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全文小说林阮周淮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全文小说林阮周淮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
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
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
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
“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
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
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
“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
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
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
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
“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
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慰她。
“离婚总得双方都到场,等咱们缕清状况后,他再闹咱就跑路。”
“等咱们挣钱当上京市首富,完成任务回现代。”
书官的任务一是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
也没要求夫妻住在一起,关系得多好,只要没领离婚证就行。
要不是这年代去哪都要介绍信,不然会被打成盲流,许雾早计划跑路了。
“闺闺,你太聪明了。”
林阮激动得一把搂住许雾,红唇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眼睛亮闪闪地看她。
“那我离了,你离吗?”
许雾嫌恶地擦了擦脸,嘴上却很诚恳:“你离我就离。”
“媳妇儿,你们在干什么?”
周淮予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桃花眼眯着,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
昨天还是要把对方溺死在水里的关系,今天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实在是太诡异了。
许雾哑然,抬眸看了看林阮,示意她解释一下。
林阮眨了眨眼睛,“弟妹眼睛进沙子了,我帮她吹吹。”
周淮予警惕地看着她,一脸的不信,小跑到许雾身边,仔细地观察她的脸。
他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二嫂是不是咬你了?”
林阮:......
还咬人,她是狗吗?
再说,他离得这么近蛐蛐自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
许雾觉得和别人蛐蛐闺蜜不好,尝试着解释:“没,她帮我吹沙子。”
“媳妇儿,我知道你为了我想和二嫂好好相处,但是二嫂她都扑到你身上打你了,肯定把你压疼了,你就别委屈自己了。”周淮予心疼地摸摸许雾的脸颊。
许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俩真没打架。”
周祁川也进了院子,深眸在林阮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沉声说:“走吧。”
“好。”林阮跟上去。
门口放着两辆自行车。
周祁川推过来一辆,小麦色的胳膊肌肉蓬勃,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林阮远远地看着。
这男人长得俊、身材好,也还算体贴,可惜脾气太差,不然还真是个好对象。
周祁川抬起头,锐利的眸子望向林阮:“坐后边。”
“哦。”林阮小步挪过来,盯着那沾着泥的后座,秀眉拧在了一起。
她又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裙子,迟疑地开口:“这上边有土。”
娇气。
周祁川心里叹了一句,把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垫在自行车座位上。
“现在能坐了?”
“能了,谢谢。”林阮笑得很乖。
林阮从小到大没坐过自行车。
她穿着裙子又不方便,试了好几个姿势上车,都没坐好。
在男人冷厉眼神的注视下,林阮又紧张,额头上急得冒起汗珠。
周祁川垂眸看着她,心里忽然一软,往她身边走了点。
一只青筋绷起的胳膊横在林阮腰间,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她抱起来,稳稳放在后座上。
随后,男人大手捏住她的裙摆,耐心地帮她整理好。
林阮扶紧车子,不好意思地看他:“谢谢。”
这男人脸色那么凶,肯定是觉得她太慢,嫌她麻烦了。
周祁川话少,没有给她回应,坐在车座上,长腿撑地,等着周淮予夫妻。
很快,周淮予风风火火地出来,顺手就把许雾抱到后座上。
许雾怕摔到地上,自然揽住他的腰。
看见媳妇这么亲近自己,周淮予笑容荡漾,侧头看周祁川。
“二哥,咱走吧。”
周祁川稍稍侧了下,看见林阮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抓着车子座位。
“路上颠簸,抓紧。”
男人难得提醒一句。
车座就那么小一点,根本就抓不稳,他想让林阮抱着自己。
林阮紧紧抓住自行车座位,声音软糯糯的,但很坚定。
“我抓紧了。”
周祁川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没再多言,扭过头开始骑车。
路上,周淮予夫妻俩一路说说笑笑。
周祁川心里闷闷的,林阮昨天那小嘴一直叭叭叭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好半天都不主动讲话。
正想着,一双娇软的手碰到他大腿上。
周祁川身子突然紧绷,自行车颠簸了一下,林阮吓得立马搂住他的腰。
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周祁川把车骑慢了些,等着她再次行动。
果然,感受到车子变平稳后,林阮胆子大了些,一双玉手悄悄伸进他口袋。
见周祁川还在骑着车,毫无察觉,林阮又往里伸了点,终于碰到那张离婚申请书了。
她拿着那张纸往外退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对方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
林阮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周祁川也没好到哪儿去,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没发出动静。
林阮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见他没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张纸夹了出来,放进自己口袋。
周祁川眼眸微沉,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偷离婚申请?
