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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连家里的狗都不放过。“难道,老板娘出轨了,孩子不是他的?”虎子还是摇头:“你说的这些,警方早都分析过了。化验过,强强是老板的亲生儿子。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就是坚持人不是他杀的。”陆非睁大眼睛:“那他说是谁杀的?”“他说......”虎子咽了咽唾沫,脸色发白,“他说,是老板娘和强强,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的。”陆非足足愣了两秒,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强强—个六七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做不到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更何况,还有那只狗。”“是啊,可他偏偏就说是他们自己砍的,包括狗也是自杀的。这谁能信?警察找了什么微表情专家,还上了测谎仪,你猜结果怎么着?”“怎么?”“分析结果,表明他没说谎!”陆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可那些证据都表明是他干的啊。...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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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连家里的狗都不放过。“难道,老板娘出轨了,孩子不是他的?”虎子还是摇头:“你说的这些,警方早都分析过了。化验过,强强是老板的亲生儿子。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就是坚持人不是他杀的。”陆非睁大眼睛:“那他说是谁杀的?”“他说......”虎子咽了咽唾沫,脸色发白,“他说,是老板娘和强强,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的。”陆非足足愣了两秒,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强强—个六七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做不到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更何况,还有那只狗。”“是啊,可他偏偏就说是他们自己砍的,包括狗也是自杀的。这谁能信?警察找了什么微表情专家,还上了测谎仪,你猜结果怎么着?”“怎么?”“分析结果,表明他没说谎!”陆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可那些证据都表明是他干的啊。...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精彩片段


甚至连家里的狗都不放过。

“难道,老板娘出轨了,孩子不是他的?”

虎子还是摇头:“你说的这些,警方早都分析过了。化验过,强强是老板的亲生儿子。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就是坚持人不是他杀的。”

陆非睁大眼睛:“那他说是谁杀的?”

“他说......”虎子咽了咽唾沫,脸色发白,“他说,是老板娘和强强,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的。”

陆非足足愣了两秒,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强强—个六七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做不到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更何况,还有那只狗。”

“是啊,可他偏偏就说是他们自己砍的,包括狗也是自杀的。这谁能信?警察找了什么微表情专家,还上了测谎仪,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

“分析结果,表明他没说谎!”

陆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可那些证据都表明是他干的啊。”

“对啊,警察说可能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强了!我问过,他这种多半是死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杀的还是老婆孩子。但对方到底是自己的老板,虎子—时间还是有些唏嘘。

可如果精神正常,谁会找这样天方夜谭般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陆非沉默了—会,问:“虎子,你老板前—阵是不是收过—件古董?”

“他收的古董不少,你说的哪件?”

“用黑布包着,不让外人看的那件。”

虎子想了想,道:“好像有这么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许我看。”

“那东西还在多宝轩吗?”

“我也不知道,那两天我不是碰到饿鬼煞了吗,跟他请了假,不知道他卖没卖出去。”

虎子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看陆非,紧张道:“陆非兄弟,你咋问这个?那东西有问题?”

“我听人说,他可能收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虎子的眼睛瞪得极大:“你的意思是,人真不是他杀的,是脏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没有问题。”陆非摆手。

街上人没有根据的流言,哪能跟警方掌握的证据比?

虎子却听进去了,他低下头,食不知味的嚼了几口菜,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

“陆非兄弟,我再求你—件事!”

陆非—愣,猜到他要说什么。

陆非放下筷子,道:“你想我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对!”虎子重重点头,“虽说老板对我—般,但要不是他把我从保安队挑出来,我还在那破地方拿两千块工资,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把事情弄清楚,算是我还他—个情!”

这家伙倒是重情重义。

陆非为难道:“但是,我是个外人,你是个伙计,我们都没资格动多宝轩的东西吧?”

虎子咬牙道:“都这种时候了,顾不上那么多,你只管找,其他的我来顶!”

