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欲晚贺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 全集》,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男人走路没声,冷不丁的出现,温欲晚心脏病都快被他吓出来了。她仰头看着贺庭舟。他穿着黑金色的绸缎睡衣,衣领有点低,紧实的胸膛露出一半,让人不禁遐想隐藏在暗处的其余部位。他垂眸凝着她,卧室昏黄的光线聚拢在他漆黑的眼底,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缱绻。温欲晚被他这样盯着,有点不适应,偏开头,略显别扭的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喜欢就好,我给你约了设计师,想设计成什么样你直接和她沟通。”贺庭舟拿起一旁的手机,将设计师的电话号码发到她微信。温欲晚这下彻底不明白了。她以为贺庭舟把她从北山会所抓回来后,会教育她,或者训斥她,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反倒让她心有不安。“贺庭舟,你到底为什么忽然送我礼物?”“你觉得是为什么?”他幽暗的...
《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 全集》精彩片段
这男人走路没声,冷不丁的出现,温欲晚心脏病都快被他吓出来了。
她仰头看着贺庭舟。
他穿着黑金色的绸缎睡衣,衣领有点低,紧实的胸膛露出一半,让人不禁遐想隐藏在暗处的其余部位。
他垂眸凝着她,卧室昏黄的光线聚拢在他漆黑的眼底,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缱绻。
温欲晚被他这样盯着,有点不适应,偏开头,略显别扭的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约了设计师,想设计成什么样你直接和她沟通。”贺庭舟拿起一旁的手机,将设计师的电话号码发到她微信。
温欲晚这下彻底不明白了。
她以为贺庭舟把她从北山会所抓回来后,会教育她,或者训斥她,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反倒让她心有不安。
“贺庭舟,你到底为什么忽然送我礼物?”
“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幽暗的眸子像墨汁般浓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尾音上扬,让人捉摸不透。
温欲晚实在是没有贺庭舟那么多九曲回肠的心思。
还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
与其被架在火上翻烤,干脆给她个痛快。
她破罐破摔了。
“你要是想训我,你就直说,大不了我们吵一架,有必要这样吗?”
贺庭舟听完小女人不满的抱怨后,弯下腰,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语气里暗藏着丝丝宠溺的意味,“小没良心的,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阴暗?”
额头上轻微的刺痛让她愣怔了片刻。
她越来越看不懂贺庭舟了。
“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洗澡睡觉。”
贺庭舟看透了温欲晚心中的疑惑,没有要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转身离开。
直到卧室门被关上,温欲晚才从床上起来。
她把钻石放进她琳琅满目的珠宝储物柜中,又欣赏了好一会,才去洗澡。
吹头发的时候,她有点心不在焉,头皮感觉到灼烧后才连忙关了吹风机。
就赖贺庭舟,害得她心里乱七八糟的。
好好的塑料夫妻不当,非要给她来点糖衣炮弹。
偏偏还正中她下怀。
她总觉得再在京城待下去会出事,赶忙拿出手机制定下一次的旅行计划。
她要跑得远远的,最好是什么南极北极,冰天雪地的地方,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正搜索着南极旅行团,一通电话就进来了。
看到上面的备注,她脑瓜子嗡嗡的。
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明天晚上六点回老宅吃饭,带上庭舟。”温砚卿语气淡淡的却让人不容拒绝。
要说温家谁能管住他,除了她哥温砚卿没别人了。
温欲晚细声细语的说,“哥,我回去不就行了,带上贺庭舟干嘛,他工作很忙的。”
温砚卿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他冷声道,“温欲晚,你的卡还想不想解冻了?”
“你别拿这个来威胁我,我现在有老公了,我可以花他的钱。”温欲晚说这话的时候颇为得意,指尖挖了一点贵妇霜擦在小脸上,傲气的不行。
“好啊,那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帮你擦屁股。”
“哥!我错了。”温欲晚从小到大所有的黑锅几乎都让温砚卿背了,直到现在也经常是温砚卿在爸妈面前替她掩护,一想到她妈那张唠叨不停的嘴,她就害怕,瞬间怂了,“我知道了,会带他回去的。”
“还有,以后别让我在娱乐版块看到你的丰功伟绩,否则,后果自负。”
温砚卿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她,她能怎么办?
