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向晚楚舰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楚舰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烟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远候抚掌大笑:“好哇,不愧是老夫中意的接班人选。你且先回去歇息,明儿我和你祖母翻看老黄历,挑个好日子去给你提亲。”楚舰寒道:“祖父,明儿一早就去提亲,我怕去的晚了,被人捷足先登。”楚老夫人责备道:“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便是糕点果子酒等物有现成的,还需请官媒,哪里就那么快。”楚舰寒执意道:“祖母,我要亲自去说亲。”楚老夫人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答应。…次日天刚微微亮,唐向晚就醒了。喊来竹青,让她去正门守着,看李青白和楚舰寒谁先来。昨儿李青白接到秦氏的口信,让他一早来唐府提亲。是以用过早膳,他大摇大摆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官媒,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得意。等他们前往中堂后,竹青飞快地跑回莱芜居,气喘吁吁道:“小姐,不好了,李青白先来了。”唐向...
《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楚舰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清远候抚掌大笑:“好哇,不愧是老夫中意的接班人选。你且先回去歇息,明儿我和你祖母翻看老黄历,挑个好日子去给你提亲。”
楚舰寒道:“祖父,明儿一早就去提亲,我怕去的晚了,被人捷足先登。”
楚老夫人责备道:“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便是糕点果子酒等物有现成的,还需请官媒,哪里就那么快。”
楚舰寒执意道:“祖母,我要亲自去说亲。”
楚老夫人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答应。
…
次日天刚微微亮,唐向晚就醒了。喊来竹青,让她去正门守着,看李青白和楚舰寒谁先来。
昨儿李青白接到秦氏的口信,让他一早来唐府提亲。是以用过早膳,他大摇大摆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官媒,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得意。
等他们前往中堂后,竹青飞快地跑回莱芜居,气喘吁吁道:“小姐,不好了,李青白先来了。”
唐向晚脸色一变,他怎么来的这么早?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她目光沉静道:“我们去中堂。”
主仆二人疾步出了院子,还没走到中堂,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了几个婆子和使女。
唐向晚冷笑,秦氏想的真周到,怕她得知消息闹事,特意叫人来守着她。
张妈妈见她走过来,福了福身:“二小姐,夫人在里面接待贵客,你容后再来。”
唐向晚怕晚了一步,秦氏就会答应李青白,趁张妈妈不备,一把将其推开,就想冲进去。
张妈妈被推的趔趄一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唐向晚垂落在剪头的碧发,对其他婆子和使女使了个眼色。
她们蜂拥而上,拉胳膊的拉胳膊,搂腰的搂腰,直让唐向晚动弹不得。
唐向晚火冒三丈,心里算盘着,秦氏答应把她嫁给李青白做妾后,楚舰寒还有几分意愿娶她。
他答应娶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有机会把她甩掉,何乐而不为。
就在此时,守门的仆人慌里慌张的跑进了中堂,垂着眼睛道:“夫人,清远候和楚老夫人还有楚大公子来了,人已经快到中堂。”
秦氏眼底掠过一抹阴霾,清远侯府大张旗鼓的来,意思不言而喻,想不到唐向晚真有几分本事。
她对李青白道:“李公子,你折个黄道吉日来下聘,我一顶花轿就把唐向晚送到府上。府中有贵客来访,就不留你吃茶了。”
李青白心满意足,笑道:“大姐姐和三妹成亲那日就是极好的日子,明日我派人下聘,还望夫人准时将人送来。”
秦氏送李青白出去,行至院中,就看到唐向晚披头散发,斥道:“堂堂一个小姐,蓬头垢面像什么样子。”
李青白观她虽头发松散,仍有一股别样的韵味,差点没流哈喇子:“小美人,你母亲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做妾,你就乖乖的等着享福吧。”
手指欲要抚摸唐向晚的脸,被她侧头躲过。
楚老夫人走近就看到这幅不成体统的样子,喝道:“好生没有规矩的婆子,竟敢当着主母的面欺负府中小姐。”
秦氏面色一红,楚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教导无方,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张妈妈慌的松开唐向晚,唐向晚反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母亲,这些刁奴仗着跟在您身边久了,就目中无人,今儿我替你好好教训她们。”
张妈妈很是委屈,她是秦氏的陪嫁妈妈,就是秦氏从来都没有对她大呼小叫过,而今却被唐向晚打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唐向晚。
怪叫人不舒服的。
毕竟这是她两世的头婚,若以后好则好之,若不好,少不得把不幸怪罪到今日的喜服上来。等到那时抓心挠肺般难受,时光可不会倒流。
重新置办喜服十分麻烦,剪裁、刺绣、描花样子,一两月功夫绣喜服,须得熬夜,才能勉勉强强绣好。
本身她就是个穷人,置办的这块红丝绸,花费了她十两银子。
再叫她花十两,比要她命还难受。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身为她未来的夫婿,楚舰寒替她分担喜服不过分吧?