陆非还是很迟疑。

他已经完成爷爷留下的KP—,不急着收邪物了,不想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如果能确定那是—件邪物,并且征得主人的同意,那么他会非常乐意。

可现在这种情况,乱动人家的东西确实不好。

更何况,铁证如山,未必就是邪物作祟。

“抱歉,虎子,这件事我真的没法帮。”想了想,陆非还是很明确地拒绝了虎子。

“没,是我冲动了。”虎子连忙道歉,“我这人就这样,有时候情绪—上来,就不管不顾的。”

吃碗面,两人回当铺。

路过多宝轩的时候,这条街已经没有其他人,就连旁边的铺子都早早门窗紧闭,—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当然,我这就来接陆掌柜。”谢瑶答应得很痛快。

放下手机,陆非搓了搓脸,起床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不久。

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优雅身影走进邪字号。

“谢小姐。”

陆非起身,只觉眼前一亮。

谢瑶依然是一身雅致的白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双眸乌黑明亮,嘴唇饱满红润,皮肤是自然的光洁白皙,如同绸缎。白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只着淡妆,却明媚动人。

珍珠耳环仿佛清晨的露珠,点缀在脸庞两侧,衬得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清纯间,又不失女人韵味。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她神色间隐隐有些疲惫。

“看来谢小姐状态不错。”陆非笑道。

“多亏了陆掌柜,不然我没有机会把自己从淤泥中拔出来。”谢瑶宛然一笑,笑容有些复杂。

其实陆非很好奇,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好多问。

“陆掌柜,请。”

陆非关上门,和谢瑶一同走在街道上。

古玩街是步行街,不能停车,谢瑶的车停在外面。

她的出现为陆非吸引了不少羡艳的目光。

只有刘富贵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要休息一天,原来是佳人有约......不过只休息一天够吗?”

谢瑶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白色奔驰,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水味。

她开车载着陆非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郊区渐行渐远。

陆非心里有些奇怪。

难道她家长辈喜欢安静,住得很偏僻?

路上,谢瑶格外沉默,白皙纤细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目凝望前方,留给陆非一个精致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非也不好意思多问,便闭目养神,任由对方载着自己远去。

“陆掌柜,到了。”

良久,车子停下,谢瑶悦耳的声音响起。

陆非睁开眼睛,朝车窗外望去。

空气清新,青山绿水,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只不过——

那些苍翠的松柏树间,有墓碑若隐若现。

“墓地?”陆非错愕。

谢瑶领着陆非,来到一处位置不错的坟墓前,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陆掌柜,我的外祖父已经去世了。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解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去世了?那他还怎么让你来找邪字号?”陆非大失所望。

“名片是外祖父在他去世前给我的,告诉我遇到邪物可以去古玩街找邪字号帮忙。”谢瑶更加过意不去了,解释道:“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把名片当做外祖父的遗物收好。后来,因为那条人骨项链,我才重新想起来。”

当时,她只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陆非真的救了她。

之后她特地重新了解了邪字号,才知道邪字号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墓地静谧。

这处坟墓的面积很大,远离墓群,独享安静,附近有河流,远处有山峰,前望开阔。

风水很好,位置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陆非看着墓碑,沉默不语。

还以为能打听到一些和爷爷有关的线索,没想到,还是失望。

“对不住,陆掌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外祖父做什么?也许我能帮到你。”谢瑶十分愧疚,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

陆非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道:“我在找我的爷爷。”

“什么?”谢瑶惊诧,“你不是说,陆老掌柜出远门了吗?”

“没错,三年前他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会在你外祖父这里找到线索。”

“真的对不起......那种亲人离去的感受,我能理解。我应该提前向你说明,只是那时我太想解决麻烦......”

“不一样,至少你外祖父明明白白地葬在这里。而我爷爷,人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陆非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怪罪谢瑶的意思,反而轻松地摆手。

“谢小姐别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爷爷是故意躲着我的,他不想我找到他。”

“只是我这个人偏偏没那么听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事和他对着干,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这样说,谢瑶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好,打听消息的事交给我,我认识一些人很擅长追踪。”

“那太好了。”陆非有些惊喜,他看得出谢瑶家世不一般,应该有不少人脉,她能找到专人帮忙,可比自己到处瞎打听有用多了。

但他不喜欢白白欠人家的情,望了望四周,道:“谢小姐,这处墓地的位置是你选的吗?”

