是做什么用,但已无力多想,内心并无半点怀疑。

当即好好接住。

“胡姑娘当断则断,品性坚毅,如今躲过一劫,会有后福的。”云灼又对着胡姑娘说了一句。

这小姑娘大劫一过,之后必然顺风顺水,虽婚姻晚成,但儿女福德,该有的都会有的。

“多谢姑娘今日为我兄长传信,只是不知还姑娘芳名,可有去处?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寒舍暂行住下……”胡湘湘连忙说道。

“我姓萧,名云灼。住处便不用了,往后府上若有需要,可以去前仁安公府寻我。”云灼说着,顿了一下,“我说的需要,是指些玄妙解决不了之事。”

她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总得宣传一下生意。

整个京城姓萧的不少,但只要说出前仁安国公府,就无人不知了,毕竟因与宫女白日苟合而被赐死的国公,有史以来只有一个。

“好。”胡湘湘连忙点头记下了。

也没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她与萧家的关系,毕竟瞧她一身装扮,也是有些寒酸,想必也不是那家的主子,或许是不远千里前来投奔的远房亲戚。

云灼说完,这才离开。

胡父连忙扶着胡母去休息,胡湘湘此刻也没工夫为退亲的事情伤心,脑子里都是之前那萧姑娘说的话。

此人举止奇怪。

不知是提前做了些准备,还是真的有通鬼之能……

若是前者,证明这萧姑娘胆色过人、为人细心。

若是后者,那就更了不得了,今日父母悲伤,一时半会儿也没能细问,但她总觉得,得重谢。

“大管家,你派几个人出去打听一下,这位萧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另外再多备一些锦缎、成衣,挑上好的。”胡湘湘又道,“对了,备上双份,倘若这小姑娘是寄住的亲戚,那也得先给萧家送一份厚礼,以免让萧姑娘尴尬才是。”

大管家立即应着。

胡家虽然是经商的,可每年都要给宫里送上黄金布,因此也认识一些朝廷官员,而且胡家的流云锦、紫玉纱,也都是这些有钱有权的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

胡家还有专门消息渠道,能十分清楚的了解这些人家的人口关系,每年需要的布匹的数量等等……所以打探萧家的情况,并不难。

云灼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月光将空气照耀得更加冰凉。

“大小姐,今儿夫人那边的人过来打探您的家底儿。”睡觉前,冬迟提醒了一声。

好在一早大小姐就专门选了一间屋子做库房,早早上了锁,要不然还真挡不住,没准那些金银珠宝都被抢走了。

“还说什么了?”云灼问道。

“她们想让我盯着您的动静,看您平日有什么喜好、习惯,想知道您从前是干什么的。”冬迟又道。

那些人还说,只要她提供有用的消息,夫人会重赏她!

她之前听从大小姐的话,掌嘴春萍,的确是为了赚钱,可她也不傻,握住的时机就要牢牢把握,绝对不能三心二意,已经拿了大小姐的赏,若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那样的话最后两头都会落空!

而且,她现在可是大小姐的一等大丫鬟,这身份是要受重用的,可不能有外心!

“行,我知道了,往后若是主院那边来人,便如今天这般应付便好,若实在推脱不过,便收了好处,禀告于我,我来糊弄。”萧云灼觉得冬迟挺有意思,贪钱但又有原则。

“我听大小姐的!”冬迟连忙笑着道。

屋子里头暖暖的,炭火也比昨夜的质量好上许多,没什么烟味儿。

床上的褥子也更为齐整,应该是才用火斗烫过。

冬迟今儿可没闲着。

云灼忙了一天,累极了,很快便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更是神清气爽,只觉岁月静好、安静舒适,她悠悠哉哉地吃着早膳,外头梅花正盛,香气扑鼻。

她还颇有闲心地让人取了些花瓣下来,琢磨着做个香膏用一用。

这家里头的人虽然挺糟心,但不得不说有个安身之地的确不错。

她体质特别,出生起便开了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因为幼时养在家中,而她曾祖曾戎马一生,砍杀无数人,煞气极重,颇有镇宅之效,所以小时候她与寻常孩子没什么区别。

但当年被扔去万骨坡之后,一切不同了。

她拼了命地从那口小棺材里头爬出,眼前看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尤其是当她身子骨越发虚弱,甚至濒临死亡之时,铺天盖地的阴魂几乎都要将她吞没。

那一刻,无数阴气入体。

从那以后,她不仅能看得到阴魂,甚至还能吸引他们的注意。

而她身上阴气也时时刻刻地蚕食着她的生机。

这些年为了活命,她身上总要塞满了各种护身之物,即便如此,每当她生机薄弱之时,还是会被一些厉害的鬼魂侵扰,听着那些东西在她耳边聒噪……

这般安宁的感觉,还是很少有的。


远香近臭嘛。

“那行吧,我等会儿再去。”萧云灼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萧文越和萧文晏。

这二人,命可真好。

兄弟俩背影苍凉,但离开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便从父女俩人面前消失了,而萧云灼坐在香炉面前,凑着闻闻味儿。