她书信一封,让竹青立刻去找楚舰寒。
竹青瞪大了眼,不敢苟同道:“小姐,钱甲子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咱们不能因为十两银子而让未来的姑爷看不起。”
“叫你去你就去。”
在楚舰寒的眼里,她就是个心机深重,为了改变命运不折手段的女人。增加一条没钱又抠门脸皮厚,又有什么关系。
竹青无奈,且得偷摸着从后门出去。
唐向晚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她推开窗户,楚舰寒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映入眼帘。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银子,并不想见他的人,马上就想把窗户关起来。
他戏谑道:“听闻你连买红丝绸,置办喜服的银子都没有。”
他得意的嘴脸真叫唐向晚火冒三丈,但他手里拿着的红丝绸,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声音是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温柔:“我只是怕购置的丝绸过于寒酸,丢了你的面子,才叫竹青去找你。”
楚舰寒从来未曾见过比她还厚颜无耻的女子:“向别人讨要东西,你还有如此多的理由和借口,真叫人刮目相看。”
唐向晚走出屋子,伸手触碰红丝绸,柔滑细腻,色泽艳丽,是绝佳上品。
楚舰寒见她不通,忍不住嘲笑她:“这可是丝中珍品香云纱,去年才得这一匹,原是打算上供给太后,当时闪过留下它的念头,鬼使神差的把它留了下来,想不到便宜了你。”
唐向晚红了脸,她不识货并不能怪她,她常年闷在府中,哪里有出去见世面的机会。
楚舰寒把香云纱塞进她怀里,没好气的说:“我想你也没什么得体的头面,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拍了拍手,他的贴身小厮低垂着脑袋,双手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高高的耸起,东西被一层红布遮着。
唐向晚揭开红布,是一套奢华又精致的头面,特别是祥瑞凤凰,打造的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绕是视珠宝如粪土的她,也怦然心动:“谢谢。”
楚舰寒得意的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又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好歹也是四品官员的女儿,穷的连十两银子也无。我不常在府上,下次未必找得到我。拿去,想买什么自己去买。”
唐向晚喜难自禁,这是她胎穿到古代见过的最多的银票。唯恐他反悔似的接过,一把塞进怀里:“你放心,等成婚后你要纳小妾,我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楚舰寒微眯着眼,女子不在乎夫君纳妾,无外乎是心里没他,遂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在乎。怒哼一声,招呼也不打拂袖离去。
男子有钱,看在钱和权的份上,脾气不好都在容忍的范围之内。唐向晚的专业就是打离婚官司,形形色色的男人见的多了,如楚舰寒这种嘴巴毒,但会给老婆钱花,长的玉树临风,彼此之间又没有感情的男子,简直是人间最佳配偶。
“今儿把你叫来,是因昨天夜里你爹和我说,靖安王要娶你姐姐做王妃的事。”
唐向晚看向坐在主位,眉目含笑的秦氏,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唐姒要嫁给靖安王,和她一个庶女有什么好说的?
