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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全本小说推荐

冰心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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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4-12-21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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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她难过得心都要碎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却没有宽慰她半句,只是床上折腾得更厉害,逼着她不停哭泣讨饶。

他真的,只是把她当个泄欲工具。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那枚香囊。

以为他顺手丢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也再没给他送过任何东西,免得自取其辱。

现如今再见此物,她只觉得羞耻和讽刺。

她已嫁作人妇,他让人送来香囊,是特意来羞辱她的吗?

生怕她的名声太好,没被毁掉?

苏晚晚深深吸了口气,拿起剪刀把香囊绞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碎布。

丫鬟快被吓疯了。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若是得罪了太子爷,那可如何是好?”

苏晚晚把碎布团交给丫鬟,让她原路退回,“我不会见他。他若想见人,应该去见雪宜姑娘。”

丫鬟把碎布团亲自送到陆行简面前,胆颤心惊地传完苏晚晚的话,却一直没听到什么回应。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

那张五官轮廓异常深邃的英俊面容,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一双眸子极为冰冷,给人的整体感觉却很沉稳。

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陆行简没接那团碎布,只是淡淡道:“随她决定。”

丫鬟心头一松。

不愧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

气度涵养实在是出类拔萃,一点儿都不以势压人。

他们这么多兵,直接去把姑娘抓过来是完全没问题的。

丫鬟离去时,问送她的李总管:“太子殿下看来心情还好,不会恼上我们姑娘吧?”

李总管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心道,多天真的丫鬟。

能在储君位置上熬十多年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基操。

不了解陆行简的人,才会觉得他温雅沉稳,没什么脾气和架子。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可以笑着看忤逆他的人被猛虎撕成碎片。

……

船却被拦在河面动弹不得。

船上的其他人不明所以,抱怨不断,担心船上的补给支撑不下去。

丫鬟急得都快哭了:“奴婢去问过了,那边说您不出面,他们的船就不会让开。难道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在这?”

苏晚晚紧紧攥住手里的帕子。

她就知道,忤逆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大运河是漕运命脉,江南的丰富物资全靠大运河运往北方的京城以及九边重镇。

运河断航,南来北往的无数船只被耽搁行程,怨声震天。

连漕运总督都被惊动了,亲自来此处核实情况。

只是补给始终过不来。

好在,并没有关于她和太子爷的什么传闻乱飞。

苏晚晚没有被吓到,反而态度决绝:“去告诉他们,他们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进水米,他们最好抬了棺材过来。”

死都不怕,她还怕忤逆他?

三天后,拦截的船队终于离开。

饿得萎靡不振的苏晚晚继续南下去往金陵。

……

光阴荏苒,一晃已经三年过去。

“不要……”苏晚晚惊叫了一声,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

丫鬟雁容禁不住担忧起来,点上灯,小心翼翼地唤上一声:“姑娘,可是世子爷又给您托梦了?他泉下有灵,定会保佑您和小少爷的。”

苏晚晚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慢慢回过神。

这是京城里她与徐鹏安大婚时的婚房。

三年前,徐鹏安在这里挑了她的红盖头。

婚后第二天她南下金陵,徐鹏安留在京城,随即应诏去边疆领兵。

大半年后,噩耗传来,徐鹏安战死沙场。

苏晚晚直接成了寡妇,孀居数年,把徐鹏安的遗腹庶子记在名下当作嫡亲儿子,平静度日。

如今她应婆母之命重返京城,是为了替儿子争夺世子之位。

“什么时辰了?”苏晚晚微微娇喘着,看了看窗外还黑着的夜色。

雁容去看了一眼沙漏,“再睡半个时辰起床梳妆打扮,也来得及。”

苏晚晚扶着她的手坐到梳妆台前,面带薄愁,“今日要进宫请旨,不可大意,还是早点准备。”