“停车停车!”
这时,前边路中间突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两辆自行车同时刹停。
“啊!”
林阮刚做完坏事正心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往旁边倒。
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
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你先别走。”
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
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
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
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
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
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就顺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一大早起来,她就闹着去跳河。
既然她这么嫌弃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婚,还她个清净。
周祁川性格淡漠,话又少,难得讲这么多话,林阮却听的一脸懵。
“我给谁守身了?”
“还有,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还装听不懂。
但是对着女人那张明艳的小脸,他说不出一点重话,尽量好声好气的劝。
“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今天你真淹死了,他们会很难过。”
等等。
这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跳河是因为想不开吧?
林阮直勾勾盯着周祁川,试探的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知道。”
周祁川语气不太好,表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她厌恶自己碰了她,恨不得跳河自尽,不用三番五次的提起来羞辱他。
林阮咬了咬牙,大眼睛瞪着周祁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男人是锯葫芦嘴么,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好难沟通。
周祁川看见她这表情,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这下连装好脸色都不愿意了。
“但凡你早一点说不想嫁,我都不会勉强你。”
林阮是在婚礼仪式当天闹着要他答应假结婚,当时结婚证都领了,院子里还坐着亲朋好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周祁川挣开林阮的手,抬脚要往门外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林阮拽又拽不动,心一横,一把搂住周祁川的腰。
“别走,你听我说。”
“我发誓,嫁给你我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勉强。”
周祁川身子陡然一僵,坚硬的背上突然多出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脸一热。
好在是背对着她的,没被对方发现异常。
明明这么厌恶他还要说这些花言巧语讨好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林阮,有要求你可以提,用不着讨好我。”
“我没啊。”
林阮冤枉死了,想着他有可能在纠结跳河的事,直接把锅甩给了自家闺蜜。
“还有,我跳河是因为许雾骂我狐狸精,跟你也没关系。”
“够了。”
听到这个荒谬的理由,周祁川心里更烦闷了,掰开了林阮的手,大步离开。
望着周祁川消失的背影,林阮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人就是冷了点,谁知道还是个一根筋,任她怎么说都非要离婚。
完蛋了。
她不会真要困在这个世界了吧?
**
隔壁房间。
许雾用热水洗了洗,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看的出来,许家条件是真不好,这还是最新的一件衣服呢,里边还是有一块大补丁。
许雾叹了口气,端着水盆,推开房门。
一眼看到靠在门边的周淮予。
周淮予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子,“媳妇儿,你洗好了?”
许雾嗯了声,把水倒了,又问他:“盆放哪儿?”
“我去放就行。”周淮予把盆接过来,给她指了厨房的位置,“灶上给你和二嫂留了早饭,你喊上她一起去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跑过来交代了句。
“媳妇儿,我和二哥今天有事得出去,你和二嫂在家可别打架啊。还有,你别骂二嫂狐狸精了,回头我也和二嫂说别骂你疯子,咱们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许雾:“......好。”
周淮予急匆匆出了门。
许雾去趟隔壁喊林阮去吃饭。
厨房里门没人。
灶上热着四个二合面馒头,锅里是红薯稀饭,还有腌制的酸萝卜。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闹腾着跳河,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拿了个二合面馒头,掰成两半,把酸萝卜夹在馒头里,又盛了碗红薯稀饭。
许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林阮也差不多,往常吃饭时有说不完的话,今儿却彻底安静下来了。
吃完饭。
两人把锅碗洗了,都困得眼皮打架,就睡回笼觉去了。
天擦黑的时候,林阮被一股香味诱醒。
一睁眼,瞧见许雾拿着个烤红薯,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宝,我家那个刚回来送的红薯,你吃不?”