装傻充愣呗。
“哥,那都是媒体乱写的,你要相信你的亲妹妹啊。”她演的无辜,可怜兮兮的。
“呵。”
温砚卿意味不明的冷嗤一声,他要是信了,他就是全京城最蠢的男人,但是他也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是掌上明珠,他也舍不得凶她。
便开启了春风化雨的教育模式。
“温欲晚,以前你怎么样,哥哥都能纵容你,但是现在你……”
“打住!”
温欲晚及时的叫停了这场絮絮叨叨的说教,她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哥,我心里有数,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知道。”
“我已经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了,难道你还非要我和他相亲相爱吗?”
温砚卿坐在书房里,目光掠过桌子上的全家福,一家四口人笑得灿烂,尤其是温欲晚,明媚的样子像个小太阳。
他迟疑了片刻,叹息一声,“怪哥,当年不应该让你……”
“好了哥,我从来没怪过你,是我自己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温欲晚目光下敛,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暗涌的情绪。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温欲晚呆坐了一会。
想着明天要回老宅吃饭,她起身去了贺庭舟的书房。
男人正端坐在书桌前参加跨国会议。
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下,他眉眼淡漠疏离,侧脸弧线的轮廓被冷光晕染得愈发凌厉,薄唇中吐出醇厚深沉的英语,是很标准的伦敦腔。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侧目看向温欲晚,朝她招招手。
温欲晚走过去,躲开他电脑的摄像头,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明天晚上六点回我家吃饭。”
女人香香软软的凑在他身边,弯下腰时,胸前的软绵似有似无的擦过贺庭舟的臂膀,喉结滚动,体内的邪念疯狂叫嚣,面上仍波澜不惊。
“知道了。”他低声回答,嗓音有点哑。
温欲晚其实不想让他去的,带他回老宅,她爸妈肯定要催着生孩子,或者让贺庭舟把她看严点,反正没一句她爱听的。
“你有时间吗?”
温欲晚贴在他耳边,幽幽的气息落在贺庭舟耳畔,像小猫的爪子抓挠着他的心。
他侧头看着她,她是媚骨天成,贴身的吊带睡裙包裹出她曼妙的身躯,尤其是她的腰,他仅用一掌就能完全覆盖。
贺庭舟能从新婚夜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忽然握住她细白的腕子,用力往下一拽,温欲晚毫无防备的被他扯到腿上,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电脑屏幕里的汇报声陡然停止。
只听宋靖幽幽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贺董,还继续吗?”
翌日,温欲晚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了坐在餐桌前吃饭的贺庭舟。
白衬衫黑西裤,冷硬的面部线条即便在和煦的阳光下,锐气也不减分毫,高挺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掩住了他黑眸里的凉薄。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汤匙,从小小的粉色碗里舀起一勺粥送进口中。
这画面看着有几分滑稽。
陈姐先看见温欲晚,忙招呼着她,“太太快来,今天做了你最爱的东星斑毋米粥。”
温欲晚在家里一向随意,长发用手简单抓了两把扎在脑后,因为刚护过肤,戴着浅蓝色的头箍,不过还是有几缕碎发不听话的垂下来。
她的睡裙款式大多性感单薄,这会身上穿着香槟色的交叉绑带睡裙,领口略低,微微一弯腰似乎就会春光乍泄。
她施施然坐在贺庭舟对面,接过陈姐递过来的碗,粲然一笑。
夏日里清晨的阳光还没那么刺眼,光线穿过薄纱窗帘被稀释得更加柔和,簌簌光影投射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就像上好的羊脂玉,白璧无瑕。
贺庭舟看了一眼,喉头有些发紧,便收回了视线,开口询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两人同一屋檐下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个月。
在贺庭舟的印象里,温欲晚不是个会早起的人,基本都会睡到快中午。
“我不能早起?”温欲晚喝了口粥,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去哪?我送你。”
贺庭舟忽视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碗里的粥见底了,陈姐送过来一杯黑咖啡,他一边在手机上回复消息,一边喝咖啡。
“家里没司机吗?”