萧镇关则焦急的等着大夫来回话。

老太太刚才吐血的时候,惠嬷嬷便立马去叫了大夫,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头忙成一团,萧镇关来了之后,也不敢进去掺和,生怕扰了大夫治病。

过了好一会儿,府医才出来,见到萧镇关,也有些诧异。

这位萧将军,可不常回家。

“陆大夫,家母现在如何了?”萧镇关十分紧张的问道。

他来得晚了,也不知道女儿和那两个混账对着老太太做了什么,之前每次见到陆大夫的时候,他都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的样子,但今儿这态度却与之前不同了,也不知是何意。

“奇也!怪也!老太太刚才吐出一口淤血之后,气息竟比之前更顺畅了许多,前几日她老人家脉象虚弱,如枯灯一般,今日却有了生机,已无大碍了!”大夫说完,突然闻到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凑近吸了一口,然后又道:“这药香有理气之效,可每日熏上一个时辰,不过也莫要离得太近,以免老太太觉得太呛。”

“陆大夫的意思是,家母情况好转?问题不大了?”萧镇关连忙确定的问道。

“听闻这几日家中有喜,不仅大小姐回来了,且两位少爷也时常守护在老太太跟前照顾,这是好事!年纪大的人多喜欢儿孙绕膝,瞧着晚辈,心情畅快,这气自然便顺了,更多了些求生之意。大小姐做法之事看似荒唐,但若老太太心里信,那必然是有好的效果!”陆大夫立即又道。

说完,重新开药去了。

老太太情况好转,但药还得吃,且病情与之前有所不同,用药自然也不同了。

萧镇关听明白了。

陆大夫的意思是,老太太从前郁结于心,心中不畅快,所以病了,最近有喜事冲一冲,所以好转!

如此一想,萧镇关内心愧疚不已。

他这老母亲,一生憋闷着……

母亲年轻时,本也是京城各家都想求娶的姑娘,本可嫁个良人,但因萧霍两家长辈相熟,故而定下了婚约,她满怀期待嫁给他父亲,但结果,父亲却压根不喜欢母亲这样端庄的女子。

一开始有长辈压着,他那父亲还算老实,可待长辈一走,父亲便开始胡来。

霍家早有让母亲和离归家之心,母亲却放不下他,这才在萧家苦熬。

而这些年,他妻子姜氏对老太太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她养的那两个儿子就更是如此,视老太太如洪水猛兽,老太太身边,除了他的长子之外,就没有旁人了。

文愈快要科考了,连日苦读,也难以在老太太身边尽孝。

这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难怪母亲会生病。

萧镇关面上冷漠,可内心已经想了很多。

等大夫离开,他立马进屋子瞧了瞧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比前些日子更瘦了许多,不过这会儿竟是有些神智的,半睡半醒,瞧见他之后,还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莫要吓着……灼、灼丫头了。”

“母亲,都是儿子不好……”萧镇关语气哀伤。

老太太摇了摇头。

他儿子已经做得够好了。

因为丈夫贪色,所以她对儿子管教严苛,从他幼时便教导他,若将来娶妻,当对妻子维护、忠诚,一生相伴,不可辜负。


姑奶奶瞪了孟咏思一眼。

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孟咏思又道:“父亲,弟弟刚刚好了一些,您去看看他吧,您是当家的主人,他若是看见了您,定会安心许多的!”

孟侯爷也有些诧异。

自己这妻子和女儿,都将那孩子当成眼中宝。

她们总觉得他这个父亲不可靠,觉得他一定会为了赵氏和庶子亏待嫡子,所以每次自己见嫡子的时候,妻子都一脸担心,或是言语上不停的告诉他靖儿有多重要。

次数多了,他也嫌烦。

“那为父便去看看。”孟侯爷并没有拒绝。

他还是希望嫡子能好好活着的,虽然嫡子年幼,可京中的规矩就是以嫡为尊,若最后让一庶子袭爵,一是惹人非议,二是让对不起列祖列宗。

孟咏思松了口气,连忙跟在父亲后面。

甚至拽住了母亲那忧心的手,压低着声音在孟母耳边道:“母亲若想弟弟好,便将弟弟的生死交给父亲便是,忧让父亲来忧,疼、也让父亲来疼!”

萧姑娘说的对!

弟弟又不是父亲肚子里生出来的,他孩子好几个,不让他劳心费力,他如何能感觉到心疼!

孟母柔弱,儿子病后早就六神无主了,一切都听女儿的。

孟侯爷一家三口连忙去见孩子,坐了许久的姑奶奶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也没闲着,也趁机跟了过去。

此时,孟小公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小孩子的双眼哭得有些红肿,没有灵光的眼神里头充满了迷茫和害怕,看上去也比之前乖巧了许多,如同懵懂无知的婴儿,让人忍不住跟着心疼起来。

孟姑奶奶一瞧这样,眉头一皱:“这岂不是成了个傻子?难道你要让一个傻子继承侯府吗?!”