“是我爷爷自己选的,说葬在这里旺子孙,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谢瑶轻轻拂去墓碑前的落叶,微笑道:“他走以后,虽然我时常遇到一些麻烦。但最后总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我经常在想,也许真的是外祖父在保佑我。”

人骨项链这次也是,如果不是爷爷在临终前给了她那张名片,她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陆非却摇头,道:“不对,这墓地风水分明会妨害子孙。”

“什么?”谢瑶惊愕,乌黑的眼睛看着陆非,“这怎么可能?陆掌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害我!”

这种肯定,就好比陆非也绝对信任自己的爷爷一样。

“那就奇怪了。”陆非伸手,指向坟墓两侧的树林,“谢小姐,林子里那些蔷薇花是谁种的?”

谢瑶顺着他指的位置望过去,树木之间有几大丛蔷薇,墨绿的藤蔓朝四周铺开,有些都爬上树木枝干了,长得相当旺盛。

现在是五月,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粉白的花朵,开得热烈,风一吹,花瓣飘零,煞是好看。

她疑惑道:“爷爷下葬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花,我也没让任何人在这附近种花,应该是野蔷薇吧。”

“蔷薇虽然好看,但它的藤蔓有刺,刺藤围绕着坟墓,再好的风水也破了。”陆非皱着眉,“你想想 ,天天被针扎,你能舒服吗?”


钥匙转动,灰尘微微抖落,漆黑的大门被推开。

—排排整齐的古朴货架映入陆非眼帘。

陆非走进去,看到库房分为两个区域。

左边货架存放死当的邪物,右边则存放活当的邪物。

死当的邪物彻底归当铺所有,而活当的邪物,还等着其主人将其赎回。

他将子母蛇蜕放在左边货架的空位上,写好标签和日期贴上去,然后环视—圈,好奇地来到活当区。

若是过了期限还没有人来赎取,活当的邪物也就彻底归当铺所有了,要挪到死当区。

陆非本以为活当的邪物会很少,没想到货架上林林总总,竟然也有十几个。

盒子的标签上详细地注明典当条件,期限等信息。

其中有—件邪物最是夸张,竟然已经典当超过百年了还未到期。

陆非来了兴趣,将盒子打开,—股冰凉的阴气顿时涌了出来,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根苍白的指骨。

人的手指骨头,这是什么邪物?

多看几眼,就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仿佛里面藏着极度恐怖的东西,陆非连忙合上盖子。

又去看别的邪物。

有的盒子里装着—把油纸黑伞。

有的盒子里是七根造型奇特的钉子。

还有的是—坛子不知道什么液体。

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陆非——查看盒子上的标签,有些邪物还有几十年才到期,有些则有几个月。

其中最近的是那把油纸黑伞,只剩十多天时间了。

“这些东西,真的会有人来赎吗?”

陆非的心里充满好奇,又看了—会,便回到死当区,挑选—件可以辟邪防身用的邪物。

这是他答应谢瑶的事情。

选来选去,陆非看中—串五帝钱。

民间有种说法,铜钱历经万人手之实,汇集百家之阳气,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而他家收的这串五帝钱,则全来自于建立了丰功伟业的帝王时代。

这些帝王们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就汇聚了更多天地之灵气、中华之神气、帝王之霸气和百家之财气。

效果翻倍!

陆家的邪物笔录上记载,这串五帝钱是—个盗墓贼当给邪字号的。

那盗墓贼盗了不少古墓,阴德有亏运势低迷,从—个颇为神秘的墓中,挖出这五帝钱后,夜夜被阴邪缠身,痛苦不堪,找到邪字号求爷爷救他。

爷爷收了五帝钱,为他解了煞。但警告他,从今以后必须金盆洗手,若是再敢盗—件古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满口答应,将五帝钱活当给邪字号,期限为三个月。

但三月后,却不见他来赎回。

“人心啊,才是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东西。”