这话是反问,细琢磨一下,还带着点没来由的怒火。
温欲晚是以为贺庭舟留宿在苏宛白那了。
没想到他会回来,还一大早就坐在这狗模人样的吃饭。
她顿时就想起昨晚在老宅和温瑞恒对峙的场面。
现在是看到他就烦。
脑袋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出温欲晚是话里带刺,而且句句都在刺贺庭舟。
他眉心微皱,放下手机,看着她,“在闹什么脾气?”
温欲晚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抬头朝着他假笑了一下,“没有啊,你想多了。”
贺庭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下敛扫过腕表,嗓音幽沉,“既然没闹脾气那就送你,十分钟时间够不够?”
同一屋檐下温欲晚都够烦了,更别说一会上了车,那逼仄的空间,她不得郁闷死。
“不用了,我让刘叔送我。”
“那辆宾利限号了。”贺庭舟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说什么,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他就接上了。
温欲晚喉头一噎。
其实是她昨晚拿了那份工作室的文件去研究,今天早上约好了时间要和人家见面的。
她不喜欢迟到。
京城的早高峰堵得不像话,那工作室的位置在三环外,要是现在临时调车肯定来不及。
“我要去有迹工作室,在三环外,你早上不开会了?”温欲晚问了一句。
贺庭舟看了眼还在悠哉悠哉喝牛奶的温欲晚,“为了送贺太太,可以推迟,不过,你要是再磨蹭一会,我的晨会就变午会了。”
要不是他提醒温欲晚差点忘了,她赶紧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仰头把剩下的半杯牛奶灌下去,由于太着急了,红唇边溢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流淌下来。
水珠悬挂在她胸口上,就像是从她嫩白肌肤里渗出来似的。
这画面看得贺庭舟气血上涌。
他走上前,抽出纸巾在她胸口上擦了擦,没把握好力度,纵使纸巾柔软,也把她的皮肤蹭得有点红。
“慢点喝,来得及。”
温欲晚没空和他废话,只斜眼瞪着他,放下杯子急匆匆上楼换衣服去了。
贺庭舟拿起一旁的外套,对正在收拾餐桌的陈姐说,“一会太太下来告诉她,我在停车场等她。”
陈姐点点头。
温欲晚收拾好下了楼,在停车场寻找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
身后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是辆劳斯莱斯,她犹豫了一下,直到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宋靖,才绕到后座开门上车。
一上车她就皱起眉头,这辆车里贺庭舟的气息太浓了,焚香味熏得她头晕,她赶紧放下车窗。
清晨的空气还算清新,头脑清楚点了,她转头看向正在看股票走势图的贺庭舟,随口问道,“怎么换车了?”
贺庭舟没抬头,修剪整齐的指尖滑动着平板屏幕,“喝了酒,没开回来。”
“喝酒?你昨晚不是……”温欲晚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到一半她反应过来,及时的刹住车。
“昨晚我怎么了?”贺庭舟听见这话侧头看她,眼神懒倦。
温欲晚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找补自己刚才的话。
她可不想让贺庭舟误以为她是在和苏宛白争风吃醋。
这样显得太没品了。
只是她藏不住事,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摆在脸上了,落在贺庭舟的眼里,他眯了眯眸,趁着女人绞尽脑汁的时候冷不丁开口。
“昨晚我和祁湛在御景湾,你以为我去哪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温欲晚见过祁湛。
京城有名的大律师,斯文儒雅是个十足的绅士。
他家里都是从政的,背景深不可测,出行座驾都是低调的大众辉腾。
眼看着遮掩不过去了,她挑挑眉,笑嘻嘻的说,“我以为你去拯救你的小青梅了。”
“小青梅?”贺庭舟不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老男人,这也听不懂。”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而笑得灿烂,声音放大,“就是苏宛白啊。”
“我为什么要去拯救她?”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装傻,温欲晚觉得没劲,身子懒懒的靠在车门边,“我瞎说的,有点困了,眯一会。”
说完她就阖上了眼睛。
贺庭舟有点想不通,看着闭目养神的温欲晚,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基于上次她磕到他衣服纽扣的教训,这次他的动作放缓了很多。
贺庭舟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小脸蕴含着怒气,大约是因为被他突然拽过来不高兴了,他没忍住掐了一下她软嫩的脸蛋,嗓音低沉夹杂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有话就说。”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苏宛白没和你一起来山庄吗?”