“吃!”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红薯,小心扒开红薯皮。
里面烤得软黄软黄的,流着糖汁,很香,就是太烫,吹几下才敢咬一小口。
享用着美味,林阮不由的夸了句,周淮予还真是和书上写的一样,是个暖男。
许雾挑了下眉,“咋的?你那男人不行啊。”
“行个鬼。”
林阮愤愤骂了句,小嘴叭叭的,和闺蜜吐槽起周祁川。
末了,她又愁闷的问:“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劝他不离婚啊?”
许雾偏头,目光从林阮衣领跟前扫过,看到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笑了笑。
“夫妻间的事,你说咋解决?”
林阮被自家闺蜜的眼神盯的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遮住了那些痕迹。
许雾噗嗤一笑,“啧,小软子,你昨晚扑倒你男人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吗?”
林阮瞪了她一眼,“别开玩笑,说正事。”
“我说真的。”许雾咬了口红薯,正色道:“按原剧情你和周祁川是没睡过的,但是我看你俩昨晚......说明那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一撒娇,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祁川长得挺帅的,搁现代这种水平的男模得花不少票子,你也不亏。”
林阮想了想,动摇了,“好像......有点道理。”
许雾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林阮的肩,继续循循诱导:“男人花期短,该早享受就早享受,别再过些年不中用了,你又怀念他年轻的时候。”
林阮:......
姐妹,咱俩只是穿进书里,不是穿到了无人区!
两人正蛐蛐着,外边传来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你男人回来了。”
许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眯眯地鼓励林阮。
林阮点点头,昂首挺胸,飞快朝门口冲去。
‘吱呀’
院门走进来个高大男人,天色有些暗,隐约看到是穿着军装的。
“老公,你回来了!”
林阮娇滴滴的喊了句,脚下步子没停,直挺挺撞到对方怀里。
软的?
这和昨晚的触感不一样。
林阮疑惑地抬头,仔细瞧了眼男人的那张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是她那个下乡到金岭村的竹马沈星泽?
下一瞬,周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眸暗沉沉地盯着林阮。
“你在喊谁老公?”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阮从凳子上站起来,望向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小脸上扬起笑容。
“你回来了。”
周祁川关上房门,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林阮时,呼吸瞬间一滞。
睡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质地很轻薄,勾勒出女人优越的身线,衣服领口有点大,往肩膀一侧掉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边还残留了些昨晚的痕迹。
美人娇艳欲滴,勾人的妖精似的。
林阮被他赤裸的视线盯得脸热,轻轻呼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到周祁川身边,纤细的胳膊挽在男人精壮有力胳膊上。
一个娇软一个冷硬,对比鲜明。
周祁川胳膊上的肌肉泛起青筋,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起来,被撩得脑袋发晕。
林阮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杏眼笑得眯起来,眼尾弯弯的,潋滟着无限风情。
“老公,我这个睡裙好不好看?”
一个称呼瞬间把周祁川心底的躁动压下去。
“别喊我老公。”
男人声线冷硬无情,别人用过的称呼,他才不要。
林阮也不恼,依旧笑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呀?”
周祁川沉默,凝神定了几秒,把她的手从胳膊上移开,“你先去睡觉。”
说完,男人大步走到桌子前,把手中拿的纸放在桌上,坐下写东西。
“我等你一起睡吧。”林阮以为他有事要忙,就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过了会儿觉得无聊,又问:“老公,你在写什么?”