秦氏看向低眉顺眼的唐向晚,敛住心里的厌恶,慢条斯理的说:“伦理,根据南朝的规矩,姑娘家嫁人,从家里带几个使女陪嫁也使得。
但靖安王府比不得我们小门小户,让别人陪嫁,我不甚放心。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妾,随你姐姐一道嫁进靖安王府。”
唐向晚的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她就知道秦氏不安好心,却没想到竟恶毒至此:“母亲想是忘了,女儿和宋朝臣早几年就定了亲,只等姐姐嫁人,就折日成亲。”
秦氏的眸底掠过一抹狠毒,就是因为唐向晚和宋朝臣定了亲,才要让她去做陪嫁。
一则,需要借唐向晚的手,除掉靖安王心爱的女子。
二则,当初会让他们定亲,是因初次去宋家参加宴席时,宋老爷才是个九品小官。妻子李氏尖酸刻薄,宋朝臣当时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袍,鼻子上挂着两条浓浓的黄鼻涕,被骂的狗血淋头,连气也不敢吭一声。
那时她就在想,摊上这么个婆母,丈夫又懦弱无能,唐向晚后半辈子,也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谁曾想才短短几年时间,宋老爷晋升了三级。宋朝臣不仅没有如她所愿,变成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十七岁的年纪,已经考中了秀才,人又长的十分俊美。
听老爷说,今年秋闱,宋朝臣有极大的可能考中举人。
一想到唐向晚将来会成为状元夫人,她就抓心挠肝般难受。
以前没有挫磨她的机会,只能放任不管。而今有了借口,必定让她一辈子在姒儿手底下讨生活,让她生不如死。
“那宋朝臣的父亲不过是六品官员,又是个庶子,哪有什么前程?你跟随姒儿嫁入靖安王府,虽是妾室,比寻常人家的正头娘子还有脸面。你们又是姐妹,莫不是还能亏待你不成?”
唐向晚冷嗤,胎穿到南朝十六载,骨子里还是接受不了一夫多妻,何况是给别人做妾?
“母亲,靖安王虽好,姐妹共侍一夫,总归惹人笑话。”
秦氏面无表情道:“谁敢在背后非议王爷?她们只有羡慕妒忌的份。你也别说些有的没的,我把你叫来,并非是要征询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
唐向晚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庶女的婚姻大事,都是捏在掌家娘子手上。当初秦氏在她十来岁的年纪,让她和宋朝臣定亲,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但古代嫡庶分明,庶女要做正妻,只能嫁给庶子。一般高门大户的嫡子,绝无可能娶一个庶女做妻子。就算他肯,家族必然反对。
她怕将来秦氏要拿她为家族铺路,把她嫁给哪个勋贵人家做妾室,才勉强答应下来。
而宋朝臣也没有让人失望,若他今年考中举人,明年春闱,极有可能高中状元,她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若和唐姒一道嫁入王府,不是她死,就是唐姒亡。
她也知道,以秦氏的手段,便是以死相逼免于做妾,她和宋朝臣的婚事恐怕也悬的很。
但一想到要和许多女子分享一个男子,且还有她看不惯的唐姒,真比吃了屎还恶心。
秦氏见她缄默不语,忖度她是舍不得宋朝臣,想要彻底打消她嫁给宋朝臣的念头:“你的婚姻大事捏在我的手里,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就算你不嫁给靖安王做妾,你和宋朝臣也绝无可能。真把我惹急了…”
吊三角眼闪过一抹恶毒的光,半是玩笑半恐吓:“我听说李大人的儿子李青白又折磨死了一个小妾,我若把你嫁给他做妾,你后半辈子也完了。”
唐向晚无声的冷笑,为了逼她就范,连这种下作手段也使出来了。偏她是软硬不吃的人,她正视着秦氏:“母亲不怕落下一个苛待庶女的名声,不怕父亲在朝为官被人耻笑,便就把我和宋朝臣的婚事退了,将我嫁给李公子做妾。”
秦氏轻蔑一笑,豪门大院,哪一个掌家娘子会真心实意的善待庶女?