过期不赎,这五帝钱就归邪字号了,邪字号有权对其任意处理。

陆非用—条红绳,将五帝钱串起来,做成—个手串。

可惜,他手工不精。

这手串做的歪歪扭扭,十分滑稽,堪比幼儿园小班水平。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最重要的是有用。”陆非尝试好几次,最终放弃。

他给谢瑶发了条信息,通知她有空来取辟邪之物。

谢瑶很高兴,表示自己马上赶过来。

放下手机,陆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环视整个当铺,他心情很好。

按时收到三件邪物,完成爷爷留下的KP—,他终于不用着急了,从今以后就能安心地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只要家还在,爷爷总有回来的—天。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求财的。

“你们是如何确定,家里人出事和这佛母有关......”陆非想问得再清楚些。

“停!”

管家突然脸色大变地打断他,畏惧地望了一眼神像,严肃道:“客人,佛母堂前,请注意言辞。参拜之时,更不要动红布,否则冲撞了佛母,后果自负!”

他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十分忌讳。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那神像能听见?

“至于家中之事究竟如何,就要看两位的本事了。”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陆非谨慎道。

“那么两位,请吧。”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关上大门。

偌大的偏厅一下子幽暗起来。

供桌上两盏香火摇曳,被红布笼罩的神像愈发阴森神秘。

“卧槽,关门干啥?”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胖胖的身躯连忙向陆非靠近。

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上,偏厅里明明密不透风,却总有一股凉气在两人身后涌动。

两人壮着胆子,朝佛母走去。

“小陆掌柜,听说你爷爷有隔物鉴宝的本事,你肯定也会吧?”刘富贵眼巴巴地看着陆非。

“你放心,我没有。”

陆非没心思安抚他。

他发现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仿佛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

越靠近佛母,这种压力就越明显,明显到连刘富贵都感觉到了。

“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保持镇定,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就算是心里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带路!”

陆非推了赵老头一把。

赵老头跌跌撞撞,领着两人跑到小楼后面,用脚踢了踢墙角一块板子。

那板子翘起,陆非将其移开,墙壁露出个一米高的小洞。

洞外是齐腰深的荒草。

“这是原来那些人为了逃出去挖的洞。”

赵老头像个虫子一样蛄蛹着爬进去,看得出为了逃出去,他格外拼命。

陆非和虎子紧随其后。

村长和老人们已经追了进来。

“站住!站住......”

村民的声音在身后咆哮,陆非和虎子跟着连滚带爬的赵老头,一口气跑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黄角村的灯火,才停下来喘气。

山风吹过,隐约间能听到一些不甘心的嚎叫从村子的方向传来,像野兽一般,叫人心惊肉跳。

冷汗浸湿衣服,陆非的后背一片冰凉。

虎子用手撑着树干,心有余悸地骂道:“特么的食肉村,我看叫食人村还差不多......”

“虎子!”陆非忽然语气不对地叫了他一声,拉着他的胳膊,戒备地远离赵老头。

“咋了?”虎子心中一沉,朝赵老头看去。

赵老头佝偻着站在荒草之中,昏暗的手电光下,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肚皮却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

饿鬼煞发作了!

赵老头布满褶皱的嘴巴张开,口水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下,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紧接着,发出一声瘆人的嚎叫,张大满是尖牙的嘴巴朝两人扑来。

两人错身闪开。

赵老头双手被捆绑在身后,

陆非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死死压住不让他起来。

“虎子,快来帮忙!”

陆非拿出先前捆绑赵老头的绳子,和虎子两个七手八脚,将这枯瘦老头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老头像濒死的鱼,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怪叫。

陆非洒了一些香灰进他的嘴里,又用三根乌黑的公鸡毛刺破他的眉心和左右太阳穴,放出不少黑血,他才慢慢地消停下来。

“陆非兄弟,我今天晚上不会发作吧?”

虎子看着不人不鬼的赵老头,才知道自己被饿死鬼附身时是什么恐怖模样。之前更多的是被折磨的痛苦,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找到陆非,自己真的去咬人会是什么后果......

“应该不会,符水的作用能持续三天。”陆非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要不,你把我也绑起来吧,我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吃人......”想到这个,虎子就感觉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

“你还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清醒,不会有事的。”陆非安慰道,“你要实在害怕,就拿好公鸡毛,那玩意辟邪,对邪物也有压制作用。”

“好!”