菱花镜里,美人乌发如瀑,肌肤欺霜赛雪,两道罥烟眉似蹙非蹙,一双含露目似泣非泣。

雁容微微叹息,忍不住红了眼眶。

夫人这绝世的容颜,她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可怜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本该落在小少爷头上的魏国公世子之位,又要被庶出的二房抢走。

夫人和小少爷若没了爵位傍身,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苏晚晚更愁天亮进宫后的遭遇。

三年时光,宫中也是巨变。

执掌朝政数十年的太皇太后在她嫁人后一个月便薨逝,第二年皇帝驾崩。

现如今登基两年的新帝,正是陆行简。

想到此处,苏晚晚更加心烦意乱。

以他冷酷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她好果子吃?

她当初在运河上的忤逆和绝情,大概会被他加倍回报在自己身上。

可婆母以死相逼,她硬着头皮也得走这一遭。

……

苏晚晚站在御书房门外,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李总管第六次过来劝她:“苏夫人,皇上没空见您,您又何苦执拗在这暴晒两个时辰,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晚晚咬着两瓣失去水分的粉唇,眼含祈求:“李总管,还请您再通禀一回。”

“妾身夫君为国捐了躯,孤儿寡母无所依仗,还请皇上为妾身做主,莫要将传承百年的魏国公爵位旁落。”

李总管摇头叹息,“老奴再替您通报,只是您也不要太认死理儿。”

御书房里。

正宣帝陆行简手拿奏折,清冷的目光看向正进门的李总管。

“朕不会见她。她若想见人,去坤宁宫找皇后便是。”

声音清冽,如同冰泉流淌过玉石,带着彻骨的冷。

李总管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奏折上。

忍住笑,皱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道:“哟,皇上,这封奏折可有什么不妥?您已经看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了,皇上一直在看奏折封面,看来这封面大有文章呢!

一门之隔的苏晚晚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身子发僵,自嘲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

他明明就在里面,只是不想见她。

他们的过往情分早就了断。

何况他本就薄情。

即便让她暴晒两个时辰,也不会有一丝心软。

两年前她在运河上的绝情话语,如今回旋到她自己身上。

现如今的皇后,正是夏雪宜。

去年他大婚后仅仅三个月,就雷霆出击,内阁阁老被他逼走了两个,首当其冲的就是苏晚晚的祖父苏健。

她也彻底没了靠山。

他对她,不仅没有半分情意,只怕还有恨。

也罢。

做成这样,也差不多可以给婆母一个交待了。

苏晚晚僵硬地挪动着发麻的两条腿,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御书房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屋外明亮的阳光一点点洒落到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