“她来干什么?”贺庭舟平静地反问。
“她和你不是在一辆车上吗?”温欲晚看不懂他的态度,秀眉拧起来。
“顺路载她一段而已。”
温欲晚眼珠子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的。
她明明听到苏宛白在问贺老爷子的事,肯定是奔着山庄来的,怎么又变成载她一程了?
“想知道?”
温欲晚正想着,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传进她耳朵里,抬头就看到贺庭舟玩味地凝视着她,平常身上那股矜贵的气质没了,倒有些二世祖混不吝的架势。
“不感兴趣。”她不屑地撇撇嘴,傲娇得像只小孔雀。
“好吧。”贺庭舟摊摊手,看上去很遗憾的样子。
好奇是女人的天性,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勾得她心里痒得不行,碍于面子又不能再继续追问。
她觉得贺庭舟就是故意的。
只能拼命转移注意力。
此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高速公路畅通无阻,车速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
到家的时候刚好一点半。
今天一天真是够忙的,幸好她下午补了一觉,这会还不是很困。
她和贺庭舟前后脚走进卧室。
看着男人稳稳当当地坐在床沿边解领带,她莫名有点惊慌,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没别的事了?”
贺庭舟修长的手指勾着领带结随意地扯了两下,动作熟练的解开,随手扔到一旁,听着她的问话,他头也不抬地继续解衬衣纽扣。
“贺太太,你想让我猝死吗?”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低笑,像是在故意逗弄她。
眼看着他顶端的几颗扣子都被解开,肌肉紧实的胸膛赤裸裸地映入温欲晚眼中。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眨巴眨巴的。
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领口捏起来,遮住那块容易乱她心智的罪恶胸肌,眼神慌乱,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去换衣间换去。”
忽然凑近的小女人身上带着股茉莉花味的清香,鼻息可闻的距离让贺庭舟有些难捱狂跳的脉搏。
他捏住她的细腕,一点一点顺着她细嫩的小臂往下滑,虎口上的老茧摩擦着她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唇角噙笑,轻声说,“这是哪来的规定?”
小臂上传来的触感让温欲晚浑身汗毛竖立,她不适地扭了两下胳膊想要挣脱开,可贺庭舟用着巧劲,既不会捏疼她,也让她无法逃离。
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不敢和他对视,低垂着眼眸,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规定不行吗?”
“贺太太,既然要讲条件,那就拿出点诚意来。”话音刚落,贺庭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转瞬间就坐在了他大腿上,温欲晚被吓得松开他的领口,想用手去推他,没找准位置,软嫩的手掌贴在他敞露的胸膛上。
很硬,还很热。
她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颊红得像黄昏时天边的火烧云,惊慌失措地收回手,底气不足地呵斥他,“你别乱来!”
