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瞳霍予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昕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助理硬着头皮道:“应该是没有的吧,那个男人是个亡命之徒,住在城中村,有查到盛小姐父母跟他接触过,可惜这人像泥鳅滑不留手,没能抓住他。”霍予寒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许久后,他站起身,幽幽道:“该去医院看看了。”盛纤纤得知计划失败,正惴惴不安。这会儿霍予寒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以他的能力,应该能查出些什么,不知道她暴露了没有。盛纤纤焦虑得在病房来回踱步,想给霍予寒打电话,又怕他质问自己。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盛纤纤猛地抬头,看到霍予寒就站在门口,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盛纤纤暗暗心虚,不敢直视。“予寒,你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盛纤纤焦急地迎上去,“我听说捐献眼角膜那个小女孩出事了,你查到是谁干的了吗?”霍予寒一顿,“你...
《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助理硬着头皮道:“应该是没有的吧,那个男人是个亡命之徒,住在城中村,有查到盛小姐父母跟他接触过,可惜这人像泥鳅滑不留手,没能抓住他。”
霍予寒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许久后,他站起身,幽幽道:“该去医院看看了。”
盛纤纤得知计划失败,正惴惴不安。
这会儿霍予寒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以他的能力,应该能查出些什么,不知道她暴露了没有。
盛纤纤焦虑得在病房来回踱步,想给霍予寒打电话,又怕他质问自己。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盛纤纤猛地抬头,看到霍予寒就站在门口,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盛纤纤暗暗心虚,不敢直视。
“予寒,你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盛纤纤焦急地迎上去,“我听说捐献眼角膜那个小女孩出事了,你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霍予寒一顿,“你知道了?”
“我听说了!”盛纤纤义愤填膺,“不知道是谁究竟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真是太可恶了!”
霍予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件事,主治医生都跟我说了!小女孩的病能治好,我很为她高兴,但居然有人妄图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看看这个。”霍予寒将查到的资料递过去。
盛纤纤看完,满脸震惊。
“这是诬陷!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予寒,这真的与我无关!我父母怎么可能会接触这种亡命之徒呢?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盛纤纤眸中泪光闪烁,紧紧抓住霍予寒的手。
“予寒,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她竟然诬陷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小女孩出事的时候,夏小姐在现场!她救了那个小女孩。”
霍予寒脸色一变,“霍予寒?”
“夏小姐就仿佛知道小女孩会出事一样,她为什么会这么凑巧救下小女孩?又为什么会知道小女孩的身份?”
“她肯定是调查过了!她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我的病情,不想我治好病,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出戏!予寒,其实夏小姐之前就已经来找过我,警告我离开你了!”
“她来找过你?什么时候?”霍予寒面若冰霜。
盛纤纤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就是前段时间,她警告我离开你,否则让我变成瞎子,我很害怕,但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一直没跟你说。”
霍予寒脸色难看,半晌后冷笑道:“我倒不知,她的能耐这么大,手伸这么长!”
“予寒,是我对不起夏小姐在先的,她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认了,可她不该对一个小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牵扯到我的父母......”盛纤纤哽咽,说不下去了。
霍予寒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去找她的,这件事我来处理。”
盛纤纤逐渐被安抚下来,看着大步离开的霍予寒,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霍予寒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全搬走。
转过身,冷不丁看到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她吓了一跳。
霍予寒正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那双眼睛冷得骇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霍予寒皱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收拾行李?”霍予寒扫过地上的行李箱,冷笑:“怎么?做了亏心事,所以想跑?”
霍予寒讥讽反驳:“不知道做了亏心事的人是谁,我问心无愧!”
转过身又继续收拾行李。
霍予寒看得火大,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地上。
“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心思在这里收拾东西!霍予寒,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你爸还真是一丘之貉,都生就一副蛇蝎心肠!”