无非是做做表面功夫,不饿死她们,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你也别拿你爹说事,多少人想要把女儿塞给靖安王,靖安王还瞧不上。能让你给姒儿做陪嫁,是你的福气。”
唐向晚冷笑:“这个福气谁要给谁,今儿我把话撂下,我就是死,也不给靖安王做妾。”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里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听到这道声音,秦氏松了口气。唐向晚不把她放在眼里,莫不是还能忤逆老夫人不成。
唐向晚循声看去,容色艳丽的唐姒掺着一脸威仪的唐老夫人跨入屋内,脸上的得意几乎掩盖不住。
她鄙夷的瞥了瞥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祖母,大姐姐。”
唐姒眼角的余光从唐向晚的脸上扫过,蔑视的冷笑一声。
她早就料到已唐向晚要强的性子,不会轻易妥协,这才把祖母搬了出来。
唐老夫人在主位上坐下,冷着脸问:“何故把死活挂在嘴上。”
秦氏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复述一遍,委屈道:“让她做王爷的妾,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她不领情也罢,还以死相逼。”
唐老夫人目光冰冷的看着唐向晚:“你嫡母说的可是实话?”
唐向晚无声的苦笑,祖父在世时偏疼妾室,祖母曾被小妾爬到头上拉屎,心里最厌恶庶出,明着偏心嫡系。
但凡庶出和嫡系有利益冲突,庶出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的机会。
而今攸关终生幸福,自是不能轻易妥协:“祖母,若我没有婚配,给王爷做妾也使得。盛京人人都知道我和宋朝臣的婚事,贸然解除婚约,旁人会怎么看我?只怕靖安王也会把我当做势力的女子,倒糟蹋了母亲的一片好心。”
王弘文怨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这种事,便是向晚已经不在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商议。
何况此事过去才一两日,她心中不知怎生难受!
万一向晚得宠于靖安王,想到今日之事,王家休想有安生日子过。
唐向晚觑一眼王弘文,见他迟迟不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攸关姝儿的幸福,舅舅不必顾虑我。”
嘴上豁达,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他还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免得向晚多心。要商议此事,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王弘文避轻就重道:“对于宋朝臣的为人,向晚最是清楚,若她觉得宋朝臣值得托付,姝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吃亏。”
王姨娘是个聪明净透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王弘文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了些,笑嘻嘻的用别的话题揭了过去。
唐向晚如坐针毡,欲要离去让他们兄妹商议事情,又寻不到好的借口。
一时春杏走进中堂,恭声道:“舅老爷,林瑶镜林小姐请两位小姐去林家吃茶。”
唐向晚松了口气,起身笑道:“我和林妹妹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这便过去了。”
唐姝欲要起身,却被王弘文制止:“你若凝妹妹日日念叨着你,可巧你来了,她又宿在她外祖父家。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且让向晚先去,随后你们姐妹再去找林小姐。”
唐向晚懂得他们的意思,笑道:“我正巧和林妹妹有体几话说,三妹妹不着急。”便走出中堂。
王家和林家紧挨着,以往去林家,走的都是后门,这次也不例外。
守门的小子做了个缉,笑吟吟道:“唐二小姐快请进,我家小姐早就候着你了。”
唐向晚疾步前往林瑶镜的院子,见她坐着吃茶,笑道:“林妹妹好雅兴。”
林瑶镜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晚姐姐好,我听守门的仆人说王姨娘来了,就猜你一定会跟着来。你回去后,秦氏可有刁难你?”
