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且相信你一回”,除了我这个活佛老娘你还能信谁?
“你这做娘的也是真可以,你儿子被下了这么久的砒霜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估计连什么时候被下得你都不知道,你能知道点什么?”
沈云初一边帮白宏排毒,一边嘀咕。
袁姨娘泪眼茫茫地坐在一旁,无话可说。沈云初说得不错,她甚至不到沈云初口中的“砒霜中毒”是真是假。
“你来的时候有人知道吗?”沈云初将针收起来去消毒,而后开了治疗的药方,并命萃行去秘密煎药,“今日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身边的婢女和朋友。”
袁姨娘盯着她,道:“那岂不是给了你害我宏儿的机会?”
沈云初仰头哈哈假笑两声瞬间收起笑容,将药方甩给袁姨娘,道:“我见过蠢的,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这里是明院,四处都是侯爷的眼线。为了保护我的安全,避免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小妾对我动手,这暗中还有侯爷派来保护我的人,你觉着我有机会对你宏儿下手吗?更何况,医者仁心,我若真想害你宏儿,直接下药栽赃便是,何必追在你屁股后面厚着脸皮求着医你宏儿呢?”
袁姨娘不解:“你不是为了将我宏儿纳入自己膝下吗?”
“咳咳,”的确是有这个原因,沈云初道,“那并不重要,为人医者,最重要的是救治眼前所能救治之人。你与我之间的争吵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与孩子没有关系。”
袁姨娘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吸略有好转的白宏,确实被她这番话所打动了,满怀希翼地问:“那我能把宏儿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沈云初回答地斩钉截铁:“不能。”
袁姨娘:“……”
这不等于白说吗?
沈云初又道:“不过,我也不会强迫你将孩子交给我,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交给我。今日你将孩子带回去,明日这个时候再带来,我再替他针灸。药一日三吃,我明日会吩咐下去,将浮西院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换成银具作为要孩子的筹码。切记,你为孩子另外寻医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的好姐妹。”
袁姨娘眼底恨意流动,忙问:“是尹翠萍下的手?”
沈云初急忙和自己撇清关系,道:“你可别乱给我扣屎盆子啊!我什么也没说!”
“这个贱女人……”
袁姨娘目光狠辣,抱起白宏,没什么诚意地对沈云初笑笑,道:“多谢夫人,今日我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回去吧,路上小心!还有啊,没有证据不要乱猜乱说话,大家都是一家人,要是因此影响了姐妹和睦,多不好啊!”沈云初挥手送别,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她打着哈欠推开门,正准备回自己的小卧时,突然看到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沈云初险些发出一声惨叫,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屋子的灯骤然亮起,听雨负手立在她的不远处。
眼前,是端坐着的侯爷白听夜。
“你想做什么?”侯爷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