那只小手贴上贺庭舟胸口的那短短一瞬,一股火气就直奔着小腹而去。
怀里的女人丝毫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前不久才流过泪的眼睛还染着淡红色,慌乱的神色像是误闯狼群的小白兔,酡红的面颊仿若被石榴染了色般,可口美味。
结果现在老爷子却只让温欲晚进去,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大嫂也想进去看看爷爷,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贺云廷心里也不痛快,语气跟着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哥哥教训弟弟的样子。
“大哥说的是。”贺庭舟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
温欲晚跟着医生走进手术室。
冰冷的器械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空气里隐约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无影灯被关掉了,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贺老爷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他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一旁的心电检测仪发出刺耳的单音节声调,一下一下地回响在温欲晚耳边,就像老天爷的催命符。
她匀了匀呼吸,缓缓走过去。
贺老爷子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侧头去看,呼吸声粗重缓慢,费力地抬起手,皮肉层层堆叠在一起,就像干枯的树皮。
“小晚…到爷爷身边来……”他脸上戴着呼吸面罩,每呼吸一下,都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温欲晚长大以后就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
这样的画面让她难以承受,她坐在椅子上,牢牢地握住贺老爷子干枯的手,轻声细语地,“爷爷我来了,您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温欲晚记忆里的贺老爷子是精神矍铄的,即便年过八十,眼中的锐气也不减分毫,声如洪钟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让人不容置疑。
如今,面前的老人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嶙峋,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颧骨高高地凸起,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涣散,眼球一动不动的。
看到贺老爷子这样,温欲晚的心中泛着酸涩,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没事的小晚…爷爷这辈子过得很充实,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贺老爷子说一句话要停顿好几次,他似乎是想抬起手为她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温欲晚心思细腻,她看到了贺老爷子的动作,心口越发的沉闷,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泪珠砸落在被单上洇成一团,她哽咽着说,“爷爷您别这么说……”
“爷爷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你和庭舟的孩子……”贺老爷子转了转眼球,眼底盛满了愧疚和无尽的哀伤,“你们俩的孩子肯定好看又聪明……只是爷爷恐怕没这个福气了。”
“爷爷…说不定还有机会呢?人的求生意识是很强的,您都熬过一年了……肯定还能有转机的……”
温欲晚吸了吸鼻子,双手握着贺老爷子的手,漂亮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浓密的睫毛都被濡湿了,耷拉下来黏成一簇一簇的。
“小晚不用安慰爷爷…爷爷能看到你和庭舟结婚就很高兴了…也不敢奢求太多。”贺老爷子气若游丝,眼神变得难以聚焦,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似是喃喃低语,“说到底…都是我欠庭舟的……”
温欲晚微微一愣,她很清楚地听到了贺老爷子最后的那句话,她俯下身子,想问个清楚的时候,贺老爷子猛地一下攥紧她的手。
“答应爷爷…小晚答应爷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庭舟离婚…”原本有气无力的贺老爷子,手劲大得吓人,温欲晚的手骨感觉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双眼瞪得像铜铃,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看温欲晚迟迟没有回应,挣扎着要从手术台上坐起来。
温欲晚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冰凉一片。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站在镜子前,发现额头上反着光,几缕头发黏在上面。
凑近看了看,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有些嫌恶的撇撇嘴,拿纸擦掉了不明液体。
低下头,伸手去拿牙刷,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挤好了牙膏,形状很完美,尾端还翘起来一点,就像电视里广告展示的那样。
牙杯里的水也是温热的。
她懵了一瞬。
陈姐是不会进她房间的,这些事除了贺庭舟没人会去做。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牙杯将温水倒掉,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丢在垃圾桶里。
重新找陈姐要了新的,才开始洗漱。
她没那么容易感动,也不想发散思维去想贺庭舟的用意。
温欲晚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当初她可是恋爱博主兼任旅行博主,在网络上还有几百万粉丝。
那时候,她立志要把各个国家的男人都谈一次。
美其名曰——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她的宏伟蓝图才开始不久,就成了已婚少女。
洗漱完,温欲晚下楼吃早饭。
陈姐看见温欲晚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有点懊恼的开口,“太太,昨天先生嘱咐过我,让我给您上药膏,结果我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药膏?”温欲晚咬了口三明治,面带疑惑。
陈姐递上一杯咖啡,“是啊,先生说昨天您的额头磕着了,就因为我忘了,最后还是先生给您抹的。”
贺庭舟给她抹的药?