霍予寒瞳孔骤缩,怒不可遏。
“你凭什么污蔑我爸?!我爸他不是诈骗犯,他是冤枉的!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扯上我爸?”
她眼眶发红,这些年,只要有人攻击父亲,她便像只炸开的刺猬。
霍予寒看她还在装模作样,忽然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开!”霍予寒被捏得生痛,生理泪水都冒出来了。
她双手拍打着霍予寒的手臂,企图让他松手。
霍予寒眼底如同千年寒潭,“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个捐献者的医院,恰好救了那个小女孩?嗯?”
霍予寒眼眶泛红,冷冷地看着他。
“别告我这是巧合,难道不是你调查过吗?你调查这些做什么?是想针对纤纤吧?”
“霍予寒,你平时吃点小醋私底下找纤纤威胁她,我都能容忍,可你不该对那个小女孩下手!人命关天的事,你全然不在意,只顾着争风吃醋,污蔑旁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我什么时候威胁过盛纤纤?是她跟你说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霍予寒,你是不是没有脑子?!”霍予寒咬牙切齿瞪着他。
霍予寒力道加重,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霍予寒痛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却依然牙尖嘴利。
“你连调查都没有调查过,不是没脑子是什么?你搞清楚,是我救了那个小女孩!我如果想让她出事,何必救她?”
“小女孩出事,谁获利,你不清楚吗?!”
霍予寒冷笑:“你不是真的想让小女孩出事,你不过是想嫁祸给纤纤罢了!现在小女孩家人决定不捐献了,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霍予寒气得眼前真真发昏,万万没想到,霍予寒居然无脑信了盛纤纤!
她肯定是怕自己暴露,所以才在霍予寒面前捏造事实,把脏水泼在她头上。
“我没有对小女孩出手,你爱信不信!”
霍予寒冷声问:“那你告诉我,你接近小女孩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眼角膜本是纤纤的!”
“那是我的眼角膜!”霍予寒红着眼睛怒吼出声,“本来是我的,是你用手段抢走了!”
霍予寒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话音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房间里却陡然寂静了一瞬。
霍予寒听到‘离婚’二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但旋即他眼神凉薄的望着霍予寒,嗤笑道,“当初费尽心思嫁进霍家,现在连这点委屈都受 不了?”
“想滚就滚,别在我面前演戏。”
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
决绝的背影,如同利刃劈开霍予寒脆弱的坚强。
过往种种倏而浮现,涩意一阵阵冲撞着鼻腔,她想着医生的叮嘱,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却依旧还是夺眶而出。
她找出行李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投奔闺蜜方桃。
方桃看见打开门,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情况多半是又和霍予寒吵架了,这些年,她没少看自家闺蜜为此伤神。
方桃立刻又把霍予寒骂了一顿,将她推进浴室洗漱,免得感冒。
霍予寒才洗完,眼前又是一黑,慌乱中她没注意到地上的置物架,直接被绊的“哐当”倒地。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方桃。
“怎么了怎么了?”
她着急忙慌的冲进来,看到摔在地上的霍予寒吓了一跳。
方桃将她扶起来,拿手在她眼前一晃,见没有反应,慌忙道,“你眼睛的情况是不是严重了?我带你去医院!”
霍予寒眼睛刺痛,不敢耽搁,两人驱车赶往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发现她眼睛果然再次恶化。
方桃拿着检查报告单,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张医生,我们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张医生讶然看了眼方桃,随即道,“你不知道捐献者反悔,手术要往后推延吗?”
“什么?”
方桃闻言,顿时急了,霍予寒的眼睛日益严重,再这么下去早晚要影响生活,她抓住张医生袖子,“捐献者是谁?我再去找他谈谈。”
张医生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冷静点,医院是不能泄露捐献者隐私的。”
方桃完全听不进去,“可是明明都说好了,他怎么能......”
“好了,桃桃。”霍予寒出声,面色平静的拦住方桃,“既然对方反悔了,你为难医生也没用,我们先走吧。”
方桃满脸急色,“不行,他......”