周祁川头都没抬,回答她:“离婚报告。”
离婚报告?
林阮傻眼了,要不是男人表情冷硬正经,她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写离婚报告了。
“为,为什么啊?”这男人太多变了,林阮是真摸不清他的心思。
周祁川解释:“在役军人离婚要提交报告,军婚不是随便就能离的。”
他现在处在休假期,不方便向部队提交报告,但是可以通过邮局邮递回去。
“我不是想问这个。”林阮走到男人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委屈:“我哪里不招你喜欢,你为什么非得和我离婚?”
“林阮,你讲点道理,不是我非要......”
周祁川语气冷漠,转身,目光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心里憋的火气发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腿上突然多了些重量。
林阮坐在周祁川的腿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声音娇软:“二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周祁川身体紧绷,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升起来。
他想把林阮推开,但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来。
最终,他移开视线,冷着声警告。
“从我腿上下去。”
“我不。”林阮的美眸直勾勾看着他,语气坚定,“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婚。”
周祁川看不懂林阮,她明明那么喜欢沈星泽,为什么不是现在离婚去找他,而是非要和他约定当一段时间的假夫妻,再离婚改嫁,除非她嫁给自己是有图谋的。
想到这里,周祁川眼眸深了几分,她是知道自己外公的家世,想帮沈星泽家里躲过调查?
“这婚我离定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祁川直接推开林阮,声线冷漠至极。
林阮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推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双潋滟风情的眼眸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什么狗男人。
她才不稀罕,离就离。
林阮气得上床睡觉,把被子放在床中间,隔出一个楚河汉界来。
许是白天劳心劳力的,太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周祁川写完离婚申请,走到床边睡觉。
深眸不自觉看向旁边的林阮,小脸漂亮,白里透着红,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什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周祁川凑近了点去听,听清内容后,俊脸倏然一黑。
刚才那么认真地说不想离婚,睡着后就暴露本性,对他骂骂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心里升起隐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张嘴。
骂他的声音瞬间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松了点劲儿,却没舍得移开,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
这里的触感他记得,很软很甜,果冻似的。
他常年在部队待着,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见过这么娇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飘着。
再之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受他控制,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这么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最终长叹了口气,推门走出去。
院子里有储水的大缸,周祁川拎着桶,过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瞧见他哥端着了一桶冷水,好心过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这么糙,得用热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都有媳妇儿了,你还洗冷水澡啊?”
“闭嘴。”
周祁川横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硕的胳膊拎起水桶,从头顶上一倒。
哗啦啦。
冷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周淮予站点近,被溅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只好郁闷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但心底的燥热怎么都降不下来。
......
第二天,林阮被外边的阳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浑身不舒服,还想趴着睡个回笼觉。
‘叩叩’
周祁川敲了门进来,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脸盆架上,往林阮那边看了眼。
“起来洗脸,等会要去公社。”
林阮刚想问去公社做什么,男人就大步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林阮只好起床洗脸,水是温热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柜,找了一件蓝色的布拉吉穿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到一侧,编成一个三股辫,尾部扎着一个同色系的头绳,整个人清纯又娇美。
她推门出去,一眼看到许雾坐在院子里,手里拎着粗布袋。
林阮:“你们也要出门啊?”
许雾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劲儿地回她:“说是去公社的邮局做什么,咱们一起的。”
去公社的邮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写的离婚申请,秀眉微微蹙起,他不会今天就要去邮吧?
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
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
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
“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
“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
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
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
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
“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
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
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着他,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她红唇轻启,嘴皮子很利索,对着许继业就是一通输出。
“小屁孩,哪来这么大脾气,对着我大呼小叫?”
许继业哪受过这委屈,捂着两瓣屁股,眼眶含泪地盯着许雾。
“你,你......”
许雾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想要礼物,做梦!”
“哇!”
许雾这一脚踹到了许继业的手,他顿时疼得哇哇大哭,朝着路那头跑过去。
“呜呜呜!奶奶,许雾疯了,她打我!”