“父亲!”孟咏思突然开口,“女儿知道,您在意家门荣辱,女儿也不希望弟弟给您丢人,所以今日女儿违背父亲意思,执意请来了一位高人,她说她有能力救治弟弟!就算有万中之一的希望,女儿也想要试一试!还请父亲成全!”

“高人?什么高人?”孟侯爷没多想,还以为女儿在外头寻了名医。

孟咏思吐了口气,对丫鬟道:“请萧姑娘过来。”

丫鬟立即前往旁边客房。

而孟侯爷一听,眉头一皱:“萧姑娘?”

“父亲莫怪,女儿所请的这位高人……她会些异术!她就是萧府那位流落在外、刚刚找回的大小姐,人虽年轻,但却是真的有本事,京中那假和尚案子便是她破的,听说她只一眼看过去,便发觉那和尚不对……”

孟咏思努力的给找补,想要给萧云灼增添几分神秘的光环。

然而孟侯爷一听,顿时怒了:“胡闹!一个小女子的话你也敢信?!若你找个大夫来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会信外头那些传言,简直愚不可及!”

他也听说了,萧家那个丫头跑去刑部告状,说假和尚卖凶器给她家祖母。

事儿是办对了,可一个小姑娘家,也着实太胆大妄为了些!

那和尚虽然确实是假的,可应当也只是碰巧而已,这外头,谁会真心夸奖那丫头!?

可他这女儿倒好,不仅信了,竟还专门去将人请了回来?

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孟咏思脸色苍白,依旧执意道:“爹,您就信女儿一次!只这一次便可以,若是萧姑娘治不好弟弟,是打是骂女儿都愿意担着,只求爹配合萧姑娘给弟弟治病……”


“对对对,祖母每天都在睡呢,我们读书也没人听啊!”萧文晏也连忙跟上。

萧镇关闻言,反倒爽朗一笑,冰冷的脸多了些喜意:“老太太昨日就已经大好了,惠嬷嬷派人来说,老太太天刚亮便起了身,精神很好,还在院子里头遛了弯儿,不会有事的!”

“祖母好了!?”萧文越心头一惊。

骗人的吧?他在积微堂住了三天,亲眼瞧了,祖母那样子,明明是要死了的!

萧文越甚至有些怀疑,莫非萧云灼所做的法事真的有用!?

但怎么可能呢?不过是念念咒语画画符而已,怎就能有这样的疗效?

萧文越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萧文晏整个人也都是懵的!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还是半信半疑,然而当他们逼不得已来到了积微堂,看到之前还躺在那里有气进没气出的祖母,此刻竟慈祥的端坐着,眉眼含笑的冲着她们招了招手——

“二哥——祖母不会是诈尸了吧——”萧文晏声音小得可怜,躲在萧文越的后头,看着祖母,就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

“不许胡说,让父亲听到了,打死你。”萧文越也很心惊。

什么灵丹妙药,竟有如此奇效?

他二人几乎只在父亲回家的时候才会见老太太,所以每次与老太太见面,气氛都有些尴尬和无趣,但这回却又有些不同,他们心中存着疑虑,看着老太太的眼神便多了些认真和探究,好似十分在意老太太的健康。

老太太不明所以,但却十分高兴。

没什么比子孙孝顺更让人开心的了,当即便亲近地对他们夸赞起来。

萧镇关看着这情景,更是松了口气,觉得让他们日日都来,果然是没错的!

萧文越和萧文晏瞧着祖母高兴的样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让她误会了,可事已至此,又不好立即疏离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维持现状。

积微堂一片和谐。

而萧云灼早早便出了门。

她如今在京中生意最好的一家点心铺子外头歇脚,在此之前,还豪爽地买下了铺子里所有的香果甜糕。

如今这时节,瓜果昂贵,可这糕点却是用水果汁液做的,味道香甜但价格昂贵,这家铺子每日产出也不过百份,卖完便没了,萧云灼为了这糕点,可花了不少银钱。

一早出门,她特地算了一卦,若想入永怀侯府,可来里守株待兔。

所以她不急不躁,身边放着一大堆点心,一边等一边吃。

果然,等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瞧见一小姑娘从轿中走了下来,来到了点心铺门口。

“不好意思啊姑娘,甜果糕已经被那边坐着的姑娘买光了……”小二指了指萧云灼的方向。

那姑娘疑惑转头,看到被油纸包包围的萧云灼,面露诧异。

真是……古怪的场面。

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来,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不知可否转卖两份糕点给我?家中弟弟闹着要吃,若姑娘肯割让一二,我愿意多出些银钱。”

“你是永怀侯府孟姑娘?”萧云灼盯着对方,直白地问道。

孟姑娘愣了一下:“正是,不知你是……”

她一眼便能看出,此人身上穿着的衣裳乃是高升布坊所出,料子是极为紧缺的流云锦,纹样复杂却又雅致,整体看着简单,但要价可不低。

“我姓萧,是个……神算。”萧云灼沉吟了一下,给了个回答,然后继续说道:“孟姑娘山根有赤纹,可是今日一早见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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