“桃桃。”霍予寒眸色冷静,看着她说,“走吧。”
方桃情绪冷静下来,也知道为难医生没用,她扭头拉着霍予寒往外走,“没关系,不就是个眼角膜吗,没了我们再找就是。”
她想了想,道,“大不了把我的给你,以后你养着我。”
霍予寒微微勾唇,神色放松些许,但很快又染上一层落寞,“捐献者其实没有反悔,只是被人抢了。”
“被抢?”方桃拔高了音调,接着正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大多都会做的很隐蔽。
霍予寒自嘲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通电话,是当着我面打的。”
眼前闪过霍予寒昨晚极近冷漠的面容,霍予寒心里像是被钝刀子缓缓割磨着,不致命,但持续延绵。
她说了经过,方桃的怒火瞬间冲到头顶,方桃撸起袖子就想去找霍予寒算账。
“我现在就找他去。”她拔腿往外走。
霍予寒拦住她,摇头道,“你别去。”她眸光微闪,淡声道,“你别暴露我们知道这件事,那眼角膜,我要抢回来。”
当初夏家没破产时,她在公司让许多竞争对手吃过亏,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
圈里的各家公子哥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夏家谁都不敢怎么着。
霍予寒对她心机深重的偏见,也都来源于她过去的名声。
后来夏家破产,霍予寒便收敛了浑身锐气,开始当起温婉的霍家儿媳。
如今,那盛纤纤都快骑到她头上来,不反击着实对不起她自己。
“抢什么?”
突然,男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霍予寒心跳漏了半拍。
他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霍予寒回身,看见霍予寒从远处走来。
一晚上没见,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变成了墨色,没打领带,散着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满身矜贵和疏离,过往的行人和护士都悄悄往他身上打量。
“你跟踪我?”
霍予寒走到面前,厌恶几乎要化作实质。
方桃本就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生气,这会儿听到霍予寒的质问,立时柳眉倒竖,就想要骂回去。
霍予寒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再看霍予寒的反应,应该是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她心中暗松口气,接着便感到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冷风呼呼往里面灌。
多可笑,自己的丈夫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被跟踪了。
她撇开视线,淡淡道,“我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霍予寒连半个字都不信。
昨天夜里他去找盛纤纤,见她实在疼的厉害,便连夜将人送到医院,折腾到天亮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霍予寒今天还有事,趁着这时间回去换了身衣服,没想到回来就看见霍予寒。
这种巧合,怎么可能。
再联想到刚才霍予寒说的‘抢回去’,他心中更是认定了她是追着自己过来的,“你最好别对纤纤动什么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霍予寒见他认定自己心思不纯,也懒得再辩驳,垂眸没再出声。
霍予寒见状,以为她还想去找盛纤纤麻烦,干脆道,“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这女人心思深沉,放任她自己行动,难免会伤到纤纤,不如放在身边看着,也好杜绝隐患。
“我不去。”霍予寒拒绝。
她眼睛疼得厉害,只想回去休息。
“装什么矜持。”霍予寒嘲讽,“以前我不带你去的时候,你用尽手段的要跟着,现在反而说不去?”