众人偏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色破补丁衣服的老太太走过来,吊梢眼恶狠狠地盯着许雾。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嫁了人家就翻天了,竟然敢打我大孙子?!”
许老太气势汹汹的,要不是周淮予站在跟前,估计都想扬手扇许雾一巴掌。
“家里白吃白喝养你这么些年,没想到喂出个白眼狼,竟然敢对你亲弟弟动手,明天这回门礼少一样,你们就别回来了,我们老许家就当没养活过你!”
许雾看着骂骂嚷嚷的许老太,暗自冷嗤了一声,这老太婆脸皮够厚的。
结婚的时候这老太婆要了周家三百块的高价彩礼,就给孙女陪嫁了一床带着破补丁的被子,村里人背地里都笑话她,她不觉得羞愧,竟然还敢来打秋风?
“赔钱货,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不知道说句话啊?”许老太理直气壮地喊。
周淮予听着她一口一个赔钱货,实在看不过眼,想帮自家媳妇儿说话。
胳膊突然被掐了下。
他猛地一愣,一扭头,看见自己媳妇儿眼眶通红,美眸含泪地盯着许老太。
“奶奶你说的对,家里养我这么多年,我是不能当白眼狼。我得听你的,给家里买麦乳精、买鸡蛋、买肉、买......可是,可是我......”
许雾说到一半,豆大的眼泪砸下来,看的周淮予直心疼。
“可是什么?”
许老太看着她这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雾大喊:“可是我没钱啊!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嫁给纺织厂那个三十多岁丧妻带俩孩子、还秃顶的老厂长,他那么有钱,肯定会给奶奶买好东西的。”
“呜呜呜......是我不识好歹,没听奶奶的话,我对不起老许家。”
二十岁的芳龄嫁三十多的老男人,还是丧偶带娃的。
周家兄弟脸色都是一沉,朝着许老太看过去,眼神带着些许冷意。
周淮予拳头紧紧攥着,要不是今天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曾经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许老太在周家兄弟异样的眼神下,觉得脸皮儿有点疼,凶狠地呵斥许雾。
“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你买点东西又不是要你命,哭什么哭?”
这一句话仿佛触碰到了许雾的某个启动开关,她顿时喊的更大声了。
“奶奶你说的对,我活了二十年连点吃的都买不起,真是白活了。”
“您别急!我这就去跳河!来世我再给你买吃的!”
说着,她撞开周淮予,就要往河里扑。
周淮予也是人精,一把抱住许雾,声嘶力竭地阻止着。
“媳妇儿,你别啊,虽然咱家穷了点,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娶媳妇儿欠了一屁股债,经常有债主追着上门,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日子得过下去啊。”
他又看向许老太:“奶,我媳妇儿饿的要跳河了,要不你借我们点钱吧。”
一听到周淮予要找自己借钱,老太脸色顿时一白,拉着许继业就跑走了。
“奶,别走啊!”
周淮予殷切呼唤。
许老太步伐更快了,许继业腿短跟不上,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哇哇地哭。
直到婆孙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许雾才消停下来,拍了拍周淮予搂在她腰间的手。
“松松,勒死了。”
“媳妇儿,你腰真软。”周淮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许雾脸一红,她竟然被调戏了?
“咳咳咳。”
两道咳嗽声齐齐响起。
“老三。”
周祁川把周淮予喊走了,表情复杂难言,建议他弟带许雾上医院检查检查。
他现在有点相信林阮说上次跳河,是因为许雾骂她,两人在打架了,毕竟许雾好像真的挺喜欢跳河的......
看着兄弟俩说悄悄话。
林阮也凑到许雾旁边,小声调侃:“宝儿,你搁这发疯,不怕被当成真疯子抓走啊?”
许雾表面看着是清冷大美人,但有一毛病,听不得别人骂她,一骂她就发疯。
经常各种疯狂输入,能把对面直接整自闭,下次见她绕道走。
许雾给林阮一个白眼,反问:“你忘了许家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了?”