唐向晚冷笑:“秦氏为了逼我就范,要让姝儿嫁给宋朝臣。”
林瑶镜满面怒容道:“豪门后院的龌鹾事我听的多了,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还是头一次见。你打算怎么办?”
唐向晚摩挲着茶碗道:“只有找到比嫁给靖安王做妾更有价值的公子娶我,才有可能摆脱做妾的命运。可惜我一个庶女,根本无缘认识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哥。”
林瑶镜笑道:“巧了,明儿就是清远候府老夫人七十岁的寿诞,楚大哥送了请柬,请我们一家一道参加宴席。你待在府上也无甚紧要的事,便和我们一道去。
听闻老夫人是皇上的表姑母,明天去祝寿的人非富即贵。参加寿诞的年轻公子哥,一定都身份不俗。以你的容貌和才情,必定勾的那些公子心笙摇荡。”
唐向晚还有一层顾虑,瑶镜已经十五岁,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若她贸然和她们一道出席,只怕会惹得林氏不快:“你母亲那里…”
林瑶镜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去做说客,你且坐着吃茶,我去去就回。”
唐向晚倒不似林瑶镜那么乐观,并非她自恋,瑶镜温婉贤惠,不如她明艳动人。单独拎出去,自是别有一番风情。两者走一起,就不够看了。
若林氏拒绝,她也可理解。
焦虑的等了一炷香时间,林瑶镜一脸欢快的回来了:“事成了,今儿你顶好在我家住下,免得回去被秦氏扣住出不来。”
唐向晚也觉有理:“等姝儿来,我让她求王姨娘宿在王家。”
林瑶镜羞涩一笑,拉着她的手起身:“如今我也十五岁了,母亲得知我要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特意叫人给我置办了几套头面。你头上戴的这只簪子和衣裳都太过素净了些,我们身形差不离,你去挑一套喜欢的明儿穿。”
唐向晚跟着林瑶镜一道入内,夏荷从箱子里拿了三套崭新的衣裳和头面出来,都是翡翠阁的精品,可见林夫人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她仔细的打量着衣裳,既然要和瑶镜一道出席,又不能抢了瑶镜的风头,选了其中最不显眼的一套。
林瑶镜立马否决:“这套衣裳不适合你,”手指着其中一套篓金丝牡丹花纹锦衣:“你穿这套,明儿一定会大放异彩。”
“大放什么异彩啊!”
两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唐向晚回头看去,是唐姝和王若凝。
林瑶镜便将明儿要携唐向晚参加清远候府老夫人的寿诞说了,二人上前查看,果然觉得她眼光不错。
唐向晚趁势说:“未防明天出不来,今儿我想宿在林府。”
王若凝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会我就回去,让姑母今夜宿在王府。”
有她这句话,唐向晚放下心来。
四人年纪相仿,又有许多天不曾见面,谈天说地,直到夜色笼罩,王家派人来催,她们才动身离开。
不过半柱香时间,春杏满面笑容的走来:“二小姐,事情成了。”
林瑶镜朝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抓了一把铜钱塞进春杏的手心:“有劳姐姐走一趟。”
等春杏走后,唐向晚道:“春杏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
林瑶镜抿嘴儿笑:“人多礼不怪,几十个铜钱罢了。”
唐向晚十分羡慕,她一个月月例只有一两银子,虽说闺阁中的女子花不了多少钱,但打点下人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秦氏苛待她,出嫁时必然不会给她多少陪嫁。以后去了夫家,行动间就少不了银子,她过的十分节俭。
二人洗漱后,便就躺在床上说体己话。直到夏荷出声提醒:“两位小姐,已经二更了,快睡吧。”
噗的一声,将蜡烛吹灭。
次日一大早,二人就被夏荷从床上挖起来洗漱打扮。
唐向晚才挽好发,林瑶镜就忍不住打趣:“说你是盛京第一美人,丝毫不为过,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能娶你做夫人。”
唐向晚作势要拧她的嘴,林瑶镜连连告饶:“好姐姐我错了,我娘让我们洗漱好,就去找她。”
唐向晚这才放过她,二人手挽着手一道去了林夫人的院子。
林氏见她们来,眼睛从林瑶镜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唐向晚脸上,面色肉眼可见变的难看起来。
她本来并不赞同携唐向晚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怕自家女儿的风头被抢了。奈何玄晖说此次赴宴的都是豪门贵族的嫡女,不论是才情,还是容貌,非瑶镜能比拟。
他们此番前去,无非是凑个热闹,见见世面。