霍予寒也想起以前做的那些可笑事情。
那会儿她刚嫁给霍予寒,满心想着要维护好夫妻关系,见他对自己冷淡,就想让他带着自己去参加朋友聚会。
她以为,只要融入霍予寒的朋友圈,就能慢慢改善两人的关系。
可每次去了,等待她的只有他那些朋友的羞辱,并且那些手段随着霍予寒的纵容,变得越来越过分。
霍予寒没有受虐倾向,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想要分开了。
她越过霍予寒打算离开。
没走两步,手腕忽然一紧,霍予寒眉眼温淡,“都追到这来了,装什么口是心非。”
“夏小姐,抱歉,捐献者临时反悔,你的手术可能要继续往后推迟……”
深夜,寂静的别墅里,霍予寒再次想起医生遗憾的话,脑海里响起嗡鸣声。
恍惚间,眼前忽然一黑。
她心中慌了一瞬,摸索着找出药吞服。
随着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开,过了两个小时,视线再次恢复。
她想起什么,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早已经挂断,她攥紧手机,眼眶发涩。
半年前,她和母亲遭遇车祸,母亲当场身亡,她因伤心过度天天流泪,导致眼睛出了问题。
从两月前的偶尔失明,到现在每天频繁发作。
如果再不尽快找到眼角膜移植,她恐怕就要彻底看不见了。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霍予寒一惊,慌忙将药品藏到角落里。
回身时便见男人从门外进来,一只手随意扯着领带。
他侧过脸,视线淡淡扫过她,“在吃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渴了喝口水。”霍予寒摇头,随手将水杯搁下。
男人提步往里走,客厅里落地灯昏黄的光线逐渐攀爬至他的眉眼,映照出一张摄人心魄的面容。
剑眉浓黑,重睑深长,眼眸幽暗而深邃,鼻梁挺直,像是把出鞘的刀,连同凌厉的下颌线一起,都带着不近人情的淡漠。
霍予寒淡道,“我看你好像有吃药。”
霍予寒心里微颤,很快平静下来,“嗯,就是调理身体的。”
这半年来,她身体也是时好时坏,霍予寒知道但从来不过多询问,准确来说,是他并不关心。
炙热的手掌贴上腰际,烫的霍予寒尾椎一麻,淡淡的酒气混杂着男人的松木香传进鼻息,她抬头,撞进一双半含醉意的眸子里,里面含讥半嘲。
“打电话催我回来,又想要个孩子?”他问。
霍予寒嫁进霍家五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老宅那边催的越发频繁,她最开始也想过要一个,可随着眼睛的状况急转直下,她已经没了这心思。
霍予寒摇头,“没……”
可霍予寒不信她的话,“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怀看你的本事。”
随着越发浓烈的酒气闯进口鼻,霍予寒已经无法挣扎,暴露在外的鲜嫩的肌肤被挤压出红痕,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娇艳欲滴。
霍予寒垂眸间看到这副画面,墨眸越发幽深。
等到一场情事结束,霍予寒已经没了气力,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发丝被汗意侵染,一缕缕贴在脸颊胸前,像是幅美颜的山水画。
令她意外的是,霍予寒竟也没有立刻抽身离开。
他半侧身,瞥见她的模样,伸手慢条斯理的将她发丝顺到耳后,嗓子里哼出声调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出力的是你。”
霍予寒脸颊热了热,羞恼的撇过头。
霍予寒没跟他计较,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头发,寂静中,竟也生出几分温存,教霍予寒忽的生出股冲动。
“我有件事……”
话刚起了个头,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霍予寒没动弹,但能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里,一道嘤嘤啜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霍总,我、我刚刚又看不见了,怎么办,我会不会以后就瞎了?”
“我真的好害怕,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这声音,是霍予寒的助理盛纤纤。
霍予寒身体抽离了些许,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凉的霍予寒往被子里躲。
“不会的。”她听见男人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耐心,“捐献者已经找到了,你很快就能进行手术。”
盛纤纤嗓音迟疑,“可是,医院不是还没轮到我吗?”
霍予寒从容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医院那边会优先给你插到下一个。”
什么?
霍予寒眼眸剧颤,她猛地回身,发现霍予寒已经起身,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光影从他身后打过来,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半敞着的衬衫里,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慢条斯理扣上扣子,眸光淡淡扫了过来,“我有事出门,今晚不回来了。”
有事?大概就是陪盛纤纤吧。
霍予寒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无法思考,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手术无法进行,竟会是因为霍予寒。
她慌忙起身,拦在霍予寒面前,“你、你怎么能随意安排别人的手术?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也是别人等了很久的?你这样做不道德。”
霍予寒面上覆了层淡淡寒霜,他看着霍予寒,忽而嗤笑道:
“当圣母,当到我面前来了?诈骗犯的女儿,居然也有同心情?”