书里,许家连有了三个女儿才出来个许继业,全家资源向他倾斜。
许雾作为大女儿,因为脸长得好看,许老太想把她卖个好价钱,彩礼标价三百块,这年代大家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人家愿意花三百块娶个媳妇儿。
村里的姑娘结婚早,好些和许雾同龄的孩子都抱两三个了,许雾还没嫁出去。
后来,周淮予的奶奶去公社的路上意外掉进河里,刚巧被许雾给救了。
奶奶从旁人跟前听说了许雾的身世,觉得这小姑娘命苦,加上小姑娘长得又好看,在电报询问周淮予的意见后,做主给了许家彩礼,把她许给了周淮予。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泼皮。”
林阮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有道理,但是宝,你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要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事。”
许雾:......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周淮予不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陪着她演戏,还会自己加戏呢。
“是你不懂。”
“媳妇儿,咱走吧。”
周淮予结束了悄悄话,重新载着许雾。
至于他二哥说的,让他带着媳妇儿去医院看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会。
他媳妇儿明明这么聪明,是他二哥不懂。
到了县公社。
周淮予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骑,“二哥,你先去邮局,我带我媳妇做衣服去。”
邮局?
林阮的心瞬间崩起来,但一想离婚申请书她偷了,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点。
可转瞬间又担心起来,万一周祁川现场再写一份呢?
稚嫩的女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周祁川心神倏然一震,缓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推开了林阮,大步离开这里。
脚步又急又乱,看起来很狼狈。
“嘶。”
屁股磕到硬邦邦的床上,林阮吃痛了一声,心里把周祁川暗骂一顿。
骂完,她回忆起刚才的场面,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
她家闺蜜诚不欺她,美人计有用。
她得再接再厉,先把周祁川睡服,看他还舍不舍得提离婚。
......
金岭村位置不南不北。
这个季节地里的活正多,大队的人都忙到天黑才下工。
晚饭就相应晚了些。
饭是周家的小女儿周朝阳做的。
小姑娘今年十三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很瘦小,还没十岁的周平安高。
但她脸蛋长得好看,就是晒得黑了些。
一双眼睛也是亮亮的,会说话似的,特别招人喜欢。
晚饭在院子里吃。
饭桌中间点着一个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林阮走到饭桌前。
周家的几口人,除了周祁川都在。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沈星泽受了点轻伤,被大队长安排到周家借住。
他脸皮厚,顺带就把饭也蹭了。
他这会儿坐在凳子上,冲着林阮笑了笑。
“二嫂,你坐这里。”
周朝阳给林阮指了个位置,正好在许雾旁边。
坐下后,许雾朝她眨了眨眼。
十几年的闺蜜情,许雾一个眼神,林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许雾失望地收回视线,想了想,又悄悄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阮:......
管家的周老头没发话,桌上没人敢动筷子。
“你们两个懒骨头,落个水又没伤着碰着,竟然敢在屋里歇一天。”周老太趁机发泄不满。
林阮无辜看她:“娘,我早上在你耳朵跟前说脚崴了,你是当时没听清还是脑子不记事啊?”
周老太一噎,表情凶巴巴的,这不是骂她又聋又蠢?
还没来得及呵斥林阮,许雾那边也说话了。
“娘,我的脚明天也会崴,我得再休息一天。”
周老太:?
周老太瞪着眼,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她这三儿媳妇说她的脚明天会崴?