今日见唐向晚恍若神仙妃子,把她的女儿衬托的宛若小家碧玉,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唐向晚察觉到了林夫人的情绪,假装不知的一笑而过,福了福身:“林夫人好。”
林氏见她和颜悦色,也不好苛责,淡淡道:“既然都妆点好了,就出发吧。”
唐向晚叹了口气,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又坐了一会,才躺床上安寝。
只是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天未亮她就醒了,胡乱吃了点东西,把尚未绣好的喜服拿出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对这场婚姻,她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只希望嫁到清远候府,楚舰寒能给她一处容身之所,她就千恩万谢了。
整个唐府还沉浸在嫁女的喜悦中,以往冷清的门庭,因唐姒嫁给靖安王而热络起来。
每日都有新的面孔,来拜访唐初光,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最得意的莫过于王氏,邀请她参加宴席的请柬堆成了小山,她被那些身份比她高的掌家娘子奉承的找不到北。
唐向晚整日闷在屋里刺绣,看着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溜走。直到回门那一日,她早早的起来,用过早膳后,就去中堂候着了。
她原想避着宋朝臣,打算让竹青去请唐姝。但他已然是她妹夫,终归要见面的,倒不如在回门这一日,免得以后尴尬。
大约在巳时初,宋朝臣和唐姝先一步回来了。
唐向晚暗观唐姝脸色,满面春风,娇艳的仿若三月的桃花,悬着的心安然落地。看来姝儿,在宋府过的很好。
宋朝臣从看到唐向晚的刹那,身子晃了一晃。似有万语千言,哽在喉咙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唐姝眼见着他失态,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盈盈的喊了声:“夫君。”
宋朝臣猛然回神,这声夫君真叫他痛彻心扉。若非李氏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这会子喊他夫君的,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唐向晚。
他忍住心痛敬茶:“小胥拜见岳母,岳父大人。”
秦氏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唐姝,原以为宋朝臣不肯娶她,她在宋家必然会遭受冷落。但看她面若桃花,眼含春风,一副新婚燕尔的幸福模样,心中很是气恼。
也不知她的姒儿,在靖安王府如何?
淡淡的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茶水,象征性的呷了一口,就又放下,故意戳唐姝心窝子:“三姑爷,我知道你一直心仪晚儿,既然阴错阳差的娶了姝儿,就该把从前的念头断绝了,好好的和姝儿过日子才是。”
唐姝脸色一僵,回想起这三日的痛苦不堪,看向唐向晚的目光中,隐隐含着怨怼之色。
唐向晚抿了抿唇,秦氏真是罪大恶极,在姝儿出嫁那日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儿回门又旧事重提,她冷笑一声道:“母亲多虑了,我和三妹夫虽自小定亲,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倒是我听舰寒说,靖安王有一个心仪的女子,且已怀有身孕,不日就要抬她做侧妃。万一那女子诞下麟儿,只怕大姐姐的日子不会好过。母亲有闲工夫担忧我和姝儿,不如多去庙里烧香拜佛,祈求侧妃是个好性子的。”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唐向晚的话。她抬眸看去,是靖安王和唐姒回来了。
背后说人被当场抓住,其中的尴尬,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而且这个人,还是皇上的儿子,随时能要她小命。唐向晚知道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抬起脸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夫好,方才不过是我胡言乱语,还望姐夫看在初次见面的份上,莫要和姨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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