霍予寒脸白了一瞬。
她指尖不受控的抖动着,脑海里都是被延后的手术和自己发作越来越频繁的眼疾,“你不能这么做……”
霍予寒满脸不耐,推开她往外走。
霍予寒回头,急声叫住他,“霍予寒,如果是我看不见了,你也会这么紧张吗,你会给我找眼角膜吗?”
话音落地,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心里高高悬起。
霍予寒脚步顿住,缓缓回头,墨眸里全是嘲讽和讥诮,“你连这种醋都要吃,还真是病得不轻。”
他微顿,淡声道,“别说是看不见,就算你快要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一句话,浇灭了霍予寒心中希冀。
是了,霍予寒怎么会管呢,他根本不在乎她。
当初夏家破产后,她和妈妈到处被人追债,无处可逃的时候,被霍奶奶收留,并且要霍予寒娶了她。
霍予寒怎么会愿意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可霍奶奶态度坚决,并且以自己性命威胁,才让他不得不屈从的。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费尽心思讨好霍奶奶,只为嫁进霍家的心机女人。
五年来,除了夫妻房事,他们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霍予寒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沙哑着嗓音开口,“霍予寒,我们离婚吧。”
她自然不会告诉霍奶奶。
并非想替霍予寒遮掩,而是因为她对霍奶奶有感情,不想刺激她老人家。
仅此而已,与霍予寒无关。
霍予寒走进病房,便看到盛纤纤在抹眼泪,红肿的双眸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大步走到病床边。
盛纤纤抬头看到他,立即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霍总!”她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的身体瘦弱不堪。
霍予寒想推开她的手便停在了半空,许久才落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怎么了?”霍予寒低声问,“怎么突然哭得这么伤心?不是说眼睛看不到了?”
盛纤纤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哽咽道:“我,我之前看不到,现在又能看见了。”
她扬起小脸,哭得凄惨,“霍总,我现在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失明了?我好害怕!”
“看不见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我的世界变成灰暗一片,好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她愈发抱紧了霍予寒,充满依恋在他胸口蹭了蹭。
霍予寒道:“不会,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让你看不见,眼角膜都替你找到了。”
“可是,我还是害怕。”盛纤纤低声抽泣,“我害怕,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我害怕突然有一天,我会失去。”
她突然放开了霍予寒,脸上都是泪痕,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霍总,这段时间你对我很好,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患得患失,会不会有一天,你突然不对我这么好了?”
霍予寒微微皱眉,“你都在瞎想些什么?”
盛纤纤眼眸变得更红了,失落地低下头。
“可能生病了,情绪变得敏
感,就总是想东想西吧。我总感觉,我的一切都会被人夺走,我心里感到不安。”
“我害怕得睡不着觉。”她突然又重新抱紧了他,声音沙哑哀求道:“霍总,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吗?你别走好不好?”
霍予寒安抚道:“你放心,我不走。”
盛纤纤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他另一只手拿着的文件。
封面隐约写着离婚两个字。
“这是什么?”
她心头猛地一跳,将文件拿了过来,赫然看到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霍予寒要跟霍予寒离婚了?!
盛纤纤内心激动,手都颤抖起来,眼里只能看见离婚协议几个大字。
“予寒,你要跟霍予寒离婚了?是因为我?”
霍予寒皱眉,一时疏忽竟将离婚协议书拿进来了。
他看到盛纤纤眸中闪烁着泪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当霍予寒拿出离婚协议书时,他内心相当暴躁。
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跟他提离婚。
正是因为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干脆将离婚协议书拿走了。
关于离婚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好。
盛纤纤见霍予寒没有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感动得落泪,一下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了。
“予寒!以后我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了?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谢谢你!”