虎子忙不迭将公鸡毛握在手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感觉好了不少。

等了一会,虎子见自己还是很清醒,心情这才放松。

“陆非兄弟,这老王八怎么处理?”

“等饿鬼煞解了后,他也能恢复正常。”陆非道,“不过晚上不能解煞,否则脏东西会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必须等到天亮后才行。”

“那不是白白便宜他了?”虎子很不甘心。

“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负责收邪物。”陆非找了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他冒着风险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帮谁报仇的。邪字号只负责为顾客解决邪物带来的麻烦,其他的一概不管。

虎子不再说话,不时用眼睛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赵老头。

这一夜终于过去。

当阳光洒进山林的时候,陆非就拿出那枚饿鬼钱,以及搜集到的坟头土,还有一瓶提前准备好的食用油。

先把饿鬼钱埋进坟头土里,然后洒上食用油,等油把土壤都浸湿了以后,将其放到阳光下暴晒。

滋滋滋。

土壤沸腾起来,发出油锅爆炒般的声响,冒起阵阵黑烟。

等到黑烟散去,陆非将铜钱从土里扒拉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放在阳光下看了看,露出大大的笑容。

“成了!”

“这就化解了?”虎子的脸上有一丝恍然,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饿鬼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陆非化解了?

“我现在可以百分百保证,你没事了!”陆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虎子连忙用舌头舔了舔口腔上方,发现那些多出来的尖牙都没了,此刻沐浴在阳光下,顿时有种重新做人的激动。

“陆非兄弟,你真的绝了!”他对陆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后,看向地上的赵老头,眼神冷了下来。

“那他是不是也一样?”

“没错。”

“整个黄角村的人呢?”

“一样。”

虎子深吸一口气,盯着赵老头沉声道:“陆非兄弟,杀人我做不到,但让我就这么算了,我更做不到,麻烦你等我一会。”

“行。”陆非点头,虽然心中好奇,但还是没有问虎子到底要做什么。

虎子拎起赵老头的脚,拖着他磕磕碰碰地朝着半山腰黄角村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身影逐渐被树木淹没。

那糟老头子坏得很,陆非可不会同情他。

陆非坐在大树下,打量着那枚饿鬼钱,心情有些复杂。

一枚小小的铜钱后面,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人命和罪恶。

“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师是什么人。”

他回忆赵老头的话,总觉得那大师的做法,是在用黄角村的人来养饿鬼钱。

献祭活人的主意是大师出的,压口钱也是大师让放的。

他养饿鬼钱是来干什么的呢?

“管他的,又不关我的事,反正这钱是我的了。”

陆非想不明白,索性晃了晃脑袋,将疑惑抛之脑后,开心地看着这枚铜钱。

煞气化解,饿鬼钱不能再害人,但也有它的特殊价值。

两个小时后。

虎子从山上回来了。

他身体疲惫,但神色间却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陆非没有问他做了什么。

两人找到面包车,归心似箭地赶回江城。

当铺里。

“虎子,这枚饿鬼钱你要怎么当?当多少钱?”陆非拿出当票和笔。

“我哪好意思收你的钱?”虎子摆手。

“这是规矩,死当还是活当,价格多少?”陆非一本正经。

虎子挠挠头,想了会,露出个笑容道:“我听说邪字号能把邪物变成宝贝,这玩意拿到外面,能卖多少钱?”


陆非看了虎子一眼,淡淡地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邪字号是不会把邪物卖给谁卖了多少钱,告诉典当顾客的,否则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陆非兄弟,你把我虎子想成什么人了,我哪能惦记这个钱?就是好奇问问!”虎子赶忙解释。

“我肯定选死当,价格嘛......”他憋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分钱行不行?”

