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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好了身体,同候好男人,揣上崽,才能松开铁链,明白吗?”
“你叫什么?”我离开前问她
“王雪,我叫王雪。”
“好的王雪,你记住,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有希望。”
那晚回家,我从鸡窝里逮出来一只鸡。
手起刀落。
悲鸣之后,公鸡耷拉着脑袋,死时仍大睁着眼睛。
吃饭时,我把鸡腿和鸡翅膀夹到陆俊强的碗里。
自己则啃着那颗头,虎牙咬碎,用力嗦里面的汤汁。
而如今,陆俊强也不肯把鸡翅膀分给我了。
我的心越来越冷硬。
如月那个废物,也不知道逃没逃出去。
我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我能逃出这座大山的机会。
10
大年三十那晚,看管小黑屋的李老头自己钻了进去。
没多久,就捂着耳朵哀号着跑走。
鲜血顺着脚步,蔓延去了村长家的方向。
男人们都在村长家里吃席,村长的媳妇和儿媳负责做饭,酒是春城媳妇酿的,度数很高。
其他家的女人都被铁链子拴着,与那些黑漆漆的屋檐融为一体。
乌鸦在天空上盘旋。
我脑子里,死死刻着李家村所有女人的名字。
毫无留恋地推开大门。
我低头朝着南边的方向,跑得飞快。
雪地上留下我的脚印,一家一家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们的脚踝上还拴着铁链,但无一例外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