霍予寒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时间没说话。
“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拍了拍盛纤纤的背,不动声色将她推开,又拿走了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到不显眼的地方,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盛纤纤看到他的动作,嘴角的笑容更甜了,躺了下来。
这一晚,霍予寒无法入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头隐隐作痛,视线一下清晰一下模糊,像是一台年代已久需要维修的电脑屏幕。
她爬起来倒出两颗药吞下,又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那么好的月色,如今,霍予寒正陪在谁的身边呢?
霍予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盛纤纤,已经抢走了她的丈夫,这副眼角膜,她绝不可能再让她抢走!
丈夫和眼角膜,她总要得到一样吧?
第二天,霍予寒便拨通了医院档案管理员的电话。
她试图从档案管理员那里,知道捐献者的信息。
她没有霍予寒那样有钱有势,无法从特殊渠道知道捐献者的身份,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取。
然而档案管理员一直跟她打太极,暗示她给点好处。
霍予寒最后如他所愿,才从他那里得到捐献者的大概信息。
捐献者居然是一名六岁的小孩?!
霍予寒看到信息的时候,很震惊,没想到对方年纪居然这么小。
这么小就得了绝症,内心又升起一股怜悯和同情。
这位小捐献者,目前正在一家医院住院治疗。
尽管身患绝症,她的家人也没有放弃她。
霍予寒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那位小捐献者正在医院花园里玩耍,坐着轮椅。
虽然已经六岁了,但因为生病,比起同龄人要显小得多,身体很瘦弱,看得霍予寒很是不忍。
她曾经觉得命运对自己残酷,但在这世上,远有比她更凄惨坎坷的人。
小捐献者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操控者电动轮椅,在花园里忙不乐乎地转悠。
那么小的孩子,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没有人看着她呢?
霍予寒皱眉,刚想走过去,却突然被拦下了。
“别过去。”
低沉熟悉的嗓音,让霍予寒止住脚步。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陆承渊,她惊讶不已。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今天穿着件白大褂,衬得他身影越发挺拔修长,自带一股儒雅学术的气质。
“我研究室跟这个医院有个合作。”陆承渊转头看了花园里的小孩一眼,“你是来找她的吧?”
“你都知道了?”霍予寒无奈,不自觉摸了摸眼眶,“我的眼睛......”
“我知道。”陆承渊打断她的话,低声道:“我都知道。”
“但是,你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霍予寒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陆承渊无奈道:“我听说那个小孩,她的病有救了,她的家人应该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小女孩已经被她的家人带走了,陆承渊正在给霍予寒清理伤口。
“你就这么跑过去,太莽撞了,幸好只是受了点小伤。”陆承渊心疼她,责备道:“你该等我过去才是。”
霍予寒讪讪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满脑子就想着救人,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很危险。
幸亏轮椅没跟着一起砸下来,否则她跟小女孩恐怕都讨不了好。
当时陆承渊本也想救人,但奈何动作没有霍予寒快。
“那个男人,监控拍到了?”想起故意推小女孩的人,霍予寒脸色沉了下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
而且穿得严严实实,把脸包裹住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不明白,一个小女孩,跟他能有多大仇?
陆承渊帮她处理好了伤口,扔掉面前,淡淡道:“拍肯定是拍到了,但应该抓不到了,对方的脸包裹得很严实,查起来很难。”
“你说谁会对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毒手?”霍予寒眉头紧皱。
陆承渊忽然敲了下她的额头,似笑非笑:“你说到了重点,她不过六岁,能跟谁有仇?”
“就算跟她父母有仇,她也身患绝症,有必要下这样的死手吗?所以她死了,对方能得到什么好处?”
霍予寒被他这番话提醒了,“眼角膜!”
“聪明。”陆承渊赞赏道,“现在小女孩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眼角膜了。想想,若是觊觎这副眼角膜的人,突然得到消息说小女孩的病有得治,眼角膜可能捐不了了,对方会怎么样?”