身材挺阔,立在那时腰窄腿长。

墨色龙袍在他身上有种肃重感,是久居上位运筹帷幄的从容不迫。

那微微扎手的胡茬触感,激得她从头到脚战栗,当即落荒而逃。
翠云楼当然有供不愿暴露身份之人进出的隐蔽小门。
苏晚晚顺利离开。
陆行简面无表情地站在翠云楼的一间包厢里,修长的指尖轻轻捏起纱帘的一角,低眸看着大门口人员进出。
李总管提心吊胆地进来,感觉屋子里冷得可怕,连打了两个喷嚏。
“主子,苏夫人已经走了,说是去庆云侯府和长宁伯府走亲戚。”
“去查查,她在金陵也经常去逛花楼?”陆行简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李总管应声称是,不敢多说一个字,不知道哪里惹这位爷动了怒。
……
已故太皇太后周氏有两个弟弟,大弟弟是庆云侯周安,周婉秀的太祖父。
二弟弟长宁伯周华是苏晚晚的外祖父。
外祖父周华和外祖母陈夫人都已经年过花甲,见到苏晚晚这个外孙女儿来看他们,高兴得老泪纵横。
苏晚晚的母亲是他们的老来女,年纪轻轻就没了,那时候苏晚晚才半岁。
太皇太后周氏爱屋及乌,便将晚晚接到自己膝下安排专人照管,直到她嫁人。
晚饭是在庆云侯府一起吃的,满屋子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男客女客分席而坐,坐满了四张大圆桌。
各个认得不认得的表哥表姐、表侄上来敬酒,苏晚晚也给长辈们敬酒,几轮下来喝了个五分醉,脸颊飞起两团绯红。
陈夫人搂着苏晚晚红了眼眶:“你比你母亲有福气……”
周婉秀插嘴道:“是晚姑姑想得开,孩子都不用自己生。”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们都清楚,苏晚晚新婚第二天便与丈夫分开,想自己生也不大可能一夜就怀上。
现在丈夫死了,连快到手的魏国公夫人位置都要飞了,怎么都得让人叹息一声红颜薄命。
魏国公的爵位和他们这些外戚只能传一两代的爵位可不一样,那可是世袭罔替的。
即便什么都不干,一年三千五百石的俸禄也能吃喝不愁,何况百年世家的声誉在那里,儿女婚事也不会差。
苏晚晚淡淡笑了笑,给陈夫人斟了一杯酒:“外祖母,您尝尝这金华酒味道如何?要是您喜欢,以后我年年给您送。”
陈夫人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颤,眼泪又下来了:“怎么,你还要去金陵那么远的地方,让我这把老骨头几年都见不着一面么?”
苏晚晚靠在陈夫人怀里撒娇:“外祖母要是心疼晚晚,可以一起去江南小住的,那边气候可比京城好多了,晚晚可以日日在您老人家跟前尽孝。”
陈夫人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酒宴接近尾声的时候,管家急匆匆来报:“有贵人来访。”
苏晚晚绯红着脸躲在众人身后,看到陆行简迈步进门时,整个人差点傻掉了。"


身上的象牙色衣袍皱巴得厉害,头发披散着,束发的玉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整个人显得格外潦草凌乱,不似平日里那样光鲜夺目。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神情慵懒地吩咐:“备水,沐浴。”
李总管已经下值,当值的小内侍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过他也不敢问,低头赶紧去安排。
苏晚晚脸上带着红晕,闭眼沉沉睡去。
眼角还噙着一滴泪,不知道是因为情难自抑沁出的眼泪,还是因为伤腿痛得流眼泪。
……
天还没亮,苏晚晚便被叫醒,起来梳洗用早膳。
看到穿着中衣已经坐在餐桌旁的陆行简时,她的脸忍不住红透。
昨晚算什么呢?
如果不是顾忌她的腿伤,只怕她就被吃干抹净了。
没想到他的花样那么多。
他们之间又算什么?
旧情复燃?
陆行简脸色有几分严肃,皱眉看着抱着苏晚晚的仆妇,见仆妇动作轻柔细致,苏晚晚没有喊痛难受,他的眉头才展开。
“先用膳,一会儿直接去宁寿宫,这两个人放心使唤。”
这是安排她去给太皇太后拜寿了。
苏晚晚低低应了一声,像啄食的小鸟一样小口吃饭,食不知味。
她在盘算拜完寿后怎么顺利地离宫。
不能再回到这里。
要不然,他们之间只会越陷越深,更难理清了。
吃完饭后苏晚晚被仆妇抱回房间梳妆打扮。
衣服和首饰都是新送过来的。
苏晚晚见是件墨色缂丝圆领袍,低调又奢华,还是换上了。
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忤逆他。
只是出门时看到也是墨色圆领袍的陆行简,她不禁蜷了蜷手指。
两人衣服材质和样式差不多,除了一个是团龙纹,一个是宝相花纹。
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晚晚更难受了。"