难怪额头上黏糊糊的,原来是药膏。
这事早就被温欲晚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个小红印而已,就算不擦药过两天也就消下去了,她还没那么矫情。
温欲晚没放在心上,随意的摆摆手,“没事的陈姐,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陈姐看温欲晚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了,也就去忙别的活了。
温欲晚悠哉的吃着早餐喝着咖啡,脑海里回想着贺庭舟给她上药的事,思绪慢慢跑偏,这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
她赶紧拨通贺庭舟的电话。
贺庭舟接的挺快,那边安安静静的,隐约能听见机械的女声提示音,像是在机场。
“那张副卡,你补办了吗?”
钱财乃是大事,这可马虎不得,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没密码没上限的银行卡,岂不是要被刷爆了。
这属于两人的共同财产,温欲晚担心的很。
“补办了,新的卡在客厅茶几上,密码是你的生日。”
贺庭舟坐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双腿交叠,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平板电脑上修改着文件,镜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条款。
“那就行。”温欲晚喝了口咖啡,停顿了一会,看贺庭舟没挂电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又去出差?”
“嗯,去海市谈个合同,晚上就能回去,到时候……”
贺庭舟的话还没说完,又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女声。
“庭舟,要登机了。”
温欲晚听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庭舟那两个字,咬音很缠绵,泛着股茶味。
“你和苏宛白一起去?”温欲晚染得鲜红的指尖在咖啡杯口上一圈圈的转,语调懒懒散散的。
贺庭舟把平板丢给宋靖,起身往前走,“嗯,先不说了,登机了。”
电话挂断,听着嘟嘟声,温欲晚手上用了点劲,咖啡杯倒在桌上,沿着桌子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
当夜,沈荔叫温欲晚出去喝酒,顺便让她讲讲这一个月有没有什么艳遇。
温欲晚到北山会所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
下沉式的沙发,深黑色的真皮面料,巨大的显示屏上播放着当下最火的音乐,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价值不菲的洋酒。
温欲晚穿了件墨绿色的抹胸长裙,腰间是鱼骨束腰,掐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裙摆是上等的真丝面料,随着她的动作流动起伏,就像春日里摇晃的绿枝条。
她狭长的眸子扫了眼包厢里的人,都是京圈的千金少爷。
沈荔正坐在中间摇骰子,嘴里刚喊完五个六,抬头就看到温欲晚,朝她招手。
“晚晚!你再不来,我就真要被顾琮给灌晕了。”
温欲晚坐在沈荔身边,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目光转移到沈荔那张微醺的脸蛋上,她伸手掐了一把。
“从小就玩不过顾琮,还爱挑衅。”
京圈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大多都相识,顶级的资源和学校就那几家,兜兜转转都是一个圈里的。
顾琮和沈荔算是欢喜冤家,从小打到大。
只见顾琮歪斜的坐在那,黑色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像个贵公子,倒像个流氓地痞。
“玩不过就找帮手?”
沈荔懒得理他,拉着温欲晚说悄悄话,“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昨晚你和贺董,有没有……?”
温欲晚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没有。”
“他绝对不行。”沈荔说的信誓旦旦,看向温欲晚的眼神里逐渐流露出同情,“晚晚,你才二十二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啊,这可怎么办啊?”
温欲晚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个纸上谈兵的,说得像真的似的。”
沈荔不服气,梗着脖子说,“这是常识!不信你问顾琮,他是男人,他肯定了解。”
顾琮正低头捣鼓手机,听到他的名字,他抬起头,“了解什么?”
温欲晚还没来得及去捂她的嘴,沈荔就像个大喇叭似的嚷嚷。
“贺董到现在都没和晚晚那个,你说他是不是生理有问题?”
顾琮想了一会,故作高深的摇摇头,“不一定,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沈荔凑过去,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话?”
顾琮的视线逐渐转向温欲晚,温欲晚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她没了耐心,“要说就说,装个屁。”
“孩子回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说着,顾琮把手机屏幕转向温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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