霍予寒脊背发凉。
为了一副眼角膜,居然不惜杀人!
她倏地站起身,咬牙道:“我去看看小女孩,我必须提醒她的父母!”
“我陪你一起去。”陆承渊站起身。
两人来到小女孩所在的病房,小女孩的家人都在里面。
小女孩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有点吓到了。
小女孩母亲哭得伤心,自责不已。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小安!”
小女孩的父亲在一旁沉默不语。
霍予寒和陆承渊走了进去。
小女孩一下认出了霍予寒,叫道:“姐姐!”
小女孩父母都朝霍予寒看了过去,忙站起来。
“是你们救了小安吧?我都听医生说了,谢谢你们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小女孩母亲连声道谢。
霍予寒摇头,“没什么,举手之劳,碰见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
“还是要谢谢你们!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小女孩母亲抹眼泪。
霍予寒沉默了一下,跟他们坦白了身份:“我是小安眼角膜捐献对象之一。”
“什么?”小女孩母亲和父亲都有些惊讶。
“我听说小安的病有得治,眼角膜可能不会捐献了,觉得遗憾,但更多的是开心,小安这么小,她的生命不该止步于此。”
“当时有一个同样要换眼角膜的患者,跟我抢小安的眼角膜,被她抢成功了。”
说到这件事,小女孩父母的神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因为对方联系过他们,私底下给他们加钱。
霍予寒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云淡风轻道:“她应该也知道小安的病能治的消息,小安现在唯一的价值,应该就是这个眼角膜了。”
她没说太明白,点到为止,但他们应该都懂。
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也不是不爱孩子的父母,否则不会坚持给女儿治病。
“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小女孩母亲感激不尽,“我们会小心的!”
之后,小女孩父母决定给小女孩治病,放弃了捐献。
而霍予寒那边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打来电话询问。
小女孩母亲激动道:“你们听到了消息,知道我女儿的病有得治可能会放弃捐献,你们就派人来害我的女儿!”
“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我没有证据,我要是有证据我早就报警了!警告你们,再有下次,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眼角膜我们不捐了,你们别再来打搅我们了!”
陆承渊与霍予寒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离开了病房。
“我送你回去?”陆承渊问。
霍予寒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陆承渊看着身旁的她,轻声问:“害怕吗?”
“怕什么?”霍予寒诧异看着他。
“怕自己失明。”
霍予寒沉默了一下,笑了,“害怕过。曾经确诊出这个病的时候,我很害怕,每一次看不见的时候,我都害怕极了。”
“不过现在想开了,顺其自然吧。有机会我会尽力争取,如果没有,那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星瞳。”陆承渊停下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认真无比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下次再看不见,给我打电话,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赶到。”
看着他真诚的双眸,不知为何,霍予寒有些鼻子发酸。
她低下头应了一声:“嗯。”
回去的路上,霍予寒一直在想小女孩的事。
究竟是霍予寒让人出手的,还是盛纤纤?
不管是谁,都挺让人看不起的。
霍予寒拿出手机,给霍予寒发了条信息。
霍总,离婚协议您考虑得怎么样?可以签字了吗?
霍予寒看到这条信息,眉头紧皱,猛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目光冰冷地看向眼前的助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助理冒冷汗,“那位捐献者的家人,决定继续给他们女儿治病,眼角膜不捐了,还警告我们不要再打电话骚扰他们。”
“怎么回事?”霍予寒沉声问。
“小女孩母亲说,今天小女孩差点出事,他们认为是我们这边动的手脚,为的就是拿到眼角膜,所以很生气......”
助理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荒谬!”霍予寒冷笑,“我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你立马去查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派去的。”
“好!”
很快,结果出来了。
疑似跟盛纤纤有关。
霍予寒眉头紧皱,眸生寒光,“你确定没有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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