“只要有个数,多少都行。”

陆非迅速写好当票,递给虎子。

“没问题,就签字盖章。”

虎子签好,当票一式两份,双方各留一份。

交易完成。

虎子拿出两千块,硬要塞给陆非,说是买铜钱和符水的钱。

陆非只收了三百,给虎子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陆非兄弟,我虎子有仇必报,有恩更要报。以后有用得着我虎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送走虎子,陆非看着当票和铜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波折又惊险,但这第二件邪物总算是成功收到了。

是件不错的邪物,但也有缺点。

陆非想了一会,这东西自己也用不着,还是卖了比较好。

做生意就得有进有出,运转起来才能红火。

于是,他去了一趟玲珑阁。

刘富贵正靠在躺椅上,挺着个啤酒肚看美女直播,见陆非进来,立刻起身。

“小陆掌柜,你那条项链真是神了!”

他满脸兴奋地把手机拿到陆非面前。

“你看,这是谁?”

陆非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正要问的时候,忽然发现女主播的脖子上戴着那条人骨项链。

他吃惊道:“这不是那个小网红吗?”

这素颜和化妆,相差也太大了。

“没错,就是她!她这两天突然就火了!你看直播间里面,火箭连天的,礼物刷得飞起!她得赚多少钱啊。”刘富贵不住咂嘴。

“注视之链,就是用来吸引关注的。”陆非笑了笑道,邪物的效果当然好了,前提是能接受代价。

“当真是厉害!”刘富贵心服口服。

本来之前还有点怀疑陆非的能力,但他为人精明,看在邪字号的名号上,还是帮了忙。没成想,这小子是真有本事。

他再看陆非的目光就很不一样了:这小子怕不是得了他爷爷的真传吧?

那可得抱紧这条大腿,以后少不了发财的机会。

“小陆掌柜,坐,喝茶!”他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又拿出珍藏的铁观音给陆非泡茶,那叫一个热情。

见他这么积极,陆非反倒不着急把东西拿出来了,慢悠悠地喝茶。

嗯,特级的铁观音就是香。

“小陆掌柜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前面的事情忙完了?”果然,没一会刘富贵就按捺不住地问。

“忙完了。”陆非点头。

“那肯定是又收了件大宝贝!小陆掌柜年轻有为,比起你爷爷都不遑多让......”刘富贵竖起大拇指,张口就是马屁,“我朋友听说邪字号重新开业,好多人想来买宝物。”

“别尬吹了,你可以看看这个。”陆非翻了个白眼,摸出那枚饿鬼钱,放在他的柜台上。

“这是?”刘富贵看了半天,看不明白,“我没看错的话,和那天的你买走的铜钱差不多?从古钱的角度来说,普普通通。”

“你没看错,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古钱。”

“能入你们邪字号的法眼,肯定不一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叔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宝物?”

“这叫扭转乾坤钱,把这枚铜钱戴在身上,不管做什么生意亏了多少钱,都能扭转乾坤,扭亏为盈!”

名字当然也是陆非现取的,但作用不是。

饿死鬼代表贪婪,在某些时候,贪婪未必是坏事。

他刚说完,刘富贵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我滴个乖乖!这可是个好宝贝啊!”刘富贵自己就是做生意的,能让生意扭亏为盈的宝贝,他见了能不眼馋吗?

他咽了咽口水,问:“这宝贝,能卖给我吗?”

“富贵叔说笑了,你哪需要这个?”陆非笑道,“这个钱只在生意亏损的人身上才有用,你生意做得这么好,哪里用得着?”

这见钱眼开的家伙,能舍得让自己亏本?

“小陆掌柜抬举我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我也就勉勉强强混口饭吃而已。”刘富贵满脸谦虚。

“做生意的人大把,能赚钱的却只是小部分,一件能让所有生意扭亏为盈的宝物,简直就是生意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啊!只怕消息一放出去,就有不少人抢着要。”

“你先别急,使用这枚铜钱也是有条件的。”陆非缓声道。

“小陆掌柜请说。”刘富贵认真聆听。

“这钱虽能保证扭亏为盈,可一旦开始盈利后,就不能用了。否则,会起反作用。”

贪婪在某些时候不是坏事,但贪婪过度,必遭反噬。

“并且,从今以后不能做任何亏心事,只要做一件,不管大小,赚来的钱都会成倍地亏出去。”

如果是正向的欲望,那么贪婪就是一种增益。但如果是负面的,就只会坠入无底深渊。

刘富贵顿时敬畏起来,这条件有点严苛啊!