顾子钰是顾家的小儿子,没有撑起家业的压力,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现如今在皇宫里做带刀侍卫,做夫君其实是极好的选择。
皇宫带刀侍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仅武功得好,家族背景也得足够过硬。
因为是皇帝心腹,若是外放做官,一般都是三四品的官职起步,旁人艳羡都艳羡不来。
更何况顾子钰长得是出了名的好看,京城主动向他们家攀亲的人家只多不少。
陈夫人不得不暗暗感叹晚晚命好。
这样的金龟婿,想要什么样的贵女不成?居然看上了晚晚这个寡妇。
连鲥鱼都说送就送。
苏晚晚尴尬不已,小脸儿红得厉害。
前一阵子为萧彬奔走,顾子钰帮过不少忙,蔚州卫那边的关系还是他托人走通的。
顾子钰送来鲥鱼的时候,她当时就觉得礼物过重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这层心思在里头。
过了几天,苏晚晚气色好了许多,顾子钰邀她去骑马。
陈夫人亲自替苏晚晚准备了一套漂亮的骑装,鼓励道:“晚晚,别死脑筋,子钰这孩子不错,你大外祖父还曾想让婉秀嫁过去呢,只是顾子钰没看上。”
苏晚晚神色犹豫:“我不会骑马。”
“那不正好,让子钰教你。我今儿个要回府,你且在这好好和他相处几天。”
“安国公府不仅权势正盛,泼天的富贵在勋贵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嫁过去绝对比在宫里当娘娘还要舒坦。”陈夫人有些艳羡地说。
她压低声音,“你可不知道,先帝把内承运库挥霍一空,皇上这几年为了筹钱可真无所不用其极,最近连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都不放过,什么原因都不说就提走三十五万两银子,朝臣们私底下抱怨得不得了。”
苏晚晚微微一怔。
她想到陆行简前不久给她的五十万两银票。
难道是从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里提来的?
她顿时觉得那些银票烫手,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陈夫人怕苏晚晚一根筋错过顾子钰,特地留出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把谭大夫也顺路带回城。
顾子钰给苏晚晚带来了一匹极其稀缺的汗血宝马,通体金色皮毛,光滑透亮,宛如绸缎,美的让人屏息。
苏晚晚也不免跃跃欲试了。
顾子钰很有耐心,牵着汗血宝马带着苏晚晚溜圈儿,等她熟悉了马背后,便一人一骑,缓慢跑圈溜达。
……
陆行简忙碌了好几天,好容易有片刻闲暇,揉着眉心问李总管:“徐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李总管把茶杯放到他手边,“徐邦瑞已经过继到徐家二房名下。苏夫人病倒去京郊田庄休养身体去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陆行简手一顿,“病了?可请过太医?”
“没有,苏夫人带着大夫,说是特意请来的江南名医。”
陆行简瞬间冷沉着脸,“去瞧瞧。”"


她可不想再嫁人,疲于应付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和公婆。
魏国公府的人际关系也还算没那么复杂,公婆给她的自由度也还可以接受。
有钱,有丫鬟婆子,还有萧护卫帮她解决她解决不了的难题,平平安安的,她想过的日子不过如此。
萧彬的脸色也有点难看,良久才沉声道:“不想嫁就不嫁,萧彬誓死护着姑娘。”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而是微微低垂着眸。
苏晚晚抬头去看他的脸,认真地看了很久,直到萧彬的耳根染上一抹红色。
她心里莫名踏实,还有点温暖,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并肩而行,直到上马车去长宁伯府和庆云侯府转一圈。
……
临近天黑的时候,暴雨倾盆而落。
陆行简在灯下作画。
李总管把最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凝神屏气等着陆行简的反应。
“……明儿个一早的船……京城的房产铺子也全都典当出去了,房契地契都在这盒子里。大概是不打算再回京城了。”
陆行简悬腕提笔,整张脸毫无表情。
大雨敲击着屋顶,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把他脸上的铁青照得一览无遗。
蘸满墨汁的紫毫笔终于不堪重负,滴下一滴墨在画布上。
他整个人就像被定格住。
垂眸盯着那团把画了一半的画布染脏、染坏的墨汁。
脑海里浮现的是昨天她满面通红地说:“皇上,请自重。”
这句话与暴雨声、雷鸣声掺和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盘旋,放大,敲击在心上。
将他禁锢。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吁出口气,把画笔扔到画布上,拂袖离去。
李总管忐忑地提议:“要不要拦一下?”
“随她去。”陆行简的声音很低,却没有半点温度。
苏晚晚早早就睡下了,可是一直睡不着。
脑海里翻涌上来的是与陆行简的点点滴滴。
明日离京后,他将同过往一起,被埋葬在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国公府门口有人匆匆来报:“萧护卫被顺天府抓了!”
“怎么会?”苏晚晚大惊失色。
萧彬行事谨慎机敏,多少次救她于危难,有勇有谋,怎么可能惹上顺天府?!"