咋的,这还能预测。
“噗嗤”
周淮予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被自己媳妇儿逗笑了。
没办法,遇到他媳妇儿后,他笑点变低了。
结果就是迎来许雾的一计冷眼。
周淮予摸了摸鼻子,把笑意憋回去,眼尖地看到周祁川过来。
“二哥,赶紧吃饭。”
“嗯。”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旁边坐下。
明明是八月的盛夏天,他身上带着股凉气,像是刚洗了澡似的。
林阮定睛一看,男人的头发是湿的,还真是洗澡了。
真是个讲究人,饭前还得洗澡。
家里的桌子不大,周祁川是个身高腿长的,占地大,林阮都快挤他身上了。
柔软的身子隔着衣服贴到身上。
周祁川的身体骤然紧绷,刚压下去的火又有冒头的趋势。
他侧头,黑眸盯着林阮,声音重了些。
“坐好。”
林阮正专心抢肉吃,被他突然这么吼了声,吓得肉差点掉地上。
把肉放自己碗里。
林阮才看周祁川,眼底水光潋滟,软声问:“这个肉我不可以吃吗?”
周祁川沉默:“......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阮把肉塞嘴里,一嚼一嚼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可我......我一夹肉,你就让我坐好。”
周祁川瞥了眼那碗肉,没在正中间放着,而是放到了周老六周平安桌前。
他吃东西又快,就刚才那会儿功夫,小半碗肉进他肚子了。
周祁川把那碗肉端起来。
周平安一筷子夹了个空,急得直嚷嚷:“二哥,肉......”
“挪一下,你嫂子夹不到。”周祁川说。
年仅十岁的周平安低头,瞅瞅自己的短胳膊,“我也......”
周祁川:“闭嘴。”
这年头饭桌上难得见荤腥,大家都馋这口肉吃。
这兔子肉还是周祁川带回来的,他这么一说,桌上没有人敢反驳。
周祁川在桌子中间、偏林阮这边腾了个位置,把装肉的碗放下,示意林阮去夹。
“谢谢老公~”
林阮眉眼弯弯,笑着说了句好话,又伸着筷子去夹肉了。
这兔肉应该是山上打的,肉质紧实,比她在现代吃的味道好。
又做成了辣味的,吃起来香香辣辣的,特别过瘾。
早上啃的是二合面馒头,有点拉嗓子,中午就吃了个红薯垫肚子。
到晚上,林阮饿的不行,一直大口吃饭。
周老太看见她这副吃相,眉心跳了跳,原以为这个二儿媳妇瘦,是个好养活的。
现在看来她高兴早了,这二儿媳妇儿也太能吃了。
林阮去夹第五块肉时,筷子被周老太拦了下来。
周老太冷着一张脸,拿出当家人的架势,眼神勒令林阮夹大白菜吃。
林阮装没看懂,笑着道:“娘,这是我筷子,不是肉,你夹错了。”
众人都抬头看周老太。
周老太虽然性格蛮横、脸皮也厚,但被整得公然下不来台还是第一回,加上今天饭桌上还有外人在,心里尴尬的不行,灰扑扑地把筷子收回来。
林阮瞅准时机夹了块肉,放到自己碗里,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周祁川偏眸看了看林阮,应该是从小在京市长大的缘故,她的吃相不像其他人那么不讲究,是优雅好看的,但是速度不慢,一小会儿就解决完一块儿肉。
鬼使神差的,周祁川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林阮碗里。
林阮根本没想过性格冷漠的周祁川会给她夹菜,不自觉愣神了几秒,回神后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亮亮地看他。
“老公你好好呀~”
周祁川盯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眼眸暗了暗,沉声道:“吃饭别说话。”
林阮闷闷地哦了声,继续吃饭。
周祁川又忍不住看她。
大夏天的晚上燥热,兔肉又是偏辣口,她吃的额头上冒汗珠,汗珠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落,轻轻地砸在白皙的脖颈上,最后从领口没入衣服深处。
衣领下的风景他昨晚刚看过。
此刻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来,周祁川目光幽深了几分,匆忙移开视线。
“我去盛饭。”
周祁川端着碗,匆匆离开。
周老太看到周祁川走远,突然抬头,狠狠地剜了林阮一眼。
“你上辈子馋死鬼托生的?就挑着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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