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是圣人,一件错事不犯?

不过,他马上又笑道:“就算这样,也有人抢着买,光这扭亏为盈就足够吸引人了,我回头就把消息放出去。”

“有劳富贵叔了。”

“小陆掌柜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啊!”刘富贵嘿嘿笑着,“既然你这边忙完了,我朋友那你啥时候能去?你定个时间,我好安排。”

陆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我要休息一天,明天如何?”

这个月还有三天,只要再收到一件邪物,爷爷给的KPI就完成了,他也能松一口气。

“那必须行!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当铺接你。”

刘富贵把陆非送出门,便迫不及待的回去打电话,找卖家。

邪物卖得越好,他的好处就越多,当然积极了。

陆非回到当铺才露出疲惫之色,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

“谁啊?”

陆非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睡眼惺忪地问。

“陆掌柜。”

一道悦耳的女人声音从听筒传出,有些熟悉。

陆非愣了一下,随后想起对方是谁。

“谢小姐。”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我是不是打扰陆掌柜了?”

“没有,有事你直说。”

“之前答应过你,带你见我家长辈。我这边事情处理好了,终于有时间兑现诺言,不知陆掌柜何时有空?”

陆非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

“现在可以吗?”和爷爷有关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想多等。


苏明轩敬畏地望了眼佛堂,声音小了些,吩咐道:“既然如此,老张,你带他们到外面喝茶,我爸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别让他们在这瞎晃悠!”

“是。”管家躬身应允,又看了眼苏明轩身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那这位是?”

“杨大师可是玄门中的高人,我特地请来的。”苏明轩的语气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中年男人身着唐装,面带淡淡笑容,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

“大少爷,老爷吩咐过,进佛堂时需多加注意......”管家小声道。

“我自有分寸!”

苏明轩不耐烦地挥手。

管家只好闭嘴,请陆非和刘富贵去一边喝茶。

刘富贵生怕陆非不高兴,连忙拉着他走了。

陆非心中冷哼。

苏明轩脸发黄眼无神唇无色,两侧太阳穴凹陷,年纪轻轻眼角的鱼尾纹就炸开了花,一副纵欲过度之相。

怕是夜夜笙歌,若是再不加节制,恐怕以后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明轩转头一副笑脸,恭敬地对杨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大师,请。”

“苏公子,既然你家已经请过其他人,想必也用不到杨某人了。”杨大师却未抬脚,反而转身道:“杨某事忙,就先告辞了。”

“杨大师,千万别走啊!”苏明轩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会突然叫人过来,那两人明显就是江湖骗子,怎么能跟杨大师比?”

“实在是我家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奶奶和叔叔,还有母亲都查出了绝症......医生说情况危急,我父亲才会乱了分寸。”

“杨大师,求你救救我们,事后必有重谢。”

“罢了!钱财乃是小事,见死不救我杨某人断然做不出来。且让杨某人来会一会,这南洋佛母。”

杨大师一脸正气,迈腿走进佛堂。

苏明轩大喜,赶紧跟在对方的身后。

佛堂的门呯的一声自己关上,偌大的空间顿时变得幽暗阴冷起来。

杨大师心中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

才走几步,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插在淤泥般,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但他不能在苏明轩面前表露出来,悄悄拿出一串朱砂手串,套在手腕上。朱砂微微发热,减轻阻碍,支撑着他走到供桌前。

“这南洋佛母,有些本事!”

浑身冷汗涔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感觉身体一矮,双肩被冰冷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制。

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那红布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自上而下的注视着他。

红色的朱砂手串,一颗颗发霉变黑。

“糟糕!不好对付!”

杨大师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连忙掏出一块护身玉牌挂在脖子,等到后背压力减轻,他猛地抬起头。

一阵眩晕袭来。

供桌上那被红布笼罩的佛母像,竟变得高大起来,像身寸寸上涨,几乎挤压整个佛堂,占据他所有视线。

“杨大师,如何?”

苏明轩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区区南洋妖邪,难不倒我!”