罗姨娘被戳中痛处,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呸!她连我儿的世子之位都保不住,有什么能耐做主母?枉我费尽心机讨好徐鹏举才换来如今的局面,她只不过出些银子嫁妆都不肯了?”
苏晚晚淡淡道:“怎么,罗姨娘要当我的家,做我的主了?”
罗姨娘没想到苏晚晚会突然回来,脸上闪过一阵慌乱,最后还是挺直了腰板道:“夫人,徐家不会让你带走嫁妆的,还不如分些给我结个善缘。”
苏晚樱赶紧走到轮椅旁,红着眼眶上下打量苏晚晚:“姐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苏晚晚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事,只是受了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苏晚樱见她气色还算不错,才放下心,告起了状:“姐姐,这个罗姨娘总是惦记你嫁妆,来搬过好几次东西,这回又被我撞见。”
罗姨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站在那里冲苏晚樱翻了个白眼,眼睛不停瞥向苏晚晚。
苏晚晚淡淡笑了笑:“罗姨娘想要什么,不妨直接列个单子。如果能给的,我直接给你就是了,何必闹得这样难堪。”
罗姨娘却急了眼,恼羞成怒道:“这些东西,全都是我儿邦瑞的,夫人既然大方,不如全给了我!省得回头被世子爷要挟,便宜了旁人。”
苏晚晚蹙眉,“世子爷要挟我什么?”
罗姨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夫人装什么糊涂?原先世子爷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他与夫人清清白白,你败坏徐家门风怀上野种他却不敢找你理论,忍气吞声,如今新世子爷上位,有夏家撑腰,自然要找你讨回公道!”
苏晚晚脸色顿时变了。
连苏晚樱都大惊失色,连忙驳斥:“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姐姐的名声!”
罗姨娘这会儿倒不急了,看了苏晚晚一眼,语气尖酸:“我无凭无证的自然不能血口喷人,只怕有人会拿夫人当年的怀孕做文章。”
罗姨娘说完也不多留,扭着细软的腰肢出门去了。
苏晚晚的手紧紧捏着轮椅的扶手,指尖发白,垂眸沉默着不说话。
苏晚樱整个人陷入凌乱,包括在场的丫鬟婆子们全都惊慌失措。
苏晚樱身子颤抖着问:“姐姐,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苏晚晚这才缓过神,冲她微笑:“自然不是真的。”
“可是,徐家图谋姐姐的嫁妆,要往您身上泼脏水,我们该怎么办?”
苏晚晚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只是道:“明天再操心这些事,今天太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
烟花表演结束后,陆行简去了东宫。
相比于气派威严的乾清宫,他更喜欢自幼生活的清宁宫和后来住了很多年的东宫。
周婉秀今天也随太祖母来贺寿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到陆行简。
临离宫时,却被李总管叫住。
“皇上今日有点醉酒,劳烦周姑娘去送趟醒酒汤。”李总管意味深长地说。
周婉秀心跳如雷,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周家往李总管这里塞过很多银子,就是希望他能提携周婉秀。
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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