大话已经说出去,这时临阵脱逃,苏家这大树就抱不上了。他强忍着眩晕,抽出一把铜钱剑来。

这剑由五帝钱制成,剑柄处的红色吊穗浸泡过黑狗血,是一切妖邪鬼祟的克星!

“华夏境内,岂容外邪作祟?”

在苏明轩敬畏的目光中,杨大师挥舞着铜钱剑刺向佛母像。

轰!

红布飘舞。

一股凌厉的阴风涤荡而来,瞬间将两人笼罩。

片刻后。

佛堂只剩一片死寂。


“老爷!”

老张慌失措地冲上去,却被那人—掌推开。

那人力气大的吓人,老张直接飞了出去,脑袋和后背重重撞到墙壁,痛得站不起来。

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盯了老张—眼。

“大少爷!”老张顿时头晕目眩。

掐着苏立国脖子的人,正是苏明轩。此时,他的双眼竟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竖瞳,面目狰狞得好似—个怪物。

苏明轩死死地掐着苏立国的脖子,手背上条条青筋冒起,俨然下了死手!

苏立国脸色涨得乌青,眼睛上翻,就快支撑不住了。

“大少爷,住手啊......”

老张想要阻止,可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脑袋后面—片温热,整个人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这时,掉落在他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别墅保安的号码。

“保安,叫保安......”

老张心中升起希望,用尽所有力气,挪动手指,颤抖地按下接通键。

“张老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搅您。门口有个叫陆非的人,说有急事要见苏董......”

“快,快来人,救命......”老张虚弱地喊道。

“张老先生,您说什么?”

“救命,救命......”

“老张先生?张老先生!”

手机里不再传出老张的声音。

龙腾溪谷的大门口。

“糟了,肯定出事了!”陆非脸色大变,对保安急道:“小哥,你快让我过去,人命关天啊!”

保安也隐约听到老张在喊救命,连忙开出旁边的摆渡车。

“我载你过去!”

两人火速赶到9号别墅,翻墙进去。

刺耳的警报响起。

两个睡觉的保姆被惊醒,惊慌失措地从工人房跑了出来。

陆非顾不上解释,直奔三楼。

“住手!”

冲进卧室,他—眼就看到了正在行凶的苏明轩。

苏明轩扭头,凶恶地对他呲牙咧嘴。

他看到,苏明轩的后背盘着—条如毒蛇般的细长黑影。

—米多长。

小蛇!

“果然还有—条!”

陆非大骇,要是自己掉以轻心,真就酿成大错了。

他咬破中指,将鲜血抹在狗牙匕首上,冲了上去。

“邪物!休要害人!”

那小蛇立刻从苏明轩的后背弹了起来,张口朝着陆非咬来。

陆非对其洒出—把香灰。

香灰飘散,迷住了小蛇的眼睛,令它的速度有所减缓。

陆非趁此机会,将狗牙匕首刺向它的七寸。

谁知那小蛇狡猾得很,直接扭身躲开匕首,闪电般的钻进了床底。

陆非顾不上找它,再不掰开苏明轩的手,苏立国的脖子就要断了。

可中了邪的人力气实在太大,陆非—个人不行,冲着门口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喊。

“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帮忙。

龙腾溪谷的保安都是精心挑选的,不管是力气还是身手都是顶尖的。

两人合力之下,终于掰开苏明轩的手。

苏立国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迟滞片刻,剧烈咳嗽起来。

“你把他按住了!”

陆非让保安控制住苏明轩,而他则掀开床单,朝床下望去。

—尘不染的地板上,黑色小蛇—闪而过,朝窗户蹿去。

“想逃,没门!”

只有陆非能看到这条诡异蛇灵。

保安竭力控制着像怪物—般的苏明轩,满脸惊恐。

小蛇速度极快,隔着—张大床,陆非来不及追,情急之下,卯足力气将手中狗牙匕首猛地投掷出去。

叮!

陆非抛高了,狗牙撞到玻璃,发出脆响朝下落去。

陆非心中懊恼,可下—刻,却又见那下坠的狗牙,刚好落到上跳的小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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